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穆康和德天師齊聲詫異道,陳鼎也上前道:「這能算是名字嗎?」

無名笑了笑,道:「怎麼?你們又要我的名字,又覺得我的名字不是名字?是不是要我瞎編一個正常的,你們才肯相信啊?」

德天師連忙搖頭道:「不必了,上官兄,你若真叫這個名字,那也無妨。」他覺得叫他『無名兄』有些奇怪,便叫了他的姓。穆康對無名道:「上官,你若真想參與這『五大天王』的爭奪,應該早些上去才是。若是切磋武功,不上也罷,等他們下來了,自然可以切磋。」

無名笑了笑,道:「好啊,若是剩下四個,我得去補個位。若是剩下五個,我怎麼也得擴充一個名額。」便笑著繼續走上前去。

再往前走,連穆康、德天師、陳鼎等人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無名卻能行動自如,三人都萬分吃驚,不知這無名究竟是何實力。

楚勛接連揮動兩柄商刃,卻始終碰不到趙振,便停下身子努力想找出趙振「頓所訣」的行進規律。趙振也明白他的想法,一邊遊走一邊道:「楚兄,我這『頓所訣』還未練得精熟,你就是找出來規律,也不見得真能破掉。說不定啊,你打對了地方,我卻跑錯了方向嘞。」

楚勛微微一笑,輕聲念叨道:「落花至,鬼影出!」趙振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他也知道在他們這個層次的戰鬥,若是稍有疏忽,要想再翻回來必然是難上加難。自己雖然現在稍占上風,但這「頓所訣」要真被楚勛摸出什麼門道,自己可真不好對付了,於是加緊速度,加大對楚勛的施壓。

楚勛身子一閃,突然出現在了趙振的身後,趙振清楚的感到一柄商刃劃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上,連忙朝旁邊一躲,回身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楚勛道:「這這是什麼?」

楚勛道:「此乃內人所創的輕功,名為『落花鬼影』,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徒弟倒是很喜歡這招,趙兄,你應該不會喜歡它。」說著又朝著趙振追去。

趙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能有人追的上自己的「頓所訣」,連忙加緊腳步移開。不料楚勛來的更快,又到了趙振的背後。趙振接連轉向,卻始終甩他不掉。楚勛在後提醒道:「趙兄小心!」揮動商刃朝著趙振擊去。趙振連忙動用「神錘鞭法」抵禦,楚勛和他拆了兩招,突然加速一頭朝著趙振小腹撞去。趙振不知他又要使用什麼怪招,連忙朝著旁邊「馭所」的方向一衝,卻把握錯了方向,一頭沖向了「沁所」方向,直接衝下了比武台。

眾人全都吃了一驚,除了尚在打鬥的陳傑、喬銳形和伍澤、李九倫,其他人都看向了二人。

楚勛也是頗為詫異,他本想將趙振撞退,趁他手忙腳亂之時再用「混雲劍棍術」來突擊他,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幾下連招能有什麼效果,趙振卻自己跳下了比武台,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趙振自己先是有些愣神,轉而苦笑一聲,對台上的楚勛道:「楚兄,我說了我這『頓所訣』尚不熟練,這不就搞錯了方向了嗎?我不如你,你贏了。」

楚勛連忙道:「趙兄,你本領高強,若是再打下去,還是難分難解的,不必過謙。」

無名哈哈大笑,縱身一躍也飛上了比武台。楚勛和趙振不知他這是何意,還以為這是德天師準備的什麼儀式,都沒有發聲詢問。

無名對台下的趙振道:「神錘幫幫主,你這什麼什麼訣確實厲害,但是方向把握不好,就一點用沒有。你本可以用自己更熟練的招式,卻偏偏不用,這次失敗不是你自找的嗎?」

楚勛覺得他說的不妥,不料趙振先冷笑一聲,道:「你又是何人?怎麼輪的著你來教訓我?」他素來就高傲,只有再面對喬銳形、楚勛這些武功人品都讓他心服口服之人,才會虛心交流,此時無名出言不遜,他自然也不會給他面子。

無名並不理睬,轉身走到伍澤和李九倫身旁。兩人兀自斗得不可開交,離兩人越近,面臨的內力壓力就越大,無名卻不以為然,走到兩人中間的黑鐵槍槍尖前道:「二位,都結束了,還斗個不停幹什麼啊?」

李九倫也知道趙振下台的情況,但是伍澤既不收手,自己也不可能主動停下,正暗暗叫苦,無名卻來勸架,李九倫立刻喜道:「不錯,伍澤兄,既然我們都成為了『五大天王』,那何不皆大歡喜,以前的舊怨都放在一邊如何?」

伍澤絲毫不睬,反倒加大了勁力,李九倫剛剛有些分神,頓時有些難以抵擋。無名一把搭在伍澤肩上,道:「都讓你停了,怎麼不遵守規則呢?」突然一用力,竟硬生生的將伍澤向後一拉,伍澤吃了一驚,連忙和李九倫一起將勁力朝天上發出,這才沒有在三人之間爆發開來。不過三人還是各自被強大的反震力擊退,李九倫也掉下了比武台。

