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半飽後,雷鳴喝著著行軍水壺裡的水,那壺水也是他的戰利品。

也真難為了小鬼子,天剛變暖和一點白天就知道帶水了。

可是現在天氣這一轉暖,原來的四號密營還真就不能住人了。

原本冬天的的時候,他們小隊的食用水都是從那山頂凹處取的冰或者雪加熱沉澱獲得的。

可是這半拉冬天過下來,那凹地處的冰也快被他們用得差不多了。

而天一暖那山頂的雪一融化也變得稀缺了起來。

這樣自己密營就需要新的飲用水源。

也不知道周讓他們再弄新營地的時候是否會想到這一點。

算了,等自己回去再說吧。

由自己喝水想到了自己小隊也要喝水的問題,雷鳴晃了晃頭。

從優點上來講,雷鳴小隊那是短小精悍了,可從缺點上來講他所考慮的事情就很多。

他既要考慮戰鬥上的事情又要考慮後勤上吃喝拉撒的事情。

雷鳴晃完了又頭吁了口氣,管這三十來人不容易。

算了,還是辦大事吧,他把思路拉回到了眼前的事情上來。

這個青龍鎮雷鳴也只是知道位置他可沒來過,可是一打眼他就覺得這個青龍鎮被日軍弄得很嚴實。

這個青龍鎮竟然少有的建有圍牆,而且他還用望遠鏡瞄了一眼,那牆上還有著鐵網,鐵絲網上還放了罐頭盒。

雖然於雷鳴來講逾牆而過應當是可以的,但是他現在卻無法窺探到圍牆內的具體情況。

他現在也不知道青龍鎮內日偽軍的駐防情況,也只是能看到四角的炮樓罷了。

這是他目前所能看到青龍鎮這個鎮子的情況。

可青龍鎮這外部情況也不理想。

雷鳴也只是大致掃視了一下,就發現這個青龍鎮是建在一大片開闊地上。

而青龍鎮周圍三四百米內竟然沒有樹木!

是這鎮周圍都是石頭沒土不長樹嗎?

不是的,也是不可能的,那山上的石頭縫裡都能長出樹來呢,更何況這裡是平地。

這青龍鎮周圍的樹是沒有,可雷鳴卻看到了一些樹樁,那些樹卻已是被日偽軍砍掉了!

非但那開闊地上便如冬日的田野一覽無餘,而就現在他所藏身的這個山丘上竟然也沒有樹!

假如說,這裡是說假如。

假如那個鬼子大官從青龍鎮里出來,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他雷小六子想打冷槍的話,唯一能藏身的地點也就是這個山丘了。

而這個山丘距離遠處去往青龍鎮道路最近的地方也在七百米左右。

就這個距離雷鳴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一槍命中想打的目標。

雷鳴並不是天生的狙擊手,他的槍法也是一次一次練出來的。

而隨著他槍法變得越來越准,也就越來越接近射擊所能達到了最高水準了。

注意,是最高水準,而不是瓶頸。

人力終有限,註定不可能勝天。

那就算他雷鳴真有那超凡出眾的射擊天賦可那小鬼子的三八大蓋的子彈的射程還有限呢。

那要是射出一顆子彈能夠不落地就這麼一直的飛,這個地球就會註定小行星無數了!

這狗日的小鬼子,力量已經這麼強大了,卻非得把這個鎮子整得這麼嚴實幹嘛?

雷鳴終是罵了一句。

今晚先探探,看看啥情況,雷鳴想。

於是他就在這個山丘後靜坐了下來,開始盤算著各種可能。

最後他覺得能想的都想了,不能想的想了也沒用,他便靠在那山坡上靜心屏氣,直到最後睡著了。

當夜半的時候,雷鳴醒來了。

睜開眼是漫天的星光,而一條銀河貫在星空中卻又最是顯眼。

雷鳴也只是掃了一眼那天上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星星便爬了起來。

他將自己穿著的那個黃呢子大衣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那支狙擊步槍也留下。

然後將自己身上所攜帶的那些零七八碎的東西都留在了原地。

而當雷鳴最終從那個山丘向有著清冷的燈光的青龍鎮走去的時候,他隨身攜帶的也只是一隻盒子炮一把刺刀兩顆手雷。

哦,對了,還有一個軍用水壺,那水還沒有喝沒,但已經凍上了。

他本來是將那個空水壺也放到地上了的,可是最後當走出來的時候他卻是把那個水壺抄在了手中。

就仿佛那個水壺不是裝水而是裝著炸藥是可以成為殺敵的武器似的!

天上的星星細看有很多顏色,這是他早就發現了的,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要說時下這東三省的天空除了硝煙和日軍屠村時的黑煙倒也沒有任何可以污染天空的東西了。

雷鳴行走於黑夜如同一隻黑夜裡獨自覓食的獨狼。

可是當他離那青龍鎮越來越近的時候,就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青龍鎮是大鎮,日軍既然能將它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那四角的炮樓上那就是都有探照燈的。

已經失去大部隊作戰能力的抗聯部隊自然無法對日軍的據點發起攻擊。

所以儘管日軍把這裡經營的不錯,可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那四角的探照燈也只是亮了仨並且那光柱都定在了原地。

雷鳴蹲在了黑黢黢的圍牆後側耳傾聽牆那頭的動靜,並沒有什麼異聲

可沒有異聲自己就可以逾牆而過嗎?

看這青龍鎮的規模,還有那個自己也沒有見過的比伊藤敏軍銜還高的日本官,誰知道裡面有沒有大狼狗啥的。

而這也就是雷鳴拿著這個水壺的用處了。

雷鳴站起來拎著那水壺的背帶向後退去,在離那牆走出十來步後便扯著背帶將水壺象悠鏈球那樣的悠了起來。

待到悠了好幾圈後,他一鬆手,那水壺便向黑黢黢的大牆後飛了出去,而雷鳴則是借勢往前一躥就重又蹲在了那牆根處。

也只是片刻後,雷鳴便聽到了「咣當」的一聲。

不用問,這時那個水壺砸在什麼硬物上了。

至於是砸到了磚牆上或者紅瓦蓋上雷鳴就不得而知了。

可也就是在這一聲「咣當」里,雷鳴便聽到了「汪汪汪」的狗叫聲。

可這也只是一隻狗的叫聲罷了,但接下來那狗叫聲就連成了片。

我去,這還不是一隻狗呢,這怎麼也得有六隻七隻的吧。

雷鳴接著蹲在那牆根處不動,而這時他就看到自己所在這一側也就是南側的日軍的探照燈已是旋轉了起來。

只不過他蹲在的是牆根處,那裡從哪個方向看也都是探照燈光照的死角。

於是那光柱就划過外面的空地從雷鳴的頭上結過,最後便指向了先前那「咣當」一聲響的大致方位上。

雷鳴調勻了呼吸只是不理。

又過了大約有幾分鐘後,牆那側響起了日軍的腳步聲說話聲還有那「汪汪」的狗叫聲。

那頭鬧哄了一會兒後便安靜了下來。

這時那原本掃過來的探照燈便又往回去了,卻是又在大牆外的空地上轉了幾圈。

可是這又能看到什麼呢?

天氣已經轉暖,雷鳴是從南面貼過來的,那空地上頂多有些冰茬至於白雪卻已經沒有了。

於是最終那盞探照燈就定在了某一點上,夜還是那個夜。

而雷鳴最終也沒有進入青龍鎮,他卻是又返回到了自己藏身的那個山丘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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