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陳芸看著睡眼惺忪的抬起頭的楊政,臉上浮起一絲幸福的微笑,輕聲道

「我剛才睡著了?你……沒有什麼事?」楊政有些迷糊的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完全睜開眼間.聽到陳的聲音,立時猛的一下回過神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抬眼向了掛在上面的藥水,見上面的藥水還沒有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神色有些尷尬地對陳芸道

「我沒什麼事」陳芸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望向剛才楊政趴過的那一塊地方,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那個,我從小就有這個壞習慣,想改,總是改不過來,嘿嘿」楊政看到陳芸古怪的笑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剛才他趴過的那一塊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小的濕濕的痕跡,,臉上的神色頓時紅了起來,有些慌亂的轉過話題,「你醒了多久了?」

從昨天凌晨三點多鐘陳芸醒來之後,三十幾個小時之中,楊政幾乎便一直都沒有合過眼,在陳芸醒來的時候,如果她要有什麼不便的事情的話,他要隨時看著去叫護士,另外,還有她要喝水啊什麼的,他都要照看著,在陳芸睡著的時候,他也不太敢睡,要隨時看著他的藥水什麼的

小趙他們以及歐陽雪和葉紫媚都在陳芸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過來看望了陳芸,在確定清楚所有的情況之後,歐陽雪在交待陳芸工作已經有所安排,請她安心養傷的同時,也表示要出錢請一個專職的護士來照顧她,但是被楊政拒絕了,另外,小趙也提出要請假接替楊政的班,也同樣被他拒絕了他覺得還是自己看著內心能夠安一點

看來,太長的時間沒有鍛鍊過,身體真是廢了不止一點,精神狀態竟然這麼差勁,這麼一點點的強度,竟然就控制不住的趴睡過去了看著床上的那個淡淡地水痕楊政收拾了一下心神,在心中搖了搖頭,同時暗暗決定,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鍛鍊一下

「我也剛醒來一陣的功夫,如果你累的話,就再睡一會,要是有事的話,我再叫你就行了」陳似是看出了楊政的窘意目光很快便移到了別處,臉上微微一笑,語氣有些關切地輕聲道

「不用了我睡這麼幾小時也差不多了」楊政眼角瞥了一下手上地手錶,抬眼看了一下陳芸的快弄好,便轉過頭望向自己的電腦螢幕,開始全神慣注的敲擊了起來

「楊政,你在忙些什麼?」

陳芸從側面看著神情專注的望著電腦螢幕的楊政,不由得瞬間便呆住了,那張如同刀削一般的臉上,下巴幾絲有兩三天沒有刮地稀稀的鬍渣子非但沒有讓人感覺邋遢反而似乎平添了幾許成熟男人的魅力,那雙以前總是給人感沉,顯得有些懶洋洋地雙目,空然之間變得無比的深邃了起來,仿佛充滿了無窮的吸引力

以前楊政上班的時候的工作神態,陳芸也是知道的,楊政剛開始進入公司的時候,陳芸在工作之餘偶爾也會瞄他幾眼看看他的工作態度如何,那時候她也能感覺楊政是在努力的工作,可是那種努力和現在地這種專注,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透過此刻楊政的雙目,她仿佛能感覺到此刻楊政的心中正在狂熱的跳動的心臟,以及一種熊熊燃燒的熱血,這是一種真正的對於他所做地事情極度的喜愛,充滿了激情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陳芸這輩子只曾在兩個人的身上看到過,而且都是從畫面中從電視上,還從來都沒有從現實中接觸的人身上見到過

