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抓到的兩個日本人都不翼而飛,讓林中虎頗為惱火。他指著財神到的鼻子罵道:「都是你乾的好事,為了泄私憤,壞了我們山寨的大事!」

「大哥,這件事也因我而起,我現在就帶著人把這鬼子抓回來!」

此時,財神到也是十分的懊悔,當日他喝了不少的酒,便借著酒勁鞭打了橫山進二,原本只是想著將其教訓一頓發泄胸中怒火,沒想到橫山進二反抗逃走,還殺了數名土匪,攪得山寨大亂。

「哼,現在他早就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此人並非善類,身手不錯,即便受了傷,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林中虎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心細如髮,知道盲目去追擊並非良策。

財神到又道:「吳老二和那女人同時不見了,據看守說,吳老二打暈了二人,因此必是此賊盜走了那個日本女人。」

林中虎悶哼了一聲說道:「吳老二這人極其奸詐,我數次饒過他,不曾想他還是卷了我的金銀細軟和女人逃跑,實在是可恨,這樣,你立即帶人秘密下山,一是打探山下情況,二是尋訪吳老二,待抓到他之後要立即通知我,我要千刀萬剮了這個狗日的。」

財神到拱手道:「大哥,尋訪吳老二的事情小弟是清楚了。可是,這第一件事,還請大哥明示!」

林中虎嘆口氣道:「如今獨立團等收復張垣,日寇被圍劉家溝,你要做的便是打探這場戰鬥的勝負,我雖然打算投奔姓常的,奈何現在手上沒了投名狀,勢必被人看輕。你且去看看形勢,即便我們投奔也要選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才是,明白嗎?」

財神到點點頭道:「大哥,我明白了。」

林中虎從虎皮座椅上站起身來,在財神到的肩膀上拍拍說道:「兄弟,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我在大山上等你的好消息。」

「好,大哥,我先走了!」

且不說財神到如何下山完成林中虎的兩項任務戴罪立功,單說吳老二。他對周遭的地形極為熟悉,背著北海理惠趁亂逃出了山寨,一路向西而去。

一邊走,吳老二隔段時間就停下來,揭開口袋看看北海理惠是否還有呼吸,這千嬌百媚的小美人要是不幸悶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看到北海理惠嬌艷的面孔,吳老二心癢難耐,恨不得一下子就撲上去。山路難行,還需要躲開昔日的兄弟們的追擊,下了西山已經是夜半時分,吳老二知道自己這樣子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必須早點找個地方藏匿起來,避避風頭後再做打算。

下了山,吳老二找了戶人家,給了人家一塊大洋。那戶人家雖然見吳老二背著個大口袋,舉止怪異,但是這點錢對莊戶人家而言已經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因此也就忍著心頭的疑惑,又是燒水熱炕,又是準備吃食的,足足忙了小半個時辰才安頓下來。

吳老二待那人走後,將北海理惠從口袋中抱出來,放在炕上,再蓋上被子。吳老二盤腿坐在小炕桌旁,看著油燈下北海理惠嬌俏的面容,心中自然是頗為得意。此時北海理惠的迷藥勁還沒有過去,自然不能用強,於是他便將北海理惠周身上下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武器,便放下心來。

對於北海理惠,吳老二還是下了功夫的,即使沒有搜到什麼武器,但是還是將她綁得緊緊的,順便山下其手大占便宜。

不過,吳老二沒有絲毫的意,綁好之後盯著北海理惠看了片刻,只見她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此刻散亂地披散在肩頭上,更特別的是她的雙手,被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麻繩緊緊地捆在背後,腰上還有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麻繩,勒了個結結實實。

「行了,反正你是跑不掉了,以後就給我當媳婦兒了!」吳老二咧著嘴淫蕩地笑了起來。

吳老二經常下山尋花問柳的鬼混,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經變得骨瘦如柴,臉色蠟黃。方才又背著個百十斤的大活人下山,二十多里的山路走下來,身子早就搖搖晃晃了。

開始還能強撐著坐著,後來那盞油燈不知何時熄滅了,眼前暗下來之後吳老二也沒堅持多久,迷迷糊糊地也躺到了炕上,挨著北海理惠。沉沉地睡過去之前,依稀記得北海理惠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吳老二是睡熟了,但是沒過多久北海理惠去醒了,醒來後頭昏腦漲,便發覺自己被捆成了個粽子一般,面前臉對臉有個長相極為醜陋、留著哈喇子的男人,一股酒氣、汗味和臭味隨著男人的呼吸撲面沖了過來。

