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水。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驟然撕破夜晚的寧靜。

北岸新萌發的蘆葦叢中,一艘破舊的漁船劇烈晃動,一名中年漁夫踉蹌衝出,緊接著他身後一名女真士兵揮刀斬落,那漁夫慘叫一聲倒在甲板上,就在同時另外一名女真士兵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走出,後面一個哭喊的中年女人抱住他腿,那女真士兵毫不猶豫地一刀捅進她胸口。那少女掙扎尖叫著,剛要撲向那女人就被那女真士兵扔在甲板,殺了漁夫的女真士兵興奮地笑著立刻抓住她衣服,稍一用力早就快糟爛的麻布衣服就被撕開,殺了女人的士兵扔下刀,笑著按住她那不斷掙扎的雙腿,然後……

他突然抬起頭。

緊接著他換上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而就在同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

「那,那是什麼?」

他茫然地說道。

他那同伴急忙轉過頭,就看見月光下,彭水南岸的蘆葦叢正急速向兩旁分開,一頭詭異的黑色怪獸帶著咆哮驟然躍出,猛得撞在月光下的河面,帶著飛濺的水花劇烈晃動。

兩名女真士兵同時尖叫一聲,毫不猶豫地就去抓自己的刀,但就在同時那頭衝下水正在飛快靠近的怪獸前方,兩道刺目的強光射出,一下子淹沒了他們的視線,甚至兩名女真士兵感覺自己的雙眼都要瞎了,他們嚇得尖叫著急忙捂住眼睛,下一刻就聽見砰砰兩聲清脆的響聲,他們的右腿膝蓋同時一軟,然後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

那強光突然消失了。

兩名女真士兵驚恐地抬起頭看著他們前方,當視覺恢復之後就看見那頭怪獸已經到了跟前,怪獸背上還有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在那男子身後還立著一面旗幟,旗幟旁邊是一把一丈長陌刀。

「殺了他們!」

突然間那男子陰森森地說。

一名女真士兵急忙舉刀,然後就看那男子手一抬,他手中一個黑色小東西前方火光一閃,一聲剛才那樣的聲音立刻響起,緊接著那女真士兵就慘叫一聲,手中的刀跌落在甲板上。

「殺了他們,他們剛剛殺了你的親人,難道你連報仇的膽量都沒有?」

那男子對少女說道。

正在抱著那女人屍體哭的少女一下子抬起頭,清秀的小臉上瞬間出現一絲猙獰,她一把抓起甲板上的刀,就像發瘋般尖叫一聲用盡全力捅進女真士兵胸口,然後緊接著拔出再次捅入,鮮血噴得她滿臉都是,另外一名女真士兵見狀拖著斷腿毫不猶豫地撲進了河水中。

「你不會水嗎?」

那男子看著少女說道。

後者拔出刀立刻跳下去,近岸的河水只有及胸深,那女真士兵急忙站起,揮刀朝著少女砍過去,然而那少女卻一頭扎進了水底下,那女真士兵的刀砍空了,就在同時他卻慘叫一聲,緊接著那少女冒出頭,手中反拿的刀狠狠向上一拖,那女真士兵痛苦地看著她原本清秀的俏臉,然後在浮出的自己內臟中緩緩倒下,一片血紅色的河水中那少女一臉兇狠。

「乖,這才是好孩子,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好姑娘,爺叫岳雲,上來爺帶你去吃香喝辣!」

楊豐滿意地拍拍后座說。

呃,他其實是開著一輛定製版水陸兩棲的全地形四驅車,小型的雙座沙灘車樣式,雖然他其實更喜歡開一輛兩棲步兵戰車北伐,但小倩開不了那麼大的通道,能讓這種東西過來就已經是極限了。這東西水陸兩棲,有一台兩百多馬力的發動機,在陸地上四輪驅動,在水面上噴水前進,整車只有幾百公斤,和騎摩托車一樣操縱,如果遇到走不過去的道路,甚至可以他直接舉起來走。缺陷是負重實在太輕,帶全身鈦合金板甲的他加上陌刀,另外再加些零碎還可以,但千斤巨斧就真不行了,還有就是六十升的油箱太小了,但好在這個可以由小倩半路扔桶油來解決。

少女茫然地看著他,然後又看著船舷邊自己父親的死屍。

「燒了吧!」

楊豐說著掏出打火機順手點燃了船上的蘆篷,乾燥的蘆篷立刻熊熊燃燒起來,火光很快在船上漫延開,然後迅速吞噬了三具屍體,少女默默看著這一幕,直到她父母的屍體都消失在烈火中,才抓住楊豐伸出的手,有些笨拙地往后座爬,不過也就在同時,她驚叫一聲縮回水中,然後雙手捂在赤luo的胸前。

