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塊開發師？有倒是有，只是現在離第一場的時間已經不多，植入了模塊但使用得不熟練，提升的效果也有限。」
對於程海加裝模塊的想法，摩多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皺眉審視著虛淵，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外表土氣，內部也老舊的90年代原裝車。
這些戰敗俘虜的宿命就是如此，奴役改造，成為貴族的玩物。
「不不不，你誤會了。」
程海搖了搖手指，笑道：「她的腦子可比那些什麼模塊珍貴得多，不需要把那些垃圾塞進去。」
「哈？」
摩多的表情很是疑惑。
雖然是犧牲了未來，過量加裝模塊和使用基因催化技術對即時戰力的提升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這傢伙是心疼自己的奴隸，那為什麼又要派她黑潮角斗場呢？
「不裝嗎……」
虛淵也感到十分奇怪。
聽了摩多的介紹，她對自己能打進決賽也沒有多大的信心。程海如果把寶押在她的身上，那為什麼不繼續加大籌碼呢？
「對戰有進攻方，也有防守方。贏得勝利的路子不會只有一條，他們可以通過模塊增強自身，我們也可以讓那些模塊成為他們的拖累。」
「你是說……你想給他們種下病毒？」摩多皺眉道。
「如何？」程海反看著他。
「不可能！」
摩多當即給了否定的答案，皺眉道：「現在的能力模塊經歷了數代的完善，想要從外部黑掉根本就不可能！」
「沒有一個系統會是完美的，這種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
程海沒有把他的質疑放在心上，拍板道：「就這樣吧，給找一個天才的黑客，最好是那種想干大事卻經濟借據的個體分子。另外，這邊的幾個奴隸頭子是誰說的算，我也準備找個時間去見他們一面，談一筆大生意。」
這個世界是混亂而邪惡的，罪犯和黑客簡直和地球上送外賣的一樣常見，出現那麼幾個落魄的頂級天才，那也不是什麼怪事。
「找倒是可以幫你找，但你的資金真的夠嗎？」摩多越發的納悶了。
就算卡契是二十一星的土皇帝，但他那點資產也就足夠自己揮霍，想搞大生意他也得有錢才行啊。
「你放心，純晶不會少了你。」
說著，程海將一張晶卡放在桌面上，推向了他：「這裡是二十萬純晶，算是訂金。等事成之後，我再付你剩下八成。」
「八……八成？」
摩多是真的驚了。
一百萬純晶，都夠他在組織里拼單拼兩年了，甚至買輛真的豪車也不在話下。
但像這種中間人的活，他也只是負責聯繫，但給十萬就頂天了。程海給出的價格一下子就翻了十倍，這算是他不懂行情，還是真的財大氣粗？
「卡契子爵，這個價錢是不是太高了些？」他心虛道。
「這只是第一部合作的錢，之後還會陸續有些事情要你幫忙。當然，你要是加入我的組織福利會更好，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程海再度向摩多拋出了橄欖枝。
「啊，不了不了，就這樣合作就好。」
摩多子爵趕忙擺手，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卡契，你所說的交易到底有多大？給我個底，我好提前打點。」
程海思考了一瞬，隨後說道：「大概……五個使徒級奴隸這樣吧。」
「五個？！」
摩多子爵被嚇了一跳，說道：「五個使徒級的奴隸價格至少得十億啊！而且一般這個級別的貨源都會被特定的貴族先預定，這個價格只會變得更高！你的資金真的足夠支持嗎？」
「呵呵，我說過，我要半個月內創造出能和康普勒他們抗衡的組織，這點純晶不算什麼。」程海自信道。
「這……好吧。」
摩多子爵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錢已經到手，就算沒拿到後面的八十萬都不算虧本，這傢伙既然這麼自信，那就讓他碰壁去吧。
「收了你這麼多的訂金，所以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像這樣的奴隸，康普勒也有培養，但平時只是作為角斗使用，並沒有算進他麾下的勢力里，數量遠不止五個。如果你認為這幾個奴隸就能讓你和他抗衡，那就想得太簡單了。」
「嗯哼~」
程海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見他沒有聽進去，摩多也不再勸，身體前傾道：「還有沒有別的？沒有我就先去找人了。」
他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聽程海吹牛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
程海拿出了他的符文劍，擺在了桌子上。
帕里會懷疑上這把劍，並不是單純因為他想得太多。這柄劍是林妙真送給他的，本就帶有修仙者的氣息。
而在制定潛伏計劃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著手對劍身的改造了。
他將法則繪製成可激發性的符文，激發時可讓整個劍身都充滿法則的氣息，藉此掩蓋自己的能力。
雖然這個方法算不上多高明，也有被拆穿的風險。但在這個鬼地方不能隨意變身，要是再把他最強的手段給捨棄掉，他就和那些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使徒級廢物頭目沒什麼不同了。
「這把劍怎麼了？」
雖然摩多的境界還不夠，對法則的敏銳度並不如康普勒他們，但看著桌上的付文傑，也隱隱能感覺到不凡。
「這把劍里蘊含著法則之力，也可以幫助我理解法則。我正是靠著這個東西才能擋下康普勒伯爵的攻擊，試圖和他們掰手腕。但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這一點曝光出去，會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影響後面的行動。」程海皺著眉頭，如同看著一個燙手山芋。
雖然按照他的預想，幾名伯爵按照這個思路來思考才是最理想的，但他沒注意到這個世界會有這麼多的巡邏機器人，若是信息處理中心的人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他反而會很麻煩。
「所以你想把這東西處理掉？」摩多問道。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程海只是簡單這麼一介紹，他就能夠斷定，這種東西要是真想賣就不會缺少買家，直接扔黑市就行了，並不需要經過他的關係。
「不僅僅是處理，我還想把他交給狼神。注意不是狼神會，是狼神。」程海回答道。
想要擺脫嫌疑，狼神會什麼都是虛的，只有擺平了狼神，他的問題才會徹底得到解決。
而且他的最終目，也是獲得狼神的接洽方式。眼下這個事情利用的好了，反而可能會變成他的機會。
只是摩多還是不看好他的計劃，搖頭道：「卡契閣下，雖然我對法則的感悟不是很深，但你在用出那一劍的時候，散發出的氣息和康普勒的毀滅暴戾之意完全不同，對狼神的作用應該不大。想要靠這個獲得狼神的支持，恐怕也很難。」
「你只要回答我有沒有路子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程海的面色沉了下來，陰翳得像是即將爆發的雷雲。
摩多心頭一跳，知道是自己冷水潑得太多，連忙放低姿態道：「如果只是申請接觸的話，明天你帶著你的奴隸去走更換流程的時候，可以在報名的資料里留言。」
「留言？那會不會很慢？」程海感覺不是很靠譜。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你是他的血脈，倒是還可能通過祭祀向他傳達，不過回應的幾率也同樣很低。但相比而言，如果你的奴隸能在角斗中表現出彩，他注意到這個留言的幾率反而會更大。」摩多解釋道。
「我考慮一下，你去忙吧。」
程海凝神沉思，一動不動，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
摩多見狀，也只能起身離開。
走出據點後，回想起程海剛才的種種壯志豪言，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和這傢伙分析著成功的可能性。
「沒辦法，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