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累嗎?」楚蒙看了幾分鐘的比賽。

夢露不知她為何這麼問,「你也看了幾場比賽了,Bye什麼時候累過?」「他一邊跑一邊說話,這樣真的不會累嗎?為什麼要說那麼多的話?」楚蒙不解。

夢露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跟楚蒙說,白已冬是有名的話嘮,可以開場和對手嗶嗶四十分鐘的長舌公吧?

因此,夢露只能說:「這是一種戰術,可以擾亂敵人。」

「是這樣嗎?」楚蒙半信半疑。

「就是這樣啊。」其實夢露說的沒毛病,垃圾話的作用確實是擾亂敵人。

「你怎麼讓我死?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格倫・萊斯對白已冬的威脅一笑而過。

白已冬面沉如水,三分線外運球晃動,酷似蒂姆・哈達威的胯下交叉步使出之後,手上有收球動作,一下將萊斯晃起。

白已冬正要出手,喬丹卻從斜線切入籃下。白已冬在出手與傳球之間選擇傳球。

喬丹的切入很突然,韋斯利被擋拆卡住,沒跟上。

白已冬看準路線,右手抓著球從腰部繞到左邊一記斜角擊地傳到喬丹的手中。

喬丹持球飛起,穿越迪瓦茨的協防拉杆上籃得分。

「再見和飛人的表演時刻!」艾伯特大叫:「Bye的傳球太有想像力了,這一球足可成為季後賽的最佳傳球,MJ的終結則是畫龍點睛之筆,太妙了!」

「我強烈建議MJ再續約一年,讓我們多看幾次這樣的配合吧。」沃頓大聲說。

白已冬用腳下再見二代磨了磨地板,輕佻地對萊斯說道:「我隨時可以把你置於死地,隨時都可以。」

「別得意!」萊斯氣道。

白已冬說:「把你晃飛不是值得得意的事情,打敗你,打敗黃蜂也不是值得得意的事情。」

「三連冠?好大的口氣!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萊斯大聲說。

「一支連分區決賽都沒進過的球隊,一個分區決賽的地板都沒摸過的人在這義正言辭地對著已經拿了五座總冠軍的球隊說,「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白已冬模仿萊斯的語氣,「你他媽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嘴炮之戰,格倫・萊斯完敗白已冬。

萊斯只得從進攻端討回來。白已冬不僅要在口舌之爭中勝出,攻防兩端也要完勝。

萊斯的進攻被白已冬阻斷,他的運球背逼到停滯。萊斯傳給韋斯利。

韋斯利大步破開哈勃的防守,進入籃下拋投遇到羅德曼的干擾。

白已冬回到籃下抓住防守籃板就地反擊。

韋斯利想犯規攔下白已冬,白已冬卻是通過一套「你來抓我啊,呀,摸不著」的運球轉身動作晃韋斯利。

「他媽的!攔住他!」韋斯利吼道。

萊斯大步後退,他看到白已冬過來,「不會讓你得分的!」「謝謝你讓我得分!」

說罷,白已冬跨出兩步,強勢取分。

萊斯不想讓白已冬稱心如意,上手犯規。

犯規不要緊,要緊的是犯規卻沒阻止人家得分,那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已冬第一時間找到那位秉公執法的裁判:「感謝您及時吹罰,您就是紐奧良的第一神官,祝您長命百歲。」「你不用這樣,我是裁判,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那位裁判浩氣蕩蕩地說。

「剛才有隻小毛驢,我不騎非要給我騎,騎了吧騎了吧,他還嫌我大。」白已冬唱著下流的歌謠從萊斯身邊走過,「毛驢,你還好嗎?」

於是,格倫・萊斯的綽號光榮誕生。

萊斯做夢也想不到,白已冬給他取得外號居然出自一首即興演唱的黃色歌謠。

喬丹目睹了白已冬和萊斯的衝突經過。從他的角度看,白已冬真的很欠扁。關於白已冬很欠扁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他再次確認,「這小子真他媽欠扁啊!」

「唰!」

罰完,白已冬說:「毛驢,你來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不讓你死了。」

「Fuckyou!」萊斯的罵人詞彙貧乏到一定程度了。

遇到「Fuckyou」的破解方式很簡單。

白已冬一句「FuckyouTO」輕輕鬆鬆反擊回去。

萊斯不是不知道白已冬的嘴皮子有多厲害,但正常人是無法在白已冬的垃圾話下做到罵不還口的。

萊斯的理智已經粉碎,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擊垮白已冬。

為了完成這一目標,他要在低位要位。

白已冬強硬地頂回去,「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不僅是頭毛驢,還是頭愚蠢的毛驢,簡稱蠢驢。」

