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給麥迪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當初他剛到公牛時,喬丹給他的感覺。

麥迪調整呼吸,隨時準備切出接球。

他還沒準備好,斯普雷威爾便持球先打了起來。

斯普雷威爾借用拉弗倫茨的擋拆,從夾擊的中心擊球穿過。

拉弗倫茨向右側拉開,老威利斯捨棄了拉弗倫茨,一心一意防守斯普雷威爾。

老威利斯了解斯普雷威爾的秉性,這廝是絕對不會傳球的。

斯普雷威爾果真是一條路走到黑,進入籃下又遇到庫科奇的協防。

終於,斯普雷威爾想起他還有傳球這個選項。

為時已晚,斯普雷威爾的球剛剛傳出,一側的白已冬伸出長臂快速攔在傳球路線上,將斯普雷威爾的球抓了下來,「快攻!」

「白狼!」巴蒂爾抖擻精神,使出吃奶得勁下快攻。

白已冬利用身體的慣性,用力將球向前一扔。球飛得很高,正好朝巴蒂爾的位置飛去。

這一球和巴蒂爾的速度完全契合,可以說是完美的傳球。

巴蒂爾接住傳球,身後的追兵無從下手,他輕鬆上籃得分。

分差已經拉開到兩位數,公牛叫暫停。

白已冬和巴蒂爾擊掌,一起下場調整。

桑德斯說:「埃爾文,你上來換下凱文。」

「是!」詹森二話不說。

桑德斯接著說:「白狼,需要休息的話儘管跟我說。」

「我不用休息。」白已冬搖頭。

「好,保持這股攻擊力!」

看起來卡特萊特沒做什麼調整,只是換回了首發陣容。

首發一回來,公牛的節奏快了一個檔次。

森林狼場上只有兩個首發,其他三個都是替補,遇到這種節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哈塞爾和巴蒂爾撞到了一起,卡塞爾得到投籃機會,迅速出手命中。

進了球,卡塞爾趾高氣揚地對白已冬說;「你們的防守像窟窿一樣!」

「到現在才得分的人沒資格這麼說。」

「你說什麼?」卡塞爾的自信心因為剛剛的進球大漲。

「整天和這種老頭作伴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傢伙是負能量。」白已冬有點可憐麥迪。

白已冬說的是事實,但麥迪的無法正面回應這些話。

白已冬右手持球,迅速從麥迪的防守里扯開缺口,大步跨進,猛地停下射籃。

麥迪的防守只比球的出手慢了半秒,「可惡!」

「唰!」

麥迪跺了一腳,極不甘心。因為白已冬在攻防兩端都做得很好,他唯一做好的地方只有進攻。

這遠遠不夠,從場面上看,白已冬在壓制他。

「看看剛才的投籃,白狼已經將投籃變成了常規得分手段,如果右乳在白狼的新秀賽季你對我說,白狼以後能用投籃在賽場上予取予求,那麼我一定會認為你是個瘋子。」沃頓為首的白吹開始了狂歡:「白狼能有現在的射術,實在是難能可貴。」

J博士說:「身體素質可以讓球員在年輕的時候勇猛無敵,細膩的技術卻能伴隨一生,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球員老去之後迅速下滑,有些球員依然保持頂尖水準。」

「不錯,這正是一些天賦滿滿的年輕球員的真實寫照。」艾伯特說。

麥迪開始表現掙扎,原因不在白已冬,而在於卡塞爾和斯普雷威爾。

這兩個人突然搶班奪權,一個比一個還有攻擊慾望。

麥迪想拿球,球卻一直傳不到他手上。

卡特萊特看得暴跳如雷,「混蛋!傳球!把球給特雷西!」

卡塞爾不耐煩地看過去,總算交出球權。

麥迪雙手拿球,放到大腿右側下,起步如雷,向左踏出。

白已冬跟上了麥迪,因為麥迪的啟動比先前慢了一些。

晃開一步直接投籃,這是麥迪最初的打算。

現在白已冬跟上,把他死死地貼住。

麥迪進退兩難,卡塞爾叉腰看戲,那嘴臉像在說「看吧,我都要自己來的,給麥迪又能怎麼樣?」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麥迪非要強扭一次,全憑腰部的力量拔起來投籃。

