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正氣凜然的知府大人

第七十七章正氣凜然的知府大人

按照知府夫人的意思。當場就該將富文成亂棍打死。

「挨千刀的!人都跑了,還不追!杵在這裡裝木頭啊!」王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揪著王大人道。

王大人嘆了口氣,道:「追什麼!算咱們自認倒霉罷了!」

「什麼?」王夫人沒反應過來。

王大人嘆了口氣,四下看了沒人,就湊近她耳語幾句。

「真的是…….」王夫人臉色瞬加變白,「先皇在的時候,那伙人不是已經被剿滅了?竟然還有餘黨!老爺,你快上報朝廷啊!」

「你傻呀!」王大人哼了一聲,「也不看看現如今是誰的天下!太后娘娘好容易熬到親孫子當了皇帝,為女兒女婿憋了十幾年的冤屈難不成還要帶到陵墓里去?先皇追剿大將軍餘孽不假,但當今聖上只怕要獎他們還來不及…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怕過什麼人,現如今,咱們活得不耐煩了?得罪他們做什麼?」

「那咱們兒子就白傷了?」王夫人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那還能怎麼著?」王大人也是又氣又急,「別嚷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搞不好咱們全家都得完蛋!呸,合該咱們倒霉!」

「那那個丫頭呢?就這麼便宜她了?」王夫人真是氣的肝疼,揪著知府大人的鬍子,「老爺,咱們兒子哪裡還能說的上媳婦,不讓那小娼婦守一輩子……」

「閉嘴。閉嘴!」王大人連連跺腳,「婦道人家,什麼時候了,就不能長點眼色!」

兩口子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時,下人來報有人求見。

「不見不見!」王大人一肚子沒好氣。

「大人。」門子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張名帖,「是…宣威將軍范大人的帖子…」

王大人嚇了一跳,遠在京城的老將軍怎麼認得他?

忙忙的正了衣冠,王大人匆匆來到客廳里,見有兩個年輕人站在那裡,正低聲說話。

「不知范大人……」王大人再一次正了正衣冠,恭敬的上前。

「哦,王大人,」身材高大面堂發紅,穿著棗紅圓領袍,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人大咧咧的說道,「王大人,在下范成……」

宣威將軍范大人年近七十,經歷三朝皇帝更迭,官爵始終只升不降,由此可見非尋常人等,其子女十幾人,雖然入朝為官的幾乎沒有,但混跡各行各業,各有成就。

可惜的是如今孫輩中男性卻只有三個,這個范成就是其中翹楚,現任仁勇校尉。

「范校尉?」王大人有些意外,雖然論官階自己比這個小年輕高。但鑒於其家世,他不敢怠慢。

一面客氣的讓座,一面在腦子裡猜測來意。

他的目光落在范成身旁那個年輕人身上,眉眼英俊,膚色微黑,穿著暗青繡金箭袖圓領袍。

二人目光相遇,年輕人挑了挑眉毛,面上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年輕人不是很友好!王大人忙轉開視線,倒有些面熟,是誰家的孩子呢?

能跟范成這樣的子弟走在一起的,身份自然也不一般,不過范成沒有介紹此人的意思。

「是這樣,小侄正好公幹路過王大人這裡,想起大人在此,便來問個好。」范成笑哈哈的說道。

小侄?問好?王大人有些誠惶誠恐的道謝。

一面在腦子裡飛快的搜索,自己何時跟范家的人有過交集,想來想去,除了上朝時遠遠的見過一面,還是自己看人家,人家看沒看自己不知道,再者就是屈指可數的幾次宴席上。遠遠的混在人群里拱拱手打招呼而已。

莫非范家人嘴上不說,內心裡卻是對他情有獨鍾?

「是這樣….」絮叨了幾句閒話,被身旁的年輕人似乎不耐煩的瞪了兩眼,范成才咳了咳嗓子,硬著頭皮道,「聽說貴公子身體微恙….」

什麼微恙,王大人幾乎掉下淚來,容也毀了,身子也殘了,真是生不如死。

他張口才要訴說,卻被那范成打斷了。

「…咳…這個…還請大人節哀….我認識幾個好大夫,到時候請過來給小公子看看…」范成搓了搓手,摸了摸下頜,「那個…小侄有個不情之請….」

王大人心裡一咯噔。

「…這個兇犯富文成還請大人多擔待……」范成皮笑肉不笑的說出了最終目的。

王大人額頭直冒冷汗,狐疑的打量了范成幾眼,難道….范家跟那些人有關係?

