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剛進入夢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院子裡有輕微的敲門聲。

李玉香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睜開眼,抬頭借著月光看了一眼表,已然是十點多了,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她一下驚醒了,迅速披衣起身,疑惑地問了一句,誰?她想不會是岳峰,岳峰每次來都事先打個電話,那麼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她心裡盼著岳峰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他,她的心裡就有一種溫暖。

可她知道,不會的。

她抱著一線希望來到門口,猛然想,會不會是秦偉民呢?

果然,對方說,我是你秦大哥,快把門打開,我給你送些吃得來。

李玉香貼著門說這麼晚了你趕緊走。

自己則氣得在裡面直跺腳,她不敢大聲嚷嚷,怕嚇著孩子,於是,像特務似地說:「滾遠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秦喝高了,仗著酒勁在門口嘮嘮叨叨不肯走。還把門敲打得特別響,這讓夜晚的敲門聲變得特別的恐怖。

果然,不知道是誰家的狗先叫了起來,接著又有人罵街的聲音,至少好幾家的燈全亮了。

李玉香害怕了,她想,這麼個敲門法,如果時間長了,左鄰右舍該說閒話了,那樣自己就算是長了一百張嘴也無法說清了。

她沒有一點辦法,只好安慰自己,想老秦也未必敢把她怎麼樣,還不如把他放進屋裡狠狠教訓一番。

於是帶著這樣的心理,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老秦頭還在門外拚命地敲打著,還說不開門就敲打一晚上,他是認準李玉香拿她沒辦法,這個孤苦無依的女人,一看就不是膽子大的潑婦,她拿他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門從裡面打開了,老秦一個趔趄摔了進來,他笑眯眯地說:「妹子,我給你送點好東西,你趕緊接過去,咱們再喝點怎麼樣?」

噴在李玉香臉上的灑氣差點讓她直接吐了,再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李玉香氣就不打一處來,說:「你到底要幹什麼?那一巴掌還沒把你打明白嗎?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老秦頭探頭探腦地左看右看,還把手裡的東西舉得高高的,說:「你這女人怎麼不識好歹呢?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這東西你趕緊放起來,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本來想晚上跟你一起做來著,後屋的小生子來了……

沒辦法,只好跟他喝了兩口,這不,他剛走我就過來了。」

李玉香壓低聲音說:「你過來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老秦頭終於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進門的廚房面板上,說:「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我來幹啥你還不知道嗎?

裝啥呀?現在不興貞潔烈女了,你沒男人,我沒女人,你說我還能幹啥?你說咱倆都閒著,這不是浪費嗎?你成全了我,我其實也是成全了你,這不是與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李玉香伸手還要打,秦偉民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打是親,罵是愛,你的小伎倆我會不懂嗎?

別再裝了,你一個人過得也不舒心,咱們倆是一樣的,何必呢?你放心吧,我會對你好的,也會對你的孩子好,只要跟了我,咱們兩處合一處,在一起過算了……」

「啪」

一個大耳光打在秦偉民的臉上。

秦偉民愣了一下,接著就變了臉色,當他近距離接觸到李玉香時,他還是克制地說:「你一個鄉下女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我可憐你,你覺得有人會看上你嗎?」

李玉香想也不想又伸出了手,這次,被秦偉民抓了一個正著,他變了臉,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給你點顏色嗎?」

李玉香說:「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報警,你就是罪人。」

「我怕你?」秦偉民冷笑一聲說:「你去告,你去告,誰能信你呢?我天天幫你幹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現在怎麼了?想告我?來呀。」

秦偉民沒顧上她的警告,直撲李玉香而來。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腳步踉蹌而無根,李玉香順勢一躲,他竟然撲倒在牆上。

李玉香早就看好了牆跟的鐵揪,一把就拿在了手裡。

李玉香壓低了聲音說:「趁我女兒還沒醒,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再來,」她比劃了一下握在手裡的鐵鍬,「我讓你腦袋搬家。」李玉香說完,惡毒地看著他。

秦偉民還沉浸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根本沒聽清李玉香說些什麼。

嘴裡嘟囔著:「別再裝了,你又不是十八歲的黃花大姑娘?做這些無用功幹什麼?」

說完,再一次像惡狼一樣沖她撲了過來。

李玉香知道他根本聽不進去,就在他快要到身邊的時候,舉起鐵鍬狠狠地在他腰上橫掃了一下。

她想打頭,但怕出事。

有了女兒的女人多少不敢那麼盲目了。

李玉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秦偉民掃得有些站不住。

就是這下子,一下把秦偉民的酒勁打跑了,他捂著被打疼的腰,好像不認識她一樣,然後兇猛回過身來,一把就把李玉香手裡的鐵揪拽住,然後抽出來。

鐵揪轉瞬之間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力量之大,把李玉香拽了一個趔趄,竟然撲倒在秦偉民身後的門框上,手也劃出了血。

秦偉民就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一下將她壓倒在門上。

用雙手死死抵住她,嘴裡的酒氣,把李玉香熏得想吐。

李玉香左右觀察著,心想如何脫身又不影響女兒。

她扭過臉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她怕女兒醒了會給她帶來災難,眼前的男人已然瘋狂了……

秦偉民真的是紅了眼,他沒想到李玉香竟然用武器反抗自己,把自己的火也拱了上來,他死死地壓著李玉香的兩隻胳膊,讓她沒有挪動的餘地。

李玉香上身被他控制,她就用腳上下去踹,但活動空間有限,她也有些泄氣。

除了無聲卻拚命掙扎,她別無他法。

李玉香不喊不叫咬緊牙關進行反抗。

她甚至在他的要害處來上一腳,因為空間的原因,並沒造成危害,但秦偉民的一句話,差占讓她泄了氣。秦偉民說:「再動,我殺了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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