趙振沒想到無名竟能強行分開全力以赴的伍澤和李九倫,心道:「此人必有來頭,而且武功定然是極高,我先不要惹他,看看再說。」便留在原地沒有說話。

喬銳形和陳傑已經結束了打鬥,見到如此情景,也都是詫異萬分。穆康連忙碰了德天師一下,德天師連忙也躍上比武台,朗聲道:「現在我宣布,比武結束,『五大天王』已經產生。」

台下眾人頓時歡呼起來,尤其是歐陽健、朱營等支持者更是樂的又蹦又跳。德天師還想再說,無名卻搶著道:「不錯,那五人便是東海喬銳形、西域陳傑、江南楚勛、中原伍澤和我西蜀無名。」

德天師見他前面說的都不錯,也就沒有打斷他,突然聽他最後將李九倫換成了他自己,詫異道:「什麼?上官兄,你搞錯了吧?」

李九倫見他剛才相助自己將伍澤和自己分開,還以為他是來幫助自己的,突然聽他將自己除名,大為憤怒,跳上台來叫道:「你是什麼東西?等大家都下台了才上來,耍這些伎倆,是當我們中原武林的人都是三歲小孩嗎?」台下也有不少李九倫的支持者,那一塊便是噓聲一片。

德天師也道:「是啊,上官兄,你別胡鬧了。這位李先生確實是按照規則的勝利者,你怎麼就把他給排除了呢?」無名笑道:「非也非也,規則上說最後留下的五人才是勝利者。但是最後留下的五人是那邊四位和我,而不是這李九倫先生。李九倫先生,你不是也掉下比武台了嗎?怎麼又上來了?」

李九倫大怒道:「呸!你違反規定,到最後才上來,那算什麼?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著,你休想抵賴。」

無名嘆道:「可惜啊,我只是不想和烏合之眾浪費時間而已。我本想等最厲害的五人出現,再上台頂替掉五人之中最弱的那一個。可惜啊,李九倫先生,你最倒霉啊。」

台下眾人聽他口出狂言,紛紛辱罵起來。只有穆康、陳鼎等少數幾人知道他的實力,只是靜靜地看著。

伍澤在一旁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來中原武林搗亂嗎?」無名笑道:「並非如此,大家聽好了。我乃西蜀南蠻之地的無名,本來是想來見識見識什麼叫武林盛會。不過等我來了之後,覺得以我微薄的武功,也可以爭一爭這所謂的『五大天王』之位。但是我上場晚了,便想和剩下這幾位再爭一爭。他們武功高強,之前的損耗也不大,我應該也贏不了他們,大家可否給我這個機會?」

李九倫和伍澤紛紛搖頭,一起道:「這樣不符合規定,我們決不允許!」伍澤沒想到自己居然和李九倫異口同聲說出了同樣的話,伍澤說了一半便已住口,只有李九倫將話說完。

喬銳形、陳傑和楚勛倒對此提議頗感興趣,德天師看了看他們,見他們都微微點了點頭。再看台下的穆康、陳鼎、趙振和趙鈞,他們也都想見識見識這無名的真實功力,也都點頭。於是德天師道:「既然這位上官先生有這樣挑戰的勇氣。大家就給他個機會如何?同時也能讓自己開開眼界。」台下眾人大部分也都想看看更高水平的對決,大部分人居然都沒有喊話反對。德天師便對喬銳形等五人道:「五位,你們覺得如何?之前的損耗大嗎?」喬銳形、陳傑都搖了搖頭,楚勛道:「損耗不小,但是我能堅持。」伍澤和李九倫卻一起搖頭道:「我剛才拼的太兇了,損耗實在是很大啊。」伍澤沒想到自己又和李九倫一起說話,氣的又說了一半便即住口。

無名微微一笑,對德天師道:「無妨,若是這兩位都覺得損耗不小,我以一敵二也行。實在不行的話,以一敵五也不是不可以。」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大驚,伍澤和李九倫同時臉色一變,轉而一起怒吼起來。伍澤擔心自己又和李九倫異口同聲,反對一聲便停下,李九倫叫道:「你少在這口出狂言!以一敵二?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嗎?」伍澤一聽,悄悄抹了把汗,心道:「他果然這麼說,幸虧我沒開口。否則就又和這混蛋一起了。」

喬銳形、陳傑和楚勛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絲怒意。但三人不會這麼魯莽,喬銳形道:「這位無名兄,我們幾個雖然本領可能不及你,但是還不至於到一擁而上的地步。大家既然都答應了你的請求。那你自然可以與我們其中之一對戰,究竟對誰你可以自行選擇。不過我覺得你打完一個,應該也差不多了。」

無名搖了搖頭,道:「那倒不一定哦。我就第一個打你吧。」說著便指著喬銳形。喬銳形並不驚訝,笑道:「也好,喬某看起來也是比較好打的。」楚勛、陳傑本來都想親自出手來和無名比劃比劃,見他選擇了喬銳形,都有些可惜,便都退到了比武台的一角。李九倫和伍澤本就不想和無名交手,見他選了喬銳形,各自暗暗心喜,也各自退到了一角。德天師見此,施展輕功輕輕巧巧落到了台下。