他在做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他如此的充滿激情?陳的心中忍不住地湧起了一絲好奇

「哎呀」

正在沉思之間,陳芸忽然感覺手背一痛,忍不住的驚呼了出來

「啊?藥水沒了,我去叫護士」陳芸的驚叫也把楊政的心猛的一下從他眼前的電腦螢幕上的數據上喊了回來,看著一絲淡淡的開始上涌的血絲,楊政連忙一下子沖向了門口

「好了,下次要注意一點,提前一點叫我」

幸好這間特護病房的直對面,便是一間醫護工作室,楊政在門口一喊,一個護士便匆匆的趕了過來,給陳芸換了一瓶,臨走的時候,護士微微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向楊政道

「是,我一定會注意的」楊政滿臉自責地向護士連連點頭,目送她離開病房,才轉過頭對陳芸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剛才我一時實在太忙了,沒有看一下你這邊的情況,下次要是我再這樣失神的話,你喊我一下就行了」

「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自己剛才沒有注意的」陳芸看著楊政著急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種複雜的滋味,從她醒來之後的第一眼,楊政便對她照顧得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完完全的把她當成了救命恩人一樣,可是每次看到他這樣的樣子,她的心中便很不是滋味,接近兩天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非但沒有變得彼此比工作的時候加的熟悉一些,反而,他們好像變得加的陌生了,仿佛她和他之間,相隔著一種特別遙遠的距離,並且這個距離正在越來越遠

「啦啦……」

陳芸臉上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和楊政說一下,但是她的嘴唇剛動了一下,楊政的手機便忽的一下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楊政並沒有注意到陳芸的神色的變化,在手機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便從衣袋裡掏出了那款剛買的手機,在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之後,臉上的神色立即變了一下,匆忙的和陳芸說了一下之後,便走向了門口,按下了接聽鍵

「三哥,你在哪?我到了s市機場了」電話剛一接通話筒之中,便傳來了一個充滿著激動和急切的聲音

「你不是要到明天才能到嗎?」楊政聽到電話裡頭傳出來地話,臉上的神情不由得頓了一下,吃驚地道

「我提前一天幹掉了那個王八羔子,嘿嘿,實在是太想念三哥了」電話那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立即又問道,「三哥,你說你的具體位置,我打個車就過去了,實在等不及了」

「我在xx醫院xx房xx室,你過來」楊政看了一眼旁邊的病房,神情間猶豫了一下,才心中充滿了內疚的說出了自己地地地址道「風子,對不起,本來三哥應該親自去接你的」

「三哥你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的,你可別嚇我」

電話那頭一聽楊政的話,立即充滿焦急地問道,在話音落下間又聽到話筒中傳來向計程車司機說話的音聲,「快一點,到xx醫院」

「我沒什麼事,你別著急,是我一個朋友」楊政沒想到對方竟以為是自己住院了,慌忙解

「呼……三哥你可嚇死我了,拜託你下次說話還是一次把話說明白一點」聽到不是楊政自己出事,電話那頭的語氣才鬆了下來

「呵呵」楊政想起自己剛說的話,換成是自己的話,只怕也是會嚇出一身地冷汗的,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地乾笑了一下

「三哥,那一會見」

「一會見」

掛完電話,楊政的臉上的神情頓時一震整個人仿佛都喚發出了一種全的精神力,眼神之中升起一股熊熊的鬥志

風子的到來對他而言,無疑是增加了一個左臂右膀,可以讓他完全的消除掉會不會再發生類似於上次這樣的事件的後顧之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楊政才重走進房間,望著一臉好奇的望著自己的陳芸解釋了一下,「我的一個朋友打來的,呵呵」

「是女朋友?」陳芸的語氣中微帶著一絲酸意的道,站起來走到外面去接聽電話這只是一個很細微地動作,可是這中間,卻透露著一種不信任,這是一種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感的最直接的體現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問?」楊政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隨即淡淡的一笑,一語雙關地道,「我的女朋友,還正在尋找之中」

「你想要尋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陳芸卻並不知道楊政的話語裡的意思,臉上浮起一絲笑容,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呵呵」十幾年過去了,她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楊政的心裡也輕輕的浮起一絲苦澀

