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當自己畏畏縮縮地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那個時候的她,只想有一個落腳點。

是個名符其實的「醜小鴨」,現在呢?不是天鵝也是正常的小鴨子。

什麼時候,她成了離不開的重要的人?這是一種特殊的禮遇。

所有這一切,都是靠自己辛勤汗水鑄就,她所能希望的,就是繼續做下去,永不停歇。

鄭小簡臨走的時候確實把情況跟柳大志說了。

柳大志聽了特別的激動,他說他早有這樣的志向,但知道這是一條能行得通的路,看鄭小簡雄心勃勃的樣子,他突然覺得,他與鄭小簡的距離太過遙遠。

他想一路相隨。

鄭小簡覺得大可不必,尤其是曲蘭蘭未必想見到他。

於是拒絕,柳大志爭取了足足半個小時。

鄭小簡就是不吐口,她腦子裡轉的是曲蘭蘭,想見曲蘭蘭時該說什麼,而柳大志是個實幹家,平時開會的時候,也很少發言。

私下裡,他倒是挺能說的,鄭小簡問他為什麼不在會上發表自己的意義和建議?

柳大志反而有些難為情地說:不習慣。

鄭小簡想,就算真把他帶上也於事無補,就堅持阻止了他。

柳大志也沒生氣,反而盼望她早點回歸。

鄭小簡沒想到的是,謝遠行要一起同行。

謝遠行與柳大志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他是鄭小簡的主心骨,有了他自己心踏實了不少。

鄭小簡難掩內心的高興,嘴裡卻說:「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謝遠行說:「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這也是我的職責,我必須為我的每一筆貸款負責。」

鄭小簡高高興興地說:「好……好,你負責,這樣,連路費也不用我出了。」

謝遠行說:「壓根也沒想讓你出。」

「能把我的出了嗎?」鄭小簡沒皮沒臉地問。

「公事公辦的態度肯定不行,要是私人感情,我可以考慮一下。

鄭小簡滿心歡喜,身邊有這樣一位高參,自己當然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兩人見了面,鄭小簡小家子氣地驗證了他們在電話里的說法。

鄭小簡說你可算是幫我,我可沒錢給你報銷。

謝遠行說,這也是我的工作範圍,如果你們的合作成功,我也算成就了一樁生意。

鄭小簡沒明白,問:「什麼意思?你是說到時候還要在銀行貸款嗎?」

謝遠行吃驚地看著她說:「你說呢?」

看鄭小簡迷迷糊糊的樣子,他甚至有些泄氣地說:「你不會天真在以為曲蘭蘭能投入全部的款項吧?」

鄭小簡傻傻地點了點頭。

謝遠行不得不做了一個特別佩服的手勢,然後說自己無語了。

昨天晚上,鄭小簡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還買了一些書,想上車觀看。

票是謝遠行買的。

鄭小簡不明白,放著好幾趟特快列車不坐,非要坐每站都停的普快。

鄭小簡只好依了她,只是她去心似箭,急得恨不得坐火箭去。

他們倆登上了去長春的快車。

按鄭小簡的做法,她要坐d車,但謝遠行說d車到站時間不好,不如選擇多列次的火車,可以在火車上暢談一夜,然後天明再見曲蘭蘭。

鄭小簡只好答應了,她說為了搞突然襲擊,她並沒告訴曲蘭蘭她來了長春。

謝遠行看她好像多神秘的樣子,覺得特別小孩子氣。

一個具有小孩子氣的人能成大事?謝遠行有些不服氣,但看鄭小簡一步一衝的樣子,他又不得不服。

鄭小簡在知識大賽上的每一場,謝遠行都看了,不止一遍。

那是他心上中的女孩兒,站在場地中央,氣定神閒的樣子,誰都很難覺得她會衝進決賽,她不僅衝進去了,還獲得了亞軍。

謝遠行覺得存有矛盾體的鄭小簡好像身上有無窮的魅力,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優越感不在。

夜行的火車開始啟動。

鄭小簡和謝遠行坐的臥鋪。

本來謝遠行準備買軟臥,跟鄭小簡提了那麼一嘴,鄭小簡立刻給否決了,說坐臥鋪已然夠奢侈了,其實就硬板也沒什麼,只有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

謝遠行不答應,只好折中買了硬臥。

謝遠行帶了很多水果還有熟食,而鄭小簡只帶了些零食。

她不解地看著謝遠行從包里掏出的食品說:「你不會是晚上沒吃飯吧?」

謝遠行也愣了,說:「你吃了?」

鄭小簡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說:「這車可是八點二十的,誰這個時間不吃飯?」

謝遠行被她的樣子氣樂了,說:「我以為你能和我心有靈犀呢,我們在車上好好吃一頓還能打發時間,你呀……」

鄭小簡想了想,認真地說:「不過我晚上吃的不多,可以再湊合一頓。」

兩人坐好,臥鋪上人雖不多,此時也都在吃著零食和食品。

謝遠行上來就教她怎麼跟曲蘭蘭說話,謝遠行一邊說一邊觀察鄭小簡的反應。

鄭小簡好像聽天書一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見最好的朋友還要有劇本?

她簡直是傻了眼。

她說:「你要是教我這麼說話,可算是四面楚歌八面埋伏了,我覺得這都不算是談判了,簡直就是變相的獻媚和討好,我才不要,張不開口。

她是誰?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做這樣的準備的,要是真這樣,是不是曲蘭蘭連推辭的機會都讓你堵住了?」

謝遠行有些小得意,為自己的計謀。

但鄭小簡卻不這樣想,她說:「我跟她的關係如果用這樣一套話術,我們的關係就完蛋了,我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我從來沒想過在她身上占便宜,雖說是公事,但我們的友情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如果我變著法的想從她身上撈取點什麼,那這事我連做都不想做了。」

謝遠行看她認真的樣子,說:「現在不是談論你們之間感情的事,這是商戰。你就是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這樣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我不吃這一套。」鄭小簡斬釘截鐵地說。

謝遠行也不甘示弱說:「市場如戰場,這不是講個人感情的時候。」

鄭小簡據理力爭地說:「我認可你的行為,但卻不會認定你用在我最好朋友身上。

正如你所說,如果不講個人感情,我會去找她嗎?」

謝遠行有些語塞,但為了表明自己是正確的,他說:「你以後會摔跟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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