喬銳形一伸手,道:「請。」掏出九節金鞭對著無名一指。無名從懷中一摸,道:「那你小心了。」緩緩朝前走去。

喬銳形看不清他手裡拿著什麼,只見無名手中反射出一絲細微的陽光,心道:「莫非是針?」更加警惕起來。無名走出兩步突然一甩右手,將一枚細如羽毛的銀針朝著喬銳形甩去。喬銳形借著陽光看清了銀針的飛行路線,一甩金鞭,輕輕巧巧的將它擊落。

無名一拉,將銀針拉了回去,原來銀針上綁了一條更加細微的絲線,連在無名的手指上。

無名又一甩手,將右手五指上各自連帶的銀針一起甩出,攻向了喬銳形不同的五個穴位。喬銳形心道:「這五枚銀針出發的位置相當,卻可以散的如此之開!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一招「舞花式」一卷,擊中了飛向自己「百會穴」的銀針。不料這銀針勁道十足,喬銳形只用了五成力,反倒被這銀針一擊打的重心不穩。另外四枚銀針同時朝著喬銳形的「膻中穴」「氣海穴」「肩井穴」和「湧泉穴」飛去。喬銳形擔心自己再硬擋,恐怕只來得及擋住一枚,然後便會被另外三枚擊中。再想想無名那勁道,若是被擊中穴道,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喬銳形想到這,立刻向後急退,直退到後面比武台邊緣的楚勛和陳傑附近才到了無名手中絲線長度的盡頭,無名順勢一收,將五枚銀針一一拉回。

眾人見到此景,都更加震驚,沒想到能達到「五大天王」之一的喬銳形被無名這麼清淡描寫的一招便逼得這麼狼狽。德天師道:「喬大俠竟不願再出招抵抗,而是選擇了閃躲,這麼說來上官兄的勁道可是著實不小啊。」穆康心下駭然,能讓喬銳形如此被逼退的人,全天下尚且沒有,自己更是說什麼也做不到,想到如果無名打算做稱霸天下之事,恐怕沒人能夠阻止,不禁有些擔心。

無名將五枚銀針向後一拉,卻沒將它們收回手中,反倒順勢朝著後面的李九倫甩了過去。李九倫正在凝神觀看,突然看著無名轉頭看向了自己,面容之中夾雜著戲謔的神情,有些詫異。突然發現了面前的情況,連忙將身子向後一彎,四枚銀針從他眼前直飛而過,另一枚銀針則打在了他的黑鐵槍之上。

李九倫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本想二話不說朝著無名來一記「百步奪魂槍」,但他一摸黑鐵槍,只覺得這黑鐵槍竟然在微微顫動,他吃了一驚,連忙用力一按,這才穩住了黑鐵槍,這下他不禁駭然:「這廝竟能憑藉一根針就打動我一百斤重的鐵槍,那他的真實武功究竟有多強啊。」便沒有動手。

無名見他被自己挑釁卻無動於衷,心中覺得很是無趣,立刻調轉方向朝著伍澤打去。伍澤在李九倫被偷襲之時就已有防備,見他果然攻向自己,立刻掏出鐵笛吹起「魔君變天樂」。無名見此,將左手按在自己右手手背之上,將勁力加大,五枚銀針一起朝前發動,竟直逼伍澤的雙眼、鼻孔和嘴巴而去。

伍澤再也忍耐不住,一腳踩住身後的旗杆,已是全力發放。那五枚銀針立刻停在空中,再也無法向前行進。比武台下不少伍澤的支持者全都歡呼起來。

德天師卻搖了搖頭,道:「上官兄過分了,再逼下去,沒有好果子吃的。」穆康卻笑道:「李九倫和伍澤都自大的很,這次給他倆一個教訓,也沒什麼不好,不必擔心。」

伍澤此時已是不停地流汗,衣衫已濕了不少,李九倫在一旁看戲,表面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心中卻在暗暗高興。無名突然再一發力,五枚銀針突然衝破伍澤的「魔君變天樂」,直奔伍澤的五孔而來。伍澤的左腿瞬間將後面的旗杆頂斷,左腳一腳跌落下去,另外一半身子還留在比武台上。

伍澤的身子此時正劈叉在比武台上,那樣子十分狼狽,台下有不少人都鬨笑起來。伍澤此生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之事?再也按耐不住,身子驟然向前一撲,竟直接朝著台上的無名直撞過去。眾人都以為他要和無名同歸於盡,全都驚呼起來。

李九倫看出了伍澤的意思,心道:「這無名本事不小,現在何不與伍澤一同出手,就是不能將他斃了,也至少要重創於他。」於是也吶喊道:「大膽無名!你竟敢偷襲我!」掄起黑鐵槍也沖了過去。

眾人見他們竟以二敵一,心中都萬分不屑,穆康「呸」了一聲道:「李九倫這廝,剛才無名第一次對他出手時又不反擊,現在再動手,一定是心裡有鬼!天師,你應當去阻止他們才是。」

