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而嘴裡卻已經說道:「皇軍饒命!皇軍饒命!」

他今天是到鎮子外面的山上弄點柴火的,可是未曾想他在剛進入了山林便看到了那樹林子裡拴了兩匹馬。

如果這要是普通的馬也就罷了,可他一打眼就看出了那是日本人的高頭大馬!

他就尋思儘量還是別著日本兵的面,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又看到了就在馬的那頭地上卻又倒了個日本兵!

一打眼他就覺得那個日本兵不對勁。

他再大著膽子抻脖子一瞅他就見那日本兵身上有那變黑了的血漬不說,那臉都是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這兵慌馬亂的年月,他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死人那都是脫了相的那跟活人能一樣嘛!

也只是瞥了那麼一眼,他就認定這個日本兵肯定是死了!

這事可怎麼好?

難道是日本人出去打抗聯結果這個日本兵連馬都沒有騎到鎮子裡人就死了?

他尋思了一下,得了,自己這柴火還是別弄了,還是回去跟自己那在警備軍的小舅子說一聲吧!

這要是自己直接跟日本人說,這日本人信不著自己,再說這個日本兵是自己給整死的,那自己跳到黃河裡也是說不清的!

結果,他就在一轉身想返回去趕自己的毛驢車往鎮子裡跑的時候,他就看到另外一名日本兵已是拿著步槍把自己給懟上了!

人家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雖然說他那個小舅子是警備軍的,在鎮子裡那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是那日本人會給自己小舅子面子那是認識,就眼前這個日本兵人家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誰?

那還不趕緊跪?!

只是他跪了一會兒卻沒聽到動靜。

剛剛一打眼見到那日本兵他直接就跪了,卻是壓根就沒敢抬頭。

這自己總這麼跪著也不行啊!

這個中年人想了想抬頭掃了一眼對面,這才發現那支指著自己的步槍依然在指著,可是那個日本兵卻已是坐在地上正瞅著自己呢!

要說這個中年人卻也不是那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此時他從最初的驚嚇之中緩過神來便知道這事終究是要解決的。

「太君,嘿嘿,我是良民,我給您拿良民證!」那中年男子先說道。

說完了他還伸出雙手比劃了那麼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

這人一冷靜心思就活泛,他先比劃了一下子那是因為良民證在衣服兜里揣著呢。

別自己的一掏兜眼前這個日本兵再覺得自己是掏槍掏刀啥的再把自己當成抗聯,人家「叭勾」一槍再把自己給崩了!

他又偷偷瞄了一眼這個日本兵的臉色,心裡卻又格登一下,因為這個日本兵聽他這麼一說卻是嘴角就那麼一翹。

按理說,人一翹嘴角那都是笑,可問題是他眼前的這個日本兵那臉上可是蹭著血呢。

這兩頭嘴角一翹露出了中間那段白森森的牙卻顯得甚為可怖!

這個男人那本是往兜里伸的手就一顫,不由自主就停下來了。

可對面那個日本兵卻根本不理他,只是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看著他。

到了這時這個中年男人才回過味來,人家是在笑呢吧?

一個日本兵沖自己笑什麼?莫非人家能聽懂自己說的中國話?

想到了這裡,這個中年男子到底是大著膽子從兜里掏出來良民證用雙手恭恭敬敬的給擎了起來。

「把頭低下,你這雙眼睛要是再不老實,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那個日本兵說道。

「啊?!」這個中年男子便是一愣。

他剛想抬頭可一想人家說的話卻忙又把頭垂下來了,可是他心裡卻已是在飛快的盤算起來了。

不對啊!自己對面這個人是日本兵嗎?這東北話說的溜道啊,這也太象——不對!這就是東北話嘛!

日本人有能把東北話說得這麼溜道的嗎?

他下意識的又想抬頭,可這功夫他就覺得腦瓜頂一硬那個日本兵卻是再次說道:「再不老實我直接斃了你!」

「啊?!」那中年男人一驚,這回卻是再也不敢抬頭了,而手中的那個良民證也被人家給拿走了。

至此,不用問了,拿槍嚇唬著這個中年人的人正是雷鳴。

此時的雷鳴心中還暗呼僥倖呢。

他卻是剛剛圍著那青龍鎮繞圈回來。

昨天他到這青龍鎮晚了,也來不及觀察這青龍鎮太詳細的情況。

昨晚上又去那圍牆外轉了一圈,他見日軍的大狼狗還挺多終究沒有冒險卻是又回來了。

而今天早晨天一亮他便圍著這青龍鎮轉了起來開始偵察敵情。

搗亂肯定是要去的,可是也要抓機會。

他現在穿的是日軍的服裝自然是不能離那青龍鎮太近,所以他走的都是距離青龍鎮好幾百米能擋住四周崗樓視線的外圍。

雷鳴要查看的情況很多。

比如,要看那圍牆加鐵絲網的高度。

比如,要查看日軍兵力部署的情況。

比如,他要看哪裡最容易進入那個鎮子,還想著自己真要是進到了那鎮子去暗殺那個鬼子官後怎麼逃出來。

他還想著如果真的沒有機會是不是回去再把自己小隊拉出來再偷襲鬼子一把。

總之,他要考慮的事情多,遇到情況不明的地方他還要用望遠鏡看上一會。

如此一來,他這一圈繞得可夠慢的,等到他現在繞回了南面時便已是上午十點來鍾了。

結果他還沒轉回到這南面呢就見山丘衝著鎮子的那頭就停了架毛驢車。

他也不知道啥情況這才忙趕了過來查看,恰哈就把這個中年人給截住了!

如果這個中年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雷鳴還真頭疼。

殺了或者捆在這裡都不行,畢竟自己是共產黨領導的抗聯隊伍,咱們共產黨的隊伍可不能欺負普通老百姓。

可是那放了也不行啊,這要是放了自己在這個位置也就暴露了。

可是他一看這個中年男人的這身打扮那可是挺齊整的,一看就是穿棉衣的!

那日軍圍剿抗聯都不讓老百姓穿棉衣了,那咸鹽一回最多也只讓買五斤。

所以,就這年頭老百姓能穿棉衣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

而這時這個中年男人還把自己的良民證遞出來了。

雷鳴一看這良民證,喲,這良民證可是挺乾淨啊!

要說起良民證來,雷鳴還從敵偽那裡弄出來過一些呢。

這個地區的良民證可都是去年秋天辦的。

日軍要求每個老百姓必須隨身攜帶良民證,可是,試想,那一般老百姓哪個不得幹活。

那幹活人哪個不是大泥手,哪個幹活不出汗?所以那幹活人的良民證怎麼可能一點不髒?

而再瞅這位的這個良民證那比他雷小六子的臉還乾淨呢!

你說這怎麼可能不引起雷鳴的一些聯想。

「我也不瞞你,我是東北抗聯雷鳴小隊的。

我問你點事,你要是實話實說,我就饒你一條命。

你要說假話,嘿嘿,你去摸摸這個小鬼子的胸口,看刀傷還在不?

你要是說假話,老子也捅你一刀!」雷鳴凶霸霸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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