持槍隊的人進了山洞以後就開始亂殺,尤其是在骷髏森林裡,他們說的話未必可信,也有可能是他們將那隊人殺了,遇到陶奇他們的時候,卻說那隊人死於意外。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想讓陶奇他們知道外邊還有活口,便謊稱所有人都死了,讓陶奇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孤立無援,不敢與持槍隊的人起衝突。

可假如他們沒說謊,那隊人真的全在林中意外身亡了,我們看到的又是什麼呢?

陶奇本來就緊張,發生了這段小插曲後,他愈發覺得這林子透著邪性,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左右。

陳清寒讓他放鬆點,別這麼繃著,繃的時間長了反而會疲累,到時真有危險來襲,他反應會變遲鈍。

陶奇說他也不想這樣,但害怕這種事,控制不住的。

尤含敏變成怪物以後就沒怎麼表現出『害怕』這種情緒,她忌憚我和陳清寒,也只是忌憚、警惕,順著我們的安排走,屬於人類的『恐懼』,並沒有在她臉上出現過。

於是陶奇成了我們幾人中唯一膽戰心驚的人,他自己也看出來了,儘量控制著自己維持表面上的鎮定。

但他的眼神騙不了人,我們只能儘量護著他,縮小成員之間的間距,給他多點安全感。

林中的『燈籠』照亮著前路的同時,也提供了綠熒熒的陰間特效,在這種光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臉都綠油油的。

陶奇已經記不清他們來時走的路線,現在是陳清寒充當導航,陶奇給了他大致的方向,由他來帶路、開路。

走了約有一個鐘頭,陶奇體力透支,我叫住陳清寒,他以為我要休息,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小聲提醒他,我們身後有尾巴。

陳清寒給我遞個眼神,我點點頭,他帶著陶奇和尤含敏繼續前行,我在旁邊找棵大樹繞到樹後,原地蟄伏下來。

尾隨我們的人悄悄跟過來,他只注意著前面的一行人,沒發現我躲在樹後。

我突然跳出去,攔住他的去路,他想逃、可動作沒我快,我以迅雷之勢一巴掌將他呼倒,梅超風練的是九陰白骨爪,我這可能應該叫九陰白骨掌。

這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他倒在地上半天沒坐起來。

我吹了聲口哨,陳清寒立刻帶著陶奇他們折回來。

「張昭?!」陶奇見到地上的人立即喊出他的名字。

張昭坐起來,試了幾次沒站起來,身體晃悠著又坐回地上。

「他怎麼了?」陶奇問我。

「可能有點腦震盪。」我平靜道。

「張昭……」陶奇要上前去扶他,被陳清寒一把拉住。

「你跟蹤我們。」陳清寒冷聲道。

「你們是誰?」張昭捂著腦袋,警惕的看著我們。

「被困的登山愛好者,你跟蹤我們做什麼?」陳清寒對他的態度很冷。

「哼、登山愛好者,鬼扯——」張昭瞪著我和陳清寒,眼神發狠,加重語氣道:「你們是為她來的!」

他視線移向尤含敏,隨即收回,重新瞪著我們倆。

「哈?」我懷疑他腦子真被我打出毛病來了,我和陳清寒就算用從前的身份進來,也不可能是為素不相識的尤含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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