德天師笑道:「不必擔心,我看這無名既然敢動手挑釁李九倫和伍澤,定然有他的把握。」陳鼎也道:「是啊,我倒想看看這無名會如何面對這局面。」穆康只好不再說。

無名見伍澤來勢如此兇猛,立刻左掌推出,正面迎向了伍澤,同時右手將五枚銀針朝著身後的喬銳形甩去。喬銳形沒想到無名又會對自己出手,他還是不敢強行迎擊,一手伸出九節金鞭,施展起「瀚海步」向後退去。不料那五枚銀針卻各自向中間集聚,纏在了九節金鞭之上。另一邊無名和強勢蓄力的伍澤的「環虎功」碰撞在一起。

李九倫見無名竟絲毫不顧自己的攻擊,心下又怒又喜,怒的是無名竟如此小看自己,喜的是自己可以趁虛而入,至少能夠重創他,立刻全力發招,一條幻化神龍從他黑鐵槍槍尖直飛出去,攻向了無名的胸口。

不料無名趁著和伍澤對掌的勁力,朝後退去。李九倫一看不好,追擊過去再發一擊。無名右手一發力,借著另一邊喬銳形手上九節金鞭喬銳形飛去。李九倫連續兩擊不中,氣的又追過去。喬銳形見無名竟朝自己飛來,心中暗暗讚嘆他的招數高明,但也不肯和李九倫、伍澤聯手對付無名,便朝後退去。

無名笑道:「喬大俠,不必客氣,我本來就是挑的你!」將五枚銀針所帶的絲線鬆開,借力停下,反甩過去想將李九倫逼退。李九倫正在擔心身後的伍澤會不會還在記恨自己會偷襲自己,遲疑的不敢向前。這時,伍澤長嘯一聲,再一次向前直撲越過李九倫,又朝無名拍出一掌。無名見李九倫並未出手,而眼前伍澤又來勢洶洶,收回五枚銀針朝著伍澤打去。伍澤一把抓住連接銀針的絲線,用力一傳內力,無名險些站立不住,向後開始倒退。李九倫見到機會,正要出手,突然眼前飛來一物,李九倫只好揮動黑鐵槍將它擊飛。只見喬銳形飛身將出手的九節金鞭接住,擋在李九倫的身前道:「李九倫,說好了一對一,咋們就別插手了吧。」

李九倫冷笑道:「喬銳形,你這是怕了嗎?怎麼?人家挑戰的你,你竟然退避開來?這可是對人家大大的不尊敬啊。人家既然有底氣挑釁我和伍澤,自然是有自信能夠對付我們三個。你又何必阻攔我?」

喬銳形搖頭道:「人家想試試你們的武功而已,何必動氣?既然比武,就應當一對一,如果伍澤和無名分出了勝負,你才可以重新挑戰無名才是。」李九倫搖頭道:「喬銳形,你怕是昏了頭啊,這無名既然多餘地挑釁我們,自然說明他希望一人抵禦我們的攻擊。你這樣阻止我,其實是不想讓無名遂願是吧?」

喬銳形道:「李九倫,我怕的不是你們圍攻他,而是你究竟是什麼想法。」李九倫笑道:「哦?我有什麼想法,你倒是說說看啊?」喬銳形一揮金鞭,道:「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再說出口?傷了無名,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你還是少做為好。」

李九倫哈哈一笑,道:「喬銳形,到底是損人不利己還是損人利己,你可能還沒搞清楚。我勸你還是速速讓開,否則我必把你的真實身份公諸於眾,到時候你兄弟來找你,我看你怎麼辦!」

喬銳形吃了一驚,道:「你什麼意思?」李九倫道:「喬氏兄弟,在江南也是很有實力與地位的。喬銳形,我就不明白了,你背景這麼好,卻非要來武林多管閒事。再不讓開我真的就要說出去了!」說著朝前一衝,就要向無名發招。

喬銳形長嘆一口氣,喃喃道:「切莫傷他性命!」便沒有阻攔,任由他沖了過去。

無名正在閃躲伍澤強橫的攻擊,突然看見李九倫也朝自己襲來,不憂反喜道:「好!」突然將雙手環在胸前,將內力四散爆發而出。伍澤和李九倫竟抵禦不住,一起向後倒飛。伍澤剛才已是毫無保留,拼著「環虎功」的勁道,只退後了三步。李九倫防備不足,直退到了喬銳形的身前。喬銳形自己也受到波及,他並不硬頂,只是順著衝力退到了比武台邊。另一邊的陳傑和楚勛也都被強烈的震擊,兩人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來卸力,只好一起落下了比武台。

比武台下其他人也紛紛被這股強勁的衝擊所影響。穆康、陳鼎等人第一時間發招護住身邊一些實力較弱的青少年,柳元卿、鄭元覺等人全都嚇得捂住腦袋,等餘波散去,這才敢往台上看去。

無名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多謝伍澤兄和李兄手下留情。多謝,多謝。」

李九倫的眼神變得更加驚疑不定,伍澤卻道:「多謝什麼?我可沒有對你手下留情!看招!」就又要衝過去,無名連忙道:「伍澤兄,請住手吧。今日打的夠了,我認輸便是。『五大天王』還是你們五個。」伍澤卻不答應,道:「哎,這怎麼行?明明還沒有結束,不許就這麼無端認輸。」又要動手,德天師已趕上比武台,道:「伍澤兄,既然上官兄已經認輸,那在比武台上沒有理由再動手了。真要打,也得等武林盛會結束後再說吧。」

