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好友青丘大大新作《異域之狐》,穿越後,少年成為了舉世聞名的罪犯,帶著兩頭九尾狐開始了他的冒險之旅……書號:1703482)就在段衛華嘆氣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居然還是陳太忠打來的,「老市長,電話我還沒說完呢,昨天我去後楊莊查證了,還偷拍了帶子,那幫傢伙真的很狡猾,要不是有今天這場意外的火災,我覺得,想查出他們……真的很難。」

你還有你的道理了!這一刻,段衛華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他沉吟一下方始發話,「把帶子給我拿過來,不要留拷貝,只給我一份就行了。」

若是事情真像小陳說的那樣,發生這樣的慘劇,那倒也是能理解的,事實上,做為政工幹部,段市長一向很相信組織的力量,他不認為在高度重視下,自己就查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然而,他更知道,自己必須將此事壓下去,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而小陳認為自己不好查出此事,那麼他倒要看看,對方的組織究竟嚴密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事實上,段市長要這個帶子,只是想讓他自己的心裡平衡一點,同時呢,他也希望某些人不要辜負自己的信賴和關懷,做事不要太肆無忌憚――那是你在自己毀自己啊。

「那就麻煩老市長了,」陳太忠聽得笑一笑,這話就再明白不過了,老段要接過這份恩怨了,好在他也早有準備,「帶子翻錄過了,除了我手裡這份就沒有了……您看,什麼時候我給您送過去?」

「現……下午一上班吧,」段衛華一看已經十一點五十了,本想叫他一起來邊吃邊說的,不過轉念一想,這麼一來,我這豈不是鼓勵他在我素波興風作浪?尤其是那廝還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主兒,不行,我可以幫你收尾,但是這毛病不能慣你。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下午上班的時候,段市長提前五分鐘到了辦公室,發現小陳已經畢恭畢敬地在那裡等著了,也禁不住心頭一軟――他也是為了公家的事兒啊。

說一千道一萬,事實擺在眼前,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段衛華的小套間裡是有錄像機的,帶子往進一擱一播,什麼都清楚了,尤其讓段市長震驚的,是即將達成交易時,**所說的那一番話。

「這個不可能的,你要嫌顏色不合適,或者不放心,那咱們離開這兒,我再給你聯繫一輛……一輛一輛地看,這個沒商量。」――平淡的話語背後,是怎樣的小心和謹慎啊?

在鳳凰的話,將這個窩點打掉並且將幕後主使擒獲,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段衛華迅速做出了判斷,但是,在素波的話,那真的難說,基本上也是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連窩點都要被人家轉移走。

下面人的工作作風,段市長還是很清楚的,他初來素波人頭不熟只是其次,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冒牌疾風電動車並沒有引發足夠嚴重的事故。

打擊假冒偽劣產品是應該的,三部門、四部門乃至於七八部門聯合執法也是常見的,然而,就算他再嚴格強調其重要姓,沒有足夠嚴重的事故,下面人就不會有足夠的重視。

到時候就算窩點被轉移,大家放個馬後炮,段衛華都不能因此而發火,我們辛辛苦苦查出了窩點,無非是人和貨轉移了,你做市長的憑什麼發火――就因為你是曾經的鳳凰市長,對疾風電動車感情深?

要是被人說出這樣的閒話,那可真沒意思了,素波市的水,比鳳凰深得太多太多了。

想到這裡,段衛華側頭看一眼陳太忠,一時間竟然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生出不少羨慕之情來,還是年輕啊,什麼都敢幹,也不用考慮太多後果。

「這些人隱藏得確實很深,」段市長點點頭,很隨意地問一句,「對了,這件事你跟田立平彙報了沒有?」

「發現假冒電動車的事情,我彙報了,」陳太忠只說了一半的實話,接著就沖老段微微一笑,「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沒彙報,不過,立平市長是才從素波出去的,很可能現在也知道了……您二位在燕京談得挺投機,現在不常聯繫嗎?」

「我說太忠……你這張嘴,」段衛華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他很想保持一些風度的,但是面對這傢伙這種憊懶,實在保持不了風度:小混蛋是在拿燕京的事,擠兌我呢,甚至隱隱有質問我的嫌疑――姓段的,你忘了你屁股下面的位子是怎麼來的了嗎?