他不由打個寒戰……不是說,當年落井下石最厲害的就是那幾個老將官,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朝黨之間的彎彎繞繞,可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幸好啊,幸好啊,那個瘟神送走了。

「這個….校尉,此事乃犬子錯在先,我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敢有負聖上愛民之心,絕對不會偏袒親子,富文成並無過錯,已經回家去了。我這幾日就會和內子到富家登門道歉….」王大人義正嚴詞的說道,一面起身對這京城方向一拜。

這老小子傻了?對於得到什麼樣的回答他們都預料過了,但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

這也太過於正氣凜然了,於是二人瞬時目瞪口呆。

而此時,秋葉紅也正對富文成說出這句話。

「爹,你哄我呢,那老小子傻了也不會這樣說!」秋葉紅瞪眼道,一面燒好了水讓富文成洗漱。

富文成只是笑了笑,道,「他就是這樣說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莫非真瘋了?到底為什麼?」秋葉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給富文成找出乾淨衣裳,坐在院子裡拄著下頜深思。

小狗多多扯著富文成換下的髒鞋啃得不亦悅乎。

門外又響起拍拍的叫門聲,小狗多多警惕的叫了兩聲。

這一次不待秋葉紅起身,富文成帶著沒擦乾的水汽,腳下跟著一蹦一跳的小狗,打開門了。

「慧姐兒…老爺問你怎麼還沒到?難不成還要我們等你…….滾開,死狗…啊….……」門外的小廝搭著眼皮沒聲好氣的說道,一面抬腳將撕咬自己褲腿的小狗踢開,一抬眼看到開門的人,嚇得一怔,「…你….你怎麼出來了?」

「你是誰?」富文成陰著臉瞪著他。

秋葉紅探過頭,從地上撈起呲牙咧嘴沖小廝躍躍欲試的小狗。認得是富大老爺書房的小廝,不由一拍頭,只顧得高興了,忘了今天還要求大老爺去說情。

「啊,對不住啊,你先去告訴大老爺,不用去了,我爹回來了。」秋葉紅笑呵呵的道,「哦,我一會親自去謝謝大老爺,讓他費心了。」

富文成很不爽有人對秋葉紅態度惡劣。不待小廝點頭,就啪的摔上了門。

「你去求他們了?求他們做什麼?給你難看了沒?」富文成轉過身就問,一面拉著秋葉紅上看下看,只怕女兒少了根寒毛。

「爹……」秋葉紅眼圈一紅,抱住富文成放聲大哭。

富文成被抓走這幾天,才知道自己心裡有多依賴這個日常在她眼裡有些窩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抓住的可以完全放心依靠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們欺負你了?」富文成被她突然的大哭嚇壞了,瞬時火冒三丈。

「不是不是,爹」,秋葉紅在他身上蹭了鼻涕眼淚,一面道,「爹,我是高興的。」

富文成這才放了心,鼻頭也是一酸,拍著秋葉紅的背,「讓你受驚了,是爹的錯….」

門內父女情深,門外的小廝是目瞪口呆,一頭霧水,愣了半日才回過神,撓著頭往家跑。

因為走得急,差點被兩匹馬撞了。

「趕著投胎啊!」小廝氣哄哄的大罵。

兩人兩騎一陣風一般而過,理也沒理他。

「看上去有些眼熟….」小廝卻怔了怔,望著遠去的人影喃喃道,「好像….好像…二姑爺?」一面死勁的揉了揉眼,「我的眼花了吧?」

回到家,大老爺已經氣的在大門前來回踱步。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大老爺對大管家說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難道我每日閒得就是為了替她給人說好話?我早說過……」

看到小廝縮手縮腳的站在門口,一瞪眼道,「要你問個話,你死哪裡去了?」一面往他身後看,「人呢?」一面冷笑,「去一趟衙門而已。求人呢,又不是大姑娘上轎,梳妝打扮個沒完了!」

「老爺….」小廝戰戰兢兢的道,「….二老爺回來了…」

「什麼?」大老爺沒聽清,皺眉道。

「慧娘的爹放回來了,在家呢,慧娘說有勞老爺你費心了,過會上門道謝。」小廝一口氣說了。

「回來了?」大老爺以為自己聽岔了,「怎麼會?」

不到天黑,知府大老爺義正嚴詞愛民如子的言論,傳遍了整個紹興府,畢竟這件案子太過於轟動,案犯離開大牢的消息是壓不住的。

消息傳到富家內院,大太太氣的摔碎了最愛的茶碗。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大太太幾乎咬碎了牙。

為了某個原因加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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