李九倫心下忌憚伍澤和無名,巴不得他倆繼續打,這樣很有可能他倆會傷了一個,要是兩敗俱傷那自然是更好,便道:「德天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這比武台上,豈有無故認輸的道理?這是對對手的不尊重。我李九倫也不答應無名就這麼認輸。」

喬銳形明白他的想法,緩緩上前道:「人家認不認輸,那是人家的自由,沒有人能逼迫。要是逼急了,人家直接跳下比武台,我們也沒法阻止不是嗎?無名兄,你當真要認輸?」

無名笑道:「那是當然。我此次來到中原,純粹就是想見識見識中原武林的高深武功,至於這個名號,我倒是沒太看重。但是確實我此行非虛啊,能見識到這麼厲害的內功,真是三生有幸啊。」說著對伍澤一拱手。

伍澤此時也不好意思再動手,也道:「不必多禮,無名你的本領也是絲毫不弱,我也佩服的緊啊。」

德天師有些猶豫,道:「那究竟應該如何宣布結果呢」無名道:「很簡單啊,按照原來的說法宣布就行了。我剛才開的玩笑,你們不必當真。」喬銳形卻反對道:「非也,無名兄你的功夫比我要高明。若是讓我擔當此名號而無名兄你沒有的話,我喬銳形也承受不起。」

李九倫和伍澤都有些怒意的看著喬銳形,心中直埋怨他多事,無名有些為難道:「喬先生,你沒必要這樣。你們五位都是真真切切的高手,誰都有資格成為這『五大天王』,就不要讓我來頂替誰了吧。」

幾人正在為難,德天師突然道:「不如這樣,就加一個名額吧。把『五大天王』改成『六大天王』如何?」楚勛和陳傑也已回到比武台上,楚勛贊同道:「我同意,無名兄的武功我是自愧不如,但頂替任何一人也不合適,那不如加一個名額吧。」陳傑和喬銳形都點了點頭。

伍澤本來並不答應,但是見只有李九倫一人反對,自己絕不願和李九倫站在同一邊,便也答應。於是德天師便對其他武林人士宣布了這個消息。台下頓時炸了鍋,如龐道、周昊等人都是大為不服,在他們看來,若是增加一個名額,他們是有機會競爭的。趙振突然大叫道:「你們吵什麼?我都沒反對,你們有什麼可說的?」眾人一聽,覺得也對,原本最後一個落下比武台的趙振都不反對,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只好作罷。

於是這「五大天王」也就此成為了「六大天王」,武林盛會也就圓滿落幕,「六大天王」的消息也就此傳遍了全天下。

等眾人都漸漸散去之後,陳鼎見無名想走,便攔住他道:「無名兄,我有一個疑問,想請你解答。」

無名看了看四周,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陳鼎便低聲道:「實不相瞞,昨晚來自遼東的朱奎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附近的樹林之中。本來我們什麼痕跡也沒找到,但是朱奎的後背卻划著著兩個字,正是『無名』二字,無名兄,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無名道:「陳鼎兄,你莫非是懷疑我?」陳鼎連連搖頭,道:「不是,你真殺了他,也不會蠢到把自己的信息留下,我覺得這可能是真正的兇手的陷害。」

無名笑著搖頭道:「不不不,並非如此,『無名』二字確實是我劃的,而且殺他的人我也知道。」陳鼎吃了一驚,道:「你知道?是誰?」無名搖頭道:「我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就潛伏在當時朱奎的身邊,我還特意提醒了朱奎那廝他身邊有人,可他估計沒有理會,最終丟了性命。」

陳鼎聽了不禁駭然,道:「潛伏在朱奎的身邊?以朱奎的武功竟然沒有發現?那那人的功夫定然也是極高的了?」無名道:「那不見得。之前楚勛、喬銳形等人也都沒有發現他,根據我的猜測,那人用的功夫乃是東海的『隱襲術』,正常來說常人是發現不了他的。我是因為仔細的觀察了整片樹林,這才發現了他的蹤跡。本來我也想將他救出來,但朱奎那廝出言不遜,我便讓他自行解決,可惜啊,他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

陳鼎聽了,雖然有些懷疑他的話,但是想到:「他是西蜀的閒人一個,根據之前來看不像是作偽。再說了,這朱奎之死十有八九便是李九倫所為,我懷疑他幹嘛?」便對無名一拱手道:「多謝無名兄,這朱奎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無故死在武林盛會之前,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無名對真相一點也不感興趣,道:「行,那陳門主你加油吧。我也該回去了。」說著就要走。楚勛、喬銳形、德天師、陳傑和穆康等人都走了過來挽留,無名笑道:「各位無需如此,我無名來此就是想見識見識中原武林,此次我已經見識過了,沒什麼好留戀的了。至於天下亂世、武林正義,我都不感興趣,就是留下來,也幹不了什麼。還是讓我回我的南蠻野地研究我的武學好了,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知道他意已決,倒也不便強留,喬銳形低聲提醒道:「無名兄,此番回去西蜀路途遙遠,切記小心小人相害。」無名笑道:「放心,小人害不了我。」施展輕功,瞬間衝出去幾丈遠,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穆康嘆道:「說真的,此人之武功,當是天下第一。可惜卻非要盤踞於西蜀之地,如果他肯一同守衛武林,李九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作惡了。」

