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許子是最後一個撤離的,只因為他惦記雷鳴呢。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也許雷鳴需要自己幫忙呢。

當然了,他這種想法是不會和任何人提起,因為別的隊員肯定會笑話他。

就雷鳴那本事還用你去幫忙,你不去給添亂那就得給胡三奶奶燒高香了!

可是,大許子就是這樣的人不是。

他有自己的邏輯,儘管他的這種邏輯在別人看來多少那是有此些好笑的。

所以,大許子邊在黑暗之中往前走幾步就邊回頭就看看。

終於看到黑暗之中不再有槍聲響起了,他這才放下了他這顆操勞的心。

耳聽著同伴的腳步聲都越來越遠了,他忙加快了腳步試圖跟上去。

可是,他沒走幾步就感覺自己身後怎麼有動靜呢?

當兵打仗的人哪有膽小的,那一個個都是賊大膽!

不說鬼也怕惡人,但估計惡鬼也怕他們身上的血殺之氣吧。

於是大許子猛的一回身。

只是他手中的盒子炮還沒舉起來呢,他就感覺有東西直接就撞了他的手上。

剛才往回撤的時候,由於山野中石頭很多,大許子怕盒子炮走火那已經把保險關了。

所以在那東西一撞之下,他的盒子炮恰巧就被撞到了地上。

而且那東西一撞之下力氣還真不小,一下子他竟然被撞倒在了地上!

「哎呀!」大許子一驚。

難道是有小鬼子偷偷跟上來了?此時的大許子已是被那東西給壓在了身下,他無論是抽刀拿槍他都不及了。

他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推身上的那感覺還挺重的東西。

只是他一下卻沒推開。

而且他一推之後還是一愣,因為他感覺自己觸手之處很柔軟,還有一種摸到了狗皮帽子的感覺!

一聯想到狗皮帽子,大許子瞬間恍然大悟,他伸手再摸,那東西還動呢!

他這才確定了,從後面撞自己的,或者說,那壓根就不是撞,那是撲!

那撲自己的竟然是特麼的一條狗!

因為他這時都摸到狗瓜子了,黑暗之中有東西正在自己懷裡撞呢,那特麼的不就是一個大狗腦袋嗎?

一念想起來是狗,大許子又急了。

他們雷鳴小隊哪有狗?這狗肯定是日本鬼子的嘛!

你特麼的可別咬我!

一念及此,大許子伸手亂推,他想把狗推開啊!

只是他手才推那麼兩下他的手就摸到那狗嘴上了。

咦?不對啊!

這狗撲人咋不張嘴呢?!

都說不汪汪的狗偷下口,可是自己都和這狗滾一塊兒來了,它咋就不咬我呢?

意識到這個問題,大許子一伸手就摳到了那狗嘴上。

那狗吃痛終於是哼哼出聲了。

咦?好玩!

這狗咋不咬人呢?

大許子一隻手直接就揪住了那狗脖子,再手再一摸,他忽然明白了。

他忽然明白這條狗為啥不咬自己也不叫了。

因為他在那狗嘴上摸到了一條勒緊的繩子,那繩子卻是把狗嘴給勒得死死的,那它還能叫出來嗎?

然後,大許子差點又大喊了出來,當他明白了這條狗的嘴被繩子勒住了之後,他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啥日本鬼子大半夜鰍黑的就能追蹤到他們雷鳴小隊了。

那日本鬼子是由狗領路的,那狗嘴是被勒上的。

人找不到人可不代表狗找不到人。

怪不得一開始伏擊日軍之前,自己聽到遠處有怪動靜呢,敢情那是這條狗在攛掇攛掇往前沖呢!

大許子這麼一尋思可就愣神了,可是他愣神那狗可不會愣神,狗嘴張不開可是它還有爪子呢。

那爪子直接就撓在了大許子的衣服上,便發出「嗤啦「一聲。

「哎呀我去!」大許子低聲罵道。

一條日本人的大狼狗你還反天了呢你?!

知道對方是狗,已經是想明白一切環節的大許子這回可是不客氣了。

他揪著這條狗脖子上的皮一使勁就把這條狗給按在了地上。

說狗能把人撲倒了,那都是因為狗衝起來時勁不小再加上人害怕才會倒的。

若論勁,一條五六十斤的狗那怎麼也是打不過百十來重的人的啊!

再說了,那狗嘴都被綁上了,那可真等於惡犬被拔了獠牙,那狗還能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大許子養過狗,他卻是知道,再厲害的狗你只要弄住它的脖子,它也就老實了。

果然,他接著那狗脖子把狗按在了地上,那狗真的就不反抗了,只是在那裡哼哼。

狗日的我捅死你!大許子暗罵道。

他拽出匕首都把匕首揚起來了,卻忽然又停住了。

他忽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大許子摸索著就又把刀收回去了,然後他伸手就在那狗身上摸,他這是要找那條拴狗的皮帶呢。

可是這麼一摸,他又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狗身上還有繩子呢。

那繩子可不是系在狗脖子上拴狗的繩子,那繩子卻是和勒狗嘴的那條繩子連在一起的。

光在一條狗那突出的嘴巴子上勒一條繩子那滑不溜的哪能勒住,日軍卻是把系狗嘴巴子上的繩子又掏過了狗的前腿根又系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那系在狗嘴巴子上的繩子就是狗再掙扎也是掉不下來的。

「你別特麼的跟我哼哼,你不跟我哼哼我保你能多活幾天!」

大許子得意揚揚把臉趴了下去衝著這條至今他也沒有看到長得是啥樣的日本狗說道。

然後,大許子又摸索了一下,他找到了這條狗脖上拴狗的皮帶了。

很明顯,大許子他們在先前扔手榴彈的時候,牽著這條狗的日軍也許是被炸死了或者炸傷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負責牽狗的人手一松,這條狗就自己跑出來了。

然後,它就莫名其妙的跟上大許子了。

大許子此時很高興,他甚至已經把雷鳴都忘了,他把那條拴狗的皮帶挽在胳膊上牽著那狗就往前走。

那狗哼哼了幾聲,也不知道它是想咬大許子還是表示抗議,但總之它最強有力的武器——嘴巴子那是依舊張不開。

於是,令大許子感覺到氣憤的事情發生了,那條狗竟然不走了,就讓大許子拖著往前走!

仿佛它一開始是奔著敵人來的,可是現在發現自己並不是敵人的對手,它竟然放起賴來了!

哎呀我去,你給我裝小爬溜呢!我大許子還沒聽過哪個老太太象你這麼哼哼呢!

大許一見拖著這條狗走太費勁,卻是乾脆一俯身把這條狗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肩頭上了。

然後他他卻是正好用自己兩隻手各抓住了那狗的兩隻狗蹄子,他就這樣扛著這條狗往前走。

這麼扛累嗎?大許子不怕累。

也只是走了一會兒,大許子反而美上了,你個狗日的,你的肚皮還挺暖和呢!

那狗的四個腿都被他抓住了,那狗的肚皮可不是正好貼在他的後脖梗子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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