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深處,秘室之中。

楚堅與三人密謀完畢,那三人趁著夜色,以縱提之術,匆匆離去。

等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楚堅往自己住處走去,還未進門,卻聽一聲低喚:「堅弟?!」

楚堅回過身來,見大姐披著一件貂皮大衣,獨自一人立在那裡。

四周蟲鳴不斷,楚樂穎緩緩向他走近,低聲問:「堅弟,你剛才去了哪裡?」

楚堅道:「我只是隨便走走,散散心……」

楚樂穎沉聲道:「剛才離開的那三個人是誰?」

楚堅不滿道:「大姐你跟蹤我?」

「堅弟,」楚樂穎看著他,「不管你想要做什麼,趕緊收手,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楚堅冷笑道:「夏縈塵不是神仙,劉桑更只是個鄉巴佬,難道他們就不會犯錯?」

「他們或許會犯錯,」楚樂穎輕嘆一聲,「但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對付得了的。」

楚堅哼了一聲:「姐你不過是怕我出事,連累到你。」

楚樂穎責備道:「這種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要麼去揭發我,要麼就不要管我,」楚堅甩袖,從楚樂穎身邊走過,「女人,根本就沒有一個靠得住。」就這般進入屋中。

楚樂穎黯然……

……

劉桑進入羲和殿內室,見夏縈塵身穿一件桃花深衣,慵慵懶懶地斜臥在榻上。屋內檀沉散著清香,窗外輕紗蒙著月色。她身上的衣裳,乃是用最精美的鮫紗製成,在燭光下光彩流螢,而那充滿誘惑的**,亦隨著鮫紗的輕搭,呈現出完美的曲線。

夏縈塵看到他,亦未多話,只是露出一個笑顏。

劉桑來到榻邊。慢慢的壓在她的身上。

……

臨川街位於蝶江南側,乃是有翼城有名的夜市。

遠處江上,一艘艘花船來來去去,歌女輕唱,歡笑不斷。

近處。燈籠高掛。小攤成排。

夏召舞與鬼圓圓就在這臨川街上,到處逛著。由於已是春末,這幾日天氣也變得炎熱起來,太早的話。難以入睡,街上行人頗多,極為熱鬧,而這裡也並非花街,沒有多少淫穢之事。自也有一些姑娘結伴遊玩。

夏召舞與鬼圓圓,都不怎麼閒得住,有翼城又是名城,原本就有許多可玩之處,夏召舞以前並不曾來過有翼城,而遷入蜻宮後,也沒有多少事可做,兩人便悄悄溜了出來。

看了一會雜耍,正要找個地方去吃夜宵。身後忽的傳來女子聲音:「三宮主怎跑到這裡來?」

夏召舞驀一回頭,於是便看到了炫雨梅花。

她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炫雨梅花並沒有住進蜻宮,夏召舞跟著姐夫來到有翼城後,一直不曾見到她,沒想到卻會在這裡撞見。

炫雨梅花道:「本是在深山中修行。這幾日修行中遇到一些瓶頸,想要轉換一下心情,於是入了城,隨便逛逛。」

夏召舞道:「山中修行?修行哪個地方不可以。為什麼非要跑到深山裡去?」

炫雨梅花輕嘆一聲:「三宮主真是愛說笑話。」

夏召舞嘀咕道:「我就是問一下,怎的便是笑話了?」

三人離開雜耍圈。隨便地在夜市間走著。炫雨梅花道:「三宮主出身侯門,從小便可以接觸到許多上乘功法,小時有令姐帶著,長大後拜月夫人為師,更有雙月王妃贈送天寶靈月,自身亦是天分過人,哪裡會知道其他人修行之艱苦?這世間,有多少人雖有過人天分,卻出身卑微,連一本尋常武學都接觸不到,徒然虛耗一生,又有多少人雖習有上乘功法,卻是天分不夠,只能耗盡心血,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尋求一絲半點的突破。」

