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白已冬的引薦下,皮彭和那家內衣公司成功通話。雙方經過愉快的協商,決定簽約。

皮彭高高興興地把電話掛掉,「Bye,我的球迷在中國多嗎?」

白已冬當然不知道皮彭在中國球迷多不多,但這種情況下,回答只能有一個,「多!相當多!」

聞言,皮彭心花怒放,心中產生等休賽期去中國遊玩的衝動。

「在訓練之前,請大家閉上眼睛用心冥想,這很重要,不要懈怠,包括你,丹尼斯!」禪師目光鎖定羅德曼。

羅德曼睜大眼睛:「我?為什麼?我被禁賽了!」

「正因為你被禁賽,所以你更需要冥想。」禪師開始他的說教:「知道為什麼你總是那麼暴躁嗎?因為你的心不夠靜,冥想能夠幫助你靜下心來看待世界。」

「不,生命如烈火,這就是我看待人生的方式。」羅德曼說道。

禪師卻不跟他講什麼勞什子人生,「快點!」禪師的聲音很淡定,臉上卻是「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OK?」的嚴肅表情。

饒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大蟲也不由縮起腦袋冥想。

禪師看了一圈,做的最認真的是白已冬。一直是他,白已冬對冥想情有獨鍾。

所以,每次冥想結束,禪師都會問:「Bye,告訴大家你在冥想中看到了什麼。」

「因為丹尼斯的關係,我今天的精神不夠集中,什麼也沒看到。」白已冬猛地向羅德曼開槍,後者當場懵逼:「我?」

「丹尼斯,你看你已經影響到別人了。」禪師語氣緩和地說:「耽誤自己不要緊,重要的是,別讓其他人受到影響。」

「我...」羅德曼欲哭無淚,白已冬分明是在睡覺,什麼叫我影響他?是你影響他了吧!教練!你影響他睡覺了!

「Bye!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與你秋毫無犯!」羅德曼委屈巴巴地抓著白已冬的手。

白已冬立即把他的手甩開:「別這樣,會讓人懷疑我們的性取向的。」

「那又怎麼樣?」羅德曼重新抓住白已冬的手。

白已冬說:「如果被人誤會是蓋伊,以後我們就不能和他們一起洗澡了。」

「Fuck!那多耽誤時間?」羅德曼嚇得甩掉白已冬的手,那動作、力度、姿態,活像是白已冬抓住他的手似的。

白已冬問:「還有事嗎?」

「有!你剛才為什麼誣陷我!我哪裡影響你睡覺了?把你叫醒的人是教練,不是我!」羅德曼道。

白已冬嘆了口氣,說:「既然你知道是教練吵醒我,那還問什麼?我總不能怪教練吧?」

「憑什麼是我?」

「因為期間只有你和教練發出動靜,我不能怪教練,所以只能怪你。」

「不公平!」

「這世界一直都不公平。」

與此同時,菲爾・傑克遜正在為另一個問題煩心。

這問題無關球隊戰術,無關對手情報,更無關他自己。只在於白已冬。

馬諾斯基站在他的身邊,「數據顯示,十幾場比賽以來,Bye和羅恩各項數據對比。」

「首先是效率值,在上場時間持平的情況下,Bye的效率值領先羅恩5分。」馬諾斯基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就像陳述計算結果的計算機:「作為首發出場時,Bye的效率值領先羅恩4個百分點。」

「Bye的進攻多在籃下,命中率高,這在效率值計算上很占便宜吧?」傑克遜不敢相信白已冬的效率值超過哈勃這麼多。

「是的,所以我計算的是這個賽季的效率值。」馬諾斯接著說:「Bye今年增進了不少中距離出手,可以與羅恩持平,效率值雖然不能直接產生答案,但是,差這麼多必有原因。」

「還有什麼?」禪師問。

馬諾斯基拿出另一個數據表,「這是48分鐘勝利貢獻值,令我驚訝的是,BYA在這個數據中不只超過了羅恩,還超過了丹尼斯,僅次於麥可和斯科特。」

「這個我並不意外,這個數據值非常適合Bye這種進攻組織籃板一把抓的球員。」禪師一笑而過。

「還有,正負值、替換價值。」馬諾斯基說:「每一項數據都在表明Bye比羅恩更優秀,我提議,Bye替換羅恩作為首發出場。」

傑克遜很喜歡哈勃,可是,他無法欺騙自己。

不管是數據還是比賽現場,他都察覺到一件事,白已冬比哈勃更加優秀。

「你是對的。」傑克遜收下馬諾斯基的數據:「你去督促那幫傢伙訓練,替換首發的事,我會跟羅恩說。」

「好,那我先去了。」馬諾斯基走出房門。

傑克遜整理完手上的資料也走出房間,前往球場,隊員正在進行五五對抗。

這是公牛每天訓練結束前的保留項目,五五比賽,輸的一方要全場折返跑十趟。

沒人想跑,因此比賽打的像季後賽一樣,火光四濺。幾乎沒有犯規,裁判猶如擺設。喬丹皮彭各領一隊,陣容搭配合理,也沒有以大欺小的事。

不過,贏的總是喬丹的球隊。

越到關鍵時刻,喬丹狀態越好。打總決賽一樣的訓練態度從側面解釋了為什麼喬丹在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

