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慶率先說道:「西村英太現在備受打擊,而且肯定認為這一切都是菊地次郎搞出來的,我們現在就需要幫助菊地次郎結結實實地背上這個鍋。我建議,將鳴哥照的那些相片洗出來悄悄地送到菊地次郎那裡去。」

田虎道:「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照片送過去是個問題。」

周寶道:「還有一個問題,即使將照片給了菊地次郎,又怎麼能夠證明是他照的呢,憑什麼讓人家相信這件事。」

張新鵬道:「我覺得,需要給菊地次郎和西村英太創造一次機會見面,而且最好能夠在外面的公共區域,這樣方便我們行動。」

山鷹道:「那可是難了,菊地次郎現在成了副部隊長最為熱門的人選,現在連賭場都不去了,怎麼把他約出來呢?」

黑熊瓮聲瓮氣地道:「他不是欠了很多賭債嗎,就打電話通知讓他還錢得了,不然就威脅說砍死他!」

山鷹當即在黑熊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道:「你長不長腦袋,菊地次郎是鬼子軍官,雖然這小鬼子輸了不少的錢,但是還不能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你那些招要是管用的話,他的債主們早就會用了。」

黑熊悶悶不樂道:「這辦法不行,那就趁他回家的時候,綁了得了。」

此言一出,惹來一片噓聲。

黑狼沉聲道:「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聽聽可不可以?」

常凌風道:「你儘管說。」

黑狼道:「菊地次郎現在一門心思地想把西村英太踩到腳下,他好自己上位,但是直到目前為止,對於西村英太的處理一直沒有下來,說明西村英太動用了不少關係替他擺平這件事,而且小林秀賴也在替他斡旋。你們說現在菊地次郎現在最需要什麼?」

馬曉慶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整死西村英太的黑材料了!」

「對,就是黑材料。」周寶和田虎也異口同聲道。

黑熊不悅地道:「說來說去,不就是那幾張照片嗎,組長你的話題又繞回去了。」

黑狼道:「你別著急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看啊,如果我們打個匿名電話告訴菊地次郎我們手裡有能夠置西村英太於死地的材料的話,他會不會出來?」

山鷹高興地道:「當然了,這小鬼子肯定屁顛屁顛地出來了。」

黑狼道:「這不就得了,接下來就該西村英太了。」

葉知秋道:「讓我猜猜看,你是想把西村英太也約出來,地點恰好就是約菊地次郎的地方,這樣兩個人就有了見面的機會,西村英太現在正在苦惱之中,怎麼才能騙得到他呢?」

常凌風見這個計劃已經有些眉目了,便道:「剩下的我來說吧,西村英太現在是惶惶不可終日,但是從大華舞廳的情形來看,他對那個張靜姝倒是動了真感情的,這個女人是他的軟肋。」

葉知秋插話道:「大華舞廳的醜聞曝出來之後,張靜姝肯定被齊大元嚴加看管起來,西村英太更是不可能和她取得聯繫,我們就用張靜姝的名義將西村英太約出來,可具體用什麼事由呢?」

黑狼道:「這個我想好了,就說齊大元現在和菊地次郎兩個人密謀要對西村英太不利,讓他徹底地身敗名裂,這個時候西村英太肯定著急了,必定想知道齊大元和菊地次郎兩個人之間到底密謀的是什麼內容,以便做出應對。」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一鳴撫掌道:「這個辦法好,如此一來,西村英太就不得不來了。」

葉知秋道:「可是怎麼才能讓西村英太相信就是張靜姝約他出來的呢,這傢伙會不會懷疑?」

秦天道:「這兩天我也圍繞著張靜姝下了一番的功夫,她有個貼身的丫鬟叫春喜,對張靜姝和西村英太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是大華舞廳的事情一出,這個丫鬟被齊大元秘密地關押了起來。」