白已冬但凡有壞心眼,隨便做個小動作就能讓麥迪倒地不起。

白已冬原地不動,雙手高舉,這樣的防守已經足夠。

這種球要是能進,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幸運女神親吻了麥迪的手指。

「砰!」

白已冬拿到籃板球。

麥迪立即上前打手,阻止了白已冬快攻。

「沒事吧?」巴蒂爾問道。

白已冬笑道:「不痛不癢。」

「那我得提醒特雷西使點勁。」巴蒂爾說。

白已冬道:「那要看他肯不肯跟你說話了。」

「他憑什麼不肯跟我說話?」巴蒂爾問。

「因為你沖他說垃圾話還被他打爆了。」白已冬說。

現場很安靜,這麼安靜的聯合中心很少見。

聯合中心向來是吵鬧的球館,因為這裡有瘋狂的球迷。

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還有球迷噓白已冬,現在,刺耳的噓聲已經消失了。

皮彭端坐著,無論今晚白已冬做了什麼,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白已冬打得越好,那些把白已冬趕出芝加哥的人越會感到羞愧。

「提奧,Bye為什麼會被交易?」派恩身邊的麗人問道。

派恩說:「因為芝加哥充滿鼠目寸光之輩。」

「眼光再差也分得出優劣吧,特雷西很厲害,Bye明顯更好。」馬吉拉說。

派恩笑道:「去年的Bye確實差強人意。但那是有原因的,」

「現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派恩說。

趙黎全情融入到比賽的氛圍之中。

雖然是公牛的主場,氣勢卻全在森林狼這邊。

白已冬把球交給哈塞爾,自己慢慢走到左側底角。

哈塞爾對上卡塞爾,兩人嘴巴都不幹凈,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噴。

「老頭,來舔我的**吧,你只能幹這個了。」哈塞爾粗暴地說。

卡塞爾冷笑:「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鬼趕緊閉嘴吧!我縱橫聯盟的時候你還只是一滴液體,明白嗎?」

「是嗎?那你現在就是一滴腐爛的液體,腐爛而且極其不中用的液體,明白嗎?」哈塞爾回噴道。

哈塞爾嘴皮子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也沒落下。

扛著卡塞爾的身體向內線猛攻,卡塞爾頂著哈塞爾,艱難維持自己的尊嚴。

哈塞爾很想在卡塞爾頭頂得分,然後他就能肆意侮辱卡塞爾。

問題不在卡塞爾,而在卡塞爾身後的拉弗倫茨。

他的存在威脅到了哈塞爾的投籃。

進攻時間很充裕,哈塞爾更沒有強攻的理由,只好把球傳向底角白已冬。

白已冬的手指觸球瞬間,把球放到地上經由胯下一運,這個銜接動作險象迭生,麥迪反應過來立即動手搶斷。

白已冬鎮定自若,延綿出另一個動作。

背後變向接弱側轉身。白已冬讓過麥迪的沖勢,讓麥迪撲空,隨即大步向前,快速突破了麥迪的防守。

麥迪大吼:「里夫,攔住他!」

「Bye,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拉弗倫茨大喊。

白已冬用力運球,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踏碎一樣。

最後一步,白已冬踩在油漆區上,兇惡的白狼化為黑色的蒼鷲,滑翔上天。

拉弗倫茨跟著跳起,他竭盡全力保衛籃下。

拉弗倫茨今晚的心愿就是在空中防住白已冬一次。

白已冬右手直直地舉著球,像是自由女神像一般。

拉弗倫茨的防守讓他無從下手,兩人在空中擦身而過。

拉弗倫茨已經把防守做到極致了,幾乎沒有死角。

飛向空中的白已冬突然扭轉身軀,抓球的右手如同急轉的跑車,旋轉的陀螺,逆向舞動的芭蕾舞者。

本該正面扣籃的球,在這一轉之後,右手迴旋到身後。

白已冬的右手帶著一往無前的威力,從身後將球劈進籃筐。

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

「後手...扣籃?!」

「天啊!他做到了!有多少人是因為這一球喜歡上了白狼?一定有很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1996年的那場比賽,當時還是新秀的白狼在派屈克・尤因頭上完成的這記驚世扣籃!」

「這一幕,芝加哥球迷一定倍感親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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