平時就是這麼練過來的,他只是把練習的狀態帶到比賽上,然後成就了一段不朽的傳奇。

這場對抗賽打的異常激烈。11比10,喬丹隊落後2分。

現在是喬丹持球,他先是突破皮彭的防守,又在白已冬的協防來到之前急停出手,命中。

看著面面相覷的皮、白二人,喬丹冷笑道:「你們兩個想阻止我還早一百年呢。」

「不就進個球嗎?你得意什麼?」白已冬叫道。

白已冬很快為他的垃圾話付出代價。

只見白已冬帶球過半場,喬丹便如非洲草原的花豹隱沒在草叢中,等白已冬傳球的剎那,閃電似的撲出,將球攔截,他吹著口哨:「現在是什麼時刻?」

他在問他的隊友。和他一隊的哈勃、庫科奇等人齊聲應道:「絕殺時刻!」

「回答正確!」皮彭把他們的命運交到白已冬的手上:「Bye,別擔心!麥可不會一直這麼準的!」

「對!沒錯!」白已冬士氣大振,「你別想得分!」

「是嗎?即便你這麼說,我還是會晃開你的重心,然後投中絕殺。」說罷,喬丹一記不加任何假動作的背後運球,完美結合自身的爆發力,晃出一個身位,起手要投。

撲球是白已冬唯一的反應,哪怕他知道這是喬丹的假動作也不得不撲過去。

喬丹把白已冬晃開,從容出手。

他的投籃手留在頭上,眼睛始終盯著皮球,直到它落入籃筐,才回頭對白已冬說:「我說了,你想防住要等到一百年以後。」

「可惡!」事已至此,白已冬無法反駁,敗者沒有說話的權力。

皮彭向白已冬走來,「不怪你,我知道你盡力了。」「都是我的錯。」白已冬深感罪孽深重。

皮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好受一點。

「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就幫我把這十趟給跑了,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

「那什麼,斯科特,生命在於運動,來運動吧...」白已冬跟風一樣飄走了。

「羅恩,你來一下。」傑克遜的到來沒有引來注意。

哈勃拿起毛巾跟上傑克遜,「菲爾,你剛才有看比賽嗎?Bye他們被麥可修理的很慘。」「我看了,麥可的絕殺很漂亮。」傑克遜隨口回答。

禪師的語氣想平時那樣平緩,哈勃也沒想太多。

到了教練辦公室,禪師問:「想喝點什麼?」「不用,我帶了。」哈勃喝了口由體能師特質的運動飲料。

傑克遜坐下來,問道:「羅恩,你來芝加哥幾年了?」

「三年了。」突然,哈勃警覺起來,「我被交易了嗎?」

傑克遜笑道:「放輕鬆,羅恩,放心吧,沒有交易!你對我們很重要。」「抱歉,我太敏感了。」哈勃苦笑。「不過,確實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傑克遜說。

「請說吧。」得知不是被交易,哈勃輕鬆不少。

傑克遜說:「出於對未來的考慮,今後的比賽,Bye將替代你成為球隊的先發。」

「嘿,我該恭喜他。」哈勃笑道。

傑克遜問道:「你不生氣嗎?」

哈勃笑問:「為什麼要生氣?」

「被一個剛剛19歲的毛孩擠掉首發,如果是我,我會氣得睡不著覺。」傑克遜道。

「如果我年輕十歲,也會生氣。」哈勃說完,

自嘲地笑了笑:「可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這一天總會來,我要的只有勝利,只要能帶來勝利,我願意讓出首發。」

「你依然具備首發的實力。」傑克遜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哈勃說:「你通知那小子了嗎?」

「還沒有。」傑克遜說:「去吧,給他一個驚喜。」

哈勃興致勃勃地走出教練辦公室,「Bye,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白已冬問。

哈勃笑嘻嘻地說:「你猜。」

「你被交易了?」

「不是。」

白已冬臉色一沉:「難道是我被交易了?」「除了交易,你還能想到別的嗎?」哈勃沒好奇地問。

「不能。」白已冬的回答讓哈勃差點沒緩過來,「OK,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是首發了。」

「首發?」

「沒錯,從今天開始,你將取代我成為公牛隊的首發。」哈勃說。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讓白已冬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言語作為回應,「羅恩,我...我...」

「這你應得的,孩子。」哈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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