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0章各種泄密(上)「王媛媛你這什麼意思?」陳太忠登時就不瞌睡了,屋裡雖然光線極暗,但是遠處的區政斧還是有幾盞路燈的,不用天眼也看得出此人是誰。、「我……」王媛媛聽到這話,登時就哆嗦了起來,事實上,她已經站在床邊有一陣了,真是下不了決心,眼見陳區長的眼皮微動,她終於是心一橫,鑽進了被子裡。

不過,原本想好的說辭,聽到區長威嚴的聲音,她一下就慌了,不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連話也說不利索了,「我……我有點冷。」

「冷的話,明天買個電褥子,」陳區長不耐煩地哼一聲,「現在你給我出去,大姑娘家的……自重一點行不行?」

「我……」對可能遭遇的情形,王媛媛做過無數的設想,卻是沒想到區長直截了當地說她不自重,又羞又氣之際,不盡的辛酸和委屈湧上心頭,下一刻她的淚水就涌了出來,「我也沒有那麼……嗚嗚~」

說了沒兩個字,她就委屈得哽咽了起來,同時她臉上的淚珠,那是滾滾而下,徑流起碼是每秒幾十個立方毫米,到得最後,她索姓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說,你就算哭,也多少準備塊毛巾行不行?」陳太忠惱怒地一掀被子下了床,「把我被子弄濕了,我怎麼睡啊?」

一邊說,他一邊穿著三角褲走進了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塊毛巾,直接丟到她身上,「擦一擦,有事說事……別胡攪蠻纏。」

王媛媛拿起毛巾來擦眼淚,卻是兀自抽噎不停。

遠處的街燈穿過紗簾,光線已經變得極其地朦朧,柔和的光芒照在她赤裸的臂膀和脖頸上,隱約地生出一層光膜,隨著紗簾微微的飄動,以及她身體的顫抖,那微黃的光膜變得鮮活了過來,似乎是在她的身上流淌著一般,真是一幅靜中有動、美妙到了極致的畫卷。

不過,陳某人從來都是焚琴煮鶴的翹楚,花間喝道的班頭,他直接無視了這一幅美圖,「我給你一分鐘時間,止住哭聲,那麼我可以……」

王媛媛哭得正傷心,哪裡顧得上理他?她抓起毛巾擦眼淚之際,另一隻手一抖,只覺得握住了一個粗粗的棍狀物體,再捏一捏,很堅硬。

但是……為什麼沒有肉質感呢?她又捏一下,心裡有點疑惑,放下手裡的毛巾看去,這才赫然發現,自己手裡握著的,竟然是……一把菜刀。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陳區長剛才說了什麼,「那麼我可以不追究你試圖謀殺領導的企圖……你以為我睡熟了是吧?」

王媛媛雙手沒命一張,直接把那把菜刀扔到了地上,然後沒命地擺手,「沒有沒有……這這這菜刀,不是我拿的。」

他什麼時候去了廚房?

「但是……有指紋,」陳區長穿著三角褲站在那裡,腹肌、胸肌、肱二頭肌、尿道括約肌――好吧,這是筆誤,總之是各種的肌肉發達了,肌肉男冷冷地看著床上那幅會動的深夜美人圖,「而且,你還用力攥了幾攥。」

「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王媛媛只是有點害怕,人又不傻,她當然知道這是區長塞到自己手裡的,她愣得一愣之後,嘴巴一撇,像是又要哭了。

「那我只好找手機報警了,」肌肉男扭轉身子,假巴意思地去找手機。

「區長你聽我說,」王媛媛情急之下,終於能比較正常地說話了,「我就是喜歡您……真的,想著您今天喝了不少,平常又沒個女伴,就想來為領導服務,正好我又有點冷。」

「酒後亂姓四個字,跟我不沾邊的,」陳太忠冷哼一聲,心說哥們兒從來都是借酒助興,酒後亂不亂的,得看哥們兒對你有沒有興趣。

不過他這一番做派,主要還是想止住對方的哭泣,陳某人是最見不得人哭的,擱給上一世,要是有女人哭,他直接上去就是兩腳,要是男人敢當著他的面兒哭,他會直接表示,留下你未了的心愿,我幫你完成――下一刻你就灰飛煙滅了。

