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半決賽,公牛迎戰尼克斯。

雙方的恩怨無需多說,但凡在季後賽碰面,每次都是火星撞地球,針尖對麥芒。第一場比賽白已冬便感受到激烈的對抗,那是超出他身體負荷的對抗,雙方好像原始部落肉搏一般互相撞擊。

球場變成絞肉機,比賽不再好看,不停的有人橫飛出去。

「你以為這是常規賽嗎?蠢貨!」約翰・斯塔克豪斯把白已冬撞飛而沒有得到犯規,白已冬向裁判抗議時斯塔克豪斯這麼說道。

喬丹則擋在白已冬的面前:「約翰,你的對手是我。」「我只是幫你教訓一下不知道規矩的菜鳥,別緊張嘛,麥可。」斯塔克豪斯陰笑道。

白已冬氣得咬牙切齒,待斯塔克豪斯走後,喬丹回頭說:「他是對的,季後賽不要想哨子,裁判不會給你的,你能做的就是展示強硬,哪怕這超出了你現在的對抗能力。」

「我知道了,我會的!」白已冬點頭道。

喬丹如上帝一樣統治Game1。全場狂砍怒摘,所有人命中率都不好,唯有他超然。

喬丹砍下44分,帶領公牛戰勝尼克斯,成功保衛主場。

「這是我應做的,我們只贏了第一場,還得贏下三場,所以,這只是一場勝利而已,如果不能繼續贏下去,這場勝利也只是對手的腳註,沒什麼可高興的。」喬丹賽後對媒體如此說道。

之後,更加激烈的Game2。

尼克斯為了限制喬丹無所不用其極,有些動作簡直是自由搏擊場上的致命動作。

白已冬看呆了,喬丹一次帶球突破,奧克利居然一肘將其打倒。

裁判哨響,喬丹揉著被肘的部位和私交甚篤的奧克利對噴起來。

這場拳擊般的比賽雙方的命中率都在40%以下。

公牛有幾個特別的球員命中率極高,一個是羅德曼,他的出手全在籃下,靠的是外線突破分球和搶進攻籃板後二次進攻,因此他的命中率高達70%。

另一個是白已冬,他在比賽里的出手不多,但次次都是最佳機會,四次出手全部命中,得到8分,命中率100%。

Game2的最佳鏡頭出現在第四節,那個僵持時刻白已冬從紐約的內線群里將籃板點出來。

羅德曼連續起跳點搶,他跳得太快了,白已冬記不清楚他跳了幾次,只記得羅德曼一路跳著把球點出界外,在球落地之前,羅德曼飛身救球,把球拍到喬丹的手上,然後整個身體直接摔到地上。

喬丹沒讓羅德曼白白摔這一跤,晃過斯塔克豪斯強打籃下得分還造成尤因犯規。

這一球改變了局勢,讓公牛士氣大振,可謂是鎖定勝局的一球。

最終,公牛8分勝出,成功守住兩個主場。

昨晚的訓練讓白已冬榨乾了精力。簽約耐克使他興奮,他迫切地想比賽,這是他感覺不到疲憊的原因。這可以歸結為病態的精神狀態。自己感覺不到,身體卻可以,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於是,到床上一趟,身體各項機能立刻沉眠,並且休息的比平時還要久,久到讓白已冬賽季第一次因為睡過頭而錯過前往客場的專機。

鬧鐘不斷地響著,白已冬絲毫不受影響,換個姿勢接著睡,那鬧鐘的聲音好像催眠曲,使他越睡越香。

上午十點,白已冬睜眼一看鬧鐘,「才十點啊...」

嗯?白已冬起身,拿起鬧鐘睜大眼一看:「十十十十十點?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白已冬拿起手機一看,數十個未接電話,果然被打爆,「糟了!他們會不會以為我被謀殺了?或者想倫・拜亞斯那樣吸毒猝死?這下可怎麼辦,不用擔心我,我只是睡過頭而已。」

「嗯,好像有誰沒來?」喬丹在飛機上左右張望,感覺少了個人,一時又想不起是哪個,「算了,想不起來的肯定是無關緊要的人。」「Bye去哪了?他拋棄我了嗎?」羅德曼發現飛機座位上沒有白已冬,故而出聲詢問。

一個工作人員說:「聽人說好像沒來,誰都聯繫不到他。」

「怎麼會?他從不遲到的,難道死床上了?肯定是的,他出意外了!我要給他祈禱!喔~我的兄弟!」羅德曼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未知的事。

白已冬腳踩風火輪,迅速趕到機場。機場只剩下幾個特地留下來等他的工作人員:「Bye,你去哪了?所有人都在找你。」「抱歉,我的鬧鐘壞了。」饒是白已冬臉皮厚如城牆也不好意思說睡過頭了。

