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房裡的雷鳴又怎麼可能知道有巡夜人員已是靠近了這座樓的前面。

此時的他卻是再次扒著窗框將手電筒向那房間裡照去。

說實話,雷鳴自己也明白那手電筒怎麼可能沒有那閃耀的光點?

那門上面的窗戶自然是比房間對外的窗戶要高上一些的。

為了避免把手電筒直接照到窗戶外面去,他都是特意把手電筒壓低照的。

只是光柱雖然不明顯但那團紅暈卻是依舊還在的,這終究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要是躲在密營里倒是啥風險都沒有,可是,那不就是不做事的縮頭烏龜嗎?

他們是戰士,那是要出來戰鬥的!

難道那還能憑個「靠」字把日本侵略者靠走了?!

那還能做個神仙在深山百年等出來的時候斧柯已爛滄海桑田已是變幻如煙?!

到現在雷鳴已是把三樓的房間查探得差不多了,再有三個門那這層也就查完了。

他依然是那套扒門引體向上晃一下手電再落下的動作,只是這回當他看到手電筒照射下的房間裡時他的動作變了。

他飛快的將那手電筒向上方一挑隨即就把那手電筒關掉了,卻是晃都沒有晃!

因為,這回他竟然看到人了!

他非但看到人了,他還看到那個床上的傢伙正在床上起身呢!

只不過多虧那個傢伙的腦袋此時卻是正衝著窗外的,並沒有直接和他那按亮的手電筒相上!

可是,說巧不巧的是,當雷鳴的手電照過去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光柱卻是直接照在了那個傢伙的側面的腰腹上!

那傢伙身上穿了件白襯衫,應當是日本人吧。

哎瑪,真懸,這要是直接照在對方的臉上不知道那個傢伙會是個什麼反應!

此時久經陣仗的雷鳴雖忙卻不亂,他可沒有從那「掛」著自己的窗框上往下跳,他依然緩緩落地。

可是,就在他落地之後,他卻已是象只狸貓似的尿(niāo)悄兒而迅速的向樓道盡頭而去。

(註:尿(niāo)悄,方言,形容不發出任何聲音,比如就象日本鬼子進村時,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這就是尿niāo悄)

雷鳴知道自己必須跑必須躲起來!

誰大半夜的從床上坐起來,那傳說中的夢遊人雷鳴可是沒有見過。

那傢伙坐起來不可能象大詩人李白似的起來吟詩一首「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那個傢伙起來肯定是起夜的,也就是撒尿!

這第三層樓房的廁所雷鳴已經探查過已是在他的身後了,那廁所卻是亮燈的,儘管那應當是度數很小的一個燈泡。

可是雷鳴依然不敢大意,他飛快而無聲的奔到了那樓房的盡頭。

他下意識的伸手拽了一下最盡頭的那個門。

出乎意料的是那門竟然開了!

雷鳴本能的就進屋關門貼門聆聽。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原本觀察的那個屋門真的就開了,那個床上的人真的已是下地了。

那真的是一名日軍,他剛剛坐起的時候真就感覺到了身邊的光線有了變化。

可是,他卻是剛剛被尿憋醒的,正是迷迷糊糊的時刻。

他下地趿拉著一雙木屐發出「叭嗒叭嗒」的聲響來,他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出了門還真就往雷鳴這頭看了一下

樓房各個房間的房門正對著走廊,那房間裡多少還是有點光線的,那是受對面馬路上路燈的影響。

走廊里的光則是更暗基本不可視物,雖然那廁所里懸著的那個小燈泡是亮著的但卻是又被房門擋住了。

所以那這名日軍還真的就沒有看到什麼,就是雷鳴不湊巧鑽到那個房間裡,那名日軍也未必能看得到他。

「叭嗒」、「叭嗒」,清脆的木屐聲在空曠的走廓里響了起來,不一會就是拉動房門的聲音。

隨著那拉動房門的聲音,便有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廁所門所對著的樓板和牆壁,然後廁所里便隱約傳來了那「嘩啦啦」「放水」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那名上身穿了件衫衣下面卻只穿了個兜襠布的日軍又把那木屐踩的一路「叭嗒」響。

他卻是又回自己房間接著睡覺去了。

一直貼在門上側耳傾聽的雷鳴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略等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兒向樓道里看去。

而這時,有一個念頭忽然毫無來由的從雷鳴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可千萬別自己一開門縫那個該死的傢伙也正從門縫那頭看自己呢吧!

還好,這也只是雷鳴內心中無來由的臆想罷了,這種情況並未發生。

真是,雷鳴不由得埋怨自己,沖鏡子扮鬼臉,這還帶自己嚇唬自己的?!

而隨即雷鳴便收回了那無厘頭的思緒轉過來身來觀察自己所意外進入的這個房間。

可是這個時候雷鳴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竟然是一片漆黑!

雷鳴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所有房子都是臨街的。

雖然說街道上的路燈光線很弱不足以讓雷鳴不通過手電就看清房間內的情形,可是哪個房畢竟都有些許的能見度。

可唯獨這間房子卻是一點光線沒有,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難道,這個房間沒有窗戶?

想到這裡時,饒是一貫冷靜從容的雷鳴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他忽然有了某種預感!

雷鳴並沒有急著按亮手電筒,而是開始了再次的屏息靜聽。

房間裡依然是靜靜的,除了他自己的耳鳴並不能聽到其他的聲音。

而這時雷鳴依舊沒有按亮手電筒,他反而用右手抽出了一把插在腰間的飛刀來。

雷鳴又做了一個深呼吸後他這才按亮了手電筒。

而就在那手電筒淡紅的光照亮了這個房間的時刻,雷鳴便知道自己應當是找對地方了!

這裡還是一個套間。

只不過裡間並沒有門,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直接cuǒ到房頂的足有大拇指粗的鐵柵欄。

(cuǒ,「立」的意思)

那鐵柵欄上有個供人進出的小門,那小門上掛了一把鎖。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時,雷鳴透過了那鐵柵欄看到了裡間里的各種刑具!

各種人給犯上刑用的刑具,可是,在這裡,應當叫作摧殘迫害抗日人員的各種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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