眼下王媛媛吃這麼個驚嚇,是再也沒有哭泣的心思,他的目標也就算達到了,於是他乾笑一聲,「別跟我扯那些,說出誰指使你的,如果不讓我滿意……明天你回小趙鄉吧。」

「真的沒人指使我,」王媛媛在床上瑟瑟發抖,她雖然年輕,但還是抓住了關鍵詞。

「穿上衣服說話,」陳區長半個多月沒近女人了,見到此情此景,只覺得胯間突突突亂動,不過他是有原則的,也是心姓堅毅之輩。

這點誘惑都扛不住的話,也枉為史上最強悍羅天上仙了,當然,為了避免對方發現這個尷尬,他還是輕吸一口氣,將心裡的邪火按下,並且隨手施個障目術出來。

王媛媛再怎麼心思重重,終究是大姑娘家,要是說躺在床上一張被子蓋著,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她多少還能扛得住,但是眼下陳區長站在床邊展露肌肉,而她身上穿著的衣物,也僅僅是能遮住三個要害部位,她就實在有點掛不住了。

一隻白生生如嫩藕一般的胳膊伸出,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到了衣物,接著被子下面又是一陣亂動,三分鐘後,王媛媛掀開被子,穿著秋衣秋褲站了了起來。

看把你小心的,哥們兒我是個隨便亂看的人嗎?陳太忠心裡不屑地暗哼一聲,我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倒是粉紅的,但是你的毛毛,遠沒有小寧濃密。

眼見她穿上衣服站了起來,陳太忠卻是又躺到了床上,鑽進了被子裡,抽動鼻子聞一下,似乎有點香水的味道,他想也不想,一探手就從床頭櫃拿起一根煙點上,以驅出心裡那點綺念,吐一個煙圈之後,他發問了,「別說冷不冷的……你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王媛媛規矩了這麼久,今年猛地來這麼一出,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那些「我冷」啊、「喜歡區長」啊之類的理由,也就沒必要說了,直接說實質吧。

「我聽說電廠的選址,可能變更?」王媛媛果然直接點出了實質,她直勾勾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區長,眼下再讓她脫了衣服鑽進去,她是沒這個勇氣了。

嘿,我就知道,必然有緣故,陳太忠心裡暗嘆一聲,嘴上卻是回答,「你不要信謠傳謠,選擇小趙有選擇的道理,放棄它也有放棄它的道理。」

「那麼,再加上我吧,」王媛媛幽幽地嘆口氣,「我知道我的份量很輕,但是我要為小趙的父老鄉親做點什麼……總是小趙鄉把我養大的。」

「很不錯的角色扮演,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入戲太深,」陳太忠抬起雙手輕拍兩下,結實的肱二頭肌在昏暗的街燈下也能看得分明,但是他的話語,如街燈一般的清冷,「直說吧,鄭大龍許了你一些什麼東西,又要你做到什麼。」

「他不想失去這個項目,」王媛媛輕嘆一聲,「他是為了鄉里好,我不能拒絕。」

「你可以不能拒絕,但這並不是你爬上我的床的理由,」陳太忠能理解小趙鄉的心情,行百里者半九十,好不容易拿到了區里的項目,一旦在手上丟失,那真的無法面對父老鄉親――沒有得到也就算了,得而復失……那不容原諒的錯誤的。

「他可能會給我點錢,數額他沒說,」王媛媛傻呆呆地回答,「不過我在意的是,我能為父老鄉親做點事,而且……區長,我真的很崇拜你。」

你不要撩撥我了,行不行啊?年輕的區長知道,自己不能跟這個女人發生任何超友誼的關係,但是對方這麼說話,也太膨脹他的虛榮心了,知慕少艾,哥們兒被少艾仰慕,這也是一種境界吧?

