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手機!」

女性的驚呼在背後響起,白僳察覺到手底下的男人還想跑,順勢把人胳膊一扭,又是很清脆的一聲咔噠。

人類真的太脆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出感慨,白僳回過頭去看。

發尾蜷曲垂下,擋住了半張臉的女生有些焦急地站在他身後,白僳轉頭時她已經蹲到了地上,試圖搶救那部被他踩在腳底的手機。

「啊,抱歉。」

不怎麼走心的道歉,白僳拖著胳膊脫臼的男人往旁邊一讓,把腳下踩著的手機殘骸讓給蔚文雪查看。

亞麻發女生連忙撿起,撿起後她不得不承認,白僳那一腳踩得命中紅心,又准又狠,徹底把她的手機踩壞了。

「怎麼辦……怎麼會這個時間壞了……」女生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不斷重複著幾句話。

白僳瞥了她一眼,現在看來,感覺蔚文雪手裡捧著的機械碎塊好像看著也不是很像手機?

沒等他多想、多看幾眼,犯人被制伏的場景終於讓退開的人群重新涌了過來。

白僳:?

黑髮青年當機立斷,把手上提著的男性往前一丟,男人即刻被趕來的其他人類按住。

「疼……」微不可聞的痛呼從男人口中喊出,從下巴傳來的劇痛讓他說話都吃力。

男人艱難側過頭,想記住把自己撂倒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日後好……他努力了半天,都只能看到人群的阻隔。

白僳確實被人圍了起來,人類似乎把他當場了見義勇為的好心人,正在那不斷誇讚他。

什麼勇敢、果斷、身手矯健、有勇有謀……凡是周圍人類能想到的讚美之詞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是在吃剩下的幾枚章魚丸子而懶得挪位置導致被莫名盯上所以才出手把人丟走的白僳:……人類真的很會腦補啊。

四周的人圍了會便散開,白僳這才有功夫看蔚文雪:「你怎麼在這?」

還在哀悼手機逝去的蔚文雪維持著蹲姿抬起眼,視線有點幽怨:「……吃飯,飯後散步。」

然後就是從巷子口穿出被躲閃搶劫犯的白僳撞到,手機沒拿穩摔了出去,被白僳一腳踩碎。

這腳到底怎麼長的……這可是……蔚文雪想不明白,只能嘆氣。

白僳看了看碎成兩截的手機,想起一件事:「……這個不會是要我賠吧?」

換一部手機多少錢?白僳腦海里飛快閃過了幾個數字,再把數字換算成今天吃的晚飯可以換好幾頓……

糟糕,不是很想賠。

還好蔚文雪也沒有要賠償的樣子,就低著頭擺擺手:「不用了……是備用機,機型挺老的,壞了就壞了吧。」

說完,亞麻發女生把壞掉的部分收了收,往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一放,重新拿出一部手機。

兩人說話間,在遙遠的搭起的台子上參加活動關的安向文終於擠過擁擠的人群來到白僳身邊。

剛走過來,安向文就是一通花式誇讚:「白哥我剛剛在台上看到了,你揍犯人的動作真帥!」

全程只是一讓、一按、一扭的白僳:?

面色如常地接受了來自安向文的讚美,白僳本來想走,但蔚文雪卻攔住了他們。

「等一下,要做筆錄的。」亞麻發女生伸手一攔。

小鎮的警察來得不算太遲,只是遊園會人太多開車進來困難,加之罪犯已經被抓住,當地警察乾脆徒步進入。

「這是……」

警察剛抵達現場便看到了罪犯的慘狀,粗略一看,好傢夥,胳膊和下巴都有傷,可能還得先送醫院。

隨即,新的疑問來了,是誰制伏的罪犯?

安向文非常主動地想舉起白僳的手卻被白僳避開,最後他只能自己舉手,然後指了指黑髮青年。

「是我白哥做的!」

本地警察揮揮手,示意全部帶走回去做個筆錄。

白僳進局子做筆錄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也不是他犯事,就很配合地坐了進去。

那自然的模樣看得安向文忍不住在警車上豎了一個大拇指。

白僳:「所以,為什麼你們兩個也要跟過去?」

他轉過頭,看了看身側其他兩名人類。

蔚文雪說自己當時就在白僳身邊所以也要做筆錄,而安向文完全就是蹭車了。

安向文:「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去會出什麼事,還是跟你們倆一起走吧。」

警車還有位置,於是三個人都做了上去。

小鎮的警局比起白僳之前去過的分局小了不少,環境也比較破舊,見捎回來的證人不住打量,也就解釋了一下,沒錢重新裝修。

「嗯?興起的旅遊業?這個啊……和我們這種是沒什麼關係。」

本地警察覺得解釋其中的彎彎繞繞很麻煩,飛快做完筆錄,謝謝見義勇為的白僳,並問白僳要不要留下地址,那位被搶劫的女士有寄錦旗的意願。

白僳:「錦旗?」

本地警察:「是啊,應該會寫一些感謝詞之類的。」

白僳對錦旗沒興趣,他想了下給那位被害人女士留了一張紙條,如果可以,希望對方多多支持他的直播事業。

本地警察沉默了一瞬,還是接過紙條表示會幫忙轉達的。

出了警局後,白僳從安向文手中拿回了自己買的紅繩。

捲毛青年在觀察紅繩許久表示白僳應該是買到假貨了,感覺這不是福招寺出品的東西。

白僳無所謂地接過放到口袋中:「只是隨便買了一根,可以去福招寺再買正品。」

安向文覺得是,買完正品就可以回頭找小攤主要個說法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

二人在門口又等了會,等到了垂著個腦袋,有些喪氣的黑髮女生。

蔚文雪看到門口的兩人,有些驚訝,很快她調整好了情緒,走了過去:「你們是在等我?」

「是。」白僳從眺望康台山的姿勢收回視線,「蔚小姐不是怕鬼嗎?」

「啊?」蔚文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馬上她想起下午隨口一提,「是……是有點怕鬼。」

「所以一起走。」白僳緩慢地說,「旅館老闆娘說,一個人走夜路,說不定會撞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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