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有一種深深被愛的感覺。迎接我的晨光告訴我,前方有美妙的機會在等著我。――白已冬寫於2016年9月21日,回歸芝加哥的第一天。

當白已冬宣布他的決定――1年300萬簽約公牛――全世界都被震驚了。

對明尼蘇達,這更的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猛料。

為明州效力12年的白狼,為明州帶來無數榮耀的白狼,已經39歲的白狼,居然要在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年離開他們。

無數人自發出現在聖奧拉夫中心外面,希望白狼收回這個決定。

白已冬始終都沒有出現,無論球迷鬧出多大的動靜,他都置之不理。

他知道,一旦他出現在球迷的面前,他會心軟,他可能會迫於眾人的心意改變主意。

但這件事他必須去做,不可以被任何事情左右。

「再見了,我深愛的明尼蘇達,我深愛的阿波利斯。」

十二年前,他走投無路來到這裡,成就了偉大。

十二年後,他又不得不離開這裡。

」對,就這樣,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機場之外,安科・哈維望著衝上雲霄的白已冬,默默道了聲珍重與再見。

離開了十二年,再次回到這裡,白已冬別有一番感觸。

這和代表森林狼來這裡打比賽的感覺不一樣,下了機場,白已冬看見了熟悉的旗幟,那是曾經的再見軍團。

如今,他們都已到了中年,曾經浩大的團隊也只剩下幾百個死忠。

「白狼,是什麼讓你回到了這裡?」

「熱愛。」

「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季嗎?」

「毫無疑問。」

白已冬剛要走,另一個記者問道:「你會像科比那樣展開一場全美巡迴演出嗎?」

白已冬笑了笑,「我回到這裡,是因為我希望我的生涯完美收尾;我不是回來養老的,我是來贏球的,當我退役,我希望我完成了一段無憾的職業生涯。」

記者並不能第一時間領會白已冬的意思,當他走後,有人深度剖析這句話,才發現裡頭大有深意。

之後,瓦沙貝克緊跟白已冬想步伐,以1年1000萬的白菜價加盟公牛。

關於這個決定,瓦沙貝克毫不避諱。

「我為白狼而來,他是我的朋友,兄弟,領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望陪他走完最後一程,然後回到明尼蘇達,帶著他的意志繼續戰鬥。」

瓦沙貝克暫離森林狼並不像白已冬的決定那麼要讓人驚訝,每個人都知道白狼對蜜獾來說意味著什麼。

「只是苦了森林狼,一下子走了兩個首發,沃夫・趙下賽季將獨自一人率領狼群。」

白已冬把家人帶到了他當年在芝加哥的故居,「這麼多年了,這裡一點也沒變。」

「當年我剛來的時候就住在這了,一直沒換,不過現在看就有點小了…」

白已冬很想搬回這裡,不過他現在一家五口人,住在這裡略顯擁擠。

「房子我事情我會處理,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吧?」楚蒙貼心的說。

「有你真好。」白已冬親了楚蒙一口,蹲下來跟孩子說:「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要聽媽媽的話,不許搗蛋,不許亂跑,知道嗎?」

「嗯嗯嗯…」三個小孩使勁點頭。

白已冬去車庫提出了閒置多年的老爺車,「堂堂白狼開這種車會不會被人笑死?」

「算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

白已冬嘆了聲,開著車便出門了。

「托尼,看來你現在已經不管外面的世界了。」

白已冬第一個見的人是托尼・庫科奇。

05賽季,庫科奇隨森林狼奪冠後宣布退役,之後他在芝加哥買了一大片土地,每天就是割割草,種種地,完全想像不到他曾是名震歐洲的籃球巨星。

「就算我再不關注時事,也知道白狼回歸芝加哥了。」庫科奇笑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回來?」

「我不該回來嗎?」白已冬反問。

庫科奇道:「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嗎?」

「當然,比如在聯合中心的屋頂升上一面屬於我的冠軍旗。」白已冬暢想道。

「Bye,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要告訴你這些話,你現在39歲,下賽季打完就40歲了,你知道一個40歲的老頭應該幹什麼嗎?」庫科奇問道。

白已冬撓著頭說:「讓我想一下,當替補,給大家吶喊助威,等到賽季結束接受所有人的致意,光榮退役。」

「如果我想這樣,就不會回來,托尼,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我有多重要。」白已冬說。「我在這裡學了一身本領,如果連一座冠軍都帶不來,那我真的太失敗了。」