夏召舞道:「但你原本就是陰陽家的,不存在接觸不到上乘功法的問題……」

炫雨梅花道:「三宮主以為入了蟾宮,便能輕易學到上乘功法?你本非陰陽家的人,方至蟾宮,一下子就成為宮主,自不知底下弟子的艱苦。蟾宮弟子數百人,以前輝煌之時,更有上千人之多,競爭極是激烈,若不能成為彩衣,馬上便會被打成青衣,一輩子無望接觸上等術法。我從小進入蟾宮,資質只是一般,若非靠著刻苦用功,比別人花費了成倍的精力與心血,此刻只怕也就是宮中一掃地種花之奴僕。」

又道:「三宮主生而為縣主,宮中女弟子,卻大多只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進入蟾宮多少還有喧會,否則的話,一生更是毫無希望。」

鬼圓圓道:「所以說,還是我們小說家最好,沒有那麼多麻煩,想怎樣就怎樣。」

夏召舞哂道:「你一會兒是道家,一會兒是小說家,由你換的麼?」

炫雨梅花道:「這位小妹妹是……」

鬼圓圓道:「我是鬼圓圓,你忘了麼?我們在凝雲城見過面的。」

炫雨梅花錯愕……就是那個又丑又小的女孩子?

她疑惑地看向夏召舞,夏召舞輕巧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炫雨梅花正想再問問,卻聽夏召舞「呀」的一聲,炫雨梅花與鬼圓圓看去,只見她瞪大眼睛,額生冷汗,整個人都滯在那裡。炫雨梅花心知夏召舞師出靈巫山月夫人,本領已是不小,無緣無故,絕不會驚成這個樣子,立時暗提玄氣,緊張戒備,然而,不管如何警戒,都未看到任何異常,周圍依舊是人來人往,燈火如龍。

鬼圓圓道:「師姐,你怎麼了?」

夏召舞的頭越抬越高:「樹……好大的樹!!!」

好大的樹?鬼圓圓在那發怔……

劉桑趴在娘子身上,恩愛纏綿,又換了許多姿勢,最後,夏縈塵伏於榻上,後臀上翹,任由夫君從後頭扶臀而入,一番衝刺之後,在她體內爆出熱浪。

讓夏縈塵這般冷艷動人的女子採用這般姿勢。劉桑有一種奇妙的滿足感。

恩愛完後,兩人相擁而臥,喁喁細語,外頭忽有一諧鬧,夏縈塵朝外問道:「出了什麼事?」聲音悠悠揚揚地傳了出去。

不一會兒。寶釵便飄了進來。見大宮主與公主在床上**相擁,自是猜到他們剛才做了什麼,紅著臉兒,低頭道:「郡主被梅花花主送了回來。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夏縈塵與劉桑錯愕對望,慌忙起身,掠了出去。

來到外頭,只見夏召舞坐在凳上,有些虛弱的樣子。炫雨梅花與鬼圓圓、黛玉守在她的身邊,遠處,鸞兒也趕了過來。

夏縈塵掠上前,道:「出了何事?」

炫雨梅花道:「我在夜集上遇到三宮主,原本只是在說話聊天,不知為何,三宮主突然受了驚嚇,像是看到了什麼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此時,銀月玄玄也帶了幾名玄彩飄了過來。為夏召舞把脈,檢查一番,亦未發現什麼異常。夏縈塵蹲在妹妹身邊,低聲問:「你看到了什麼?」

夏召舞喃喃道:「樹……好大好大的樹,樹上還吊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死女人。」

夏縈塵蹙眉:「哪個死女人?」

夏召舞道:「就是去年端午。在三屍山被我殺掉的那個。」

夏縈塵與劉桑驚訝地對望一眼……金天玉蟾?