而偏偏地,這些有點冒犯的話,這傢伙說得若隱若現極為晦澀,段市長是叫真不好不叫真也不好,於是就只有哭笑不得的份兒了,「你馬上把這件事通知田立平,讓他給我來個電話,聽見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手邊的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還就是田立平的聲音,合著田市長也從「正常渠道」得到了消息,「段市長,剛才鳳凰科委的許主任,跟我彙報了一件事情……」

這倆市長既然對上話了,至此陳太忠就再無擔心了,既有火災和人命,又有兄弟城市市長打假的懇求,這種情況老段你要是再不能儘快拿個答覆出來,那你就是……你就是有意要我的好看了!

當然,就算段市長有意要他的好看,衝著往曰的恩情,衝著同學楊倩倩的面子,陳某人對老市長也做不出什麼事兒,他這麼想,只不過是覺得,那個啥……老段你也得照顧一點我的情緒,哥們兒現在正處啦,有資格要求你體諒我的感受啦……經過警方的調查,火是從內部燒起來的,這就基本上排除了外人縱火的可能,而**做為唯一活著的當事人,卻是說不清楚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只說自己在跟老道聊天,不知道怎麼神智恍惚了一下,等發現著火的時候,火苗子已經竄得老高了。

對於房屋的租賃者、提供冒牌疾風電動車的陳紅喜,他就是一問三不知了,只說自己在後楊莊轉悠,一個胖乎乎挺壯實的女孩上來搭訕,問他想不想代賣疾風車。

女孩來自哪裡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在這裡轉悠了有幾天了,別人管她叫小北,當然這也正常了,後楊莊這地方,原本就沒人喜歡亂打聽。

現在,這小北和陳紅喜肯定都已經找不到了,對於這一點,**也提供不了更多的線索,不過總算他也提供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說,這冒牌疾風車一開始盯的就是素波的市場,外省還沒上貨。

這是他初見老道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因為他有點奇怪,你們這冒牌貨做到別人大本營了,不怕本地企業找你麻煩嗎?

然而,老道告訴他,說是我們這種銷售方式不怕這個,而且他還說了兩句讓鳳凰科委臉紅的話――「你還真以為這個牌子很硬?也就是你們天南人認,擱到外省還真沒啥人認,未必賣得起價錢去。」

略略有點遺憾的是,這是一個多月前的評價,現在外省有沒有冒牌疾風車,那還真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上貨時間也絕對不長。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就是素波市又破獲了一起假冒偽劣產品的大案,市裡肯定是要大力宣傳的,質監工商等部門也在報紙和電視上再三呼籲,請市民們購買電動車時,一定要到可靠的大商場或者專營店。

許純良也會搞怪,居然借這個機會在電視做了一個系列專題,不但普及了一下真假疾風車的區別,更是讓人很煽情地指出,這是天南人自己的名牌,是破產的鳳凰自行車廠的浴火重生,希望大家能堅定地支持正版,抵制盜貼……嗯,錯了,是抵制冒牌貨。

不過,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陳太忠已經到達了燕京,又通過關係買到了次曰去巴黎的飛機票,抵達巴黎時,正正地趕上聖誕節。

陳主任抵達機場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天上正下著蒙蒙的小雨,袁珏開著伊莉莎白的雷諾車前來接他,同行的還有齊玉瑩,她去給家裡寄了點東西,順便就跟過來了。

「第一次在國外過聖誕節,感覺怎麼樣?」陳主任在車上笑著問自己的副手,袁珏笑一笑,「還行吧,咱們門口也掛了點彩燈,她們還要搞聖誕樹,我覺得沒意思,大廳裡面放了一棵小的,買了一打紅襪子當紅包。」

他挺了解陳主任的姓格,連外國人都不放在老闆的眼裡,估計這洋節人家也不待見,可是既然在巴黎,入鄉隨俗那簡直是必須的,再說了,駐歐辦里除了他,就是一幫女孩和劉園林,年輕人可不是都愛湊個熱鬧?

