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打得不盡興,和斯托克頓對位太乏味了。雖然他很喜歡斯托克頓的比賽風格,可斯托克頓不是一個讓人感到舒服的對手。

他不喜歡噴垃圾話(主要原因)、小動作很多(重要原因)、狡猾,只要露出一丁點破綻,肯定不會放過(次要原因)、撲克臉,沒表情(無關緊要的原因)。

想防住他實在太難了。

而這恰恰是白已冬的任務之一。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無聊,白已冬只能想盡辦法**斯托克頓。

「老爺爺,你為何沉默寡言?是不是承認不如我了?」

斯托克頓面無表情,回不回垃圾話全看心情。

白已冬覺得沒勁,上前找了下對抗。

「進入下半場開始,比賽變得尤為激烈,我能看到雙方的求勝慾望,芝加哥和猶他都想先下一城。」艾伯特淡淡地說。

沃頓道:「比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激烈,有一點是肯定的,更堅決的一方將成為最終的勝者。」

高壓防守下,兩隊已經數分鐘沒有得分。

公牛這邊,皮彭幫助球隊打破困局。

先是利用身材碾壓與之對位的山頓・安德森,像一頭失去控制的西班牙瘋牛衝進籃下,看起來毫無理智,面對猶他的封蓋,皮彭卻表現得非常沉著冷靜。

起手虛晃,反手挑籃得分。

打進這一球,公牛聲勢大振。

白已冬一鼓作氣,逼停斯托克頓,大叫道:「你們輸定了!」

「不見得。」斯托克頓難得回應。

如此不痛不癢的回答是白已冬不願聽到的,他希望打亂斯托克頓的計劃。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讓讓斯托克頓的心理產生波動。

斯托克頓穩穩地控制著手上的球。他不喜歡勉強自己,如果覺得有問題,他會尋求隊友的幫助。

所以,他很少被人生斷。

白已冬氣惱的很。若是其他人,肯定會硬碰硬,然後他就可以找機會斷球,可斯托克頓絕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你就不能和我光明正大地PK一局?」白已冬向斯托克頓發出戰書。

斯托克頓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屑,「那不是我的職責。」

「職責?在你看來,你的職責就是運球、傳球、然後偷雞摸狗地進幾顆球嗎?」白已冬氣急而問。

斯托克頓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理智的氣息:「這有什麼不對嗎?」

說實在的,這沒什麼不對。

但是,如果NBA每個人都像他這麼球,那還有什麼觀賞性可言?