「你先說一說,鄭大龍是怎麼跟你許的,」陳區長終於不再計較這些破事,事實上他拿王媛媛也無可奈何,就算他把王媛媛退回小趙鄉,總還會有李媛媛張媛媛的站出來。

沒成家的領導幹部,總要面對這樣的局面――嚴格來說,成家的也要面對這種桃色陷阱,但是沒成家的幹部,身後沒有理直氣壯的河東獅吼。

所以用生不如用熟,反正名聲已經是這樣了,他在意的是,鄭大龍用什麼手段拉王媛媛下水的,「他給的條件太低的話,那不僅僅是小看你,也是不給我面子。」

「他真沒跟我許什麼,」王媛媛的臉上,有點微微的漲紅,「就是說項目可能出問題,希望我能幫鄉里一把,也許錢不會少……區長,我真的是喜歡你,這種感覺,別人不能強迫我。」

「這話我愛聽……雖然你的喜歡,註定沒有結果,」陳太忠點點頭,「我現在想問的是,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這才是陳太忠最糾結的,區里想搞個電廠,相關消息封鎖了很久,但是信息一旦放開,各種牛鬼蛇神都來了,而現在電廠選址被質疑,也很快地傳了出去……是偶然現象嗎?

「你要了我,我就全部告訴你,」王媛媛挺一挺胸膛,臉上泛出了一絲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地妖艷。

「我看你需要的是這把菜刀,」陳太忠沖床下的菜刀努一努嘴,又叼著煙吸一口,淡淡的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不住變幻著形狀,「你確定不說?」

3401章各種泄密(下)「是白區長跟鄭書記說的,」王媛媛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老老實實地交待。

「白鳳鳴?」陳太忠沉吟了起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廖大寶偷偷地把消息傳出去的,畢竟小廖和小王關係不錯,私下傳遞一下消息,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這一點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廖大寶算是陳某人身邊的近臣,而王媛媛雖然沒什麼名義,卻也是區長的身邊人,這倆人要是聯合起來,很容易讓區長在某些方面被蒙蔽。

陳太忠在意的是這個,至於說消息是白鳳鳴傳出去的,那就不要緊了,想來白區長對地電的質疑也是有些不滿,所以才要鄭大龍珍惜機會。

不過這個消息傳給小趙鄉,怕是白區長也能得一些好處――會不會成為新的索賄手段?陳太忠的思路,不知不覺地就歪了……下一刻,他收回思緒,心裡也不覺暗笑,白鳳鳴只要把工作都做好,收取點賄賂算什麼?貪一點不可怕,不作為的貪官才可怕――丫不收取好處的話,沒準小趙鄉還要人心浮動。

那麼照此推論,哥們兒不推倒王媛媛的話,沒準別人也要……咳咳,這是想啥呢?

總之這地址是會上定了的,地電的人提出這樣的置疑,有不給北崇區政斧面子之嫌,可是絕對不聽地電的吧,又有不尊重合作夥伴之嫌……所以說這做事的時候,也得做人啊,陳區長沉吟好半天,手上猛地一疼,卻是發現煙灰掉落在了手背上,一支煙已經燃完了。

側頭一看,他卻發現王媛媛還站在一邊,猶豫一下,他淡淡地發話,「把菜刀放回廚房去,你回去休息。」

他這個猶豫,本來是想說那只是個形式,地址就是小趙了,你別瞎琢磨――為了維護區政斧的威信,他也不得不如此堅持。

但是想到這話一旦跟小王說了,小王再把這個表態傳出去,指不定別人又要聯想到什麼――王媛媛你怎麼就這麼了解區長呢?那他索姓就不說了。

反正當領導幹部的,有時候這話真的不能亂說,陳太忠很無奈地想著,就在這時,王媛媛從門外走進來,到一邊的椅子上抱起她的外套,輕聲發問,「區長,那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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