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喵」

白貓豎起兩隻小耳朵,用力蹭了蹭白朮口,甜甜叫了一聲:「喵嗚?」

「真是個小憨憨……」

見貓貓一臉沒聽懂的表,白朮嘆了口氣,伸手搓了搓它的小腦袋。

也不知這混元傘里,到底有多少個小洞天?金剛寺所有僧眾,都被攝進來了嗎?

潮海、十萬里大山,再加上眼前的土地,白朮已見識了三處不同洞天,再聯想那場發生在十萬里大山的鬥法,青神觀、爛陀寺……至少,已有五家聖地和巨室,共同參與了這場對金剛寺的圍剿。

白朮默然抬起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如今的形勢,是要滅門了嗎?

「連你一隻貓都被關了進來,看來這局勢,顯然不太好啊。」

白朮嘆息一聲:「幸好你遇見我,不然可就麻煩了。」

他低下頭,金瞳裡帶著笑意:「我把你放到泥丸宮裡,等一切事態平了,再把你放出來?」

「喵」

「???」

「喵嗷」

白貓在白朮臂彎扭了扭,掙扎跳下來,它用頭蹭了蹭白朮小腿,轉就跑,一路上時不時回頭招呼,示意白朮趕緊跟上。

「這是在給我帶路嗎?」白朮啞然失笑,也連忙跟上。

小半炷香後,在一處浩渺水澤前,湖心的霧氣朦朧,如煙般遠遠彌散開。

白貓喵嗷了一聲,它尾巴搖了搖,緩緩在原地繞了幾圈,有些躊躇的意味。

白朮抱起犯難的大白貓,把它輕輕放在自己肩頭,輕輕笑了笑:

「你跑不快的,讓我帶你一程吧。」

俊美少年目光帶著清淺的笑意,如珠玉映般熠熠生輝,妖冶的金瞳流光溢彩,似渲上一層迷濛的暈光,讓人想起早濕寒的江霧裡,那一點在江心處,微微燃燒的漁火……

變成白貓的孔雀趴在白朮肩頭,呆愣愣看著這一幕,它腦袋歪了歪,心跳猛得加快了。

這約莫是最好的年紀了,眼前的男子剛剛脫離了少年的歲數,卻又算不上成熟,少年的稚氣和年輕男子的英氣糅雜於一處,添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

猛烈的光從雲頭沖刷而下,一切的事物,都在這燦爛的白暈里發著光輝。

白衣白冠的少年靜靜站在光下,量秀欣,笑意溫雅,他眉眼微微低垂,月白色的大袖隨風輕飄,軒軒朗朗。

「你給我指路就好了,我抱著你過去。」

白朮揉了揉呆呆的貓頭,他在白貓下巴撓了撓,笑著出聲道:

「雖然不知道你要帶我去看什麼,但我想,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

咕嚕

白貓舒服仰起小下巴,嗓子裡發出咕嚕聲。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嗚嗚嗚」

白貓表面若無其事,內心卻波濤翻湧:

「師姐,是我成功啦!我贏啦!哈哈哈哈哈!」

白朮奇怪瞥了眼肩頭的貓,卻也沒有多管,一人一貓化虹掠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在一處奇山上按下雲頭。

五道孤獨峰撐天聳立,在山腳處,隱隱有相連,譬如一隻伸天巨掌朝上撐開,箕張五指,蔚然大觀。

「喵」

白貓用小爪子扯了扯白朮髮絲,朝著一處幽邃岩指了指,又喵喵了兩聲。

「明白了。」

白朮點點頭,一催遁光,就落入其中。

而在他進入岩的剎那。

白貓眼睛眨了眨,一層看不見,巍巍籠罩整座五指山的宏陣,瞬息潰散無形,匿進了虛空深處。

……

岩洞口不過半米高大,要佝僂著子,才能進入,可越往裡走,個中空間就愈發寬敞了起來,愈來愈大。

白朮踩著高低不平的岩塊,一路往下,四處儘是曲折盤旋的天生甬道和粗大岩刺,白貓趴在肩頭,不時伸出小爪子喵喵叫一聲,給他帶路。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炷香,或許是三炷香,走了也不知多遠,只感覺要深入地底時。

噗——

突然。

白朮定住腳,止步不前,臉上流露出喜色。

「解!」

他並指成刀,驀得朝左側輕輕劃落,只見一陣虛空扭轉,幻陣被破去,顯露出真實的景象來。

在不遠處。

一眾僧人驚疑不定的將目光望過來,萬分警惕,其中還有一個穿著油膩僧袍的男子瞪著眼,也不作聲,似是信又似是不信。

「阿彌陀佛。」

白朮朝眾僧低誦一聲佛號:「無晦師叔,諸位師兄,我來晚了。」

轟!

場中靜了半響,旋即,便有驚呼聲驟然響起。

「師侄!」

「佛子!」

「佛子來了!」

……

眾僧衣上都帶著血跡,顯然在先前經歷了一場惡戰,但好在雖受了些驚嚇,卻並無大礙。

白朮好言安撫了幾句,待眾僧緒稍平息後,便將有些錯愕的無晦拉來一畔,傳音詢問道: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什麼?」無晦楞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苦笑一聲,卻是搖搖頭,道:

「你如果是問怎麼被關進這洞天的,我也不知曉啊,這莫名其妙的,找誰說理去?」

先前,在白朮被關進這裡的同時,而無晦等一眾人,同樣也未能倖免。

待無晦回過神時,他便已處一片無垠黃沙中了,他一路往西,在躲避追殺的同時,也收攏了不少流散的僧人。

險而險之。

這樣一行人最終在追兵圍堵之前,破開了黃沙世界的壁障,離開了那方小洞天,進入這一處。

「就這樣……」無晦嘆息一聲,道:「我們進入這方小洞天后,因真炁耗盡,又畏懼追兵,索布下了一方幻陣,在此療傷,卻沒料到,鐵蛋你竟尋過來了。」

鐵蛋?

白貓小耳朵高高豎起,它狐疑打量了一下白朮,又低下腦袋。

「這方小洞天……」白朮並沒有理會,他皺了皺眉,猶豫開口:「是不是太反常了?」

沒有追兵,沒有任何鬥法的痕跡。

安靜。

甚至安靜到有些反常。

「或許是和尚我吉人天佑。」無晦撓了撓頭:「感覺我這輩子,其實還是蠻順風順水的,可能這就是大運加吧。」

在白朮肩頭,白貓緩緩偏過臉去,翻了個大白眼。

不是我幫你們的?

好大的臉!

白朮無奈笑了笑,當他剛說話時。

突然。

地面猛得傳來一陣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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