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場戰罷,森林狼50比42領先爵士。

首節結束的時候,森林狼大比分領先,第二節開始,德隆和布澤爾連續擋拆配合打成,迅速追分,分差一度縮小到3分。

白已冬接管比賽,憑藉個人能力連得6分,穩住局面。

「波努怎麼樣?」休息室里,白已冬找隊醫了解瓦沙貝克的情況。

隊醫說道:「不太好,最壞的可能是拇指骨折。」

「骨折?」白已冬睜大眼睛,「他需要休息多久?」

「傷筋動骨一百天。」隊醫委婉地說。

「波努知道了嗎?」白已冬問。

「我還沒告訴他。」隊醫道。

白已冬向瓦沙貝克看過去,他正在聽老威利斯等人吹牛。首發出場的他讓人印象深刻,他終於感受到了身為一個NBA球員的樂趣。

白已冬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剛打出一點成績,上帝就給他降下了災難。白已冬走來走去,沖隊醫說:「他還能訓練嗎?」

「上肢訓練很難,他受傷的是右手拇指。」隊醫說,「不過他可以在別人的幫助下做下肢訓練。」

「也就是說,只要用得到手的地方都不能做了?」白已冬理解通透,這對瓦沙貝克來說真是災難。

「波努,我真的在你身上看到了天賦。」

烏基奇抓起地上的球模仿瓦沙貝克完成的那兩記扣籃,「像這樣的扣籃,我只在的文斯・卡特的集錦里看過,真的是超級扣籃。」

瓦沙貝克還沒學會如何應對隊友的誇讚,只是點頭應是。

老威利斯身為過來人,見過無數俊才,對瓦沙貝克的天賦也表示認可:「如果你能早幾年接觸籃球,我相信你會以樂透秀的身份進入聯盟。」

「現在也挺好的。」瓦沙貝克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眼神里卻充滿感激,「我加入了世界上最好的球隊,和世界上最後的球員一齊訓練,我相信我很快會和你們一起出場。」「什麼話啊?今天和我們出場的不是那個名字長的要死的波努・瓦沙貝克嗎?」希米恩笑道。老威利斯道:「是啊,孩子,你已經和我們一起出場了。」

「是!我們一起出場了。」瓦沙貝克目光閃爍。

白已冬更不忍心告訴他了,「波努,你知道,生活就像巧克力...」「我看過《阿甘正傳》。」瓦沙貝克說。

「對,我相信你會像湯姆・漢克斯飾演的那個傻瓜一樣迎向光芒。」白已冬最終還是沒親口把傷勢告訴他。

下半場開場,白已冬臉色陰沉地走到馬特・哈普林面前:「波努骨折了。」

「誰是波...」哈普林臉色一變,「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天才?」

「波努一點都不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人是你,馬特!」

白已冬為瓦沙貝克感到不公,他無法找安排這個結果的上帝討要說法,只能找哈普林算帳。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遺憾。」哈普林淡淡地說,「我不後悔那麼做。」

「你以為我想聽到你說什麼?充滿懺悔的道歉?誠懇的賠罪?還是淚流滿面的後悔?」白已冬冷笑道,「只是告訴你我接下來為什麼要打爆你的原因而已。」

爵士開球,德隆推進過前場。AK47向外拉出,三分線接球,維恩・希米恩跟著他跑了出去。

布澤爾從油漆區的右側跑到左側,基里連科把球傳出,布澤爾降低重心,直接在奧洛沃坎迪的防守下取分。

這配合從傳球到終結進攻的這一下都很順暢。

「看起來明尼蘇達並不看重這場比賽的勝利。」史密斯說了說自己的看法,「因為KG缺陣,他們的內線沒有核心,上半場沒有確立絕對優勢,下半場又以一半主力一半替補的班子主打,恐怕是在試陣。」

「我倒不這麼看,現在的陣容雖然高度和經驗不夠,活力和速度卻都兼備。」巴克利說:「桑德斯可能在試陣,但絕不會以輸球為前提。」

「不要管籃板,別跑位,準備回防。」白已冬叮囑隊友道。

大家都應了一聲,白已冬既然這麼說,就不打算打戰術,而且會速戰速決。

希米恩跑過半場,不入內線,其他人也靠外,一副隨時準備回防的樣子。

「就算是你,也休想輕易在我頭上得分。」哈普林話音剛落,白已冬運球到他面前,在他頭上干拔三分。

哈普林回頭看去,皮球划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正中籃筐的中心。

這球,白已冬是用撥的。

他吹了吹手指說:「只要我想,在你頭上得分是很輕鬆的。」

斯隆不安地看著白已冬,類似的神情,他在另一個身上見過。那

個人給活塞留下了永遠無法平復的傷痕,而眼前的這個人,有能力做到同樣的事情。

可這只是一場常規賽,真的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嗎?

