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暮色漸低沉,風聲卻止了些,在地平線的那頭,延伸的天空中,又見到了晚霞的那抹熟悉的紅暈。\

雪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點一點的走到夕陽中,漸行漸遠,她想追上去握住他溫暖的手,但是又辦不到。她突然感到一陣憋屈,她覺得人生中的很多美好,大概就如同眼前的境況一般,在蹉跎和無奈中消失了,直到再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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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王公子的問話,先是怔了一怔,又茫然的望了回門外。

暮色漸低沉,風聲卻止了些,在地平線的那頭,延伸的天空中,又見到了晚霞的那抹熟悉的紅暈。

最近,她總是很期盼看到那顏色,晚霞的紅暈近了,他大概就會邁著穩健中又稍稍帶些遲疑的步伐向她走來。

她向來喜歡稀罕物件,譬如眼前這會叫她名字的八哥,倘若是別的時間,她一準就跟著王公子去瞧這鳥兒的伴侶了,可如今她滿心期盼著霍焰的到來,如何肯為了瞧那鳥兒的伴兒,就放棄見到心上人的機會呢。

王公子注意到她神色上的遲疑,於是先開口問道:「怎麼,今日不方便?」

雪鳶乾笑下,回道:「唔,實在不好意思的很,辜負您的一番美意了。我,我有些餓了......」

王公子望了望門外漸低沉的天空,莞爾一笑道:「說的也是,天色漸晚了,也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了,那不如,姑娘就隨在下回府一同用餐如何?稍後我再著家丁將姑娘護送回來。」

雪鳶遲疑的回道:「這,這恐怕有不妥。」

王公子領悟的回道:「是在下唐突了,未曾考慮到這世俗規矩,想來姑娘是擔心閒言碎語,是以......」

雪鳶想到個託詞,打斷他道:「不,您過慮了,我只是想著我二師兄他一會兒來這茶樓用晚膳,若是看不到我,肯定會向周圍的人打聽我的去處,到時候沒準又會掀起番風浪。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看來今日我是沒這個榮幸去結識這鳥兒的伴侶了。」

王公子作揖說道:「還是姑娘考慮的周全。」

之後,他便告別了雪鳶,準備離開玉娘茶樓,臨走時還讓這八哥向雪鳶道別,引得雪鳶一笑。

這日的晚膳,依舊和前幾日一樣,雪鳶和霍焰面對面坐著,旁邊坐的是張媽和趙挽成。

一頓飯下來,雪鳶連一句話也沒有機會與霍焰說,只能從眼角的余光中瞥到他不動聲色的神情。她努力從這平淡的神情中去猜度他的心思。她想著,他是厭煩自己的麼?連日來,他來這玉娘茶樓用晚膳,總是這副平靜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又或許他是遭了張媽的冷語暗諷,心中不快?再或者他是怨恨自己嗎?他在這裡所遭受的冷眼和不友善的話語都是因自己而起。

她越想越感到害怕,她先前聽人家說做姑娘時再美好的少女,嫁到夫家之後,如若長期患病或者總是心緒不佳,也會遭到丈夫的厭煩和疏遠。如今自己雖則不是那患病或是心緒不佳的少女,但是周圍卻時時圍著兩個不斷挑事,製造「困境」的人。這樣的境遇想來無論如何也是會讓人不快的吧?

這樣想著,她心裡越發的空落落的,手心裡都出了冷汗,對眼前的佳肴也失去了興致,滿目悲悽的盯著碗里的米飯,暗自發愣。

趙挽成見她停住了夾菜的手,只是一個人在那發起呆來,趕忙給她夾菜,並關切的問道:「鳶兒,怎麼了,不和口味麼?要不要重新叫兩個菜?」

雪鳶聽到他的發問,才如夢驚醒道:「沒,沒什麼,我只是昨晚沒睡好,有些瞌睡了......」

對面的霍焰富含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但是並未言語。

飯後,趙挽成和霍焰像往常一樣結伴離去。

雪鳶看著霍焰遠去的背影,一點一點的走到夕陽中,漸行漸遠,她想追上去握住他溫暖的手,但是又辦不到。她突然感到一陣憋屈,她覺得人生中的很多美好,大概就如同眼前的境況一般,在蹉跎和無奈中消失了,直到再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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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の平易な思い:あるいてゆけそう,おもいでにふくか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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