那工作人員說:「下一班飛機還有一小時,這是機票。」「謝謝。」白已冬接過機票,找個地方坐下等待。

「通知,上午12:00飛往紐約市的飛機航班MA000568因故停運,請各位乘客攜帶機票前往服務區退款或改簽,通知...」白已冬的心情就像電視里那些氣得將帽子摔在地上的無名角色一樣,「這不是坑人嗎?什麼情況?芝加哥一年也沒有幾架飛機因故停運吧?怎麼就偏偏讓我遇到?難道我是天選之子?」「沒錯,你是絕版獨苗!」這種運氣讓陪同的公牛隊工作人員都詫異不已。

這時,公牛已經抵達紐約。

下了飛機,羅德曼立即給白已冬打電話,很快,白已冬的接了。「告訴我你沒有缺胳膊少腿!」

「沒有。」白已冬的眉毛上出現一條橫紋,那是氣出來的。

因為羅德曼接著說:「告訴我你不是因為夜御三女而睡過頭。」

「不是...」嗯,眉毛上現在有兩條橫紋了,還是氣出來的。

羅德曼最後說:「告訴我你沒有去做違法的勾當,你不會剛剛從警察局出來吧?」「我只是單純的睡過頭了,現在飛機又延誤,我得買下一班的飛機,希望別再出么蛾子了。」白已冬沒心情和他拌嘴。

「沒事,你去吧,我有關係,等會我跟他說一下,保你沒有後顧之憂,但改簽這個基本流程還是要做的。」羅德曼說得白已冬為之一振,這傢伙難得靠譜了一回,「真的嗎?太感謝你了!丹尼斯,你後台是誰?」

「上帝啊。」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白已冬沉默了兩秒或者三秒,然後吼道:「Fuckyou!」

中午14:00,白已冬如願坐上飛機。他第一次發現坐上飛機是如此幸福的事情,為什麼以前就沒有感覺?真是浪費啊!以後每次坐飛機都要想一下今天的遭遇。

白已冬的身邊坐著個胖乎乎的白人,他手裡看著《體育畫報》的文章,巧的是,他看的那一頁的配圖正是白已冬後手隔扣尤因的照片。

好一會,胖小哥總算髮現身旁的人有點眼熟了:「你是...Bye?」「噓,低調,我不想讓人知道。」白已冬輕聲說。

「真的是你嗎?上帝啊!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奇妙的扣籃動作的?把球拉到身後扣籃!太不可思議了!我發誓!那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扣籃!絕對是NBA歷史上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扣籃!」胖小哥的誇讚讓白已冬面紅耳赤:「你謬讚了!那球是個意外。」「許多好球都是由意外造成,但如果沒有實力,意外也不會找上你,所以不要謙虛,那是你能力的體現。」胖小哥把白已冬吹的天花亂墜。

差一點,就差一點...白已冬幾乎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強的籃球手,但腦海里又浮現出某個人的臉,這種想法立刻消失,就像散開的煙圈一樣。

登上飛機的愉悅心情隨著飛機起飛而漸漸消失。白已冬不喜歡失重的感覺,機上的乘客大多都選擇閉上眼睛。可是白已冬早在家裡睡飽了,現在困意全無。

忽然,飛機一震,左右微微擺動了一下。所有人都驚醒過來,還有個膽小的直接叫出聲。

一個空姐從另一個機艙走來,用一口流利卻不純正的英語大聲說;「請大家不要擔心!剛剛只是遇到了一點氣流,沒事的!」

她的口音讓白已冬忍不住抬起頭看她,而後...白已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她長著亞洲面孔,白已冬從口音里聽出她是中國人。她不是那種丟到街上會吸引無數人回頭的大美女,卻有一種格外吸引人的氣質。白已冬一直看著她,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只是第一眼感覺不出來。

往下一看,束身的空姐制服也無法壓制住澎湃的洶湧。

白已冬來不及同她說話,只是看呆了,然後,她走向另一個機艙。

這時,白已冬才想起自己忘了搭訕:「該死!」「Bye,你怎麼了?」胖小哥問道。

「我錯過了一件大事,打個比喻吧,一個措手可進的絕殺球,我轉手讓給了MJ,你說可惜不可惜?」白已冬以為胖小哥能同意自己說的,結果,胖小哥說:「不可惜啊。」

「噗!」白已冬吐血(如果吐得出來的話)。

胖小哥認真地說:「平心而論,MJ的命中率比你高,應該給他投。」

「噗!」白已冬真要吐血了。

「Bye,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人?」胖小哥的話讓白已冬精神大振,他將計就計:「叫人!我肚子好痛!好痛啊!」於是胖小哥按呼叫鍵叫來空姐。

可惜,不是她。

「請問您需要什麼?」空姐彬彬有禮地問。

白已冬擠出一點笑容:「不用了,剛才我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好的,有需要隨時可以按呼叫鍵。」空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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