「馬特,我會讓你知道的,這場比賽對你來說有多麼荒誕,多麼痛苦,多麼沒有意義。」

進攻端強力打壓,防守端則使盡一切手段讓哈普林難受。

強如科比麥迪詹姆斯等人,待遇也不過如此。哈普林痛苦不堪,比賽變成了煎熬。

哈普林就像被世界遺忘的一角,被白已冬拖到一邊獨自折磨。

德隆帶球突破,油漆區拋投,不中。

布澤爾從籃筐的一側補籃,也不中。

基里連科沖搶籃板,二次進攻打進。

爵士憑藉內線的優勢穩住局面,白已冬對哈普林的私刑卻剛剛開始。

「Penny,你來控球。」白已冬說,「沒機會就給我。」

「有機會也給你。」

哈達威知道白已冬在想什麼,看到場下的瓦沙貝克,哈達威感同身受。

傷病是天才的天敵,它毀滅的天才遠比自我毀滅的天才多得多。

各行各業被傷病摧毀的天才不計其數,像這種人為帶來的傷病就更加可恨了。

如果不是哈達威現在沒有打爆哈普林地能力,他都想為瓦沙貝克出一口氣。

哈達威傳球左側三分線,白已冬單手抓球,「睜大你的眼睛,馬特!」

「少廢話!」哈普林站如針氈,像是等待劊子手行刑的死刑犯。

白已冬身如黑馬,左手擺弄籃球,向前一運,勾引哈普林出手。

因為白已冬速度極快,如果不出手阻止他的前進,他一加速就能摧毀防守。

可一出手,便著了白已冬的道。

對哈普林來說,這是個死局,明知不可為也得為之。

就在哈普林上前碰球的時候,白已冬猛地伸出左手,將球原路拉回,一套驚艷全場的山姆高德運球晃飛哈普林,左手帶球,直線加速。

基里連科回防迅速,沒有誰比他更符合萬金油的定義。可以在攻防兩端做任何事情。

基里連科的瘦弱身軀很容易使人忽略他的長臂,他藉此防下了無數次進攻。

這次卻不一樣,白已冬左手抓球,如同暴怒的野獸向前跳起。

「砰!」

基里連科剛剛與白已冬發生身體接觸,就像撞到一輛卡車似的,完全失去了平衡,重重倒地。

白已冬沖勢不減,左手將球舉到最高處,居高臨下,野牛崩山!

「對抗暴力的武器,只能是暴力。」眼前的白已冬總是讓哈達威聯想起那個站在最頂端的23號。

有趣的是,這個男人正是那個23號的「作品」。

白已冬的某些地方和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比如這股要把對手抽筋剝皮的殺氣,置人於死地的狠勁,病態的競爭本能。

「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山姆高德過人!」史密斯說,「充滿優雅的美感,與之相對的終結方式,卻不見任何優雅,只有一種摧毀一切的暴力美感。」

「優雅的戲弄對手,暴力地摧毀籃筐,這不正是麥可・喬丹和多米尼克・威爾金斯的結合嗎?」巴克利舉例道。

「查克,你舉的這兩個人已經退役很久了,舉個讓新球迷能Get到的例子吧。」史密斯道。

巴克利只好改口:「這難不倒我,就像現役的科比和LBJ的合體,這樣總行了吧?」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沒問題了。」史密斯滿意地說。

這段時間,基里連科儼然變成了爵士的大腦。德隆退居二線,變成外線的蹲點射手,基里連科控球,調度隊友走位。

只見他帶球在外線移動,巴蒂爾緊張地看著他,不敢有一絲鬆懈。

哈普林跑出來接球,白已冬卻像岩石一樣擋在他的前頭,斷絕他的念想。

基里連科內切,途中還有布澤爾做掩護。

巴蒂爾為了繞開掩護只能短暫地拉開與基里連科的距離。

就在這時,基里連科掉頭衝出三分線外。

白已冬立即補過去,哈普林藉機往裡切,基里連科拿到球的瞬間直塞過去給哈普林,後者收球便要上籃。

哈普林信心滿滿地起步,就在他的球脫離手心的時候,一隻不該出現在他頭頂的手掌將球摁在籃板上,暴力地抓了下來。

哈普林回頭一看,肝膽皆碎,「他怎麼追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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