楚勛笑道:「人各有志,穆兄,你就別多想了。」穆康道:「哎,楚兄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誰知道李九倫會不會對阿涵做什麼事情。」楚勛覺得有理,便和穆康一起向其他人告別,回江南去了。喬銳形則留下陪德天師一起建設泰山派。

冀州常山郡,元氏縣。

眼看著人群熙熙攘攘的走過,徐浩連忙大聲吆喝著他們店裡的牛肉。他從小父母死得早,自己和世外高人學了點功夫,便和幾個小時候的朋友一起開了家店,專門賣豬肉、牛肉。就這樣堅持了十幾年,因為每天都在殺豬殺牛,徐浩已是日漸精壯,每天高聲吆喝著自己店的豬肉、牛肉。而恰恰相反,專管收錢經營的藍志翔倒是精瘦,每天只是安靜的站在自己的店鋪前面少言寡語。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行人們每天看著他倆,倒有不少會選擇來他們店裡賣肉,大部分倒不是因為質量而是覺得他倆實在是有趣。

這一日打烊後,專管後勤的陳臨東回來對徐浩道:「大哥,聽說『五大天王』的角逐已經結束了,你猜究竟是什麼結果?」

徐浩剛伸了個懶腰,道:「我哪猜得到啊,不過我聽說中原門派里伍澤本領高強,這『五大天王』里應該有他一份吧。」

陳臨東點了點頭,道:「是啊,大哥。不僅如此,據說在現場還突然出來了一個叫無名的人,本領一點也不遜選出來的『五大天王』,於是這『五大天王』便變成了『六大天王』。大哥,你說這神奇不神奇啊?」

徐浩瞪大了眼睛,道:「從五個變成了六個?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個人怎麼會叫無名?這也能叫名字嗎?」陳臨東道:「據說是因為他不知道他叫什麼,所以才會自稱無名。」

這時,干苦力的黃坤突然從後門沖了進來,叫道:「不好啦!『鬼影飛賊』要來啦!」便撞在陳臨東身上,將他撞倒在地。

藍志翔慢悠悠的將他們倆扶起,道:「怎麼回事?『鬼影飛賊』怎麼了?」陳臨東捂著腰不滿道:「老弟啊,你也太猛了,就算是『鬼影飛賊』,你也不能把我給撞散架了啊。」

黃坤不好意思的抱歉一聲,便道:「我今天看見了『鬼影飛賊』在馬老太爺家刻下了他們的印記,恐怕馬老太爺他們家也要遭殃了。」

徐浩聽了,皺了皺眉道:「這『鬼影飛賊』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間,怎麼又來了?他們還有完沒完了?」黃坤道:「可不是嗎?上次他們洗劫了熊老爺家幾千兩金銀財寶,這才消停了一會,估計現在是把搶來的東西又都揮霍完了,這才又來搶東西。」

這時,角落裡一個聲音傳來:「也不見得,之前不是有好幾戶人家,沒有刻上標記,也被搶劫了嗎?咋們還是得小心點。」

徐浩一聽,立刻笑道:「小妹,你今天心情不錯啊。」站起身來。角落裡那人站了起來,一臉柔情道:「大哥,我的心情一直都不錯,又哪只是今天?」馮希從小便沒有父母,在流浪的時候被徐浩撿到帶了回來,便一直和徐浩、藍志翔、陳臨東和黃坤住在一起,關係也算得上親密,只是馮希向來都是話很少,此次突然主動說話,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藍志翔道:「小妹說的不錯,有不少人家都是沒有被刻上記號,但都被洗劫了的。我們本來就不富裕,要是也被他們洗劫,那估計也活不下去了。還是得小心點。」

陳臨東笑道:「二哥,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咋們就算沒錢了也照樣能活得好好的。大不了咋們參軍,我就不信我們還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徐浩連忙反對道:「三弟,這可不行,小妹可不能參軍,否則她這一生就毀了。」

黃坤聽了欲言又止,馮希嘆了口氣道:「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你們若是去參軍了,那我自會找到我的去處,不會麻煩你們的。」徐浩心裡不是滋味,便從後門走了出去,卻正好看到了鄰家的姑娘榮笑笑。

隔壁的榮傑和榮笑笑乃是親兄妹,早年失去了父母,便一起在此相依為命,以賣柴為生。徐浩等人見他們悽苦,便給予了他們很多幫助,兩家的關係也是異常親密,有什麼大問題都會一起解決。除了不是住在一起之外,幾乎就是一家人。

徐浩對榮笑笑一直戴著面罩不以真面目示人一直感到疑惑,這次便走過去坐在她左邊道:「笑笑,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榮笑笑一看是他,便道:「怎麼?大哥,你有什麼問題,問便是了。我只要知道,一定回答你。」

徐浩便道:「笑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要一直戴著這個面罩呢?」榮笑笑聽了,語氣驟然一變,道:「什麼?」

