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等人被帶到一個公寓里,這裡人不少,有幾十號人,每個都打扮得跟黑社會似的(本來就是)。

他們自然而然露出兇惡的表情。

每個人的胳膊上都紋著奇形怪狀的紋身,比如白已冬身邊這位,他刻著漢字「中」。

也許是他想刻個「忠」字,結果碰到一個搞不清中和忠區別的中文達人,以至於搞出這種烏龍。

白已冬特別想指出他的紋身告訴他――你這個漢字是錯的,除非你是親中分子,否則完全沒必要在身上紋一個「中」字。

「黑頭,這三個人和昨晚那狗娘養的一樣,和警察勾結,搶我們的貨。」領頭人總算把白已冬他們帶到那個命叫黑頭的首領面前。

白已冬看著他,果真人如其名,這是第一個讓白已冬覺得長得比加內特還要黑的人。

他的黑集中在腦袋上,純純的黑色,完全對得起屬下對他的稱謂。

「你到底長了幾個膽子,敢劫我的貨?」黑頭的眼神像是即將展開殺戮的變態,看得白已冬心裡發麻。

白已冬立即解釋道:「這是個誤會,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解釋。」

「要嘛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要嘛,我他媽用這把槍射爆你的腦袋!」黑頭狠狠地說。

黑頭的槍越指越近,「說!」

「我...」白已冬正要開口,黑頭突然把槍口插進白已冬的嘴,仔細看著白已冬的臉,「奇怪,你長得好像白狼!」

白已冬眼珠蹬直,不停跺腳。

黑頭看來看去,再看白已冬的身高和一身的肌肉,「你是白狼?」

「呸!」白已冬感天動地地說:「謝天謝地,你終於認出我來了!」

「不對,白狼怎麼會來格倫科?」黑頭一臉懷疑。

領白已冬過來的人說:「現在很流行偽裝白狼,這是時下最熱門的遊戲,我曾經遇到過幾個比他們還像的偽裝者。」

「你們怎麼敢假冒神聖的白狼!」黑頭大怒:「你們不知道白狼有多偉大嗎?」

白已冬快哭了,「我就是白狼啊!」

「你是白狼?那你告訴我,白狼夏天在幹什麼?」黑頭問。

「續約,準備婚禮,以及拍攝《球手》。」白已冬說得很快。

「看來你做過一番研究啊。」

「不過,你還是漏了一點,白狼還在忙著和麗芙・泰勒野戰!」黑頭說了一件差點嚇死白已冬的事情。

白已冬大吼:「絕對不可能!你千萬不要相信網上的消息,那是無良記者為了製造熱點瞎編的,那些激情照片也是都是錯位的偷拍!」

「當真?白狼真的沒被麗芙那Bitch

強姦?」黑頭這話讓白已冬哭笑不得。

她強姦我?我XX她還差不多!

麗芙・泰勒正是《球手》的女主角,為了製造關注度,這些緋聞是必不可少的。

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但至少通過這些壞消息提高了電影的關注。

白已冬對此一無所知,因為他從不看八卦雜誌。

「不可能,麗芙那Bitch

窺覷白狼很久了,多次在公共場合示愛,她絕對會強姦白狼!」領白已冬過來的人插嘴道。

黑頭點頭說:「對啊!那欲求不滿的Bitch

一定不會放過白狼!」

「我說,你們在我面前能不能別用第三人稱跟我說話?我就是白狼!白狼就是我!麗芙是個好人,她不是Bitch

!」白已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群混蛋解釋清楚。

羅德曼眼睛發光,「Bye,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段新聞啊。」

「別聽他們胡說。」白已冬喝道。

「這個長得很像丹尼斯・羅德曼的蠢豬是從哪冒出來的?」黑頭問。

有人回答:「他也參與了搶劫。」「是嗎?這真是奇怪了,怎麼一天之內遇到這麼多假扮NBA球員的蠢豬?」黑頭感到費解。

「因為你面前的都是本人啊,傻驢!」奧洛沃坎迪罵道。

黑頭看向他,「他是誰?」

「長得很像麥可・奧洛沃坎迪的蠢豬。」有馬仔解釋。

「哦?」黑頭看向其他人:「麥可・奧洛沃坎迪又是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你他媽看什麼NBA啊,你他媽!@#……」奧洛沃坎迪可以說非常暴怒了,也不顧自身處境,對黑頭大聲爆粗。

「你們堅稱自己就是本人,那請問你們怎麼證明?」黑頭問。

「我受夠了!你自己說吧,我要怎麼證明?」白已冬大聲問。

「白狼參演了《球手》,演技一定不錯,請你給我表演一段吧。」黑頭說。

「我這樣表演不了,請你解開我身上的繩子。」白已冬嘲諷地說:「你們身上都帶著槍,總不怕我逃跑吧?」

黑頭示意屬下解開白已冬身上的繩子。

白已冬扭扭肩膀,「給我一支煙。」

「去死吧,白狼不抽煙的!」黑頭正想一槍爆了白已冬的頭。

白已冬抱頭大叫:「我要表演的這個角色必須要有煙才能入戲!」

「給他!」黑頭舉著槍,

只要白已冬的表演不合心意,他會立即送白已冬上天堂。

白已冬手裡拿著煙,感覺變了,那眼神幽深得像個老謀深算的狐狸精。

黑頭看著他的眼神,突然想起了那個帶他入行因為一次幫派混戰被槍殺的帶頭大哥,太像了。

「我們看出的條件是你無法拒絕的,要麼是你的簽字,要麼是把你的手指留下。」

白已冬宛若黑幫老大說完這句話,又變了種狀態,「永遠別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啪啪!」黑頭鼓掌:「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句台詞,馬龍・白蘭度相當酷,不過你還是得死!」

