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裡,點點紫芒閃爍,漫天的神霞流轉,恍然之間,烏光點點,有一種蓋世的氣機在流轉。

陳銘端坐於一張大床上,這一刻雙眸緊閉,渾身上下有紫氣繚繞,令他看上去極其不凡,有一股極其獨特的宏偉氣韻。

在他的身上,伴隨著金色的書頁散發神輝,點點波光流轉,一條深邃的紫色紋理從他身上浮現,從他的額前開始蔓延,逐漸蔓延到整個身軀之上,一時之間像是紋上了一種獨特的紋身,整個人看上去神秘而非凡。

他就這麼靜坐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打開,吞吐著神霞與元氣,那種速度之恐怖,令人頭皮發麻。

在他的身軀中,一種更加恐怖的變化正在產生。

紫色的帝血在翻湧,伴隨著紫色神紋蔓延,在他身軀的某個地方,一處神秘的竅穴自動開啟,像是引動了什麼開關,引起了一陣連鎖反應。

曾經在徐清所在的那個世界中,陳銘曾將全身竅穴打通,儘管回歸本世界之後並未如此,但那種獨特的體會與心得卻留了下來,並未消失乾淨。

而到了此刻,伴隨著渾身血氣開始淬鍊,他渾身的竅穴竟然自發被引動,曾經開闢的諸多竅穴自行開闢而出,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影響。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令人震撼的巧合。

兩個世界的武道殊途同歸,到了這一步之後,竟是都需要開啟竅穴,才能容納自身神力。

相對他人,陳銘早在天峰世界之中便將渾身竅穴開啟,不等不說省了很大一部分力氣。

一縷縷金色神霞從天而降,伴隨著竅穴開啟,漫天的元氣都開始轟鳴,自發湧入他的身軀之中,在他的身軀表面星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神光,像是一位沐浴天地靈氣的仙人一般,充滿了一種浩大的氣韻。

端坐原地,陳銘能感覺到,伴隨著竅穴開啟,他體內的內力正快速流逝,直接流入那諸多竅穴之中。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竅穴此刻像是化成了無底洞,任憑陳銘的內力如江似海,瘋狂灌注,都沒有引起絲毫動靜,像是個真正的無底洞般。

陳銘神色不變,腦海中佛家真言流轉,大瑞心經之真意有限,令他此刻心經平和,哪怕外界此刻兩天崩地裂,心中也不會有絲毫情緒起伏。

在他的身軀上,他的佛血在自發沸騰,一點點淡金色的佛光籠罩,照在陳銘身上,看上去無比輝煌。

「內力快要耗盡了。」

過了片刻,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經過層層提升,相對尋常先天而言,他的積累可謂雄厚,但哪怕如此,也經不起那恐怖的損耗,勉強堅持了一刻之後,終是耗盡了最後一點內力。

一種新的變化正在產生。

內力耗盡,殘血磨鍊,在陳銘的體內,一種新的力量開始浮現,像是晨光微熹的陽光,帶著一種磅礴的朝氣。

點點純粹的神力在滋生,當體內經絡中的內力徹底消失之後,在竅穴中,點點稀薄的神力開始湧現,純粹而浩蕩,遠比內力強大。

「與在那女子身上感受到的相似」

陳銘心中閃過這念頭,隨後心中又是一動,感受到一種變化。

他的身軀還在蛻變,隨著那淬鍊之法不斷運轉,他的體內出現了一個簡略的符文。

那是一道紫色的符文,符文的每一筆都像是天成,如同天然形成,只是看上去有些殘破。

若是仔細感受,可以發現,這枚神紋上有陳銘的血脈氣息,源於他體內的帝陳神脈。

「原來如此!!」

陳銘愣住,回想起那一日明微所言,頓時有些恍然大悟。

進入歸源層次,需要提煉神紋以支撐身軀進一步蛻變,而這神紋竟可以直接自體內的血脈中提煉。

這就相當在瞬間省下了不少力氣,無需感悟武道,直接從自身神脈中提煉,可謂是省時省力。

將第一道神紋提煉,陳銘正想一鼓作氣,直接將這枚神紋完善,卻發現淬鍊的過程被某種外力所打斷了。

他轉身一看,在眼前,金色的書頁已經暗淡下去,上面的神霞暗淡,原本充斥的神光消耗殆盡,此刻望上去就像是份普通的書頁,而不像是一件秘寶。

陳銘拿起書頁感受了一下,發現書頁中的神力此刻已經完全耗盡了,其中的靈性陷入沉睡,此刻已經不具備此前的那種功效。

這不代表這份金色書頁徹底失去作用,因為其中的靈性仍然存在著,此刻還在緩慢吞吐天地元氣,用以恢復神力,等到未來某一天,遲早能再次恢復過來。

不過在短時間內,這份書頁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將金色的書頁小心收起,陳銘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將內力化盡後,他體內神力誕生,像是突破了一層瓶頸,原本陷入停滯的修為再度蛻變,於無聲無息之間邁過了先天絕顛,真正置身於歸源的層次。

到了這一步,體內神力滋生,他強大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體內血氣渾厚,若是不刻意壓制,僅僅是氣機的外泄,都可以壓死周圍一些渺小的生靈,真正達到了一個新層次。

「歸源之上,還有宗師到了那一步,或許我才可以稱雄,不懼任何強敵吧。」

陳銘從原地起身,眼眸之中有神光點點,深邃而神秘,此刻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的強者不少,歸源層次雖然強橫,但比起宗師,甚至宗師之上來說,卻又算不上什麼。

不論是那鍾丘,還是那位從皇陵中脫困的大乾太祖,無疑都是宗師之上的人物。

此刻的陳銘,與那等人物相比,無疑還遠遠不是對手,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一念至此,他渾身神光漸漸消散,恢復成尋常模樣,略一思索之後,便走了出去。

數天後。

「陳狀元,殿下在裡面等你。」

一處華麗宮殿前,一個白凈寺人躬身,對眼前之人開口道。

陳銘點了點頭,隨後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宮殿的占地很大,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裡面的裝飾卻很非凡,既無奢華金玉點綴,也沒有女樂歌歌舞添色,看上去單調而平凡,沒有絲毫王室貴胄的氣派。

「回來了?」

走入宮殿深處,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哪怕是炎熱的夏日,同樣令人感受一陣森寒。

一處寬敞房間,座位上,一個俊美男子抬起頭,渾身上下披著金袍,帶著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望著陳銘,他笑了笑,臉上原本的冷峻消散,看山去氣息平和了不少:「一年不見了。」

「的確,已經一年了。」

陳銘點頭,視線注視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王者,觀察著他的變化。

與一年前相比,吳王楊安的模樣變化看上去不大,仍然是過去的那副模樣,只是氣質變化不小,似乎變得冷峻了許多。

真正令人在意的,是他身上的氣息,隱隱有些不穩,其中有點點惡氣如附骨之疽,緊緊纏繞在他身上,只是被他掩飾的很好,沒有顯露出來。

「吳王,受傷了?」

觀察著吳王身上的變化,陳銘暗自蹙眉,只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吳王乃當今大乾天子親子,堂堂王者之尊,自身更已是先天。

在這帝京之中,誰可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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