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失敗、哭泣或者光芒萬丈

白已冬帶球自強側殺入,哈普林想用之前阻止瓦沙貝克的方式阻止他,暴力犯規。令他驚訝的是,犯規不但沒有阻止白已冬,反而讓他的起勢更加強猛。

白已冬撞開哈普林的身體,遠距離拋投,打板球進。

「我不是波努,不會被你這種程度的犯規打斷。」白已冬亮出剛才被犯規的手,上面已經起了一道掌印:「不使出可以殺人的力氣是擋不住我的!」

「這可是你說的!」哈普林臉色陰沉。

「我可不認為你用來殺人的力氣可以殺死我,你能殺死的,只有波努這種沒有對抗的菜鳥。」白已冬冷笑道。

裁判喝止了白已冬的垃圾話:「白狼,你應該閉嘴了。」

「先生,這可是比賽的一部分。」如果換成其他時候,白已冬會避其鋒芒,現在他不打算讓步。

裁判冷冷地看著他,「你不要逼我。」

「如何執法是您的權力,我能做的是做好我自己,然後儘量不影響您。」白已冬磚頭看向哈普林:「是吧,馬特?」

白已冬投入加罰,就地逼搶哈普林。

哈普林立即把球傳給德隆,不敢持球。

白已冬追著他說:「你連運球都不敢了嗎?」

「這不是我的職責。」哈普林說。

「哪個打籃球的人會說運球不是他的職責?太可笑了!」白已冬狠狠撞了哈普林一下。

「嗶!」這是裁判對白已冬的警告。

白已冬無球犯規,他看了那個響哨的裁判一眼,正是剛才和他鬥嘴的裁判。

白已冬笑道:「您真是公正嚴明,我領教了。」

「你最好別有什麼動作!」裁判一副「我盯著你呢」的神情。

「嗷嗚嗚~~~」白已冬把隊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說道:「認真防守了,別讓他們打得太輕鬆!」

「YES!」眾人回應道。

隨即,白已冬再次緊貼哈普林。

他的貼防很有技巧,只是貼住,不給壓力,裁判再怎麼盯著他也抓不到犯規。

爵士的進攻很快便遭到破壞,白已冬對外圍的影響力太大了。

哈普林雖然是個經驗豐富的後衛,遇到白已冬卻只有吃癟的份。

防死哈普林的同時,白已冬還能抽出力氣去對付其他人。

除了哈普林,德隆也在白已冬的關照之下。他比哈普林好一點,因為白已冬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哈普林身上。

爵士的進攻被森林狼的群狼防守防得沒辦法,只能讓基里連科外線強投。

不中。

籃板彈出界外。哈達威抱起球說:「可惜了,如果拿到籃板就能打反擊。」

「等下有的是機會。」白已冬說:「你準備好,我給你做一個球。」

「我怕我浪費機會啊。」哈達威玩笑道。

「為了波努!」白已冬認真地說。

「好,為了波努!」哈達威點頭道。

「丹尼,我的傷要緊嗎?」瓦沙貝克詢問隊醫。

隊醫面現難色,只是說:「現在還無法確定,這個傷可大可小,等比賽結束再做個全面的檢查吧。」

「這個表情就對了。」

白已冬對哈普林說:「如果波努知道了拇指骨折的消息,估計也是你這個表情。」

「我可以為那件事道歉。」哈普林受夠了白已冬的羞辱。

白已冬道:「我說了,不管你道不道歉,我都要打爆你!」「那是意外!」哈普林喝道。

「這也是意外,因為你,波努意外受傷,所以我意外地想要打爆你,羞辱你,有什麼問題嗎?」

白已冬右手運球,連續胯下換手,身勢如幻影,一招一式搖擺不定。

哈普林覺得自己想提線木偶,白已冬要讓他怎麼動,他就怎麼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掙扎是沒有用的。

哈普林從未像今天如此深刻地認識到普通球員與巨星之間的差距。

白已冬開始動作,雙變向運球使得哈普林失去防守側重點。

白已冬自強側走,由弱側晃。哈普林再次被晃開。

白已冬突了進去,引來防守,雙手揮起,腦後傳球。

哈達威跑到戰術點,單手接下球,調整好重心,跳起投籃。

球從指尖飛出,便士望著籃筐,「肯定可以。」

「唰!」

「便士・哈達威跳投命中!比分拉開了!又是白狼接管了比賽!」史密斯叫道。

巴克利道:「很難從白狼身上看到如此劇烈的進攻慾望,場上或者場下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白已冬受到了刺激。」