徐浩知道不好,連忙賠笑道:「沒什麼沒什麼,笑笑你聽錯了。」榮笑笑卻反問道:「大哥,你知道這面罩的裡面代表著什麼嗎?」徐浩愕然道:「什麼?」榮笑笑冷然道:「是痛與恨!」站起身來往回便走,和從屋裡出來的榮傑輕輕一碰,險些將榮傑撞倒,榮笑笑卻毫不理睬,徑直走了回去。

榮傑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一臉詫異的看著榮笑笑的背影,對徐浩道:「嗨是大哥啊,這笑笑怎麼回事啊?」

徐浩苦笑一聲,道:「兄弟,是我的不是啊,我問了笑笑一下關於她面罩的問題,她就生氣了」

榮傑一聽,擺了擺手,示意徐浩坐下,自己也坐下道:「哎,大哥你不知道,我和笑笑從小被我們的父親所拋棄,我們的母親也因此鬱鬱寡歡,老早的便去世了。我們的父親若是真的這麼一走了之,倒也沒什麼。可是他在我和笑笑身上各自留下了一個字。」說著他挽起袖子,給徐浩一看。只見他的手臂上刺著一個「痛」字。

徐浩還是不解其意,道:「這個『痛』字代表著什麼?我怎麼不太明白?這和笑笑天天戴著面罩又有什麼關係?」榮傑道:「大哥,重點就在這裡啊。我是刺在了手臂上,而笑笑呢?卻是刺在了臉上啊。」

徐浩吃了一驚,他明白對於女子來說臉上被刺了那麼一個明顯的字的下場,不由得嘆道:「你們的父親也真是太太」榮傑道:「我是真的不想回憶他,他拋棄我們的時候,笑笑還小,沒有一點印象,而我還是有一絲朦朧的印記的。我們苦命的娘每次一提起他都說他去做了偉大的事情,可我就是不理解,連自己的一個家庭也做不好,能去做什麼偉大的事情?難道在我手臂上刺一個『痛』在笑笑臉上刺一個『悔』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徐浩道:「怪不得笑笑一提起這個就立刻翻臉。」榮傑道:「是啊,笑笑對我們的父親怨念更深。我每次想起他,都希望他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再回來了。笑笑不會認他的,還是不要再引起悲劇了吧。」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徐浩道:「兄弟,有件事你知道了嗎?『鬼影飛賊』又留下了他們的記號,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我們。你們先把東西都收拾好,別被他們也搶了。」

榮傑想了想,道:「大哥,我倒有個想法,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這麼遮遮掩掩下去了?」徐浩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說,我們主動出擊,把『鬼影飛賊』給拿下?」榮傑點頭道:「正是如此?既能把這幾個害人的東西給除了,又能保證我們自己將來的安寧,如何?」

徐浩想了想,道:「你說得對,但是我得先和他們商量一下。晚上你帶笑笑過來我們一起決定如何?」榮傑點了點頭,便也回屋去了。

藍志翔、陳臨東和黃坤聽了徐浩的話,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只有馮希在角落靜靜地撫摸著她自己製作的鹿皮弓。徐浩對她道:「小妹,你有什麼看法?」

馮希頓了頓,道:「大哥,如果我們得手了,你打算怎麼處置『鬼影飛賊』?」徐浩想了想,道:「把他們解取官府如何?或者交給被他們洗劫過的人家。」馮希接著道:「你確定官府搞的定他們,不會又把他們弄出來害人?」徐浩也覺得沒有把握,頓時猶豫起來,藍志翔道:「大哥,不必擔心,只要能收拾的了他們一次,不怕他們會來第二次。重點就在於能不能抓到他們。」

徐浩再看了看陳臨東、黃坤和馮希,見他們都不再反對,便道:「好吧,明日我們七個便去馬老太爺家會會這個『鬼影飛賊』。」

次日,徐浩便帶著藍志翔、陳臨東、榮傑、黃坤、馮希和榮笑笑一起去拜訪馬老太爺。馬老太爺已經九十五歲高齡,見到了「鬼影飛賊」的印記,便給嚇得臥床不起,榮笑笑嘆了口氣,道:「這『鬼影飛賊』真是害人不淺啊,偷東西就算了,別把人害病了或是死了才是。」陳臨東點頭道:「說的是,所以我們必須收拾掉他,不然他會去害更多的人。」

馬老太爺的孫子馬珏聽說有人相助,便親自出來相迎,沒想到眼前這幾人中最大的徐浩也不過二十多歲,還沒自己的兒子大,頓時大失所望,道:「你你們是」

徐浩聽著他的語氣,心裡很是不悅,道:「我們都是城裡的百姓,看不過『鬼影飛賊』到處害人,特地來幫馬老太爺一把。」馬珏不信,反而擔心他們這幫年輕人有什麼別的企圖,道:「我們無親無故,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家?」

陳臨東道:「就算是素不相識之人有難,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再說了據我們所知馬老太爺以前也是做過不少善事的。所以我們不忍馬家就此遭受大難,特來相助。」

