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路,乃逆天之路。

就如同在虛淵的腦海里看到的景象,修仙大成者一出手,那自是一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劍氣縱橫三千里!

抱著如此的雄心壯志,程海沉心靜氣,運轉起全身的靈力於手心,直至長劍翁鳴,顫動不已。

「就是這個感覺!阿打!」

眼中精芒大盛,程海看向院子裡栽種的樹苗,隔著五米就是一劍!

劍光閃爍,掀起了一陣大風。青青的綠草迎風點頭,小樹苗嚇得瑟瑟發抖,象徵性地抖下來兩片葉子。

這一擊,竟恐怖如斯!

「?」

看著毫髮無損的院子,捂著耳朵的虛淵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自己的主人這一大早的是在幹什麼?

修剪枝葉?

這也沒砍到啊?

「啊噠噠噠噠!」

揮舞著長劍一通亂砍,泄氣的程海最終坐了下來,在石椅上思考著人生。

今天算是他認真修仙的第三天了,健康的肺部讓他靈力的積攢速度快了有十倍之多,然而現在這個靈力濃度,就算是有了聚靈陣的加持,依舊和龜爬一樣。

兩日的時間,都夠他學會一個A級法術了。而《玄心道訣》只是一個B級的功法,他學到現在竟然連劍氣外放的方法都沒摸索出來。

按照這個速度,他築基就得兩三個月,後面還有結丹期、元神期、化神期,再然後才是渡劫飛升,每一個境界需要的時間和精力都是幾何倍數的增長。五百年的時間,估計也只能湊一湊渡劫期的一個零頭。

豈可修!

「唉……還是先放鬆一下吧。」

程海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決定今天先到此為止,改修法術調劑一下心情。

若是以往,他還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果,一點點地進步。只是最近獲得的信息量太大,身上的壓力也是十足,不免有些急躁。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亮起,收到了一條短訊。

「小愛回來了,今晚開會。」——審判。

「終於來了嗎……」

程海的眼前一亮,突然有了興致。

要說最快獲得能夠與神明相抗衡力量的方法,那就是獲得一個神級的神降資格了。

但想要獲得神級的獎勵,那就要幹掉一頭神級的存在。

理論上,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巧的是,在審判的預言里,深海的克蘇魯最終會死在地球的神明之手。

柿子還要挑軟的捏,而且像他這個得到了世界意志的變數,審判是無法預知的。如果能在他們的會議里得到更多的內幕,到時能減少一些戰損也是好的。

「呀~你發的任務還得靠你來做啊……」

程海伸了個懶腰,和虛淵交流法術去了。

有時候不是說他不想努力,但這殘酷的現實,讓他不得不走上開掛的道路。

這實在是一件相當令人無奈的事情。

……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早早地吃過了晚飯,程海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袍子,讓虛淵將他傳送到了外邊,然後來到了使徒們的會議室。

「咦?我是第一個?」

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時間,程海有些意外。

摁下會議室門邊的一排燈光控制按鈕,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會議桌,在門邊抽了一瓶水。想了想,又隔空給每個位置都扔了一瓶。

這公家報銷的東西,不喝白不喝。

「唉……」

靠著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程海無聊地翹著二郎腿,打開手機看小說。

細一想,他不可能是第一個來的,審判肯定在背後偷偷地盯著他。

那傢伙整天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除了鹹魚哥之外,看起來就是他最閒了。所以,還是得抱有必要的警惕性才行。

「看完了?這狗作者怎麼更新得這麼慢?」

隨著時間的推移,程海抬起頭來,也漸漸地發現了不對。

現在離會議開始的時間已經過了有兩分鐘,不計較正在追更的作者為什麼不能日更過萬的問題,其他的那些使徒也應該要到了吧,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正想著,眼前忽然有人影閃過,卻是審判出現在他的面前。

「怎麼只有你?都這個點了,怎麼都不見人來。」程海不耐煩道。

「沒有別的人,我只喊了你。」審判說道。

「只喊了我?哦~~~審問嗎?」

程海冷笑一聲,言語間顯得更不耐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審判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表情變幻萬千。

「難道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

程海眼睛一眯,他現在的兩個神降資格還搞不清楚特性,並不適合戰鬥。若是被審判瞧出點什麼,那可不大妙啊。

於是,他微微聳了聳肩,煩躁地問道:「說吧,我有什麼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出在,無塵,他為什麼還活著?」

審判的目光變得凌厲,巨大的壓力如同海嘯般壓倒而下,鋪天蓋地的,仿佛只剩下了一個聲音——你有罪。

「你這傢伙……」

程海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審判的威壓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其實不算大,大約也就正常的B級巫術水準。但若不是直面過奈亞的注視,現在的他還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

如果被這點壓迫力逼著用出了保命法術,這麼菜的他都可以直接用武力拿下了,也不需要再問什麼了。

「咳咳咳……」

故作難受地咳嗽了兩聲,程海抬頭道:「怎麼?我不殺他,你還不樂意了?」

「以你的性格,我覺得你要是出手,他肯定跑不了。然而他卻告訴我,你只是打傷了他,就看著他逃走了。」

審判的聲音十分冰冷,仿佛在注視著一個叛徒。

「所以你把他放到我這來,就是為了讓我殺掉他?」

程海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對血月也是這樣的。估計無塵那傢伙知道自己能拿到這個機會上位的時候,還是對你感激涕零的吧?」

審判是這樣的了,雅楠鎮事件便是這樣,明知血月此舉冒著巨大的風險,一樣讓他去搏那一成都不到的成功率,自己就躲在後方暗中觀察,搜集線索。

這麼一想,無塵應該也是專門放出來詐他的,就是一枚棄子。剛好那傢伙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以說是和審判臭味相投。

再往深一點思考,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審判那個老陰逼就沒有單單把他留下來,而是和每個人都開了單獨的小會。然後表示他們是他目前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像每個鼓勵員工九九六的老闆一樣,先宣傳一波任重而道的大道理,再畫上一個大餅,騙他們表忠心,暗中加入調查內鬼的事宜當中。

被安插進使徒團當「內鬼」,那是作為心腹才有的待遇,被選中的人調查起來肯定是不留餘力。

到時候審判只要從各個「內鬼」彙報材料之中找出最特殊的那一位,那麼真正的內鬼可能也許就會暴露出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審判現在所謂的只喊了他一個人來開會,是不是也是這個原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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