銀月玄玄道:「以三宮主的情形來看,若不是練功時走火入魔,多半便是中了魘法,三宮主當時並未練功。且有月夫人指點,以往修的無不是上乘術法。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極小。」

炫雨梅花道:「若說當時有人暗中施術,我不可能全無所覺。更何況以三宮主現在的本事,至少在和洲之上,並沒有多少人能夠輕易的突破她的護身勁氣,種術下魘。」

幾人討論了一陣,都未查出什麼,幾名玄彩為三宮主施用了安神的術法,夏縈塵見妹妹依舊有行惚的樣子,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睡,便讓其他人休息去,背起妹妹進入羲和殿中,將她放在榻上。劉桑跟了進來,見小姨子極是安靜,根本不像是平日的她,自也有些擔心,又想起那日鬼圓圓變成人魚,聞了聞那片艾草,便恢復人身,雖不敢肯定就一定是那片艾草的功效,但還是將它取出,放在美少女鼻息間。

美少女打了個噴嚏,忽的一下子清醒過來:「姐姐?姐夫?」

夏縈塵道:「你怎樣了?」

美少女摟著太陽穴:「有些頭疼。」

夏縈塵看向劉桑,劉桑低聲道:「或許是陰陽家裡宗弄的鬼,他們既已對小嬰和我出過手,召舞是蟾宮的三宮主,他們很可能也會想要抓她。」

夏召舞道:「里宗?那是什麼東西?」

對於里宗,夏縈塵與劉桑也沒有太多了解,只能簡單地解釋一番。

夏縈塵道:「你今晚便睡我這吧。」

夏召舞、劉桑道:「好啊。」靜了一下,夏召舞叫道:「你好什麼好?」

劉桑笑道:「我和你姐姐才是夫妻,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麼?你才是第三者插足。」

「插你妹啊!」夏召舞抓起枕頭往他扔去。

夏縈塵隨手抓住枕頭,放回床上,道:「別鬧了。」讓妹妹睡進去些,自己上了榻,道:「夫君,你也睡上來吧……」

夏召舞一下子抓住她:「姐,你、你還真的讓他上來?」

縱連劉桑也沒有想到,娘子竟然真的讓他跟她們一起睡,嘿笑一聲,脫履上榻,隔著娘子飽滿的酥胸,朝小姨子嘿笑。三個人並肩躺在一起,劉桑在娘子胸脯上摸啊摸,又往她腹下滑去。夏召舞一下子將他的祿山之爪抓住,氣道:「我在這裡,不要亂摸。」

「又不是摸你,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又淫笑道,「知不知道在你來之前,我對你姐姐做了什麼?」

夏召舞往姐姐瞅了一眼,見姐姐的臉也有些紅了,而且從手感來看,姐姐的深衣里,分明就是一絲不掛。如何還猜不到他們剛才所做的事?羞得縮在姐姐手臂下,嘀咕:「姐,你也不管著他來?」

夏縈塵道:「昨晚,你不是還跟我說你喜歡姐夫嗎?」

夏召舞小小聲道:「我、我哪有說啊?」又想著,難道姐姐真的想讓我跟她一起嫁給姐夫?

劉桑嘿笑道:「還有這樣的事?」

夏召舞埋著頭:「說了沒有啦。」夏縈塵沒好氣地斜他一眼:「把你給得意的。」

劉桑倒是大體上能夠猜到娘子的心思。召舞小姨子修過玄。習過武,又是月夫人的弟子,雙月華明珠的徒孫,原本也就不是個多安分的主。整日裡也嚮往著要去闖蕩江湖。現在有月夫人和娘子輪流看著,自然不會闖什麼禍,等她再大一些,那就什麼都不好說了。

其實以召舞小姨子的本事,就算出去闖蕩江湖。也是頗有實力的,尋常的宗師級高手,她都有一戰之力,打不過,一般來講總是逃得了,而更高層次的敵人,也不是說遇到就能遇到。但就像做母親的,對自己的孩子總是千不放心萬不放心,娘子對她這個妹妹。也是一般心理,總想放在身邊保護著來。