庫科奇嘆道:「唉,你明明可以早點回來。」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之後,白已冬去見了皮彭。

皮彭2013年宣布破產,白已冬曾邀請他去夢幻學院擔任教練,但他拒絕了

皮彭畢竟年歲不小,也不想背井離鄉去那麼遠的地方,後來公牛給皮彭提供了一份工作,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我知道你會回來,只是沒想到你會在今年回來。」皮彭的家裡擺設著當年馳騁聯盟的紀念品。

白已冬摸了摸掛在衣架上的96年絕版33號,「你懷念過去嗎?」

「當然,如果我現在在聯盟,我能拿4年2億。」薪水是皮彭心中永遠的痛。

「那你還恨傑里嗎?」白已冬坐了下來。

皮彭說:「人老以後,許多事情都會淡化,包括仇恨。」

「太好了。」當年在公牛,最讓白已冬頭疼的就是克勞斯與其他球員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

「你應該去看看他,他最近身體不好。」皮彭說。

「我等一下就去。」白已冬說。

皮彭問道:「你回到芝加哥有跟麥可說嗎?」

「沒呢,邁老闆哪有功夫關心我?他正為他隊里的超級新星煩惱呢。」白已冬笑了笑。

2014賽季,紐奧良黃蜂更名為鵜鶘。

那一年的休賽期,喬丹火速把球隊的名字換成黃蜂,畢竟夏洛特人對黃蜂這個名字更有歸屬感。

12年選中戴維斯和德拉蒙德,13年休賽期說服保羅加盟,黃蜂搖身一變,成為了詹姆斯在東部最大的敵手。

這幾年,困擾黃蜂的不是詹姆斯的騎士,而是健康。

戴維斯哪都好,就是身體偏玻璃屬性,老是受傷。

由於身體原因,克勞斯去年退休,結束了五十多年的體育管理層生涯。

白已冬再次見到他,卻發現克克勞斯變了副模樣。

體態仍然如當年那樣,極其肥胖,但臉上毫無光彩,就像一個耗光精力的病癆鬼。

「傑里,近來如何?」白已冬問。

克勞斯的語氣低沉,笑了一下,「還好,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其實我早該回來了。」白已冬發現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

「現在公牛隊的狀況如何?」白已冬剛來,還沒了解到隊里的狀況。

克勞斯說道:「你問錯人了,我已經許久不參與公牛隊的運營。」

再見克勞斯,白已冬的心中有諸多感慨。

這位公牛王朝的奠基人而今已病入膏肓,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當卸下一身的重擔,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白已冬面對這個一手提攜了自己,最後又拋棄了自己的老人,心中百味雜陳。

「Bye,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放手去做吧,我知道你能行,我只恨我當年沒有堅持到底。」

交易白已冬是克勞斯職業生涯最嚴重的一次失誤,那筆交易摧毀了公牛,同時還造就了森林狼王朝的誕生。

走出克勞斯的家,白已冬開車前往貝爾托中心。

白已冬還記得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感覺,那時他還是個高中生,未來一片迷茫。

「Bye?」

「是我,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這裡的保安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些人了。

保安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白已冬拒之門外。

「可以,進來吧。」

保安都知道白狼回歸了芝加哥,自是不會阻攔。

貝爾托中心裡的人不少,但沒看到一個正選隊員。

距離新賽季訓練營還有幾天的時間,有合同在身的正選隊友都還在享受假期,只有那些前途未卜的自由人才會早早前來訓練。

白已冬的出現引眾人的觀眾,他們一一上前搭訕。

「白狼你好,我是…」

白已冬一下子可記不住這麼多的名字,他跟這些人點了點頭,而後從地上抓起一顆球,走向一個無人使用的球場。

罰球線上,白已冬拿著球看著前方的籃筐。

當年的人都已經不在這裡。

「我回來了。」

白已冬把球放下,往後一躺,在這個這裡流了無數的汗水,無數次累到只能躺在地上擺個大字勾勒著自己的未來。

忽然間,白已冬充滿了鬥志。

好像當年第一次來到這裡一樣。

好像當年第一次被喬丹激怒一樣。

好像當年第一次代表公牛出場一樣。

好像,剛剛學會打籃球一樣。

沒人知道白已冬為什麼躺在那,也沒人去打擾他。

於是,他就在那裡躺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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