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文:?老闆娘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捲毛青年瘋狂回想,以為是自己出門那會聽漏的。

於是乎,整個回旅館的路上安向文都緊緊跟在白僳身後深怕掉隊,反而是說怕鬼的蔚文雪始終吊在後方,距離另外二人有些距離。

亞麻發女生心不在焉,口中不住地嘆氣。

白僳認為她還在想那部被踩碎的手機:「真的不需要賠錢?」

蔚文雪嗯了一聲,然後搖頭:「不用了……」這真的不是賠不賠的問題。

回到旅館一路沒遇見什麼怪事,安向文鬆了一口氣。

蔚文雪上樓後在進房間前咬了咬牙,還是叫住另外兩人:「那個——」

安向文先停住,已經走進房間的白僳在關門與回頭看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稍稍後仰,準備聽一下蔚文雪打算說什麼。

亞麻發女生幾經糾結,最後委婉地說:「晚上最好是不要出門了,聽到聲音也不要理。」

安向文聽完,立刻比了個ok的手勢:「懂,隔音差我懂,我不會打擾其他人的好事的!」

蔚文雪:……

蔚文雪:不是,你到底懂了什麼!你什麼都沒懂啊!

亞麻發女生有些抓狂,但誤解了她意思的安向文已經進門,而白僳根本沒有給與回應,到頭來,只留下她在門外糾結。

四樓樓梯口忽然傳來腳步聲與人的說話聲,蔚文雪連忙進了房間,把所有的聲音隔絕在門外。

過了會,並沒有人上樓,人聲、腳步聲都突兀地消失了。

……

門有時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隔絕物。

你不開門,自然不會把外面的牛鬼蛇神邀請進來。

當然了,不講道理的靈異是存在的,提前待在屋內的靈異也是存在的。

白僳照常洗漱換衣服,坐在床上他玩了會手機,遠在隔壁的人類發來了遊戲邀請,說睡前就應該玩兩把遊戲。

白僳大多時候挺好說話,於是他點進了連結。

十分鐘後,安向文打字求求白僳別再送人頭了。

安向文:白哥,白哥求你了,你站在泉水裡別動了。

安向文:你不動我們是4打5,你去了我們就是4打6。

白僳:。

黑髮青年坐在床上反思了一下,覺得這一定不是他的問題,是人類的遊戲太難玩了。

安向文實在是帶不動白僳,又打了一局,在其他隊友罵人前他連忙帶著白僳退出隊伍。

安向文:白哥,是我太菜了,等我再練練技術。

安向文:白哥晚安!

人類頭像光速暗了下去代表已經下線,白僳也就把手機鎖屏插上充電器丟到一邊。

睡前他切了個號,隔著十萬八千里找到了自己中午丟出去的那團身體部位。

因為隔得遠信號有些差,他斷斷續續讓變大了不少的棉絮爬上高速,成功地把早上誘惑他的高速靈異吃進肚子。

至於留下的新的高速靈異傳聞?

什麼白色XX,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人在隔得老遠的旅館裡睡覺。

吃完睡前甜點,白僳躺下閉上眼。

睡,沒徹底睡著。

醒……其實他不是很想醒,但無奈頭頂上那東西的存在感太強了。

現在是幾點了,已經到晚上十二點了?

沒有直接睜眼,白僳偏過頭,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現在是十二點零五分。

在手機螢幕的光線照射下,他的餘光能瞥到視野的右上方有什麼東西一晃一晃。

真的毫不作遮掩。

十二點像是什麼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滴答、滴答。

並不是時鐘走動的聲響,而是有液體持續不斷地滴落,積在被褥上形成一灘淺窪。

白僳在持續的聲音騷擾終於正過頭,與懸掛在吊燈上吐著舌尖的弔死屍體對上了視線。

屍體因吊縊而表情痛苦,眼睛圓睜,頸部的粗製麻繩死死卡在喉嚨中,勒壞了氣管,讓人在窒息中緩慢斷氣,舌根的肌肉變得鬆弛,下顎不受控制地打開。

或許因為被發現得晚,屍體還有些腐敗,指節等裸露在外的皮肉一點點往下脫落,與莫名被割開放血的血液一起落在被褥上。

白僳翻身坐起。

沒有害怕情緒的黑髮青年在思考,他把這個弔死鬼解決掉後,這個被子會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他並不是很想明天跟前台那披著人皮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解釋,他房間需要打掃是因為昨天晚上拆了個弔死鬼。

前台的成熟女性包括那拿著清掃工具的怪異老頭都不算人。

這麼算起來,這座旅館含人量還挺低的。

懸吊的屍體遲遲不見被它的人有反應,覺得可能是被自己嚇傻了,胳膊微動伸向頸間的上吊繩。

粗製麻繩被解開後,屍體瞬間掉落。

按理,它應該砸到下方躺著的人類身上。

跟人類臉對臉,欣賞著人類驚恐且被腐臭熏到扭曲的神情,再趁著人類遲疑的瞬間進行蠱惑,讓人類起身,自己把上吊繩套到自己的脖——

弔死鬼的屍體是掉落了,但它摔到了無人的床上。

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

人類怎麼忽然消失了?

弔死鬼一擊落空開始尋找人類的蹤影,乾澀的眼球在眼窩中轉了一周,早已錯位的脖子發出咔咔聲,即將轉過頭時,它被人從後方按在了身下的床鋪上。

什麼時候!

卡其色的布匹籠在弔死鬼的頭頂,不透光的布將它的視線完全封閉,背脊上同樣蓋著布,再是一股外力壓制在上面。

但弔死鬼到底是鬼,靈異發出一聲嗤笑嘲諷人類不自量力想同它抗爭。

「沒有用的,你終將會——」

弔死鬼挪了挪身體,本想以一個閃現脫身,沒想到用了力量,卻紋絲不動。

怎麼會!

深色布匹一點點收緊,弔死鬼能感受到有一雙人類的手托住了它的腦袋。

接著,人類的手輕輕一扭。

弔死鬼的頭顱與身體分離,但沒關係,對於靈異而言這並不是致命傷,它只要能夠再騙殺幾個人,它就能夠——

罩住視線的床單布匹滑落,靈異的整個腦袋還是有一半被裹在其中,弔死鬼的頭被人隔著布握著掉轉了一下方向。

於是,它撞進了黑色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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