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嵐嵐在呢喃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枕在姬子建的大腿上,姬子建的牛仔褲上面,隱約還有自己口水的痕跡。

秦嵐嵐腰部用力,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

「喲,做賊呢?睡過了就完了,不想負責任了是吧?」

姬子建突然之間戲虐的聲音著實把秦嵐嵐嚇的身子一抖。聽著姬子建帶顏色的調笑,轉過身來,秦嵐嵐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低著頭紅著臉:「少爺,對不起,我昨晚上實在是太睏了。」

姬子建微笑著站起來伸個懶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以及漫天飛舞的比鵝毛看上去更大的雪花。

「喲,下雪了,好大的雪,一會一起出去走走。」姬子建轉身對著秦嵐嵐說。

梳洗過,兩人下了樓。秦嵐嵐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絨服,一條緊身牛仔褲,將她本來就豐腴的體態襯托的更加誘人。

姬子建還老土一樣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運動服,哪怕是有神功護體,天象法則比原來強了很多倍,說不冷是假的。

好在秦嵐嵐貼心地挎著姬子建的胳膊,主動靠的很近,兩人打了一把黑色的傘,走在雪白的雪地里,竟然還有郎才女貌的神采。

之前在爛柯山莫名其妙地錯過了一年光景,這還是姬子建第一次看到新世界的雪景。

雪下的太大了,不到一晚上,地上的雪,已經有三寸左右。漫天的雪花飛舞著,遮住了這座曾經用鋼筋水泥鑄就的城市。哪怕已經接近年尾,這裡依然稀稀疏疏的,看不到多少人影,只怕再也回不到那個熙熙攘攘,房價居高不下的年代了。

比起姬子建的感慨,秦嵐嵐卻表現的異常興奮,時不時地將雪白的手伸出傘外,閉上眼睛感受著大的誇張的雪花滲入手心的感覺,享受地閉上雙眼。

「嵐嵐,你很喜歡雪?」

「嗯,我出生的時候在冬天,媽媽說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雪。我感覺我跟雪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親近感。」

「哦?什麼感覺?」

「哎呀,少爺,都說了是說不清楚的感覺了,就像,就像...就像是我對少爺的依賴感一樣。」秦嵐嵐忽然停下來轉身,出神地盯著姬子建。

姬子建內心微動,但只是平靜地對著秦嵐嵐笑笑。從秦嵐嵐手中接過黑傘扔向一邊,摟著秦嵐嵐略帶肉感的軟腰,縱身躍起,朝著對面看起來有二十多層的高樓上而去。

秦嵐嵐先是因為吃驚啊地尖叫一聲,明白了姬子建的意思之後,抱著姬子建咯咯笑個不停。

姬子建哈哈大笑,第一次體會到助人為樂的意義。自己已經不快樂了,為什麼不能成全別人讓別人快樂呢?

幾個起躍,姬子建已經帶著秦嵐嵐來到了高層樓頂。將秦嵐嵐放在樓頂邊上。

秦嵐嵐停下了咯咯的笑聲,深情地看了姬子建一眼,轉頭望著眼前大片白茫茫開闊的世界。

自從遇到了他,終於擺脫了過去兩年父母離世的苦,和寄人籬下的難。如今,自己至愛的雪,以及給了自己一切的他都在,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秦嵐嵐滿足地望著天際飛舞的雪,漫天的雪花,在她眼中似乎跟往常變的不一樣。那一片片,一簇簇的雪,好像都活了過來,有的飄搖,有的翻滾,再細看,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善良,有的邪惡。

「少...爺~」秦嵐嵐一動不動地盯著漫天的雪,有些緊張,右手抓著姬子建的胳膊,「我...我看到雪都...都,他們...他們都是活的...」

微笑著站在原地裝逼的姬子建聽了秦嵐嵐的話,看了一眼天空,這不就是普通的雪嗎?不過是下的大一些而已。這小妮子發燒了?

轉身看微微昂著頭的秦嵐嵐,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原本眼白上面不起眼的痣,出現在了她黑色的瞳孔中間。

我靠!這也行?本以為她資質平庸沒有潛能,她入門前後,不過半個來月吧!

「嵐嵐,那是你的特殊功能,你不要停運轉體內的氣息,嘗試一下能不能跟他們溝通或者得到從中學到什麼道理?」姬子建哪裡當得了師父,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嘗試性地用簡單的方法引導一下。

姬子建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她有沒有聽進去,因為秦嵐嵐在那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就那樣像傻了一樣睜著大眼睛盯著漫天的雪看。

一直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坐在了雪地里。姬子建連忙退開兩步,盯著秦嵐嵐豐滿的臀部看了好半天,主要是擔心她就那樣坐在地上會不會涼。

大雪一直下個不停,秦嵐嵐也一直沒有醒。姬子建百般無聊,期間接了張飛的一次電話,問了問事情的進展。

眼看著中午了,只能又打電話讓張飛派人送到樓頂一些肉食,兩瓶酒,一頂活動用的那種四角傘支在了樓頂。

本來想給秦嵐嵐也遮上的,又擔心遮上影響了她練功。看她屁股底下坐著的雪一直沒有化的痕跡,姬子建心想她應該是不怕冷了。

直到晚上六七點,秦嵐嵐一直沒有醒來。姬子建略微有些擔心,在秦嵐嵐旁邊轉了幾圈,見對方呼吸均勻很健康,就是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睜著,上面各有一小片雪花。

