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阮兒來說,就是一場騙局罷了,你覺得她現在知道了,還會愧疚嗎?」

阮馥完全沒想到。

完全沒想到這件事背後還有這種反轉。

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封雲裴要求訂婚的目的不純,可她沒想到阮氏過不了審的那幾個項目背後,還有封氏的助力。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壓低聲音問道。

江觀瀾抿唇,「今天早上查出來的。」

「那個時候陳築才把資料交給我,鍾驪的弟弟鍾興,跟封氏的人有過交易往來,這事你知道嗎?」

阮馥搖頭,「我不知道。」

江觀瀾一笑,「我就知道,猜到了。」

阮馥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多謝。」

真的多謝。

江觀瀾。

沒想到他一直在跟進阮氏的情況。

江觀瀾指尖摸索著她的指甲蓋,沒有塗任何指甲油的手指甲被修剪的很乾凈,跟她這個人一樣乾淨,他笑了笑:「謝什麼,都是我的人了,我不護著誰護著?」

阮馥心裡十分觸動,這次是很深很深的觸動。

但還在發布會。

不容許她立刻撲進江觀瀾懷裡,緊緊擁抱他,阮馥只能單手握住他,再充滿自信地去跟他一起回答下一個問題。

阮馥眉眼彎彎笑了笑。

江觀瀾也勾著唇笑。

看見這兩人如此默契,底下的記者倒不好再問有關封氏和封雲裴的問題了。

林易和周旭則坐在不遠處,開始打哈欠。

看看這男人不值錢的樣子。

真是,無趣。

於是畫風變成了,「看來兩人很恩愛呢,可以問一下江總,你們消失的這幾天,去了哪裡嗎?乾了什麼呢?是否考慮過回來以後會面臨的巨大輿論壓力?像現在這樣。」

聽見這位記者的第一個問題時,阮馥眉心一跳。

江觀瀾:「這幾天乾了什麼?做……」運動啊。

阮馥心頭一跳,真怕他說出做/愛那兩個字,搶先回答:「旅遊!」

「……」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她拉了過去。

只見阮馥著急忙慌,又壓下心神解釋說:「旅遊,旅遊,我們這兩天去了海邊旅遊,散散心,至於輿論壓力,我們兩都是屬於抗壓能力比較強的人,所以不存在害怕或者什麼的,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兩個人,只要兩個人一起面對,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嗯,就這樣!下一個問題。」

江觀瀾輕笑,看她害怕得不行的樣子,真逗,又可愛。

記者蒙圈:「哦,好的。」

「你好,京聞時報記者,我想的問是江總跟阮小姐有結婚的打算了嗎?兩位打算什麼時候訂婚呢?」

江觀瀾好整以暇,喜歡看她回答問題,因為她今天回答的都是令他開心的話。

所以這個問題一出來,江觀瀾直接半靠背,將難題扔給她。

阮馥:「……」

這個狗東西。

她說:「嗯……目前還不確定呢,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跟大家說明的。」

「那意思是有結婚的打算了是嗎?婚期可以透露一下嗎?打算生幾胎呢?」

……

這畫風變的。

害的江觀瀾都想問陳築了,你請的是娛樂記者嗎?

他也不想阮兒為難,便前傾,說了句:「這位記者,請問相關問題,這次發布會的主題,是關於京都現階段輿論以及其對江氏發展情況的問答。」

記者:「好的。」

阮馥正為難呢,幸好他算是解圍了,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的手都搭在桌子上,阮馥左手在下,翻轉個了方向。

指尖輕動,又在他掌心裡颳了刮。

謝,謝。

江觀瀾指尖輕動,薄唇扯開笑了笑,下一秒也直接握住她,兩個人五指貼的緊緊的。

一直到發布會結束,都從未分開。

-

「啊,好累。」阮馥回到水岸林邸以後,沒脫鞋,直接就去往客廳,一頭栽在沙發上。

「太累了,怎麼那麼多問題,從一點半問到三點半,比開會還累啊,頭痛。」

江觀瀾低聲說:「辛苦了。」

阮馥回:「你也幸苦了,你回答的比還我多。」

江觀瀾先在門口的地方換了鞋,接著聽見空氣中似乎有震動的聲音,他皺了皺眉,走進客廳注意到她腳上鞋還在,聞聲說:「你包裏手機好像在響。」

一邊說江觀瀾一邊去給她脫鞋。

阮馥翻外套的兜,察覺到他彎腰在給自己脫鞋的動作,驀地僵硬了一下,「不用……吧。」

鞋子已經脫完。

他往外走,扔到玄關,又從玄關處回來。

阮馥還沒反應過來,江觀瀾就已經拍了拍手,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問:「你要不要?」

「……」

阮馥暫時不渴,眨了下眼回絕後,又低下頭看手機。

她察覺是自己拘謹了。

相比於江觀瀾的熟稔,阮馥在一些相處上要顯得生疏很多。

也許是她頭一次真真正正放下自我和他相處,一些地方並沒有完全適應吧。

阮馥不自覺地咬起唇,還勾了勾嘴角。

根本沒把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人姓名看進腦子裡去,阮馥忍不住想著,他給人脫鞋的動作怎麼會這麼熟練的?

這還是以前那個江觀瀾嗎?怎麼能變得這麼細心……

「阮兒。」

「啊?」

江觀瀾坐到她旁邊,瞧了一眼她手機上顯示的來點人,嗤笑一聲,伸出端著水杯的手,指尖輕點她臉頰,「接電話啊。」

阮馥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嘴角已經咧到半邊臉了,她連忙收住,咳了一聲,「哦,忘了。」

剛按住綠色的接聽鍵準備拖,忽然阮馥注意到來電人是「封雲裴」三個字,頓時停住了。

江觀瀾冷不丁出聲,聲線輕和:「怎麼不接?」

她側目,男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看她一眼,接著將手搭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玩著。

阮馥眼神微閃,隨即接了。

那邊暫時沒有聲音。

但肯定是有人的,能聽到呼吸聲,只是封雲裴沒說話罷了。

阮馥不知道說什麼,也就沒有先開口,兩個人都沉默著。

過了一會,封雲裴說:「喂?」

阮馥應了,摳了摳手指,「嗯,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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