「我都看一半天了,再說就那倆小饅頭,有什麼好害羞的。」

楊豐無語道。

「你,你轉頭!」

少女羞憤地喊道。

「女人真麻煩!」

楊豐不滿地說著,從儲物箱裡掏出一件襯衣,想了想又摸出條自己備用的四角褲,然後直接扔在水中。

那少女背過身穿上,低著頭拉住他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后座,但當車子開動時候,她還是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楊豐的腰,當然,因為六點五毫米厚鈦合金和凱夫拉內襯阻隔,楊豐是肯定無法體驗那兩粒小葡萄在後背摩擦的感覺了。

他也顧不上體驗了。

因為就在同時數十名巡邏的金軍騎兵出現。

彭水就是台兒莊運河,也稱為柤(zu)水,明朝時候避黃河改道影響漕運才疏浚這條河作為運河一部分,不過這時候利國鐵礦已經開始開採了,這條河之前是專門向外運鐵的,所以也被稱為運鐵河。這是目前金軍前沿,台兒莊就有一支金軍駐紮,是後面蘭陵金軍主力的前哨,這時候的蘭陵縣城是承縣縣城,也就是棗莊的嶧城區。這是金國滕陽軍的兵,原本蘭陵屬邳州,但邳州軍全軍覆沒或者說變紅巾軍了,滕陽軍也就是滕州的兵只好南下,以彭水為前沿防禦紅巾軍北上。

但仍然只是個警戒性質。

彭水又不是什麼大河,它不可能擋住紅巾軍。

這兩名倒霉的士兵就是駐台兒莊的,這時候台兒莊只是一個稍大點的小村落,因為他們的進駐,老百姓都跑光了,誰敢跟這些傢伙在一起?家裡女眷的清白恐怕一個也保不住,只有彭水上的漁民以船為家,躲在沿岸蘆葦叢中,出來找樂子的女真士兵只能以他們為目標,這家漁民就是不幸被他們搜出來的。

而槍聲吸引了附近沿河警戒的巡邏兵,數十名金軍立刻蜂擁而至。

「真麻煩!」

楊豐說著從旁邊拎起了他的SVD,一手扶車把,單手持槍對準前方金兵,停穩的同時扣動了扳機,隨著他手指的快速動作,轉眼間十發子彈全打了出去,十名金軍騎兵還在沒看清他具體是什麼情況,就已經慘叫著紛紛墜落。緊接著車前大燈亮起,恍如怪獸噴火的場景嚇得殘餘那些騎兵驚恐尖叫著掉頭就跑,楊豐也不急,跟在後面慢悠悠開著,很快前方就出現了一座不大的村落,數百名被驚醒的金兵正匆忙跑出來,站在外面看著這一幕瞠目結舌。

「看懂怎麼騎了嗎!」

楊豐亢奮地回頭喊道。

背後少女弱弱地點了點頭。

這東西根本傻瓜式,油門就在右手上,剎車也在油門前,雖然真騎起來是另一回事,但好在楊豐也不怕翻車,他毫不猶豫地單臂伸過去抄起那少女,然後放到自己身前,抓住她的小手放到油門上教她如何加速。

「會了嗎?」

楊豐問道。

少女激動地點了點頭。

楊豐手一松,那四驅車驟然發出低沉的咆哮,就像頭猛獸般到了騎兵背後,他以最快速度從背後抄起陌刀,就在少女手忙腳亂地減速躲避騎兵同時,夜空中弧光划過,她右側正驚恐轉頭的騎兵連人帶馬被斬斷。

最初的慌亂過後,少女也恢復鎮定,明白這東西該怎麼騎了,緊接著她略一轉頭,加速的同時衝過了兩具死屍向著前方騎兵右側衝去,楊豐手中陌刀當長矛,瞬間刺進那騎兵後背,以極快速度穿過他身體,下一刻楊豐的右手閃電般一松一抓從他胸前抽出陌刀,那金軍騎兵這才墜落馬下。

然後楊豐乾脆雙手橫持陌刀,將一米半長的刀刃略微向上傾斜著橫在右側,那少女很聰明地加著油門,在鬆軟空曠的濕地荒草中專門貼著騎兵的戰馬往前加速,那一米半長刀刃,不斷依靠著超過五十公里的時速將一名名金兵攔腰斬斷。

轉眼間他們就這樣帶著一片死亡的咆哮,衝到了台兒莊的莊外,然後楊豐一拍少女肩膀,後者立刻停下來。

「乾得不錯,剩下交給我了!」

楊豐拍拍她肩膀說。

緊接著他手提陌刀跳下了四驅車,在金軍驚恐的目光中,拖著那一丈長陌刀,就像決戰的武林高手般,邁著緩慢而又堅定的步伐向金軍走去,在一片混亂地喊叫聲中,無數的利箭向著他飛來。

「小心!」

那少女驚叫道。

「低下頭,別傷著!」

楊豐回過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就在同時利箭密集地落在他身上,然後伴著少女的驚叫,又紛紛從他身上彈開,他拉下面罩大吼一聲,迎著箭雨橫持陌刀恍如怪獸般撞進了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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