姬子建心想難怪算命先生經常遭吐槽,原來她眼白上面的痣能給她帶來氣運。如今天地初變,各種功法體質,還都是形成階段,也不知道她的這種體質和李雪比怎麼樣。

不過看李雪那丫頭比水還清澈的眼睛,體質先放一邊,智力肯定要強上秦嵐嵐一大截。何況天地動盪一次比一次劇烈,越是後來的人越容易跟天地引起類似的共鳴。

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人獸,越先開悟覺醒,天賦越強。

姬子建想著一邊轉身往帳篷走著,心想要不要自己在旁邊生個火爐什麼的,到了晚上,陰氣又重,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還兩說呢?實在不行,讓人再送兩瓶高度酒來也行啊!

這時候姬子建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正是剛才心裡念叨的李雪。

「嗨,雪兒,想你姬哥了?」因為雪下的大,姬子建下意識地以為對方會聽不清楚,所以這句話基本上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那邊食堂門口,雪兒下意識地看了看食堂裡面的室友,意識到她們似乎沒有聽到以後,拍拍胸脯,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握著小拳頭狠狠地道:「喂,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擔心我耳背啊!」

而這邊的姬子建,瀟洒地進了帳篷,坐在老闆椅上看了一眼被大雪掩埋,已經看不到臀部到秦嵐嵐。

「啊,我不是擔心你聽不見麼?」姬子建喊道。「說吧,找哥什麼事啊!」

那邊的李雪聽著姬子建比原來分貝還高的聲音,無奈地撇撇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索性離開食堂,走在外面的一顆大樹下。

「你在哪呢,打個電話用得著那麼大聲?」

「啊,我啊,我在樓頂上賞雪呢,這麼壯觀的雪景,可惜啊,缺個對象。」

「你可以帶那隻大蛇一起啊!」

「大蛇...」姬子建眼神一暗,說話的聲音也跟著低了幾分:「嗨,別提你大蛇哥了,前段時間失蹤了,我懷疑可能被一條龍給抓走了,我正打算練好神功去救他呢?」姬子建繼續喊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你老家下雪嗎?」

那邊的李雪聽著姬子建一副二賴子的模樣,還龍,你怎麼不鳳呢?撇撇嘴:「我沒回老家,我還在獅城。」

「哦,是嗎?回頭髮我個地址,改天哥過去看你去。」姬子建從桌子上拿起一塊冰冷的熟野豬肉塞在嘴裡。「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借錢?」

李雪把手機握在手裡,看著天泄氣地轉了兩圈:「姬子建,沒什麼事我們起碼也是朋友吧,我不能找你聊會是嗎?」

「哈哈,哪裡哪裡。」姬子建一愣,連忙賠笑道:「聊,聊吧,聽說你張師父成了什麼學校的校長,你在獅城,沒有投靠他啊。」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李雪像做賊一樣看了看食堂門口:「我一直在滄海之舟,這是一所學校,本來是不對外開放的,但是上次的城隍事件以後,相關部門決定在學校設立分校,培養一批強力的人才。我們本院的人已經趨近飽和,所以名額不多,招生時間是明年正月十六,因為名額有限,這個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估計不會對外公布。」

李雪心虛地看看四周,覺得說的有點口乾,咽了口唾沫:「喂,你在聽嗎?」

「啊,聽著呢,你說。」姬子建抿了口酒,連忙答應著。

「內院,明年正月十六,這裡的環境比分校要好上很多,各種師資資源也是將來的分校完全不能比的。你要想辦法進內院,別死摳的只認錢,你攢的那些錢都花了,託人找找關係,我看了你的身手,實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啊,是嗎?」姬子建聽了後仰在椅子上調笑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打架全靠脫褲子的黃毛丫頭,還評論起我的身手來了?」

「你滾。」雪兒俏臉一紅,罵了一句:「大哥你認真聽好嗎?這真的對你很重要,對了,忘了跟你說,你的老情人也在這呢?」

姬子建聽了眼神又是一暗,不知道說什麼好。

「喂,你在聽嗎?」

「我在聽。你說。」

電話那頭雪兒聽到姬子建的聲音終於不似之前那般輕浮,隨即深吸一口氣,又看了看食堂的方向,注意到寢室的姐妹們似乎已經在收拾東西,要往出走了,又握了握粉拳給自己打氣。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錯過或者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進不了內院,分校的招生時間在正月二十八,這個時間肯定會向各地方公布的,我只是擔心你跟哪個美眉或者狐狸精鑽在深山老林里錯過了時間,提前告訴你。」

「哦?擔心我?」

嘟嘟嘟...

「喂?...喂?」姬子建看了看電話,有信號啊,我靠,說一半就掛了?打過去,又掛,又打,又掛。姬子建只能像當初面對不爭氣的肥遺一樣,嘆了口氣,看了一些有些微黑的天,聽著簌簌的雪落的聲音,想著事情。

那一邊,靦腆內向的李雪自然少不了姐妹三人仔細的盤問,及各種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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