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箭穿透了瘋狗的肩膀,此時此刻,大夫滿頭大汗的將箭失另一頭給用刀切斷了,防止拔箭的時候倒鉤將傷口弄的更加深,而後一吸氣,用力將箭失給拔了出來。

幾乎是在同時,一股血就噴出來了,誠爺的衣襟上頓時就被染紅了一片,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面色有些陰沉的盯著他的肩膀皺了皺眉。

瘋狗面色慘白,滿頭大汗的暈了過去。

白使臣也衝進來了,看見這副場景急的了不得,忍不住去質問誠爺:「你們到底是讓阿釗幹什麼去了?他這麼多年,在你們這兒難道都是被當成打手,他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絕不可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誠爺被他吵得頭痛欲裂,伸手摁住了嗡嗡直響的太陽穴,看了倒在床上的瘋狗一眼,冷冷的道:「你先別急!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一面自己從房裡出來,點了幾個跟著瘋狗一道出去的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誠爺是賭坊管事的,平時若是京城沒人過來,他就是這裡說話最算數的人,底下的人一個個怕他怕的要命,一聽他問話,毫不遲疑就把所有的事都說了。

聽說是去找蕭文俊的麻煩的,誠爺頓時便心中一凜,整個人都陰沉下來,厲聲呵斥:「胡鬧!簡直是胡鬧!」

他當然知道蕭文俊跟陸子謙的關係,陸子謙為了拉攏蕭文俊可是廢了不少功夫,瘋狗陰差陽錯的殺了蕭正楠,更是陸子謙巴不得掩蓋的,事實上,孫川那邊也已經說好了,都把蕭文俊給打發走了。

把人打發走了也就算了,瘋狗竟還不依不饒的追上去,還試圖殺了蕭文俊。

殺了也就算了,說句難聽的,人死了至少還能勉強找補,實在不行就推幾個人出去當替罪羊,反正人死了也不會再出言指證誰。

可偏偏人又沒死!

這就真的結成了死仇了。

誠爺管不得白使臣了,叮囑了人死死的看住了這兩個人,便去找陸子謙彙報。

陸子謙原本正看著十幾個帳房先生打算盤,聽見動靜皺了皺眉讓人進來,問誠爺:「怎麼,香玉那邊不肯?」

他就非得讓蘇連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教訓,好讓她能夠學乖些。

這些年如果不是他照看著,蘇連翹以為能有什麼好下場?

他對蘇連翹已經算是念舊情的了。

偏偏蘇連翹還是不知好歹。

真是蠢得令人髮指。

可是誠爺訕訕的笑了笑,抿了抿唇便搖頭:「不,不是這事兒,是.....大人,瘋狗闖禍了!」

他把瘋狗追殺蕭文俊的事情說了。

陸子謙素來澹定的人,聽了這話也不由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大變的問:「什麼?!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瘋狗怎麼會知道蕭文俊的行蹤?!我不是說了嗎,蕭文俊要走,便放了他走,追上去做什麼?!蠢貨!」

誠爺自己也是一肚子的苦水:「真是誰都沒能想到的事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簡直是瘋了,您也知道瘋狗這人的脾氣,他根本就不是會聽人勸的......」

再說,他也不知道瘋狗到底是從何處知道了蕭文俊的行蹤,還帶著人跟上去的。

不過現在追究已經是無濟於事,陸子謙惱怒了一陣也就冷靜下來,垂著眼說:「不行,得寫信告知師傅了。」

誠爺頓時忍不住驚了驚:「現在便告知先生,是不是......」

陸子謙冷冷掃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蕭文俊那個人,你若是不準備跟他一起死,便一定不能得罪了他。他是個謹慎又有能力的人,這一次來保定,一開始被孫川擋回去,他還能忍住,打著回京再仔細查的主意,但是現在瘋狗追上去還要趕盡殺絕,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尤其像你說的,還有幾個人落在他手裡,這就更糟了。」

說不定,蕭文俊還會百般盤查,最後得知他跟賭坊的關聯-----這也不是不可能,做的再好的圈套,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何況誰做事能夠盡善盡美,毫無破綻?

他不再耽擱,立即親自寫了封信交給誠爺。

想了想卻又不放心,沉聲道:「不,我得親自回去一趟。」

這個消息,他不放心讓別人送。

誠爺嚇了一跳:「您親自回去?」

可他不是為了白使臣手裡的東西來的嗎?現在白使臣還在這兒呢。

陸子謙早已經想過了,眯了眯眼便道:「京城保定不過就是一天的路程,我來回也就兩天時間,耽誤不了什麼事。你在這裡一定要看緊各處,不能出什麼疏漏。」

誠爺想了想,也覺得出不了什麼疏漏,便不放心的點了點頭。

陸子謙星夜兼程趕回京城去了。

一直盯著賭坊動靜的遠山跟老鄭都把消息告訴了陸明薇。

他們當然不可能寸步不離的跟著陸子謙,但是可以憑藉賭坊的動靜,還有叫開城門的陣勢來揣測陸子謙的行蹤。

陸明薇笑了笑,將手裡的書放在桌上,看了崔明樓一眼:「小王爺,時機到了。」

陸子謙不在保定,出了這樣的事,賭坊會好好的盤查一番,這樣一來,蘇連翹那邊的空兒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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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樓深深地看了陸明薇一眼:「陸二姑娘,若你是個男子,當真是出將入相的好材料。」

陸明薇就當這是誇獎了,面不改色的笑了:「不,我雖然不是男子,可是我也不認為我就不是出將入相的材料,因為,我有我自己攪弄風雲的本事。」

這一瞬間,她的眉眼低垂,臉上帶笑,就如同懸崖上最漂亮的那一束花,看上去美麗而又危險。

崔明樓竟下意識的怔了怔,覺得自己有些被晃得花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叫了秀水跟著,自己徑直走了。

許媽媽稍後進來,見陸明薇看向窗邊,便憂心忡忡的問:「姑娘,京城有沒有信捎過來?咱們可又耽擱好幾天了。」

雖然許媽媽也知道陸明薇是在辦正事,但是好好一個姑娘家,這麼長期在外,實在是被人知道了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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