常凌風道:「西村英太應該不知道春喜具體的處理情況,葉小姐可以冒充春喜給西村英太打電話。」

葉知秋道:「可是西村和春喜應該算是熟悉的,我擔心會穿幫。」

常凌風笑道:「這個理由我倒是替你想好了,醜事曝出,張靜姝被齊大元禁足,春喜必然受到了牽連,到時候你就說你挨了打,天天哭哭啼啼地啞了嗓子,所以聲音變了。」

黑狼皺眉道:「我感覺似乎還有些不妥,單憑著春喜,恐怕還不能讓西村英太完全相信,最好是能夠有張靜姝的信箋或者是信物之類的。」

劉一鳴啞然:「那豈不是要夜探齊大元的家了?」

齊大元手握兵權,家裡戒備森嚴,不是那麼好闖進去的。

常凌風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條項鍊,展示在眾人的面前,黑狼等人都十分的不解,只有葉知秋認出了這條項鍊,道:「這不是張靜姝在舞廳里戴的那條項鍊嗎?你什麼時候弄到手的?」

常凌風道:「就在咱們離開舞廳之前,我趁亂借來的。」

葉知秋眉眼一彎道:「哦,原來你早就想到了這一步。」

黑狼道:「好,既然那天是西村英太約張靜姝去跳舞,那麼這條項鍊多半是張靜姝十分喜愛的,西村英太自然也應該認識。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常凌風道:「大家再想想這計劃還有什麼紕漏!」

黑狼道:「最好能讓菊地次郎和齊大元正兒八經的接觸一次就好了!」

……

平村久之接到了常凌風的電話,按照常凌風的要求,主動去找了菊地次郎。菊地次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來意,這幾天前來拜訪他的人絡繹不絕,基本上都是1866部隊的中下級軍官們,平村久之算是來的最晚的了。

因為心情非常好的緣故,菊地次郎看上去春風滿面,難得的對平村久之露出了笑容:「平村君,你可是我這裡的稀客呀,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平村久之報以微笑說道:「我今天去總部,剛好路過你這裡,順便來看看,看看菊地君有什麼指示沒有。」

菊地次郎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平村君,你太會說話了,哪裡來的什麼指示,咱們兩個都是平級啊!」

平村久之道:「現在雖然是平級,但是很快您就要高升了,這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菊地次郎滿臉笑容說道:「現在還不能這麼說!」

平村久之道:「您就別謙虛了,這都是遲早的事情。課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菊地次郎以前根本看不上平村久之,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平村久之業務能力比他強,二是平村久之平時就不合群,兩人之間的交流很少,加之他和西村英太、平村久之是相互競爭的關係,自然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平村久之。不過,現在雙方的角色都發生了變化,菊地次郎馬上就要成為平村久之的上級了,應有的風度和大度還是需要拿出來的。

菊地次郎道:「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平村君多多包涵,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才是!」

菊地次郎和西村英太已經視同水火,兩個人是徹底是鬧掰了,平村久之自然就成了他極力爭取的對象。

平村久之忙道:「菊地君,應該說道歉的是我,之前沒有看清形勢,說起來真是非常的慚愧啊!」

菊地次郎笑著道:「不說這個了。對了,你這兩天見到西村君沒有,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菊地次郎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一來是想從平村久之嘴裡知道問出一點兒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二來也是檢驗一下平村久之是否是真的效忠於自己。

平村久之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別提了,聽說西村託了不少的關係想擺平這件事情,結果沒有人敢接這個活兒!」

菊地次郎冷笑著說道:「西村君真是愚蠢,這件事情已經鬧的盡人皆知了,竟然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報紙的輿論在社會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日軍內部菊地次郎不遺餘力的傳播這一消息,不僅僅是住北平的日軍都知道了,連駐蒙兵團、關東軍等其他地方的日軍也有一部分人都知道了,西村英太在巨大的輿論面前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名人。

平村久之看了看左右悄聲說道:「菊地君,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菊地次郎瞟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

平村久之道:「我聽說小林秀賴部隊長也在私下裡幫助西村英太,他們應該還沒有放棄最後的機會。」

菊地次郎道:「這純粹是幻想,寺內壽一司令官已經給小林長官施加壓力了,我就不信這件事情他還能頂得住。」

平村久之道:「我還聽說了,齊大元對於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好像對我們處理緩慢的態度非常的不滿,但是又好像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

平村久之在不知不覺中傳遞出兩個信息,菊地次郎晉升的事情並不是高枕無憂了,齊大元心中還有怨念,但是他急需一個盟友。這兩個信息能不能理解,就要看菊地次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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