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病「龍」難醫(2)

前言:人在江湖飄,規矩還是要守的,否則壞了規矩,江湖豈能容得下你。

反正你給我添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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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浪飛龍見把雪鳶惹哭了,周圍又引來這麼多人圍觀,也自覺無趣,但是他仍然不肯放棄。於是他找了個理由說道:「先前我家父在世時,將他畢生珍愛的一塊和氏璧贈予你石碌伯父,算是聘禮。你如今想反悔,總得先聽聽你伯父怎麼說吧。」

趙挽成先吼道:「不就是塊什麼破和氏璧麼?讓石碌還給你就是。你還妄想拿著塊破石頭就能換走我師妹。」

浪飛龍剛想發作,卻被剛止住眼淚的雪鳶打斷道:「我石碌伯父不是那麼見錢眼開的人,他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什麼稀奇珍寶沒見過,什麼墓......呃,什麼炫目的玩意沒瞧過,怎麼會對你那塊和氏璧如此情有獨鍾。等我見了他,定讓他交還與你。」

浪飛龍不屑的回道:「嘿,你可別說,這塊和氏璧可和別的寶貝當真不同,遙想當年秦王都願意拿十五座城池來換這"和氏璧」呢。」

雪鳶驚異道:「竟是那塊傳說中的和氏璧麼?」

浪飛龍點點頭道:「正是。」

雪鳶聽到此,心裡有點搖晃不穩,如若真是這塊「和氏璧」,她還真有些擔心那石碌伯父會就此把她「賣掉」。石碌其人雖然算不上是見錢眼開,但是對這古代遺留下來的寶貝一向是情有獨鍾,一旦遇到了他瞧得上眼的就會煞費苦心的想辦法弄到手,即使是用一些不太「入流」的手段。雪鳶知曉他有些個這樣的毛病,因此心中不免憂心忡忡了一回。

趙挽成見她不答話,於是就接過話茬道:「不管那石頭值幾座城池,我們定讓石碌伯父交還與你。我師妹是無價之寶,你就是拿價值百座城池的石頭也換不走她。」

浪飛龍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說的都不算數,當初這紅線是石碌伯父牽的,得找他來,才能有個定論。現在媒人不在,這事沒法談!我先在這住下,等著你們把他找來,咱們再當面對質。」

雪鳶一聽他還就要在這安營紮寨了,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說道:「即便是他來了,也改變不了我的主意,我,我看不上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浪飛龍一聽這話也有些急了,回道:「怎麼,娘子,你竟轉變的如此之快,你剛剛還誇我什麼氣宇軒昂,風流倜儻呢,這一眨眼又說看不上我。娘子,你好生善變啊。」

雪鳶氣到語塞,喘了口氣才瞪著眼睛回道:「沒錯,我就是善變。實話與你說吧,我已經,已經有了意中人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眾人聽她說有了意中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驚。

浪飛龍依舊不肯放棄的問道:「你有意中人?那人什麼樣?能比我強?」

雪鳶揚了揚頭回道:「正是,我的意中人他身材比你偉岸,鼻樑比你高挺,相貌比你英俊,武藝比你高強,而且還心地善良,還曾多次搭救於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決定,決定非他不嫁。」

浪飛龍說道:「我不信!世上竟有比我好這麼多的人?我在我們大漠可是一直領的都是「第一勇士」的稱號。你把那人叫出來,若真像你說的這般好,我就死了這條心,再不會來糾纏於你。」

雪鳶一聽他說「不會再糾纏於你」,立刻來了精神,她左右晃了一下頭後,一把抓住霍焰的一支胳膊,身體還順勢就靠了上去,與那浪飛龍道:「我與霍焰霍大人早就私定終身了,你別再痴心妄想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望向了霍大人。

霍焰有生以來頭一遭這麼尷尬過,頭上的青筋跳的甚是歡快。他是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只像個木頭似的在那裡杵著。

浪飛龍一個抽劍,目光凜厲的對著霍焰說道:「那你我二人今日就來個決一死戰!」

雪鳶見他拔劍相向,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給霍大人添了麻煩,連忙整個人擋在霍大人身前,仰著頭與他道:「你想怎樣?」

正在這危急時刻,梅三姐帶著那一貫爽朗的笑聲,晃悠了過來,她笑著說道:「哎呦,這都快到正月里了,幹嘛整的這麼劍拔弩張的。正月里可不能見血,不吉利的。依我看,依我看不如就換個比試的法子。丟飛鏢定勝負如何?一來考驗了二位的功底,二來也不至於傷了性命。」