北海理惠何時有過這樣的遭遇,當時差點就要吐了,急忙將頭扭了扭。仔細打量了屋裡的環境,發現並非山寨之中的陳設,便猜測已經被人挪了地方。

出生於京都某個沒落貴族府邸的北海理惠,從小過的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要不是自己的祖父在朝代更迭中失勢,父親、母親英年早逝,她壓根不會離開京都去學什麼忍者,說不定此時早已經嫁給了某個貴族青年,做了有錢有勢人家的夫人。

但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卻不是幸福安逸的生活,而是真實而殘酷的現實生活。

北海理惠七歲那年,其父親遭人誣陷被投入大獄之中,母親為了救出父親百般疏通無果,花費了大量的積蓄。

最終,在大牢里,父親被囚禁了一個多月就被折磨致死。先代家祖留下的積蓄、古玩字畫以及房產,也被「充公」搜刮一空。剩下了她和母親兩人孤兒寡母,遭到族人的百般欺凌,母親不堪羞辱撇下北海理惠投河自盡。

好在自己喬裝成乞兒矇混出城,否則自己不但有失身被辱的可能,甚至有殺身之禍。

舉目無親的北海理惠輾轉來到了廣島,要不是流落街頭的時候,遇上了當時正好刺殺仇家的武藤璋,自己很可能會因為走投無路而淪落風塵。所以在北海理惠心裡,一直是把武藤璋當做自己的親爹一般伺候和服侍。

孑然一身的武藤璋也是將這個苦命的女孩當做自己的親女兒看待,不但供給吃穿,而且還將自己的一身武藝傾囊相授,短短數年時間,她便在武藤璋的言傳身教下小有所成,也闖出了一些名頭。

談到北海理惠的關門弟子北海理惠,忍者界中的人們都會不自覺地豎起大拇指,稱讚一番。

在北海理惠看來,現在老師武藤璋英雄一生,到頭來卻死在了常凌風等人是手裡,從國內一起過來的師兄們也是十之八九都戰死,自己居然也被土匪就地擒下,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

北海理惠心中暗道不妙,原本想著利用這山寨中的土匪與獨立團對抗,沒想到自己重傷之後體力大不如前,竟然在臥房中竟然昏了過去,落到了這個齷齪男人的手中。

北海理惠看人頗為在行,只是看了吳老二的面相,便知道他淫邪無比,肯定是貪圖自己的美色,自己落在他的手裡,絕無好下場。

北海理惠內心中是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就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保護自己不受屈辱。

因此,當北海理惠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狠勁掙扎,而是暗暗運功,她身子骨十分的柔弱,原本想用縮骨功掙脫,但是嘗試了幾次之後都沒有得逞。吳老二綁的繩子頗有講究,竟是越掙扎越緊,繩子幾乎勒到了肉里。

北海理惠有些沮喪,現在自己被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她感到自己的體力下降了很過,特別是被施過了迷藥之後腦袋昏昏沉沉,手腳也沒有什麼力氣。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從這樣的困局之中抽身,趕緊去和橫山進二匯合?北海理惠緊咬著嘴唇,腦袋裡的思緒卻在飛速地轉動著。

北海理惠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山寨,山寨上的土匪手裡都有槍,那上了刺刀的步槍可不是端在手中把玩的。如果自己稍有逃跑的跡象,北海理惠毫不懷疑身後的那名士兵會在自己逃出幾步之後就將自己打成血葫蘆。

如果這裡不是山寨,又是哪裡?

北海理惠從甦醒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但是更進一步的答案,是沒有人會告訴自己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從這裡脫身,自己雙手被綁,武器被繳,身旁還睡著一個令人作嘔的猥瑣男人,他隨時都有可能醒來。

就在北海理惠分神思考計策的時候,孔老二打了一個打噴嚏,飛沫直接噴到了她的頭髮上,北海理惠恨不得一刀直接宰了他。

長夜漫漫,終於,在度過了漫長的煎熬之後,一聲雞鳴預示著天已經亮了。聽到這一絲雞鳴,北海理惠便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耳聽到身邊的吳老二打了個哈欠,緊接著便感覺自己的小手被他抓住了,北海理惠強自忍耐著內心的厭惡,閉目不動。

恢復了些許體力的吳老二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爬起來就要去親北海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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