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覺得自己特別的丟人,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這些自然的反應。

當謝遠行與自己共舞的時候,鄭小簡發現謝遠行幾乎就是一個名醫。

剛才自己那些不良反應,瞬間就開始消失。

心臟恢復了正常的跳動,血液也和緩了,臉上的汗也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比藥還靈。

莫北開車,和曲蘭蘭一起送他們離開。

莫北在車站的時候,沖鄭小簡說:「這個男孩子不錯,不要失去了。」

鄭小簡笑了笑,看謝遠行正好用目光望著他們,就也沖他笑了笑。

曲蘭蘭跟他說了什麼,鄭小簡沒問。

兩人上了車,坐在臥鋪上,鄭小簡就要看合同,謝遠行說為了不影響心情,這些東西還是回家的時候再看吧。

鄭小簡發現,一趟差出過了,謝遠行對自己更依賴了。

回來時,他們沒有買到下鋪。

鄭小簡在中鋪,謝遠行上了上鋪。

下車的時候是凌晨兩點多。

鄭小簡不敢回宿舍,說怕影響別人,謝遠行就近開了一個臨時休息的賓館,還要了兩碗熱騰騰的面。

兩人在賓館裡吃面,謝遠行認真說:「做我的女朋友吧,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想找什麼樣的女朋友了。」

鄭小簡笑了笑,說:「先從朋友做起吧。」

謝遠行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住了口。

兩人吃過了面,鄭小簡困得睜不開眼睛,那天的大雨也把她澆苦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是感冒了,至少鼻子不舒服。

鄭小簡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些睜不開眼睛。

謝遠行好像出去了,鄭小簡以為他是送碗去了,他回來的時候,鄭小簡已然進入初睡的狀態。

謝遠行把她叫起來,硬讓她把藥吃了。

鄭小簡不吃,說自己以前得感冒的時候也不吃藥,就是硬挺,七天也好了。

謝遠行說不行。說你感冒要七天,這得多難受?非讓她吃不可。

鄭小簡耍了脾氣,說你也淋雨了,要吃一起吃。

謝遠行以身作則,很快就把藥吃了,鄭小簡沒辦法,也只好吃了。

鄭小簡睡下了。

謝遠行就躺在她身邊。

開始鄭小簡還覺得不妥,接著自己就陷入到困境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謝遠行試探著,將自己的胳膊伸到她的頭下,鄭小簡一點反應也沒有。

謝遠行這才放心地把她摟在懷裡,雨水裡的感覺又回來了。

鄭小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謝遠行的懷抱里,而他此時已然睡得死死的。

鄭小簡輕輕地一翻身,擺脫他的控制,這才輕輕叫醒他。

謝遠行看已然收拾妥當的鄭小簡,好像雨後的小花,清澈而明亮。

兩人在計程車里即將告別的時候,謝遠行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吻。

鄭小簡小臉一紅,默許了。

鄭小簡回到水泥廠,第一時間就把柳大志叫到桃源里,鄭小簡把合同影印了好幾份,她和柳大志一起看了起來。

連柳大志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這合同也太細了吧,把所有他們能想到的細節全部寫進去了,咱們倆都不是專業人士,這合同一定要找個明白人看。

鄭小簡也覺得這合同中有些不平等的條款了,也就是曲蘭蘭方權利過大,水泥廠方面有些受限。

鄭小簡不好意思給曲蘭蘭打電話詢問,只好又找到曾曉偉。

曾曉偉叫了一個這方面的專家,專家三天後給出的結論是,百分之八十的內容是有效的,其它的可以重新更改。

更改後,讓曲蘭蘭給出意見,如果他們方不同意,兩方還得重新坐下來協商。

鄭小簡想,這也太麻煩了。

鄭小簡讓專家幫自己修改。

修改後的合同,鄭小簡看還是有點「吃虧」,專家說這是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讓出一部分自己的優勢,不然人家為什麼會投入資金?

鄭小簡一聽也是這個理,就又偷偷找了其它專家又看了一遍,當然了,這些都是有酬勞。

在得到所有方認可後,鄭小簡才敢拿著合同去找袁野。

同時,鄭小簡把合同也發給了曲蘭蘭。

鄭小簡忐忑不安地來找袁野。

她知道,這件事沒有他拍板,一切都是白運作。

袁野的心情好像特別的好,在屋子裡正嗑著瓜子看報紙。

鄭小簡敲門進來,他放下報紙說:「你怎麼來了?是想要第二個上方保劍嗎?」

鄭小簡使勁地點了點頭。

袁野哈哈大笑,說就喜歡她這種單純勁。

鄭小簡想,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果然。

當鄭小簡把合同遞上去,並把過程說了一遍的時候,袁野的笑容慢慢減退,神情嚴肅起來,他拿著合同只翻了幾頁,問:

「你……你跑到長春去了?」

鄭小簡點頭。

袁野吃驚地問:「你真打算把水泥廠脫胎換骨嗎?」

鄭小簡又使勁點了點頭,其實,她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如果袁野不同意,她做的一切都白費。

她不僅沒辦法跟曲蘭蘭交待,連水泥廠也讓她不舒服,她想,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到他的同意。

袁野說:「水泥廠是咱們公司的利潤大戶,你把它變成別人手裡的資產,這是什麼行為?」

鄭小簡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爭辯道:

「你說的是沒錯,但你也看出來了,現在的水泥廠只能維繫我們公司一年幾棟樓的量。

充其量還有一些個人家庭的用料,現在雖說是利潤大戶,但從長遠來看,它已然進入到衰敗期。

首先,機器嚴重老化,換機器就要動錢,而且職工素質太差了,都是一些沒有任何技術水平的人員,常年不能夠堅持下去,換人員比換季節都快。

最重要的一點是質量和數量都嚴重不足,這樣的情況下,維繫起來,估計也只有兩、三年的壽命……

如果加入了新鮮的血液,算是借雞下蛋,咱們只能是越來越高,這座山是咱們的天時和地利,曲蘭蘭的公司永遠也不可能把我們架空。

這個合同里,不僅有這樣的條款,對未來的利潤也有詳細的分配,我覺得那才是長遠的規劃。」

鄭小簡一口氣說了大半天。

袁野漠然地問:「他們真的投了一千萬?」

鄭小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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