浪飛龍想了想道:「唔,也不錯。不過我先提醒你,我的準頭可是無人能敵的。」

霍焰想著既然這場挑戰自己好歹也是個主角,總不能一直杵在這不說話吧,於是也就尷尬的說道:「我看梅姑娘的提議也甚好。只是我們都沒有佩戴飛鏢的習慣。」

梅三姐笑笑說道:「不打緊,我這有啊,我是戲班的武旦,怎麼能少得了飛鏢呢?」

於是這眾人就移步茶樓後院,要說這茶樓後院景致的確不錯,即使到了這寒冬季節依舊是疏影斑駁,暗香浮動,嗯,都是那牆角數支梅的功勞。

梅三姐與一個夥計擺好了靶子,將飛鏢分別遞與霍焰和浪飛龍。只見這小飛鏢做的甚為精巧,比一般市面上常見的飛鏢要細不少,鏢尖又細又長,鏢柄上還都雕刻著設計一致的梅花紋路。

這浪飛龍豪氣沖天的說道:「我先來。」

只聽「嗖」的一聲,飛鏢正中紅心。

輪到霍焰了,只見他氣定神閒,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結果同樣是命中紅心。

梅三姐與夥計只得將那靶子再往遠處挪了兩米。誰知比試結果仍然都是命中紅心。

就這樣靶子連續移動了三次,浪飛龍終於是有些力不從心,稍稍偏離了紅心。他心裡有些懊惱,很怕霍焰會強過自己。

他的擔憂到底是成真了,霍焰一番瞄準後,正中紅心。

浪飛龍哀嘆聲連連。

眾人都是鼓掌喝彩。雪鳶叫的最是歡快,一邊喊著「好啊」,一邊一碰一跳甚是歡喜的來到霍焰旁邊,抓了他的胳膊。但是待她看到霍焰臉上的尷尬之色後,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剛才編造的「私定終生」的謊言,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浪飛龍還是有些不甘心,於是說道:「這次不算,是我一時失手,重來。」

梅三姐笑著走過來與他道:「人在江湖飄,規矩還是要守的,否則壞了規矩,江湖豈能容得下你。一開始定好的規矩,豈有說破就破的道理,枉您也是走南闖北的英雄,今日破了這規矩,若傳了出去,豈不壞了您一世英名,往後還怎麼在江湖混跡。」說完她一個轉身,迅速丟出手中的飛鏢,正中紅心。

一旁圍觀的眾人更是叫好聲連連。

如此一來,這浪飛龍到底是羞紅了臉頰,不再多言。

不過他也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只說是接連趕了半個月的路,實在是累了,先在這茶樓住下。

雪鳶趕忙反對的說道:「你剛剛還說不再糾纏於我,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浪飛龍這會兒倒是不傻了,挑了挑眉毛回道:「呦呵,姑娘,我只說不再糾纏於你,可是我想住在哪那是我的自由。而且這自古開店的都是笑臉迎客,哪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你們說是不是?」

他未待眾人再答話,就甩了衣袖向茶樓晃去,走過霍焰身邊時,還不忘挑釁的瞪了霍焰一眼。

霍焰向來擅長拿著「官爺」的范兒,此時也是目光凜然,給他平添壓力。

唔,二人這「目光」一戰,也是難分勝負。

周圍圍觀的眾人見勝負已定,也就都漸漸散去,該幹嘛幹嘛了。

霍焰正要往茶樓走,雪鳶連忙一把拉了他的衣袖道:「對,對不起,霍大人,我剛才有些急躁了,說了那樣的謊言,給您添麻煩了。」

霍焰莞爾一笑,回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給我添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說完,就徑直踱出了後院。

雪鳶一聽這話,那原本白裡透紅的小臉就變得更紅了。她心想著霍大人這話裡頭有幾層意思呢?到底是原諒自己了,還是更嫌棄自己了?

於是那天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就在這種羞赧,煩惱,擔憂的心情里度過。

到了夜間,該就寢了,她一想起白日裡的種種,尤其想起來自己一時著急說出的「私定終身」的謊話,臉上還是一陣陣的紅潮上涌。於是她就想著開開窗戶,透透氣。

她將窗戶推開一道縫,只見外面暮色籠罩著大地,街道那邊的樓閣飛檐已經模糊了輪廓,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在冬日冷風的吹拂下,擺動的甚是歡快。她的心情也隨著這錦旗的抖動而一高一低的變化著,讓她自己都摸不透自己在想些什麼。

她只是隱隱覺得自己今日在霍大人面前怕是丟了臉,唯恐霍大人會看低了自己。想到這她就對那個始作俑者「浪飛龍」甚是憤恨。

雪鳶望著不遠處那悠悠蕩蕩的商鋪錦旗,視線漸漸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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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escribechaper29withthelyric――「Iwasaliar.Igaveintothefire.IknowIshould'vefoughtit.AtleastI'mbeinghonest.Feellikeafailure......」

「我撒了謊,是我讓情燃燒殆盡,當初該努力挽回,至少最後我誠實以對,感覺自己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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