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格陵蘭的冰球記憶

白已冬和楚蒙計劃去格陵蘭旅行,賽季初在格陵蘭的集訓給白已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就風景而言,那的確是個好地方。

白已冬開始了為期一周的蜜月,這將是他休賽期為數不多的閒散時光,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沒做。

《球手》未完成的戲份、夢幻學院的相關事宜、代表國家隊參加多哈亞錦賽。

「雖然這裡有很多北極狼,不過別怕,我的叫聲比它們大,可以把它們輕易震退。」

「真的嗎?」

白已冬屢次跟楚蒙講述自己用狼嚎喝退狼群拯救隊友於危難的事。

楚蒙就像聽童話故事一樣,聽完說:「這是個好故事。」

「這是真的,不是故事。」白已冬真想打電話給加內特他們,隨便讓一個人給自己作證,只要作證就好。

楚蒙說:「不過,這裡真的好美。」

「你更美。」白已冬適當地調戲。

「我會老的,這裡再過一百年也是這麼美。」楚蒙說。

「那可說不定啊,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哪天會有一顆隕石撞擊地球,恰好落在這裡,毀掉這裡的一切呢?」白已冬做了個如果讓格蘭陵人聽到一定會找他拚命的假設。

楚蒙搖頭說:「這麼美的地方應該永久保存。」

「所以說是意外嘛,暫時還是你更美。」白已冬說。

楚蒙說不過他,「被迫」同意他的說法。

兩人正準備出去逛逛,狼語者肯帕奇斯・扎南主動上門,「我的朋友,我正式邀請你參加我們今天的冰球比賽。」

「肯帕奇斯,我很高興你邀請我打冰球,我也知道冰球對格陵蘭的意義,但我是個籃球運動員,我連一場冰球比賽都沒看過,當然,我知道最偉大的冰球運動員是韋恩・格雷茨基。」

「你也知道冰球之王韋恩?」扎南意外地看著他。

「拜託,我在美國打球,1999年以前,這個名字每隔三天會被提起一次,我不想知道都難。」白已冬苦笑。

格雷茨基在冰球這項運動的地位,就像喬丹之於籃球,他們都是一個領域的絕對王者。

「那你更該領略一下這項運動的魅力了。」扎南不由分說,「放心,娛樂至上,勝負不重要,我們只是剛好缺個人。」

就這麼半推半就,白已冬被拉到了冰球場上。

雖然是娛樂,裝備卻齊全,白已冬東拼西湊,穿上了一身護具,「肯帕奇斯,我必須告訴你,我的滑冰技術很爛!」

「我的朋友,感受一下冰雪之美吧,我們只為快樂,不為勝負!」扎南大笑。

「嗷嗚嗚嗚~~」白已冬叫了一聲:「勝負才是運動之美啊,如果不追求勝利。比賽就沒有意義了。」

「問題是我們沒在比賽,即使贏了,也不會有人給我們頒發酷炫的獎盃。」扎南的話很有道理,白已冬嘴上認可心裡不認可,他還是想贏。

白已冬是場上最大的漏洞,他連站都站不穩,這身行頭實在太不方便了。

而且,他說的是真的,他的滑冰技術真的很爛。

即使走了幾步,對方也會迅速把他撞倒,然後發出鈴鐺般的笑聲。

白已冬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對方死揪著白已冬這點連續進球,扎南大笑不止,「偉大的白狼竟然也有成為累贅的一天。」

「冰球太難玩了!」白已冬躺在地上不想起來。

「這就是冰上之美啊,偉大的格雷茨基曾在這樣的場地上創造凡人無法企及的神話!」扎南是格雷茨基的死忠。

白已冬參加過很多比賽,這是他輸得最徹底的一次。

白已冬沒有任何的藉口,雖然輸了很不爽,但他可以負責任地說:「我盡力了。」

是的,他盡力地站起來,然後被人推倒。

雖然只是野球場,對抗卻很強。

白已冬這才知道這身笨重的行頭究竟有什麼用,如果沒有這些,一場冰球打完怕是要傷亡一大片。

冰球最有趣的一點是合法打架,球員之間允許用拳頭對毆,雖然有諸多限制,但這是唯一一項明確聲明可以打擊的運動。

當然,今天沒人打架,大家只是圖個樂,彼此都認識,沒必要拳頭相向。

讓白已冬不高興的是:「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撞我?我連玩都不會玩,就算站起來也不會對你們產生什麼威脅。」

「因為他們有的人還關注NBA,而且是底特律的球迷。」扎南道出了真相。

這就說得通了,公報私仇。

籃球場上打不過你,冰球場上還不把你往死里打?

