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應該是他的好兄弟蔡東林。」

孟渝的話,讓在場幾人都有些驚訝。

「你沒認錯?」

「不會認錯的,劉誠一直戴著這個玉牌,雖然臉有點浮腫,但還能看出他原本的模樣,蔡東林左手缺了兩根手指頭,據說是地震時壓斷的。」

葉扶拿著手電筒走到另外一具屍體旁邊,果然,左手無名指和小拇指都沒了。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水裡?難道也是被其他人打死拋屍?」齊遠實在想不明白,按理說,這兩個人在基地屬於上層階級,還有誰能弄死他們然後拋屍?

「這兩人身上的傷還挺多,不像是毆打出來的傷,倒像是摔傷。」

葉扶繼續道,「有可能是他們在飆車時出了車禍,掉入水裡被衝下來了。」

「如果系了安全帶,人不可能從車裡彈出來。」

孟渝看了眼眾人,小聲道,「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騎摩托車飆車,基地的人稱他們為鬼火少年。」

聽到「鬼火少年」四個字,齊遠和唐義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扶,這兩具屍體怎麼處理?燒掉還是丟進水裡?」

「齊遠,你先帶孟渝回去。」

齊遠立刻會意,帶著一瘸一拐的孟渝回了木屋。

等兩人走遠,葉扶拿出兩個大袋子,「把屍體放進袋子裡,我先收起來,這兩人肯定是飆車出車禍隨後摔進小溪里,被水流衝到我們這裡,他們失蹤,基地肯定會派人來找,這兩天都警惕一點。」

「是。」

葉扶看了眼岸上,「岸邊和這條小路做一下隱藏,這兩天不要開磨面機了,先用煤油燈照明。」

回到木屋,孟渝還在惶恐不安,看到葉扶後,他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嗎?」

孟渝點頭,「蔡東林的父親是基地管理層的人,他只有蔡東林一個兒子,一定會帶人搜查他的蹤跡,肯定會查到這裡的。」

他看了看眾人,「他們要是搜查到這裡,你們會有危險。」

葉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不是我們殺了他兒子,怕什麼,不過,這兩天你就在柴房好好休息吧,別出來了。」

孟渝嚇得一哆嗦,「我不會通風報信的。」

葉扶笑了笑,讓齊遠把他帶下去關到柴房了。

「作死。」

「葉扶,你罵誰呢?」齊遠剛回來,就聽到葉扶咬牙切齒罵罵咧咧。

「以後要是再看到屍體,不要打撈上來了,直接推要下游,免得惹上麻煩。」

齊遠點頭,隨後又指了指柴房,「你剛才在罵孟渝嗎?」

「你真是蠢笨如豬。」葉扶心情不好,對他也沒有好脾氣,「當然是罵剛才打撈上來那兩個衰鬼,這種只會浪費糧食的紈絝子弟,死了也是多多益善。」

齊遠一臉委屈,「我矜矜業業巡邏,你還罵我是豬,方唯,你聽到了嗎?」

方唯在一旁鼓掌,「罵得太好了。」

齊遠……

「齊遠太蠢了,以後給那個人送飯的工作就交給唐義崢,你還是去廚房切蘿蔔絲吧。」

「我嘴很嚴的,我什麼都沒說,而且孟渝什麼都沒問,他還是比較規矩的。」

葉扶呵呵冷笑,「我信他守規矩,但我不信你能管住你的嘴,你這人廢話太多,快去切蘿蔔絲。」

「別罵了,我這就去。」

等齊遠走後,葉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有眼線在外面,一旦有人過來,我會把這棟木屋收起來,再放一間小木屋出來掩人耳目。」

葉扶的眼線,自然是外面那些特務小鳥,現在可以給它們派發新的任務了。

「房子可以收起來嗎?」

葉扶點頭,「可以,但是再放出來,需要重新做地基。」

「那倒沒什麼問題,這事過了,那個人也該走了。」

「嗯,等他的腿利索一些,就讓他離開吧。」

——

那些人比葉扶想像中來得快,四五個小時後,狗叫聲,手電筒的亮光,和烏泱泱的搜尋人員出現在了幾公里外的溪流岸邊。

小鳥過來彙報的時候,葉扶拉著栩栩的手,正在檢查齊遠切得蘿蔔絲。

「不用切了。」

齊遠放下菜刀,把切好的蘿蔔絲放進旁邊的盆里。

「給孟渝送一杯水。」

「我?你不是說讓唐義崢替我?」

葉扶拿出一顆藥給他,「放進水裡讓他喝下去,不是毒藥,不過是讓他睡一覺罷了。」

齊遠向來對葉扶言聽計從,她自然有她的道理,齊遠不再多問,接過藥片,去到客廳給孟渝倒了一杯茶水。

葉扶把狼狗和豆苗它們收進了空間。

很快,第二隻特務小鳥回來了,它說搜尋的人已經來到後面的樹林。

唔,大約三公里開外。

姜冗給每個人發了一把槍,齊遠回來後,告訴葉扶已經讓孟渝喝了水。

「大家換一身衣服,先出去。」

換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後,大家走出木屋,葉扶把木屋收進空間,隨後將小號木屋放了出來。

至於柴房的孟渝,先把他藏起來吧。

狹小的木屋裡面只有一盞煤油燈亮著,壁爐里還有柴火在燃燒,狗叫聲越來越近了,還有搜尋人員呼喊劉誠和蔡東林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有人划船經過小島,過了幾分鐘,有很多人上了岸。

「那些人來了。」

很快,木屋的門被拍響,有人牽著搜救狗在木屋外面找人,唐義崢起身過去開門,他剛打開木屋的門,幾個人就順勢走了進來。

「你們住在這裡多久了?是原住民還是難民?這兩天有沒有見過兩個年輕男人?」

「沒,天黑,我們一直都沒有出門。」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宋警官小聲回答道。

屋內,男女老少縮在角落不說話,木屋很小,屋內沒什麼東西,除了這棟小木屋,這個家一貧如洗,煤油燈里的燈芯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搜救狗對著木屋裡的幾人狂吠,為首的男人打量了這個木屋一圈,最後將目光停在唐義崢身上,幾秒鐘過後,他不由分說進入裡面的臥室開始檢查。

臥室都是破破爛爛的被褥,男人搜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

「走。」他一揮手,帶著身後的眾人便離開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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