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雷鳴象根棍兒似的被他自己「插在」了山壁里。

他的雙腿雙腳都露在了那山洞之內,便如一個已經被熏斃了的人一般。

可實際上自然不是如此,此時的雷鳴的大腦正在緊張的思索著。

怎麼辦?

他沒有想到日軍竟然用毒氣了。

硬挺嗎?目前倒也能挺住。

至少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了,又用那些布條條把自己身體與山洞間的空隙堵得差不多了。

少散逸進來一點毒氣倒也無所謂,終是那通風口處進來的空氣多。

可是總這樣挺著能行嗎?

山洞裡別的地方應當還有些與山外連接的小空隙啥的,只是不知道那毒氣什麼時候才能夠散去。

而且,自己可是感覺到大腿有點癢了。

在這種毒氣一熏之下,眼睛和鼻子肯定是受不了的,可誰知道皮膚能不能禁得住?

另外,自己現在頭內腳外把自己跟根棍子似的插在了山體里,那要是山洞裡再來了鬼子該怎麼辦?

自己怕這毒氣熏可人家日本鬼子可不一定怕。

到時候,人家拿著那手電筒在那後面一照再把自己象薅苞米杆兒似的往外面那麼一薅再把自己薅出來!

退回去那肯定是不行的了,那也唯有前進才能把自己藏起來。

從那個通風口看山壁到外面還有一米半呢。

再往前往下挖點也行,怎麼也得把自己雙腿收回來吧!

於是,雷鳴把布條條往腰際塞去便把雙手騰了出來。

緊接著他自然是摸出刺刀接著向那山體間戳去。

還好,沒有石頭。

可是那被刺刀戳軟了的土被他用手抓起來卻也只能再往腰際處塞,因為無處可放。

先前自己還笑話人家日本鬼子如果要是挖那段被自己堵上的洞穴肯定無處放土,而自己現在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了。

看來,人真不應該輕易的笑話別人,老人們說笑話別人那就等於是在笑話自己。

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呢,就是敵人那也不能去笑話!

雷鳴在忙著,而同時日軍卻也同樣沒有閒著。

山洞出口處,日軍已經快把昨夜炸塌了的那個出口處挖開了。

只是這時卻有日軍士兵從山頭處跑來,告訴他們不要再挖了,而且還必須堵上。

因為山那頭找到入口了,並且已經往那山洞裡放毒氣了!

出口處的日軍氣得只能忙用鐵鍬把剛挖通的洞口給堵了起來。

早就應當用毒氣嘛!

要是早這樣辦了又何必費這個勁挖山坡?

要知道那出口處也是有坡度的,越往裡面挖那土層自然是越來越厚!

忙了半天卻是脫了褲子放屁——我此一舉了!

而與此同時,那名已經不想再和雷鳴耗時間的日軍大隊長卻是命令日軍把第二桶毒氣也灌到了那山洞之中。

山洞裡,雷鳴依舊在挖自己的避難所,當然也可以說是逃生通道。

於是,敵我雙方看不到各自的對手卻都在各自忙碌著。

半小時後,日軍大隊長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命令那幾名防化兵撤去了毒氣桶再進去看看。

以服從命令著稱的日本軍人見前面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是要闖的。

於是,便有一名防化兵再次爬進了那個山洞。

這回那名防化兵吸取了第一個進去的那個大腦袋日軍士兵的教訓,卻是帶了把手電筒進去。

只是洞口狹窄那裡面真是不好乾活啊!

他先把被炸死的那名大腦袋士兵從山洞裡拽了出來了,然後才又重新爬進去開始清土。

只是清出來的土又沒有地方放他也只能讓後面的人遞了個鋼盔進來裝滿土後再把那個鋼盔再傳出去。

至此,日軍猶沒有搞明白,那個第一個進去的大腦袋士兵其實是中了雷鳴所設的陷阱。

他們還以為雷鳴是守在洞口的這側呢!

於是,就在那名日軍防化兵在伸手扒開雷鳴為了擋住刺刀不被日軍所發現的那第一個土堆的時候,他的手也按在了刺刀上。

這名日軍防化兵受傷大驚,便退了出來。

此時他那個位置的手雷早就爆炸了,他倒是由於受傷撿了條性命。

於是,日軍只能換人再進。

這第三名日軍士兵聽同伴說前面有刺刀自然是小了心,終究是把雷鳴布下的第一把刺刀取了出來。

而這時他再往前爬,遇到雷鳴布設的土堆就注意了,終究是扒開了土堆發現了刺刀沒有再受傷。

只是他卻忽略了身底下還有手雷,於是日軍的悲劇再次發生,這個日軍防化兵也被炸死了!

一時之間,山外的日軍面面相覷了起來。

他們搞不明白,為啥都把兩桶毒氣灌到了那山洞之中而山洞之中的人還活著還會有手雷炸他們。

山洞過於狹窄,前面只能上一個人,而一發生爆炸那個知情人便被炸死了。

以至於後面的人對前面是什麼情況那真的是一無所知,整個工作都得重新摸索。

日軍官兵又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最後到底是那名日軍隊長猜到他們的人不是中了那個中國人的埋伏了吧!

於是,日軍再次派人進入了山洞,這一頓折騰下來那就又是一個多小時,而這時挖洞自保的雷鳴也終於把自己的隱蔽所挖成了。

此時的他非但把那個逃生通道挖成了,甚至還用泥土把逃生通道從裡面用土堵了起來,就象砌起來了一道牆。

他在那道「牆」上還留了一個孔洞,然後又用布條條塞上。

只是,此時居於方寸之地的他並不安心。

他這翻勞作下來,終是從那山洞中逸入的毒氣有點多了。

此時的他眼睛火辣辣的,嗓子裡也是發癢,可是他卻不敢咳出聲來!

只因為他聽到就在那個通風口的旁邊便有日軍在說話。

日軍人多,現在還兩個中隊在這個山上呢,所以在那頭的洞口前自然是用不上那麼多人的。

雷鳴忍的真是辛苦,為了防止自己發出不由自主的咳嗽聲,他都用布條條把自己的嘴塞上了!

他的臉被憋得通紅,就聽兩名日軍就在這通風口外面嘰哩哇啦的說話。

要不是外面的日軍兵力實在太多,雷鳴恨不得直接就從自己留了也就只有一尺厚的山壁處撞出去給那兩個如此呱噪的日軍來上一梭子。

好不容易那兩名日軍走了,雷鳴再也忍不住了,卻是一聲乾咳,真接就把自己塞到自己口中的布條條給噴了出來!

敵強而我弱,打鬼子委實不容易,可是雷鳴寧可在那冰天雪地里凍著,他卻又啥時候遭過這罪?!

以至於一向堅忍冷靜的雷鳴此時都在心中大罵著。

苟日的小鬼子你們等著!

你等我出去的,我還給你們放冷槍,我說啥要把今天憋的這股氣放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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