「呵呵,喜慶一下嘛,」陳太忠倒是沒在意這些布置,又問了幾句別的,不知不覺就到了駐歐辦門口。

這段時間,駐歐辦的生意好得出奇,六間客房爆滿,房間都預定到明年元月了,不過,來的雖然都是天南各地機關的頭頭腦腦,卻是沒什麼大個兒人物,像現在住在客房裡的,就是塗陽商業銀行和正林旅遊局的兩個考察團。

這是因為聖誕期間,各大賓館人都住得差不多了,像這些實力差一點、來得又不是特別名正言順的單位,駐歐辦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2109章行長威風陳主任到的時候,那倆考察團的人都出去了,不過,就算他們在,他也不會太在意,因為陳某人的級別在那兒擺著的,這兩個單位最大的領導,級別也高不過他。

大廳裡面裝扮得也挺熱鬧,陳主任將隨身攜帶的小包打開,將給各人捎帶的東西分一分,又說一說國內的事兒,這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間。

於麗這憨丫頭先建議了,要陳主任請客吃海鮮,吃完了去酒吧,盡情玩一晚上再回來,其他小姑娘就跟著起鬨,說陳主任你一個人回國,把我們丟在這兒不管,太過分了,請客是必須的。

「今天是聖誕夜啊,」陳太忠笑眯眯地狡辯,他肯定不介意請客,想一想這些小丫頭們背井離鄉來到這兒打工,也是有點不容易,不過他可不能就這麼答應了,「要玩不是平安夜好玩嗎?聖誕夜就得呆在家裡了。」

「昨天小於和小劉留在單位值班了,」袁珏在一邊笑吟吟地關說,「我帶她們出去也沒玩什麼,逛逛街,看一看電影,然後又去教堂聽一聽唱詩,沒怎麼管人家的肚子。」

「要不今天我值班好了?」陳主任見大家情緒挺高,他看著也開心,「你們都去玩,嗯……花銷都算我的,行吧?」

「反正我今天是要走的,」劉園林先嚷嚷起來了,他有校友在這裡留學,昨天要看家不能走,今天怎麼也要去湊個熱鬧了。

「那多沒意思啊?」齊玉瑩聽得撇一撇嘴,又側頭瞥一眼袁珏,「袁老闆,昨天您出去過了,是不是……這個?」

「我還說你昨天出去了呢,」袁珏又好氣又好笑地瞪她一眼,他跟這些小丫頭們也都慣了,知道她們家庭條件都不錯,雖然個頂個都算比較有眼色的,但是放鬆下來的時候,也敢沒大沒小地亂開玩笑。

所以他也沒在意,反倒是很誇張地做出一副惡相,威脅對方,「小齊你要我留下可以,你也得跟著留下,這就是冒犯領導的代價。」

大家說笑了一陣,最後還是陳太忠留下了,他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多少也有點累了,不過他倒是答應這些人,說等元旦的時候,自己帶她們出去玩――反正也沒幾天了。

林巧雲主動報名,說是我今天陪陳主任看家吧,畢竟那倆考察團的客人們回來,總是要有人招呼的,陳主任笑著搖搖頭,「有我在呢,你們都去吧,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吆五喝六的?」

於是,不多時,偌大的駐歐辦,走得就剩下陳主任一個人了,約莫七點多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你好,請問於麗在嗎?」

「她不在,」陳太忠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啤酒,懶洋洋地回答一句,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了點什麼,側頭看一看對方,「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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