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山,鄭小簡驕傲和自豪起來。

她站了起來,指著附近的一個山說:

「就是它,它們匯聚了百年千年的精華,坐等有識之士賞識、了解和認可它們……」

鄭小簡又看了看其它幾座山,有些不解地說:

「緊挨它們的雖是同一時期的產物,但不知為什麼指標卻不一樣,其餘的也算還好,但質量上就要略遜一等了。」

謝遠行看也沒看地說:

「太好了,這樣,你接下來一定要把這個收攏為囊中之物,也就是變成自己獨一無二的版權明白了嗎?」

鄭小簡看著他,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謝遠行接著說:

「版權,這個很重要,你第一步就是要把這裡變成你們的私有財產。這樣,就算有人投資分股分紅,但山跑不了吧?」

鄭小簡雖一個勁地點頭,心裡還是一頭霧水。

謝遠行說:「這樣,你找曲蘭蘭去,你讓她投資入股,這樣,風險與收益共擔,她如果覺得此項目還不錯,會有興趣的。」

鄭小簡有些沒明白,謝遠行解釋說:

「借錢,是把活錢投入到別人的活水裡與自己無關,而且回錢周期還長。

我聽你說她剛剛接任重要的崗位,也想找到一個突破點,這個也許是最好的機會。」

謝遠行看鄭小簡還雲里霧裡的沒明白,就詳細講解說:

「現在是什麼時代了?跨世紀的時代,很多中小企業都開始尋求新的出路。

你們也不例外,把公司的某個分公司打造成股份制,讓風險與收益並存。

這在我們那裡是很平常的事,也是未來的一種方式和潮流。

你們如果走在最前端,風險是有的,但未來的收益也是巨大的,就看你能不能過了這一關,你讓曲蘭蘭投資。

讓她變成水泥廠的最大股東,也只有這樣,才能從她的腰包里掏出錢來。

當然了,在重大問題上,她的話語權就要更為重要。

還有一點就是,你再也不會為了還她錢而操心上火了,好好乾就是。」

鄭小簡終於聽明白了,雖是眼前一亮,緊接著又暗淡無光。

她說:「你的提議太好了,但實施起來困難重重。

首先我要過水泥廠二王之關,這一關估計難過。你想想看,他們在水泥廠里怎麼說也是一廠之主。

效益在總公司也是數一數二,他們為什麼捨近求遠地當副手?他們倆這一關我過不去,接下來還怎麼談?」

謝遠行想了想說:

「其實他們多慮了,或許是你多慮了,他們是大樹底下好乘涼,曲蘭蘭遠在長春,她怎麼可能親自過問這些經營上的事?

而且還有你呢,你可以協調兩方勢力,乾脆地說你可以架空他們倆,讓水泥廠按照你的想法來操作。」

鄭小簡拚命地搖頭說: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來水泥廠是無奈之舉,他們不僅收留了我,還讓我折騰,我最後把他們一鍋端?這不是我的性格。」

謝遠行認真地看了看她,說:「你在這方面一定不如曲蘭蘭,你太重感情,這不是不好,但對管理企業來說,婦人之仁未必是好事。」

鄭小簡也嚴肅地看著他說:

「你覺得我斬盡殺絕就是好的帶頭人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我不說誰好誰壞,但我做不到。」

謝遠行說:「好,我們今天不討論這個,接著說下一步的打算。

這兩座山是你們的,你們就有了固定的資本和說話的份量。

曲蘭蘭再怎麼有權利,她也不會不權衡這件事,所以,你們的權利相對來說還是絕對的。」

鄭小簡認真地看著謝遠行,以前總覺得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但也僅限於此。

兩人從未商討過有關事業和奮鬥的話題。

現在,鄭小簡再看謝遠行,覺得認識他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他再也不是酒吧里酷酷的那個端著酒杯也不喝酒的男人。

現在,她好像才真正的認識他,他就像是一扇窗,打開來,就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他的話,讓你思考甚至覺悟。

鄭小簡從未想過這樣的方式改組自己的水泥廠,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就把水泥廠當成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家。

鄭小簡看著側面也英武的謝遠行,覺得自己與他之間的緣分還真不淺,他教會自己的東西應該很多。

謝遠行的一席話讓鄭小簡感慨頗多,覺得他身上一定還有自己所不具備的能量。

也許這個在一般人眼裡可能不重要,但鄭小簡覺得很重要,他能給自己打造機會並幫助自己不走彎路。

鄭小簡有些興奮起來,她覺得未來的宏偉藍圖正向自己招手,這些天,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卻不想,還有這麼多的同盟軍。

遠景也變得觸手可得,今天之前還遠在天邊,忽然之間近在眼前。

她覺得謝遠行說的話可行。

於是激動起來,說:「那我今天晚上就給她打電話。」

謝遠行立刻阻止了,說:「不!一定要親自登門拜訪。」

鄭小簡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電話里太直白沒有感情色彩,另外有些話也可能說不透。

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地問:「你說我是先說服二王還是找袁野還是先找曲蘭蘭?」

「曲蘭蘭。」

「要是曲蘭蘭行了,他們不行呢?」

謝遠行笑了,說:

「那沒什麼損失的,如果你先找二王或袁總,他們跟你一通廝殺下來,順利通過了,曲蘭蘭那裡不行,你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鄭小簡拍了拍腦袋說:「你看看我,都糊塗了。」

謝遠行看著鄭小簡小女孩兒的模樣,不知道她的心胸里到底裝著怎樣的心臟,她為什麼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守著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呢?

但現在的謝遠行眼裡覺得鄭小簡太可愛了,只有如此,方顯生命的活力。

鄭小簡說干就干,她連招呼都沒跟曲蘭蘭打,就要買票去長春。

她跟王宜春說老同學家里有點事,自己請假三天。

王宜春現在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連問也沒問就同意了,只說讓她早點回來。

水泥廠現在離不開她,還說讓柳大志多費點心。

離開王宜春,鄭小簡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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