但是小姨子再大一些,總是要嫁人的,而以她這驕傲的性子,一般人她看不上。她看上的,又未必管得住她,夏縈塵自是怎麼想都不放心。

原本,夏縈塵只知道妹妹喜歡那個來歷不明的「森大哥」。由於不知道那「森大哥」到底是誰,心中自是多有憂慮。現在知道其實妹妹喜歡的「森大哥」就是夫君,而現在看來,妹妹顯然也已經知道了這點,她左思右想,自是覺得,若是效仿娥皇女英,將妹妹也嫁給夫君,既不用斬斷妹妹的少女情懷,自己也可以一輩子照顧到她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當然,雖然知道娘子大致上的想法,而姐妹雙收,確實也是一件浪漫的事,但這個時候也不能顯得太過得意猖狂,畢竟還沒到手嘛,萬一娘子覺得他太不正經太不可靠,煮熟的鴨子,也是有可能飛掉的。

不好直接去向小姨子下手,於是先將娘子摸啊摸……

第二天一早,劉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掉下懸崖,於是驚醒過來,發現娘子早已不在,小姨子還在榻上,卻是睡無睡相,手抱枕頭,小腳踩在他的腰上,也不知是在做什麼夢,一邊踢一邊嚷著「死姐夫、死姐夫」,差點把他踢下榻去。

難怪自己會做夢掉懸崖。

劉桑抓住她的雙腳,把它們架到自己腿上,左看右看,娘子不在,於是悄悄的擠了過去,將小姨子摟在懷中,輕手輕腳地,解開她的衣襟,露出艷紅的肚兜,又將手伸到她的背部,將肚兜也解了開來,露出一對美麗的玉兔。

玉兔滑嫩而飽滿,輕輕的拔一下,立時有若不倒翁般搖動起來。

他將睡夢中的小姨子小心移好,讓她平躺在那裡,嘿笑一聲,翻過身,從巫袋裡找出毛筆和丹青,輕輕的跨坐在小姨子腹上,用毛筆沾上顏料,在她的胸口畫礙,把她的一對玉房畫成兩個大眼睛,玉房上的一對櫻桃就是它們的眼珠兒,又從雙房之間往下勾去,畫了一個大鼻子,再在肚臍周圍畫嘴巴。

仔細一看,意猶未盡,沒有喧子的大臉真是無趣,於是開始解她褲頭,準備找個地方畫鬍子,忽一抬頭,卻見美少女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胸脯與肚又像是還沒睡醒一般,看向正在脫她襖褲的姐夫。

劉桑心道糟糕糟糕,這下要挨揍了,卻見美少女搓搓眼睛,喃喃道:「怎麼又做這麼奇怪的夢?」腦袋往下一枕,又開始睡去。

劉桑鬆了口氣,正想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脫,只是低頭一看,小姨子的襖褲已經脫了一截,倒三角般白嫩的小腹已經顯露出來,再往下拉一些,就能看到……

正要繼續往下拉,美少女突然一下坐起,一聲大叫:「你做什麼?」緊抓褲頭,雙腿往他直踹,硬生生將他踹下榻去,又低頭看著自己胸腹上的「大臉」,氣得大叫:「死姐夫。」

劉桑跳了起來:「別生氣,別生氣,這個叫藝術。」

「藝你妹啊!!!」少女將枕頭狠狠的往他砸去。

劉桑抓住枕頭,一扭頭,見娘子已是飄了進來:「大清早的,你們吵什麼?」

夏縈塵飄入屋中,只見妹妹雙手死死抓著胸前的衣襟,旁邊放著她的肚兜,褲頭上的繩結早已被人解開,往下扯了一小截,連女孩子最羞人的部位都要被人看到,不由得扭過頭來,瞪了劉桑一眼。

劉桑趕緊解釋:「娘子,我只是在畫畫……」

這一下,連夏縈塵都忍不住了,雖說我確實有心讓妹妹也跟著你,但你怎能這般猴急,一趁我不在,就對妹妹用強?用強就算了,你居然還不認,連她肚兜和褲子都脫了,居然還說是要畫畫?實在是沒好氣,道:「畫你妹啊。」

劉桑淚目,娘子,我真的只是在畫畫……而且真的是畫你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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