「白狼真是拼啊。」老威利斯對身邊的瓦沙貝克說:「你有什麼感想嗎?」

「很多,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瓦沙貝克說:「我想上場,和老大一起。」

「你遲早會上場的,孩子,你的天賦註定了你不會像我這種老頭一樣坐在場下虛度光陰。」老威利斯說。

森林狼的防守從外到內,頗具層次感。

兩名內線,維恩・希米恩和西奧・拉特里夫都是短小精悍的內線。

希米恩不談,拉特里夫乃老牌蓋帽王,年紀雖然大了,協防的威力仍有當年之勇,再加上永動機一般四處補漏補缺的希米恩,兩人的組合已經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德隆,好機會,出手啊!」

德隆得到空位,但他猶豫了。

猶豫的後果便是浪費大好時機。

白已冬快速貼上來:「你果然有難言之隱,這種機會都不投嗎?」

德隆震怒,他不出手是因為他的三分球不穩定,而不是因為什麼狗屁難言之隱。

進攻時間殆盡,德隆只能把球傳給三分球最準的哈普林。

哈普林壓哨三分,不中。

布澤爾搶下進攻籃板,跳起來想扣籃。。

拉特里夫躍起,一身悍勇之氣盡顯,長臂高舉過布澤爾的頭頂,完全罩住了他的球,正面帽下。

哈達威在球出界之前救回,傳給白已冬。

白已冬快速反擊,疾如風雷,像一道離弦箭射向前方。

哈普林沿路設障礙,想要橫加攔阻,卻被白已冬識破,引誘他先出手,再避開加速,將其突破。

基里連科是爵士的最後一道防線,「這裡不通!」

分差已經這麼大了,如果白已冬反擊成功,局勢可能就此不可收拾――換言之,這有可能是擊潰爵士的一次進攻。

如此局面,基里連科想起了瓦西里・克洛奇科夫的名言――「俄羅斯雖大,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我們身後就是莫斯科!」

左邊,還是右邊?他會投籃嗎?傳球?基里連科的腦子很亂,他看到了幾個選擇,卻不知道白已冬會選擇哪一個。

傳球是基里連科最先排除的選項,因為森林狼沒有人尾隨起後。

投籃?也排除了。

白已冬這速度,根本不像是要急停投籃的樣子。

回到那個最困難的問題,左邊還是右邊?

基里連科盯著白已冬,想從他的動作中看出破綻。

終於,白已冬的身體向左側傾動。

基里連科拿定主意,向左側靠攏。

白已冬收球踏步,就在基里連科以為自己的防守成功了的時候,白已冬邁出了詭異,刁鑽,讓人難以置信的第二步。

基里連科全力撲向左路,把右路讓了出來。

白已冬對身體重心和平衡的把控能力遠超想像,一步踩死的情況下,第二步竟然能做這種大角度的變線,這已經違背了常理。

基里連科完全反應不過來,瞠目結舌地看著白已冬在他面前完成最後的進攻。

就在基里連科的身旁。

白已冬全力躍起,像浮雲一般飄到空中,左手托球優雅得像吟遊詩人,這一球便是他的心血之作,來到最高潮之處,自當以最完美的休止符做結尾。

「WOW~~~」

「我們應該如何評價白狼?」

「MJ的霸道和優雅、魔術師的無私和團隊精神以及拉里・伯德的垃圾話?」

「我覺得都不對,他只能是他自己,他身上有和這些球員相似的地方,卻又不盡相同,白狼是獨一無二的。」

第四節最後五分鐘,森林狼領先爵士23分,砍下48分11籃板6助攻的白已冬(下半場得到27分)正式下班。

「波努,丹尼跟我說,你可能骨折了。」白已冬決定跟瓦沙貝克說實話。

「我知道...隊醫跟我說了。」瓦沙貝克情緒低落。

「是不是很不甘心?」白已冬說:「你剛剛打出了狀態,剛剛感受到比賽的樂趣,結果卻受傷了,是不是很不甘心?」

「也許真的像那個人說的,我只有天賦而已?」

瓦沙貝克低著頭。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白已冬說:「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天賦。」

「很多人都會受傷,受傷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白已冬說:「有許多人在受傷歸來後變得更加強大,傷病沒有擊敗他們,只是他們更加強大了。波努,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該怎麼做?」瓦沙貝克問。

「問你自己,你想怎麼做?」

白已冬說,「我們可以做許多白日夢,可以失敗,可以哭泣,也可以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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