白已冬應該感謝他們的不殺之恩,因為野球場上沒有裁判,真要做出出格的事也只能認栽。

這幫球迷的素質還是很高的,只是捉弄白已冬,沒做其他的事。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為底特律惹了滔天大禍?就因為你們今天對我做的這些,下賽季我要在奧本山拿50分!」白已冬發出一番豪言。

「你瘋了?」扎南說:「我們還有下半場要打!」

「什麼?剛才只是上半場?」

什麼?冰球還有下半場?這是白已冬沒說出來的問題。

白已冬的威脅不但沒起作用,反而讓隱藏在對面的活塞球迷變本加厲地捉弄他。

據扎南統計,下半場白已冬總共摔倒三十二次,被撞五十四次。

無論是倒地次數還是受侵犯次數都是全隊最高的。

白已冬不是一碰就倒的竹竿,被人撞倒,首先是不會用冰球鞋,其次是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應付冰球場上的對抗,這些都是外行人的通病。

結果沒什麼懸念,白已冬這點的漏洞太大,對方一打一個準。

扎南攻進了全隊唯一的一球,那球還是對方特意放他進攻才得手的。

進球後,白已冬像中了百萬美元的大獎一樣跳起來,然後又因為落地不穩重重摔跤,「我恨冰球!我他媽再也不玩冰球了!」

扎南覺得自己有義務更正他的想法,「千萬別這麼想,就像你第一次穿上溜冰鞋,肯定是經常摔跤,一旦你習慣了,你就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

「算了,這運動不適合,玩這一次已經夠了。」白已冬說:「我是絕對不會突然宣布退役去從事冰球的。」(喬丹:我仿佛聽見有人誇我帥。)

「我可沒讓你效仿喬丹,偉大是不可複製的。」扎南說:「至少從可玩性來看,冰球還是挺有趣的,不是嗎?」

「現在我大致知道規則了,以後我會嘗試看一點冰球比賽,但我不會嘗試,這運動真的不適合我。」白已冬決心已下。

扎南大笑:「看來一場難堪的失利讓白狼喪失信心了。」

「你說得一點沒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輸得這麼慘。」白已冬費了老大的勁脫掉身上的冰球服,「你每天都打冰球嗎?」

「我可是狼語者,怎麼可能每天都打?」扎南說:「抽空打一打,就像今天一樣。」

「格蘭陵很小,可娛樂的事情不多。」扎南說:「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沒事的時候,聚在一起打冰球是我們最大的樂子。」

「有空來美國,我帶你領略資本主義的花花世界。」白已冬開玩笑道。

「那就不用了,我對美國沒感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去。」扎南話語不肯定,語氣卻很堅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白已冬不會為扎南的決定感到遺憾。

和美國相比,格陵蘭才是天堂。

白已冬看向天空,這裡的天比任何地方都要蔚藍,目光一落,映入眼中的是純白的世界。

如果不回頭看身後的城市,白已冬真的會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奇幻世界裡。

「至少你看NBA了。」白已冬說。

「我承認籃球是個有趣的運動,我和你一樣,我會看比賽,但我不會打籃球。」扎南笑道。

「這麼著吧,我會嘗試學習打冰球,你也學學打籃球,下次我再來格陵蘭,你組織一場冰球比賽,我組織一場籃球比賽,如何?」白已冬問。

「絕妙的主意!」扎南完全贊同:「就這麼定了!」

「哈,我真是天才!」白已冬收拾自己的東西,「那我就回酒店了。」

「我也該去辦公了。」扎南剛剛收到了一個地方的預警。

預警不常有,一旦出現,那就是某個地方出現了北極狼的蹤跡。

「冰球好玩嗎?」楚蒙問。

白已冬強迫自己忘記被人一次次撞倒:「挺好玩的。」

「摔跤好玩嗎?」楚蒙問了個很內涵的問題。

「不好玩,為什麼這麼問?」白已冬反問。

「那為什麼冰球好玩?你一直在摔跤啊。」楚蒙的話語耿直的讓白已冬無地自容。

白已冬臉如菜色,「親愛的,你去看了?」「嗯,我看到你一直在摔跤,大家都在玩,只有你一直在摔跤。」楚蒙說。

「親愛的,你必須忘了剛才看到的。」白已冬不想讓這件事影響自己在楚蒙心裡的形象。

「很難忘記啊。」楚蒙說:「你怎麼會被人一撞就倒。」

白已冬抱起楚蒙,放到床上,「如果你忘不了,我會幫你的。」「這種事和忘記你打冰球一直摔跤有關係嗎?」楚蒙紅著臉問。

「有的,不信你試試看。」

說罷,白已冬扒下楚蒙的衣服,行禽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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