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志和鄭小簡相談甚歡。

「你做我的模特吧。」

柳大志看她心情好,就大著膽子說,還給她帶來了方便麵和紅腸。

鄭小簡說自己吃過了,對模特一說,鄭小簡笑說:

「你見我的時候,我就是一幅這個模樣,連妝都懶得化了,能成模特?」

「當然能了,你天生麗質,是模特的重要品質。」

「好,你說怎樣都行。」

「當了?」

柳大志有點不相信。

「當了!」

鄭小簡確定了一遍。

「那你的業餘時間我有時也會占用的。」

「好,既然答應了,就要履行,不過,要是獲獎了,那可別忘了請我。」

柳大志有些難為情了,說:「獲獎的事不敢想,只是業餘愛好。」

「慢慢來。」

鄭小簡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才六點多點,就好奇地問:

「咱們兩個王廠長到底怎麼一回事呀?人家都是夫妻才吵架,怎麼情人也如此?那要是跟夫妻一樣天天打,還在一起幹嘛?」

柳大志笑了笑,拿起身邊一個小土塊,扔到小窪里,激起一片水花。

柳大志說:「他們倆在一起應該有些年頭了,你不知道,咱們這個王宜春呢,就是一個戀愛腦,她是有能力,但她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男人身上,能力也就變成了虛張聲勢。」

「她……她是離婚的?有孩子嗎?」

「肯定是離婚的,要是沒有王廠長,她的婚姻可能還能延續一、兩年,反正她是為了王廠長離的婚。

孩子嘛,肯定是沒有。

她不願意給原來的男人生孩子,這也是他們之間關係不好的主要原因。」

鄭小簡不理解地問:「這也太奇怪了,怎麼會有人不願意生孩子,卻願意跟他結婚呢?」

柳大志嘆了一口氣說:「唉,王宜春三十歲才嫁的人,那個男人她應該是她沒看上。

但她家裡人可能太著急了,天天逼著她結婚,她就嫁給了這個父母介紹的男人,她壓根本就不滿意。」

鄭小簡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嗯,他原來跟咱們的王廠長應該是高中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兩人關係就特別好。

後來她考上了大學,就跟王廠長分開了,現在不是時興同學會嗎?他們倆又和好重逢了。

這下可好了,聽說第一次聚會好些人就難捨難分了,你沒聽過嗎,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鄭小簡笑出了聲。

柳大志接著說:「接著咱們廠長就把她弄到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水泥廠有都是八卦高手,雖說中間有些出入,但大體是不會錯的。」

「既然好了,現在鬧什麼?」

「王宜春可不想當情人,王廠長肯定是承諾要娶她,她才會來的,但現在兌現不了,倆人能不鬧嗎?」

「王宜春是不是太傻了?男人這樣的話她也信?」

「肯定信呢,她正好要離開自己的男人,找到一個救命的稻草,怎麼可能放過?」

「王建忠的老婆來過咱們這裡嗎?」

「來過,不過客客氣氣的,對王宜春也沒怎麼樣,反正我知道的只來過一次,也看不出她和王建忠關係怎麼樣。」

「長得怎麼樣?」

「一般人。」

「和王宜春比呢?」

柳大志看了一眼鄭小簡說:

「你們女人可真是奇了怪了,不關心事物的本質,卻總喜歡問長相如何,我看她們倆沒什麼比頭,王建忠的老婆還要高於王宜春。

你看王宜春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一天天灰禿禿的,人家王建忠的老婆是質檢員,乾淨整潔,倆人沒有可比性,再說了,年齡上也有差別。

王建忠的老婆比他小六歲,王宜春呢?他們倆同歲……」

「她再這麼鬧下去,王廠長有可能就要甩她了。」鄭小簡擔心地說。

「不可能!」柳大志信心十足地說:「王建忠廠長怎麼說呢,就是一個沒能力要面子的人,特別軟弱,如果不是王宜春,這個廠他根本搞不定。

你別看這裡沒多少人,但也挺複雜的,你天天忙著裝修,可不知道這裡的工人都是屯子裡的人。

藏奸耍滑要多難管有多難管,我是天天站在第一線,還有點權威,王宜春厲害,工人們都怕她,連我也怕她……」

鄭小簡來之前就聽過王宜春的種種傳聞,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柳大志說:「我也沒想到,她對你算不錯的。

我跟你說,咱們水泥廠原來有個會計,也是馮屯的,跟王建忠天天有說有笑的,王宜春天天給她小鞋穿,後來硬是把她逼走了。

反正王建忠不能對任何女人好,只要好,那她就沒有好下場,你一來,我就擔心你也是這個命運。」

鄭小簡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規則地跳動起來,原來人們所傳並不是虛的,但她對自己並沒有痛下殺手。

她擔心地問:「她是不是也會對我不利呀?」

柳大志說:「以我對她的觀察,她是看出你對王建忠並沒有任何的企圖。

這是你安全的第一要素,還有,就是她挺看中現在這個位置的,她看你在總部的人脈挺好的,也不敢對你怎樣吧。」

「這個破關係有什麼可看重的?」

柳大志搖了搖頭說:「你是挺有能力的,但腦子過於簡單了,這個廠子可是全公司利潤的第一大戶,王廠長要不是因為這個,誰會對他……

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你現在的行事我覺得挺好的,但不能小看王宜春,反正她要是對付起你來,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鄭小簡嚇得臉都白了,想起人們在她來之前說的種種,自己要不是加了一萬個小心,現在是不是已然掛了?

鄭小簡有些不知所措,柳大志鼓勵她說:「你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只要你不沾王建忠的邊,她就不會把你怎樣。」

鄭小簡卻不這樣想,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自己根本就沒沾過袁野的邊怎麼樣了?

她誰也沒得罪的時候,張芸艷和郝愛佳都視她為死敵。

現在,自己在水泥廠也算高調之人,是不是王宜春已然舉起了手中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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