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初次見面的仙凡男***差陽錯也是機緣巧合拳打腳踢。
雲妃的法力在仙界只屬三腳貓,但對付一個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除非遇到像諸葛如那樣的大造化者。不過她雖性情刁蠻,卻也不忍殺生。
花無憂一直吊兒鋃鐺不怎麼好好練功,隱劍莊是修劍宗派,他卻天天挎著刀。雖有神刀卻無神人指點,拳腳功夫更是未入流。
什麼形意拳、大成拳、螳螂拳……都會一點點,也只會一點點。
功夫未入流,當然是下流。
出拳劈、抄、砍、捅,不是襲向對方俏臉,就是有意那對隨身輾轉的玉峰。
雲妃身材苗條又凹凸有致,上面的確很「凶」。
她躲過來襲的偷香手,又趁勢啪啪給了小登徒子兩巴掌。
兩人輾轉騰挪,不慎撞壞了店裡兩把椅子。
雲妃又怒,她不心疼金銀,這椅子被她昨天破天荒擦拭過。
縱身躍起一個飛馬踏燕式,右腳正中花無憂天靈蓋,又穩穩腳踏實地。
花無憂立時慘叫趴在地上,雲妃得勢不饒人,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又嬌喝道:
「你真是吃了豹子膽,敢調戲老娘。」
花無憂連連求饒不再充好漢,用力扭過頭來原形畢露,那裙底……
風家護奴在門外靜靜觀望,少爺不發話,他們才懶得去幫一個外人。
風情揚笑意吟吟,那婆娘好俊的身手,憂憂真草包。
張黑臉卻鬆了口氣,他是怕雲妃動用法術暴露身份。
雲妃如腳踩一隻螻蟻一般,用力在花無憂後背抳轉,又做了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老娘看你是閒夠了,店裡正缺人手,罰你在店裡做工一個月,不管吃住還不給工錢,晚上該滾哪滾哪,白天辰時便來。若敢不來,老娘有的是辦法找到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花無憂說的是真心話,一百個願意。
張黑臉卻萌生醋意,你明知道他是個登徒子,卻還要把他留在店裡,這是「何苦」啊。
花無憂狼狽起身,卻絲毫不覺受了什麼屈辱,顛顛跑到風情揚跟前,小聲道:
「風老弟,這件事千萬別告訴我們隱劍莊的人,我爹和我妹妹什麼問起來,你就說我白天在外面練功。」
「憂憂放心,小爺絕對不會壞了你的好事。」風情揚大笑離去。
「娘子,不要跟這種人計較……」張黑臉不停安慰雲妃。
「娘子?!!!」花無憂一陣心酸,原來鍾意的姑娘是有夫之婦。
雲妃天仙之軀,年歲確實比花無憂的十八代祖宗還要大,但神仙馭容有術,面相也就十八九。
…………
風情揚剛走沒多遠,又發現一個久違的「仇人」——柳采音。
她在家裡也憋夠了,乾脆豁了出來。本來心情大好看什麼都順眼,不巧發現了一個不順眼的——那個風情什麼揚。
她身邊自然跟著春香,本想躲開那個惡少。
風情揚卻不想躲,迎面趕上,嘖嘖道:
「盛傳采音姑娘已有身孕,卻仍胸懷坦蕩蕩,真是千古奇觀。」
柳姑娘橫了一眼,咬牙道:
「風情揚,你不得好死。再告訴你一次,不要叫我名字。」
「呦呦呦,叫你名字怎麼了,采音這名字多好聽,還能補揚,哈哈……」
「風情揚,我看你是活夠了。」
柳采音緊咬細牙,手指按的卡帕響。
春香知道小姐這是要動手了,忙小聲道:
「小姐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快走吧。」
柳采音哪裡肯聽,她向來膽大包天,為了退婚逼婚都能讓自己「懷孕」,才不怕什麼惡少狂少。
「采音姑娘,已經半年了,都快生了吧,小爺沒出什麼力,卻要喜當了爹……」
浪蕩子弟還在喋喋不休,柳采忍不住了,抬腳正中惡人胸口。
她出身武門,自然會些功夫,這一腳用了十分力,可惜只有十分。
風情揚有混元功護體自然不覺,抬手輕輕推開繡花鞋,嬉笑道:
「采音姑娘,請把腳抬的再高一些。」
「找死!」
柳采音又飛起一腳,這次果然抬的更高,踢向那張罪惡的嘴臉。
人生苦短,最重要的就是臉面,風情揚不能當眾出醜,歪頭躲過。
他只是想過過嘴癮而已,也不想當街對一個女孩子大打出手。
「小姐別打了!」春香急呼,看熱鬧的人也是層出不窮。
柳采音充耳不聞,繼續拳打腳踢,打在惡人身上砰砰作響,自己卻被震的手麻腳酸。
也不能任由她胡來,風情揚伸手抓住一隻秀腿,笑道:
「采音姑娘,打夠了嗎,若不慎打死了我,你可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無恥,打死你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快放手。」柳采音用力收腳,卻始終逃不出那隻魔爪。
「住手!」
驀地傳來一聲厲喝,一持劍男子從人群中走來。
風情揚一怔,在自己的地盤還敢有人多管閒事打抱不平?
來人和風情揚一般高大身形,俊秀非凡,眉宇間流露一股浩然正氣,又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可欺負一個弱女子!」
風情揚勾起嘴角,冷冷道:「你是什麼人,敢管小爺的閒事,小爺就是欺負她了,你能怎樣!」
他又低下頭來,登徒子一般在手中那隻繡花鞋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把玩一件美玉。
「你混蛋,快放手!」柳采音又急又羞。
「路有不平,自然要有人管,在下孤木建雄。」
來人正是大倉山大刀流掌門獨子孤木建雄,為參加武林大會遠赴中原,剛到兩日,住在城中的雲來客棧。
大倉山蠻夷之處民風粗獷,孤木建雄性情相較偏柔,但也是一副錚錚鐵骨俠義心腸。
來前孤木長風便有過囑咐,到了中原要行事謹慎,不可輕易跟人動手暴露身份。
可光天化日之下眼見一個惡少欺負一個弱女子,忍無可忍。
風情揚忽的感覺這位叫什麼姑母建雄的傢伙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逼人氣焰,都要滲到骨子裡,渾身都不舒服。
也越看他越不順眼,像是天生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