「嗶!」失去理智的格倫・萊斯給了白已冬正面一肘。

白已冬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眼眶好像要流出眼淚一樣,熱的不正常。

白已冬想把眼睛睜開,但這並不容易。

同一個裁判。被白已冬稱為紐奧良第一神官的裁判,把這個足以驅逐出場的惡意肘擊定性為進攻犯規。

也就是說,萊斯只是賠上一個普通的犯規就把公牛的防守大閘KO了。

喬丹正在為白已冬申辯,「是不是要等到格倫殺了Bye才要把他驅逐出場?」

羅德曼扶起白已冬說道:「這是你第幾次因為嘴巴太賤被人揍了?」

「不知道。」白已冬睜不開眼,「我流血了嗎?」

「眼角被他打開了,正在流血,你得下場。」羅德曼說。

「該死的!我真不想下場!」白已冬捂著眼角站起來看向萊斯。

萊斯已經冷靜下來,見白已冬一臉血,心裡有幾分愧意。

「我很快回來。」白已冬隨同隊醫下場。

康尼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很熱,我會失明嗎?」白已冬問。

康尼說:「不會,縫幾針就好了。」

「能請你在這裡縫嗎?」白已冬問。

康尼一驚:「你不會還想上場吧?」

「你覺得我不應該上場?」

「不應該。」

「為什麼要打人?」楚蒙對格倫・萊斯的舉動極其不滿,「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出手打人啊。」

「那種人居然也能入選全明星,真是狗屎!」夢露比楚蒙簡單粗暴多了,直接爆粗。

楚蒙問道:「為什麼他打了人還能留在場上?」「因為這是他們的主場,如果在聯合中心,格倫・萊斯早就被Bye的球迷踩死了。」夢露說。

白已冬的離場等於拆掉了公牛的一根防守支柱。

喬丹雖然具備最佳防守陣容的實力,但他年齡大了,單防依舊狠辣,協防卻不及巔峰。

黃蜂的外線一下得到解放,開始大肆反擊。

「如果Bye不受傷,夏洛特就無法掀起這波反擊。」沃頓說:「這兩者是連鎖反應,老實說,我不希望看到球員因為受傷離場。」

「是啊,兩隊人員齊整全力以赴一戰才是球迷希望看到的。」艾伯特說:「希望Bye的傷勢沒有大礙,希望格倫・萊斯管好他的肘子。」

更衣室里傳出陣陣非人的慘叫,好似被閻羅王嚴刑拷打百般折磨的厲鬼。

白已冬叫得筋疲力盡,「我後悔了!德萊德!送我去醫院!我現在就要去醫院!什麼狗屁比賽!我他媽不打了!送我去醫院!」

「已經太遲了,Bye。」康尼嚴肅地說:「不要亂動哦,要是傷口裂開,你就要毀容了。」

「看在平時的情分上,你就放過我吧!我不行了!」白已冬叫聲之悽厲,但凡有人聽到一定會跟著揪心,就是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莫過如此。

康尼想起白已冬先前那副信心滿滿樣就覺得好笑,「我都跟你說了沒有麻醉藥,你非要我在這幫你處理,這不能怪我。」

「你可以開始就可以結束!求求你讓它結束吧!我不打了!」白已冬哀求道。

康尼貼面無情地說:「這條路沒有盡頭,結束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做完。」

「你殺了我吧!拿你手上的刀插進我的心臟,我不活了!」白已冬生不如死。

康尼笑道:「我不能這麼做,那樣我會坐牢的,而且我不想殺你,你是個好人,好人應該長命百歲,殺了好人我會下地獄的。」

「難道折磨好人不會下地獄嗎?橫豎都是下地獄怎麼下不是下?」康尼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打了,這張破嘴太能話了,連他都有把白已冬結果掉的衝動。

「你現在結束我的生命,我下地獄之後會跟奧西里斯說清楚的。」白已冬一心求死。

康尼說:「好人是不會下地獄的。」「你到底要我怎樣?要嗎結束縫線,要嗎殺了我!兩個選一個吧!」白已冬說。

「我選第三個。」

話音一落,康尼再無言語。

鬼知道白已冬經歷了什麼?卻說公牛隊沒了白已冬,第一節被黃蜂打蒙了,好在先前優勢大,雖然黃蜂朴得猛,也只是將將拉平分數。

次節,麥迪替補上場。原本只是希望他頂個幾分鐘,他的表現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麥迪在第二節里展現了組織能力、持球突破、作為進攻核心的一對一單挑。

麥迪單節拿到8分2助攻,幫助公牛打出一波28比18的得分比。

半場,眾人回歸更衣室,白已冬的縫針已經結束,主動向禪師請示:「下半場我可以打。」

「不要緊嗎?」禪師問道。

康尼說:「如果沒人再肘他的眼角,那就不要緊。」

「如果有人肘他的眼角呢?」禪師問。

康尼沒心沒肺地說:「毀容而已。」

「我不怕,讓我上場吧,教練!」白已冬強烈求戰。

「好吧,多加小心。」禪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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