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大約是人們口味有別吧,吃不慣者感到難以下咽,甚至作嘔,吃上癮的一天不吃就覺著欠點兒什麼。----哼,您這口味如此獨到,難怪會經常看著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不順眼呢,這莫非就是卓爾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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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上旬,黎明天色,微現朦朧。

這一日,天色未大亮,雪鳶就已經起床啦,獨自端坐在梳妝檯前,一手托腮,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獃。對於昨夜霍焰於後花園中對自己那番無禮的言論,她仍然是不能釋懷。

她獨自在茶樓的後花園踱了回步後,依然是覺得心情不舒暢,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惦念起京城集市上的蒸餅。她這人有個毛病,但凡心情不好的時候,食慾就會變得尤為旺盛。況且上次她於清晨的集市上逛游時,吃的那帶有紅棗和核桃的蒸餅,讓她感到很是意猶未盡。

空想怎麼也不如行動,於是她拿了些碎銀子,就又獨自往那集市逛游去了。

她自這集市的東頭往西頭走著,遇到那賣蒸餅的師傅,她便誠心讚揚了一番,把這做蒸餅的師傅誇得是喜上眉梢,好半天合不攏嘴。

她買了蒸餅正欲走時,這蒸餅師傅還不忘笑著與她道:「姑娘覺得好吃就常來啊,推薦親戚朋友們也來啊,買的多還能便宜啊。」

她開心的回著:「一定的。」

此番她得了自己一心惦念的蒸餅,便無比滿足的大口咬去,許是這蒸餅剛出屜的緣故,再加上時至暮春,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了,燙的東西總是不容易涼,她這一口咬下去,著實燙了一下。

可是這美味的蒸餅已經到了嘴裡,吐出來又捨不得,在嘴裡含著又燙的晃,是以,她的表情就難免變得很是玄妙。

大約是無巧不成書吧,她正被這口蒸餅搞得很是狼狽之際,霍焰竟然就提溜著幾個包子過來了。

她抬眼望向他的時候,恰逢自己剛吐了這口蒸餅在手裡。也恰逢此時,霍焰一眼發現了她。

唔,她當時左顧右盼,真心希望能找個地方躲起來,正欲低著頭擺腿就走時,卻聽見背後霍焰喚她的聲音。

她想著既然人家叫住自己,總不能裝作聽不見吧,而且這霍焰向來中氣十足的,假裝聽不見,難不成是聾了麼?這委實說不過去。於是她便住了腳步,面帶尷尬之色,慢慢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霍焰有些好笑的問向她:「要不要喝些湯?」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清楚一個「好」字。

之後她跟著霍焰往街邊的一個攤子走去,一路走,她一路埋怨自己的失態,總是擔心給霍焰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二人在這攤子前坐下,霍焰先開口問道她:「要不要嘗嘗豆汁,這的豆汁很有名。」

雪鳶疑惑的問道:「豆汁?是什麼?」

霍焰想了想說道:「豆汁應該說是用綠豆做原料,經過發酵等一系列工序製成的,據說起源於元朝時期,在京城這一帶很有名的。」

雪鳶說道:「這麼說來,這豆汁也算得上是京城名吃了?那自然要嘗嘗,不能錯過。」

霍焰笑了笑,就跟夥計要了兩碗豆汁。

不多時,這豆汁就端上來了,霍焰先喝了一口,很是享受的樣子與雪鳶道:「嗯,很不錯,你嘗嘗看。」

雪鳶也開懷的端了碗欲往嘴裡送,怎知道卻聞到一股難以言說的酸臭味,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喝,可是她想著既然霍焰喝著很是享受的樣子,那大約應該不會難喝吧,於是她就鼓起勇氣的飲了一口,哪知道這一入了口,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被霍焰譽為「很不錯」的豆汁竟是泔水一樣的味道,她不由得咧了嘴,表情很是複雜。

霍焰挑了眉毛問道:「怎麼,不合口味?」

雪鳶不開心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努著嘴說道:「何止是不合口味啊?霍大人是在拿我尋開心吧,這攤子賣的豆汁明明已經酸臭了,您竟然還說是還不錯,哼。」

霍焰忍不住哈哈大笑著說道:「一看你這喝完豆汁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是當地人了。你知道麼,有一個說法,想要測驗一個人時不時京城本地人,只需要讓他喝一口豆汁,若是眉開眼笑,打心裡往外滿意地噓口長氣,就是地道本地人,若是眉頭緊皺,嘴角直咧,甭問這一準是外來戶。」

雪鳶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意思是說京城這邊的百姓竟然喜歡喝這又酸又臭的東西?」

霍焰點了點頭回道:「正是啊。」

雪鳶帶著懷疑的表情繼續問道:「怎麼可能嗎?」

霍焰回道:「這大約是人們口味有別吧,吃不慣者感到難以下咽,甚至作嘔,吃上癮的一天不吃就覺著欠點兒什麼。」

雪鳶撇了撇嘴,說道:「哼,霍大人這口味如此獨到,難怪會經常看著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不順眼呢,這莫非就是卓爾不群?」

霍焰略顯急躁的爭辯道:「哪裡,我哪裡看你不順眼了?」

雪鳶不服氣的回道:「你哪裡都看我不順眼啊,處處找我的麻煩,挑我的刺,還,還侮辱於我。」

她甚是委屈的訴說著自己的滿腹心事,一聲高過一聲,說到「侮辱」二字上聲音已經很大了,且還帶著些哭腔,周圍用早膳的人都不免往這瞧了一回,又都低頭小聲嘀咕著,且那眼神都飽含著深意。

霍焰怎麼說也是掌管著這一片的治安,平時少不得帶著幾個弟兄在街面上巡視,這附近的百姓沒有不認得他的,此番這樣被人小聲議論著,他不免就感到難為情了。

此時他額上的青筋跳的正歡快,低聲與雪鳶道:「你能不能不要隨便亂講,我何時侮辱於你了?」

雪鳶不服氣的回道:「有啊,有啊,就是昨天晚上嘛!」

此言一出,霍焰頓感周圍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且那議論嘀咕聲變得越發的不善意了。

他擦了額頭的冷汗與她說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講的!我一向行事光明磊落......」

雪鳶打斷他道:「哼,您是光明磊落,我就是雞鳴狗盜麼?我與那王公子的交往一向是清清白白的,為何三天兩頭的就得您一通侮辱,您先是侮辱那王公子別有用心,昨晚上就更加離譜了,竟還侮辱我是貪圖那王公子的賞銀!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入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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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の心に秘めた短い楽譜(胸に響く聲)---------「聞(き)こえてくるのは君(きみ)の優(やさ)しい聲(こえ),仆(ぼく)の名前(なまえ)を幾度(いくど)となく,呼(よ)んでくれたのは春夏秋冬(はるなつあきふゆ),いつもいつもそばにいたね,悲(かな)しみの色(いろ)に染(そ)まる,涙(なみだ)さえ分(わ)かち合(あ)え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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