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一百三十八章 故人(求月票)

這山中野人,居然也認識自己?!

靜王愕然回身,卻見那人眼中閃著驚喜的光芒,格外真摯----

「靜王殿下且救我一救,後面有狼追我!」

他正說著,身後一聲嚎叫,卻是一頭大青狼,正在四丈開外,虎視眈眈。

靜王身邊的『侍』從,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無須吩咐,十數箭齊『射』,便將那狼『射』成蜂窩。靜王也不去看,只是淡淡瞥了那人一眼,覺得有些面熟,卻實在想不起來。

「你是……?」

「殿下不認識我了?!」

那人見猛獸已死,片刻便鎮定下來,他苦笑了一聲,道:「大約我這形容,就是自家娘子見了,也要認作活鬼!」

他語雖詼諧,提到自家娘子,眼中閃過一道哀傷和憤恨。那人整了整衣冠,也不顧面上的污黑,恭敬有禮地拜見道:「下官裴楨,見過王爺。」

「裴楨?」

靜王眯起眼,想了片刻,恍然笑道:「你便是那個使酒罵席的狂生?」

他在朝中消息是何等靈通,早有耳聞,新科進士中,探『花』郎酒後失言,大大得罪了那位英姿颯爽的晨妃,於是被貶到翰林院中,與那些老朽和故紙打『交』道。(1*6*K更新最快)。

靜王本人,也是極好文賦的,幾次文會詩宴,都曾遠遠見過這位倒霉的探『花』,是以覺得眼熟。

「你怎麼會『弄』成如此形狀?」

裴楨一陣苦笑,『胸』中的冤屈不忿,都化作輕輕自嘲----

「雷霆雨『露』皆是聖恩,聖上既然將下官如此安置,定是有他的道理;修撰大人讓我探察城郊草本,也是他磨礪後輩的想法。」

他答得如此平靜,靜王卻是心知肚明,皇帝是為了給佳人出氣,而那位新晉的修撰大人,是靠了『女』兒在宮中得了晨妃的緣,才能連升兩級的----他為了給恩主出氣,定是變著法子折騰人。

「這也忒荒唐了,畢竟是讀書人,怎能和賤役一般親身探察----翰林院裡沒下人了嗎?!」靜王素來禮賢下士,遇見這場面,義憤填膺,倒也並非全是假意。

他命『侍』從取來綢巾,給裴楨潔容,又溫言道:「此地並不安逸,你不如隨我們離開?」

裴楨握著綢巾,默然無語,眼眶中卻漸漸泛紅,只得哽咽道:「殿下這份心……」

靜王知他受人冷眼頗多,更是把沽名釣譽的功夫做足,讓人給他牽來了坐騎,裴楨卻並不上馬,只是凝望著他,輕聲道:「王爺,您其實不該來這的。」

靜王一時驚詫,問道:「這是為何?」整幾月的沉寂被打破,全體宮人抖擻『精』神,有條不紊的滌塵整理,更從內務府取來寒絹涼緞並『玉』器畫屏無數,楊寶林率領全宮人等,早早便在大『門』的照壁前迎候。晨『露』到時,卻見雕樑畫棟,宮闕富麗,所有人都垂手肅立,恭謹萬分。

這一日的煊赫熱鬧,自不必說,後宮嬪妃們紛紛來賀,禮盈『門』廊,到日暮時分,才停歇下來。

夕陽照著這寬廣的中庭,其中『花』木靈秀,美不勝收,晨『露』覺得眼熟,再一想,卻是啞然失笑----

她重升伊始,不正是在這庭中『花』圃中,做了一日的粗使雜役?

她深深一嘆,只覺得這些時日,恍如一夢。

古人南柯一夢,榮華富貴,只是那飯熟前的渺渺炊煙,那麼,自己的夢呢?

她不再去想,只是喚來管事,徑直問道:「這宮中可有幾個粗使***,叫作蓉兒、彩兒,白

萍的?」

這三人,便是自己重生後最先接觸的,匆匆一別,也不知她們如今怎樣了。

管事一迭聲說有,他急急將幾人喚來,不過片刻,便有三道人影,怯怯站在廊下,不敢進殿,便要磕頭。

(明天還是兩更,每章字數會到2000以上,我覺得自己每章太少,就對不住各位的推薦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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