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星之後,公牛隊越打越順。

尤其是白已冬,有人統計了白已冬的數據,單單拿統計全明星周末之後的比賽數據,白已冬場均可以得到23分6籃板7助攻,各項數據全方位的提升。

「很多球員會在賽季初所向披靡,賽季中期開始疲軟,然後一路走低。同樣的,有些球員會在賽季初磕磕絆絆,進入賽季中期找到比賽感覺,並在全明星後越打越好,我不知道Bye是什麼狀況,但他確實在全明星後完成了進化。」公認的Bye吹比爾・沃頓說道。

「Bye的表現一直很好,只是他現在的表現更好了。有些好表現是數據不能體現的,Bye現在正在打出數據可以體現的好表現,這意味著他比賽季初承擔了更多的責任,我非常看好他未來的發展。」湖人名宿「魔術師」・詹森加入Bye吹大軍。

「每個人都喜歡Bye,他的表現讓人印象深刻,我關心的是,他能否將表現延續到季後賽?那才是真正的戰場。」ESPN金牌解說員馬夫・艾伯特說道。

喬丹把報紙放到地上踩了一腳:「忘掉這些東西,記住,他們現在把你誇上天,等你失意就會像我這樣把你踩在地上。」

「我也沒當真啊,你急什麼?我還沒看呢,讓我看看他們怎麼誇我。」白已冬從喬丹的腳下奪紙,翻開一看,滿意地點頭:「很好,他們都夸到點上了。」

「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不要當真!」喬丹氣道。

白已冬反問:「難道你希望別人整天罵你?被誇兩句有什麼不好的?他們說他們的,我做我的。」

「你真是這麼想的?」喬丹問。

「不然呢?他們說再多都影響不到我的表現。」白已冬說。

然後,白已冬看了下時間,「該讓我回房間了吧?你又輸了我五萬美金,現在從你這贏到手的錢總計是...」

「閉嘴!那點錢對我來說只是數字罷了!」喬丹不屑地說。

白已冬成心氣喬丹,「是啊,對超級有錢的麥克來說只是一堆數字,但無可爭議的是,它們不是你送給我的,是你輸給我的,輸,知道嗎?偉大的麥克,是你輸給我的。」

喬丹滿臉煞氣地走到門前開門,指著走廊,「給我滾!」

「那我走了,這報紙我也帶走了。」白已冬拿著報紙,端起桌上的飲料,「晚安,麥克,托你的福,我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

「滾!」

白已冬數著手上的錢,打開門看到羅德曼正在看電視,「丹尼斯,走,出去轉轉。」

「去哪?」羅德曼抬眼問道。

白已冬晃了晃手中的錢票,笑道:「麥克送的,晚上就把它花掉吧。」

「麥可為什麼老是平白無故送你錢?」羅德曼問道。

白已冬大笑忍不住又笑了:「他錢多唄。」

恰逢三月份第一場比賽。

公牛客場戰尼克斯。喬丹將輸錢的怒火盡數宣洩到尼克斯身上。

當晚,喬丹砍下42分8籃板6助攻3搶斷,完爆尼克斯的外線;白已冬則貢獻25分8助攻4籃板,繼續穩定的發揮。

幾天後,公牛主場戰熱火。

來勢洶洶的熱火意圖掀翻坐鎮主場的公牛。

莫寧、哈達威均有上佳表現,但喬丹統治級的進攻讓熱火最終鎩羽而歸。

白已冬手感不佳,18投6中僅得18分,但他送出11記助攻,同樣是保衛主場的功臣之一。

「18中6、18中6、18中6、18中6...」賽後,喬丹在白已冬的背後一直念叨這句話。

白已冬凶著臉,「你知道拉里・伯德為什麼會被J博士胖揍嗎?」

「為什麼?」喬丹假裝不知道。

白已冬怒道:「因為他的嘴巴和你一樣賤!」

「借你倆膽子試試?」喬丹篤定白已冬不敢打他。

白已冬怒極,「別以為你長得丑我就不敢打你。」「哼,給我18次出手輕輕鬆鬆得到30分,嗯,18中6。」喬丹的話讓白已冬瞬間焉了下去。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賽前,喬丹嘲笑白已冬得分低。

白已冬不忿,說出:「給我18次出手,我輕輕鬆鬆得30分。」(註:白已冬本季場均出手14次)喬丹欣然答應,比賽期間不斷給白已冬做球。可是白已冬手感不佳,一些平時可以投進的球全部偏筐彈出。

這才有賽後這一幕。白已冬忍氣吞聲的走進更衣室,喬丹繼續拿這件事調戲他。

不到一分鐘,這件事人盡皆知,每個隊友都拿這件事和白已冬開玩笑。

「丹尼斯,如果你敢跟我提那件事,我回家就把客房的床扔了。」白已冬要挾人的樣子像搶劫銀行的歹徒一樣。

羅德曼叫屈:「憑什麼?這不公平,大家都可以說,為什麼我不可以?」「因為你整天在我家裡白吃白住。」白已冬說。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混帳如羅德曼也有忌憚的東西。他現在最怕白已冬說「你丫再怎麼樣我就回家把客房的床怎麼樣怎麼樣」。

沒辦法,誰叫他漂泊一輩子就找到這麼一張睡得稱心如意的床呢?