「為什麼?」白已冬不明白。

「白狼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演技?你一定不是白狼。」黑頭的分析很有條理。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白已冬憤怒地問。

「看來只能打一場比賽了。」黑頭突然說。

「這是浪費時間!」白已冬說:「我一個人可以單挑你們五個人!」

「你真把自己當白狼了?」馬仔們笑個不停。

白已冬怒道:「好!打就打!如果我證明了自己,你得放我們走,還得把維恩放了!」「我同意。」黑頭點頭同意。

「穿上這件衣服。」黑頭把森林狼的12號丟給白已冬。黑頭說:「這是我第30次去標靶中心看球時你丟出來的球衣,我花了兩萬才從那個幸運的死胖子手上買來的。」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十件。」白已冬說:「希望你信守承諾。」

說罷,白已冬穿上球衣,那氣質截然不同了。

黑頭臉色大變,「等一下,我有個更快的方式證明你是不是白狼。」

「說。」白已冬道。

「後手扣籃,只要你能做個後手扣籃我就相信你。」黑頭說。

「你早說不就好了,讓開!」白已冬運球到籃筐的另一側,直接跑起來,飛躍,毫無對抗的情況下,好似蠍子擺尾一般向後拉球暴扣。

沒有對抗的情況下,白已冬做後手扣籃一點難度也沒有。

黑頭暴怒,對抓來白已冬的馬仔說:「我他媽斃了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抓搶貨的,你們怎麼把白狼抓過來了?」

「可是那貨確實在他們手上啊...」那人驚恐地說。

「這中間肯定有誤會。」白已冬拉住黑頭,「我們昨晚都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理察,過來,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黑頭叫出一個昨晚的當事人。

理察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昨晚正準備交貨,那個長得很像羅德曼...」

「老子就是本人!」羅德曼吼道。

「是是!昨晚剛要交易,丹尼斯醉醺醺地跑出來阻攔我們,說要和我單挑....然後警察就來了!」理察說。

羅德曼雖然是個十足的混蛋,卻沒有喝醉酒就找人打架的習慣,白已冬相信事情沒這麼簡單。

「黑頭,能把維恩放了嗎?」

黑頭點頭,讓人把希米恩放出來。結果人一放,白已冬傻眼了。

這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但他是個白人,希米恩是正兒八經的黑人!

「等等,我記得他,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夜店遇到了他,他叫安德森,就是他帶我們來格倫科的,他一定知道維恩的下落!」羅德曼吼道:「給我鬆綁!」

「你們這幫蠢材,趕緊鬆開人家!」黑頭大叫。

馬仔們一擁而上,迅速給羅德曼和奧洛沃坎迪解綁。

叫人的方式簡單粗暴,一桶涼水潑下,安德森被驚醒,看見白已冬跟看到親人似的抱腿痛哭:「快去救維恩,他被綁一天了!」

「什麼被綁一天?」白已冬問。

「你們忘了?我們昨晚在聖西門酒店打牌,輸了的人要被綁起來關進廁所,後來我們出來找樂子,維恩還在裡面!」安德森說:「快去救他!」

「黑頭,這是我的聯繫方式,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有虧損,請隨時聯繫我,我願意給你們補償,我現在要去救我的隊友,再見了!」白已冬說。

「不用補償,我只要十件有你親筆簽名的12號球衣。」黑頭說。

「沒問題!」白已冬大聲應道。

奧洛沃坎迪扛著安德森往外跑:「兄弟,聽他們說你昨晚被嚴刑拷打都不吭聲,真硬漢,我佩服你!」

「什麼不吭聲啊!那幫滅絕人性的畜生用一條充滿騷味的內褲堵住我的嘴,我他媽想叫都叫不出來!」安德森罵聲不絕。

「先生,請問聖西門酒店怎麼走?」他們在一家報社面前停下。

那人看起來不喜歡陌生人,他指著報社裡的一張地圖,「在「滾進去裡面買一張地圖自己找」,你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OK?」

「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啊!」

通過報社裡的地圖,白已冬他們迅速趕到聖西門酒店,解救出了被捆綁了半天一夜的維恩・希米恩。

「親人啊,你們終於來了!」希米恩嚎啕大哭。

「雖然經歷了許多波折,但結果還是挺感人的。」羅德曼感覺良好。

白已冬真想一槍射爆他的嘴,「這麼多的事情還不是你搞出來的!」

「還有個問題,我們是怎麼來到格倫科的?」奧洛沃坎迪問。

羅德曼說:「這個問題我們可能永遠也得不到答案,我只知道再不抓緊時間,Bye就要錯過他的婚禮了。」

白已冬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叫車,趕往阿波利斯市...

最終,白已冬壓哨趕到婚禮現場,他的狼狽樣讓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白已冬的心中唯有慶幸,好歹沒錯過婚禮。

多年以後,白已冬和羅德曼等人回顧這非凡的一天,都有一種感覺。

「奶奶的!真他媽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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