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

雷鳴沉默的站在這個屋子中,手電筒依舊在亮著,可是他卻已經有了些許的失神。

這對於身經百戰發誓碰到任何情況都不能發愣的雷鳴來講是極其罕見的。

他的目光在那些刑具上掃過。

腳鐐、手鐐、夾手指板、皮鞭、老虎凳,等等,雷鳴也只是聽說過的那些刑具就這樣真實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那手電筒經過紅布蒙住照射出來的光線也是泛著淡紅的,可是雷鳴卻感覺自己還是看到了那些刑具上有著斑斑的血跡。

就這是老虎凳嗎?

在這剎那間雷鳴仿佛看到了趙一荻坐在這老虎凳上受刑的情形。

趙一荻併攏的雙腿被綁在了這個尺許寬的木凳上,他的上身被綁在了後面的那個足有二大碗粗的木樁上。

然後,有兇殘的侵略者便把一塊紅磚塞到了趙一荻小腿與那板凳之間。

人的腿那都是通過膝關節向後彎的,可是,老虎凳的殘酷就在於它生生的要把人那伸直的雙腿反向硬頂出來一個如弓般的弧度來!

所以,這就是一個反人體結構的反關節的酷刑。

一塊磚產生的疼痛不足以讓被審訊者交待,那麼就加上一塊,每加一塊磚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被審訊者要麼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選擇了投降,要麼就會慘叫著硬挺著直至昏厥過去!

想像著周一荻在受刑剎那的疼痛身經百戰的雷鳴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雷鳴小隊的隊員都知道雷鳴平時看似好說話,其實內心卻都認為雷鳴的心很硬!

雷鳴的心不硬根本就帶不了他們這樣一支隊伍在敵後縱橫千里到處奔襲。

可是,只有雷鳴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也有很軟的時候。

他對自己的隊員的心就很軟,如果他對自己隊員心不軟的話,他就不可能事必親為!

他很在意自己每個隊員的生命。

他總覺得雖然戰鬥很危險,可是自己親自上的話會比別的隊員更好一些生存的機率會更大一些,這不是心軟又是什麼?

而自己媳婦周讓和趙一荻的私交自然是很好的。

周讓曾經告訴過雷鳴,趙一荻那只是個化名,趙一荻的原來是姓李的。

而趙一荻在以姓李的身份從事抗日活動的時候,別的同志卻是給趙一荻起了個外號,這個外號叫「瘦李」!

為什麼叫「瘦李」,那自然是因為趙一荻這個四川人很瘦。

如此瘦小的一個女子卻胸懷著主義滿懷著把日本侵略者逐出東三省的夢想,撇家棄子來到這東北這苦寒之地打鬼子。

其豪氣之干雲、鬥爭之堅決、作風之過硬已經足以讓很多很多的東北男人汗顏了。

身材的瘦小偏卻又彰顯出英雄的輝光,作為東北男人的雷鳴又有什麼理由對趙一獲不敬佩有加呢?

雷鳴在這個屋子裡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鐘,然後才在失神之中擺脫了出來。

而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又應當去哪裡找趙一荻呢?

現在看來,這裡是日偽審訊趙一荻的刑訊室,可並不是趙一荻被關押的地方。

那麼,趙一荻現在情況如何,她究竟又被日偽軍給關在了哪裡呢?

如果趙一荻不在這棟樓里,那麼自己是否需要悄無聲音的再退出去,再重新尋找趙一荻?

可是,這已經不大可能了啊!

只因為雷鳴雖然沒有參與活捉三喜子,也就是葉三喜的任務,可是他卻知道和葉三喜在一起的那三名偽軍應當已經被他的隊員幹掉了。

那個命令就是他下的!

如此一來,一到明天早晨天亮日偽必有所警覺,這次行動已經暴露了啊!

雷鳴正想著呢,他卻聽到房間外突然響起了「嘀鈴鈴」的鈴聲。

那是——電話機的鈴聲!

雷鳴感覺到了某種不妙,他收了手電一推門就鑽了出來直奔樓梯口而去。

而出了房間的他已是聽出那電話鈴聲正是在先前他所看到的那個出來「放水」的那個傢伙的房間響起來的。

這裡是警察廳那自然是配備了電話機的,那日偽軍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大半夜的把電話打進來?

雷鳴自然不知道那電話鈴聲是咋回事。

可是,有人知道,誰?大許子!

當那兩名從樓後轉出來的士兵轉到了警察廳大樓前面的時候,在路燈的光亮下,大許子看到那兩名士兵站下了。

然後那兩名士兵卻真的把臉朝向了那警察廳大樓。

而這時,大許子便暗叫了一聲不好。

只因為他也看到了有一個房間突然就閃過了一道淡淡的紅光來。

咋搞的?那隊長咋還把手電筒往上照了呢!

大許子自然不知道,那道紅光卻正是雷鳴扒著門往下照的時候恰恰看到那個起夜的日軍。

雷鳴怕那名日軍感覺到異常他的動作終究是受了影響,他把那手電筒往上一挑就把那手電筒關掉了。

可問題是,他手裡拿那是手電筒,手電筒上挑了那淡紅的光卻也正對準了窗戶穿透了出來。

那兩個傢伙肯定發現異常了,大許子正想著,就見那兩個人已是小聲嘀咕了起來。

大許子距離那兩個人大約在三十米左右,大許子雖然聽不清那兩個人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卻能聽出那兩個人說的應當是日語。

而這時大許子也才確定,這兩個巡夜的傢伙是日本兵。

大許子想上卻又不能動,如果對方只是一個人他摸上去那也差不多能幹掉的,可對方卻是兩個!

再加上這段三十多米的距離,他想無聲無息的幹掉那兩個人太難了,除非他也練就了雷鳴那剛剛練成的撇飛刀的本事!

大許子正尋思著呢,就見那兩名日軍已經分開了。

一名日軍端著槍往遠處跑了,而另外一名卻是端著槍奔自己藏身的地方來了。

哎呀!

這小鬼子玩啥呢咋沒直接鳴槍示警?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不可能!

大許子隨即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而這時那名日軍已是奔他藏身的這個房角來了。

管那麼多呢,先把這個(nèng)死再說!

那名日軍真是一門心思往大許子這奔呢,他當然沒發現大許子藏在了這裡。

結果他的下場便可想而知了,就在他剛拐過牆角時迎接他的就是大許子突刺而至的匕首。

於是,他哼都未及得哼一聲就被大許子把匕首直接扎進了心窩。

剛才,這名日軍和自己的那名同伴真的就同時看到了那房間窗戶里閃出的紅光,他們可就覺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是樓里進了賊了吧?

那住在警察廳里的日偽軍要是上廁所的話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開燈嘛,那怎麼可能弄出這種光來?

不過,這兩名日軍卻也怕是誤會,他們自然不肯開槍。

所以一名日軍要跑到大許子這裡接著觀察,而另外一名日軍卻是奔那警察廳旁邊的一棟房子去了。

那裡有電話,他要打電話問問樓里的人到底那束紅光是咋回事?

可大許子哪知道這兩名日軍是這樣的打算。

他想了想卻是摘下了這名剛被自己刺死的日軍的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然後便向著前面跑去的那個日軍輕手輕腳追了下去。

前面那名日軍哪知道身後已經生變,他進了那棟平房便撥響了警察廳的電話。

日本打電話那自然是要找日本人的,於是那雷鳴終究是聽到了那在寂靜樓里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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