馬珏見他們雖然都很年輕,但是長得卻也都挺彪悍,徐浩和黃坤都是人高馬大,陳臨東和榮傑也都是一身腱子肉,心道:「他們若是來鬧事的,我們倒也不怕。若真的能幫我們對付那『鬼影飛賊』,倒也省了我們的事,不如就試試看吧。」便道:「既然各位有此心,那馬珏便先謝過各位。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提便是,只要我們能搞定,一定幫忙。」徐浩見此,便道:「據說那『鬼影飛賊』本事高強而且輕功很好,我們要是跟他正面動手,不一定能討著便宜,所以我們決定等他現身之後出其不意來圍攻他。」

馬珏不動聲色,道:「什麼個圍攻法呢?」藍志翔接口道:「馬先生你們要先放出風聲,說你們不敢違抗『鬼影飛賊』的意思,便將財寶都放置在這大廳之中讓他們來取。到時候我們派幾個兄弟躲在假裝放置財寶的箱子之中,等他打開箱子,躲在各處的兄弟們一擁而上,一定要將他擒獲。」

馬珏心中並不認為這個方法有多高明,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便道:「好,我一定照做,我還會請其他的幫手來協助你們。你們一定要成功啊,但是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被他傷著了。」徐浩等人都點了點頭。

夜晚,一陣厲風吹過。徐浩、陳臨東和榮傑躲在假裝放置財寶的箱子之中。藍志翔、黃坤、馮希、榮笑笑和其他人則躲在暗處。陳臨東看了看榮傑那樣子,道:「兄弟,你什麼兵刃都沒有,難道要赤手空拳的和『鬼影飛賊』動手嗎?」榮傑無奈道:「三哥,我要是有你這套鐵爪就好了。我平常也就有一把斧頭,而且砍樹砍得多了特別鈍,還不如拳頭實在些。」陳臨東聽了,笑道:「好好好,等這次事情搞定了,我也給你定製一套鐵爪,這樣你用起你的拳頭,戰鬥力也會提升不少。」榮傑正要回話,徐浩突然道:「禁聲!外面有動靜。」陳臨東和榮傑連忙閉嘴,借著箱子口的一點縫隙朝外窺探。

只見兩道黑影突然停在了房門之外。徐浩和外面的藍志翔等人都萬分疑惑:「這『鬼影飛賊』怎麼會是兩個人?按傳聞來講不是只有一個的嗎?」那二人在門口停了一陣,看周圍並無動靜,這才悄悄走了進來,一人低聲道:「哥,怎麼這麼奇怪?平常的這些富豪家庭在這個時候不該這麼寂靜,怎麼這個馬家就這麼安靜呢?」

另一人道:「誰知道呢?聽說這馬老太爺年紀大了,興許是他的家人想安靜些不要打擾了他休息吧。哎,據說他年輕時也是個好人,兄弟,偷他家的東西真的好嗎?」先前那人道:「大哥,放心好了。他既然是個好人,那我們拿他的錢去救濟窮人,他也不會覺得有所不適的。我們快點行動吧。」便向前走去。

徐浩等人越聽越覺得奇怪,心道:「這倆人什麼意思?怎麼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殘忍血腥?」只聽先前那人奇道:「這是什麼意思?靜候『鬼影飛賊』大人?還專門準備的?」另一人仔細的看了看,道:「哪有這麼奇怪的事?又不是準備給我們的。不過這『鬼影飛賊』也不是什麼好鳥,把財寶給他們太浪費了,我們收了拿去用吧。」先前那人覺得有理,便一手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的徐浩一看他開了箱子,立刻大叫一聲,一拳打在先前那人的鼻子上,那人驚叫一聲,被徐浩一拳打倒在地。

另一人吃了一驚,連忙一掌推了過去,陳臨東也從箱子中探出,一爪拍在那人手腕之上,那人痛哼一聲,連忙向後倒退。徐浩叫道:「『鬼影飛賊』!你們害人不淺,還不束手就擒?」掄起鋼刀朝著那人劈去。那人不敢硬接,身子一閃躲了過去。陳臨東也朝前衝鋒,一爪直逼他下腰。那人一彎身子,先躲過陳臨東一爪,再閃開徐浩一刀,一下退開一丈多遠,和另一人並排站住。

徐浩冷笑一聲,道:「『鬼影飛賊』輕功如此之好,真是名不虛傳!可惜你們跑得再快,今日也別想逃出去!」這時藍志翔等人也一起為了出來,將那二人團團圍住。

先前那人被徐浩一拳打出鼻血,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指著徐浩道:「你是誰?你剛才叫我們什麼?」徐浩道:「你現在還裝什麼蒜?你們『鬼影飛賊』還有什麼招式,全都使出來吧!」

那人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麼?誰是『鬼影飛賊』?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另一人也道:「不錯,你們少在這裡血口噴人!咋們兄弟倆雖然經常偷那些富家的錢財,但是既沒有害過人,而且那些財寶大多數也都拿去接濟窮苦人家了。怎麼這『鬼影飛賊』的惡名就都扣到我們頭上來了?」

徐浩等人聽了他倆的話,不像是作偽,不由得都是一愣,突然大門外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大哥,我就說嘛,這倆人絕不會是冒充咋們的,就算他們有像樣的輕功,也絕沒這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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