「如果那張床真的那麼適合你,你可以把它搬走。」白已冬隨便說道。

羅德曼搖頭:「不,一張好床不僅要有舒適的觸感,還要有適宜的環境,兩者都要兼得呃,缺一不可,單單得到一張床是沒用的。」「合著你非要來我家睡覺對吧?」白已冬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猜對了,你真聰明。」羅德曼笑道

禪師走進更衣室,「今晚大家都表現得不錯,Bye,如果沒有手感,可以嘗試多多突破,不要一味投籃。」

「知道了。」白已冬說。

傑克遜接著道:「你今晚打得不好,回去多看幾遍錄像吧,這是錄像帶。」

白已冬盯著錄像帶看了很久,羅德曼推了他一把,「法什麼呆呢?走呢。」

「等等,讓我再看這盤錄像幾眼吧。」白已冬沉聲說。

羅德曼罵道:「你他媽傻了吧?菲爾讓你回家看錄像,不是讓你看錄像帶。」「有區別嗎?反正它要化成灰了,就讓我多看幾眼吧。」白已冬說。

「化成灰?你想幹什麼?」羅德曼緊張地問。

白已冬笑得像籌劃陰謀的反派,他捏著手裡的錄像帶,陰森地說道:「我怎麼能讓我打得這麼糟糕的比賽錄像帶留存於世?當然要毀掉,我不想回顧這場比賽,只要想起這場比賽,我的腦海里儘是DuangDuang的打鐵聲。」

「你總不能把這場比賽的所有錄像帶都燒毀吧?」羅德曼認為這麼做不合適。

白已冬奸笑道:「沒關係,看到一盤燒一盤,總有一天,這場比賽的錄像將絕滅於世。」

人心之惡,讓人心顫。

羅德曼只覺背脊發涼,汗毛倒立。他再次想起那天被遺棄在廁所的一幕幕。

那天,白已冬解釋說把他忘了。

現在,羅德曼有理由懷疑白已冬是故意把他遺棄的。

人心啊,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真正的勇敢,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嗯,這句話太對了。」羅德曼若有所思地點頭。

白已冬已經去找作案工具,他不會讓這盤錄像帶「活」過今晚。

羅德曼說:「吉米那還有好幾十盤,你要不要把那些錄像帶也一起銷毀啊。」「要!」白已冬肯定地說。

「在這停下吧。」白已冬說:「給我火機,我去橋下結果了這玩意兒。」

「不用我陪你去嗎?」羅德曼問。

「這種事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了。」白已冬好像要去做什麼大事似的,「這件事意義重大,但畢竟不那麼磊落,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去吧,我等你。」羅德曼往後一靠。

白已冬小心翼翼地走到橋下,拿出一堆紙屑和打火機,先把火點燃,然後把錄像帶放進火焰里,「湮滅吧,該死的比賽!」

「先生,能把你的打火機給我嗎?」陰影里,有個人沉聲說。

白已冬笑道:「等我完事。」「謝謝您。」那個人說。

那人不是壞人,只是個常年在橋下坑洞露宿的流浪漢罷了。

白已冬確認錄像帶已被銷毀,便把打火機留下。

走之前摸了摸口袋,把口袋裡的零錢也一併留下,「不管你認不認識我,請忘了今晚的事,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晚安。」

「那是Bye嗎?」流浪漢問。

陰暗的角落裡,另一個聲音說:「怎麼可能?你以為芝加哥的大明星會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燒東西?肯定是個酒鬼。」

「我怎麼越看越像,剛才我透過火光看到了他的臉,分明是Bye啊。」流浪漢低語。

「你他媽看錯了,那傢伙還留下了錢,趕緊去買點吃的吧,我餓極了。」「說得也是。」

「怎麼樣?有被人發現嗎?」羅德曼問。

白已冬哼了聲,「你以為我那麼笨嗎?橋下有幾個流浪漢,他們被我收買了,就算認出是我,也不會到處亂說,況且,誰會相信他們的話?」

「好吧,希望你沒留下什麼把柄,不然這深夜縱火的罪名,雖然不用坐牢,但也會帶來麻煩。」羅德曼笑道。

「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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