白已冬明知斯托克頓是正確的,又不能表示同意。因為他想引誘斯托克頓犯錯,所以不能同意這種正確的打球理念。

很快,球又回到斯托克頓的手裡。

每一個爵士球員都信賴斯托克頓。因為斯托克頓的存在,他們的跑位極其認真。

只要出現機會,斯托克頓會用他教科書一般的傳球把球傳到手上。

霍納塞克再次跑出位置,斯托克頓單手擊地傳球過去,霍納塞克接球投籃,命中。

馬龍特地幫霍納塞克掩護,羅德曼沒及時跟出去,這才給霍納塞克創造出出手機會。

名義上是喬丹漏人,實際是羅德曼補防慢了。

因此,白已冬沒找喬丹念叨,「丹尼斯,你怎麼沒防過去?」

「我不是故意的。」羅德曼叫苦不迭:「你以為我想?馬龍那混蛋順便把我也卡住了。」

「你也被卡住了?」白已冬一驚。

羅德曼說:「要不然MJ不噴我個狗血淋頭?」

「有道理,看來不是你的錯。」「那是當然!」

白已冬接住羅德曼的發球,對他說道:「幫我擋拆!擋完你就內切,如果有機會,我第一時間傳給你。」

「算你有良心。」羅德曼興奮得很,用滑稽的跑步姿勢向前奔跑,看得白已冬直想拿手中的球砸向他的翹臀。

「難怪斯特恩不喜歡你們,讓我告訴你斯特恩喜歡什麼吧。」白已冬自以為是地沖斯托克頓說道。

斯托克頓雙手張開,擺出「請賜教」的架勢。白已冬右手重重地運球,他在等羅德曼的擋拆。

很快,羅德曼給白已冬擋了個完美的擋拆。

擋拆質量很高,斯托克頓完全擠不過去。

馬龍雖然提前補位,但他的速度就是拍馬也趕不上白已冬,被人過個乾脆。

真正的威脅來自內線,爵士的中鋒奧斯特塔格是最後一道防線。

白已冬不打算硬抗,他已經聽到羅德曼的呼喊。

兩人默契十足,心有靈犀地打出一套讓人驚呼的配合。

只見白已冬在不看人的情況下甩出一記回頭望月式的拋傳。

羅德曼小鹿似的跟上,鞋底裝了炸藥似的爆炸開來。

他的身體如同火箭衛星升空,揪住籃球,砸進籃筐,引爆聯合中心的觀眾。

「這是誰的主場?」羅德曼大吼。

靠近球場的前幾排球迷振聲回應:「我們的主場!」

「誰的主場?」羅德曼像癲癇患者一樣怒問。

球迷一致吼道:「我們的主場!」

「我們的主場!」不再需要羅德曼提問,球迷自發地吼叫。

這就是羅德曼的其他能力,他能夠做一些喬皮不會做的事。

像現在這樣,打進一記漂亮的球,立即停下來煽動球迷,把情緒傳遞給賽場外的觀眾。他想讓球迷和他一樣瘋狂。

看著山呼海嘯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的觀眾,白已冬熱血沸騰。

「Bye,記住,球迷也是你的武器,他們的能量比你想像中的更強。」羅德曼朝白已冬說。

羅德曼很少認真,一旦他認真起來,白已冬也會斂去嬉皮笑臉。

此刻,他對羅德曼只有信服:「像你這樣?」

「每個人的風格不一樣,我需要這樣才能把他們煽動起來,而你不必。」羅德曼說:「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你的方式,我相信你能做得比我更好。」

比你更好?白已冬回味這句話。

「我真的能比他更好嗎?」

老實說,白已冬沒信心。

白已冬也是善於**球迷情緒的球員。只是,他目前還比較習慣用表現來煽動球迷。

沸騰的聯合中心讓一些爵士球員感到些許不適。

斯托克頓不在此列。聽著漫天的嘈雜聲,他已決定用進攻來平息這些聲音。

白已冬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休想!」

「別擋我的路。」斯托克頓像個權貴一樣說道。

隨即,白已冬被馬龍擋住去路。

斯托克頓貼著協防出來的羅德曼,身輕如燕,兩步躍起,他的上籃點不僅刁鑽,而且角度偏低。

饒是羅德曼知道他會何時出手都封蓋不掉。

「我盡力了。」羅德曼無奈地說。

白已冬沒怪他,「那種球誰都沒辦法。」

「也不盡然,如果我臂展三米,興許能蓋掉。」羅德曼異想天開地說。

白已冬笑道:「如果你臂展三米,那應該沒機會打籃球。」

「為什麼?」羅德曼問。

白已冬說:「聯合國會把你帶走,放到科研院研究,因為那樣的比例不是人類可以具備的。」

「Fuck!那他們為何不將穆雷桑抓過去?」

白已冬說:「因為穆雷桑有點居然只。」

「沒道理!能打NBA的巨人症患者也獨此一例,我覺得很有研究的必要。」

「我說...穆雷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現場的聲音因為斯托克頓那一記冰冷的上籃而消減不少。

白已冬回想羅德曼方才的話,他想像羅德曼那樣讓觀眾為他尖叫。

羅德曼得分之後的舉止在他的腦海里迴蕩,他想那麼做,哪怕被人當成瘋子。

「看起來你們並不喜歡聽到觀眾的尖叫聲。」白已冬突然說。

斯托克頓依舊面無表情。

白已冬習慣一個人自說自話:「我不喜歡安靜的球館,所以,讓這裡熱鬧一點吧。」

轉瞬間,白已冬壓住身勢啟動突破。

斯托克頓阻撓了一下,沒能擋住白已冬,只好使出偷蛋龍爪手。

白已冬的下體一陣痙攣,他咬牙切齒地沖了進去。

哪怕擋在他面前的是馬龍的鐵肘也不會停下來,「休想擋我!」

「這小子突然間發什麼神經?」喬丹怕被撞上,趕緊離開籃下。

白已冬飛到空中,正面撞上奧斯特塔格。

白已冬想把對方撞開再扣籃,真撞上才發現這是不可能的。

他已經失去平衡,只得把球拿穩,然後尋找縫隙,憑藉手上的感覺將球挑得高高的,後面的事,聽天由命。

這樣的撞擊並沒有為白已冬贏得哨子,如果其他球員,絕對會有投籃犯規。

誰叫他是黃種人?誰叫他在種族歧視最嚴重的國家打比賽?

糟糕的事在後頭。

落地之後,白已冬的右腳踩到馬龍的腳背,一瞬間,一股由腳底直達大腦的疼痛刺激得白已冬倒在地上。

「進了!進了!不可思雨的上籃!」艾伯特驚叫。

沃頓一語不發,「等一下,有情況。」

白已冬的進球贏得滿堂彩,聯合中心又一次陷入瘋狂。

斯托克頓想打快攻,但裁判的哨聲制止了他。

沒有人犯規,是其他原因終止了比賽。

無數人看向籃底下,白已冬雙手抱著腳踝,痛苦不堪地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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