抬起頭吸了一口氣,見陳芸似乎還要說下去,忙轉過話題道,「對了,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朋友,一會就要過來」

「啊?你說真的?」

陳芸神情愕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他此刻正在從機場趕來的路上」楊政點了點頭,神情猶豫了一下道,「以後,可能他都會在我的身邊」

「啊?」陳芸的神情又是一愣

「他是我的一個生死兄弟,我們很多年沒有見了,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便的話,也沒有關係的,我可以讓去他去我家裡住」楊政看著陳的神情,想了一下道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陳芸眼神有些奇怪的望了一下楊政,語氣中略帶歉意地道,「楊政,真的不好意思,連累你和你的兄弟都要在這個病房裡相聚,不過,其實……」

「陳芸,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和他之間,是絕對不會在意這些的,呵呵,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醫生說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有什麼事叫一下我就行了」楊政直接打斷了陳芸要說的話,他知道陳芸肯定又是說,其實她可以請個護士之類的

「嗯」看著楊政目光中帶著的不容置疑的神色,陳芸只得默默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發現的?」

鍾鈴默默的望著眼前的情景,眼神之中透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語氣中有些無力地道,鍾成竟然死了,儘管在知道他和厲海相互勾結的事情之後,她便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嚴厲的給他一點教訓了,但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在半個小時前,接到劉銘打來的電話的時候,當時手裡的電話便幾乎掉到了地上

「就在剛才,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們是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後,衝進來才發現的」看著地上的死兩具死屍,劉銘的神色也有些複雜,他很討厭這個人,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死得這麼快,「在沒有你的命令之前,我們都沒有接近他的房子,只是在小區的附近監控著他」

「三大爺知道了嗎?」鍾鈴默然了一會,吸了一口氣,問道

「應該還不知道」劉銘想了一下,道,「我在發現情況之後,第一時間便打電話給你了」

「先不要告訴三大爺」鍾鈴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毅然,「等一下立即去查看一下這個小區的電子監控系統,看看這兩天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出過小區,尤其是進入過這棟樓的,不惜一切的手段,都一定要一個個的查找出來,要徹底的查清楚,明白沒有?」

「鈴姐,你的意思是?」劉銘的眼神一愣之後,腦海中立時一亮

「你認為憑這個黃毛小子,敢和鍾成動手嗎?」鍾鈴望了一眼眼前幾乎能讓任何人看了都斷定為是兩個人起了爭執之後,舉刀互砍的一個場面,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道,「能夠製造出這樣逼真的假象,看來對方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劉銘頓時默然,這個黃毛也是他非常討厭的人之一,自恃著有一點小聰明,整天給鍾成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主意,鍾成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有很多次他都想找機會把他給做了,但是都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動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讓鍾鈴夾在中間難做,他雖然極度的討這個黃毛,但是鍾成卻一直都把他當成了自己最可信任的手下兼軍師

但是有一點,他卻是非常明白的,這個黃毛雖然有點小聰明,平時跟在鍾成的身後,在人前人後,也是大模大樣的,一副自己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但是這個人卻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正的懦夫,是絕對不可能有膽量和鍾成動手的,最少可以說,這個機率實在太小

「不管做下這件事情的人是誰,我鍾鈴發誓,一定要將他找出來,碎屍萬段,我們鍾家的人,就算是再該死,也一定要死得明明白白」

不待劉銘說什麼,鍾鈴接著咬著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語氣之中的森寒之意,讓劉銘和站在旁邊的其它的幾個人全都感到一陣的神情一凜

「銘子,這裡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好,我現在過去見三叔」心神一懾之間,鍾鈴抬目望向劉銘

「大姐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劉銘鄭重的向鍾鈴點了點頭

「嗯」

鍾鈴輕輕的拍了拍劉銘的肩膀,又默然的望了一下鍾成的屍體,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等一下,該如何向三叔開口說出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以三叔目前的狀況,能不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一個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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