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跟張知意約在一家陝西飯店吃飯。

一見面,徐星光便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堆昂貴的玩意兒,這都是白璇今天送給她的賠罪禮物。

張知意盯著滿鐲子的寶貝,嘖嘖稱奇,「姜恆倒是捨得,這是下了血本啊。」

「這是他的棺材本,能不捨得嗎?」

張知意點點頭,將東西收進自己的托特包里。她給到刀削麵遞給徐星光,語氣八卦地說道:「對了,我聽說了一件事,你也許會感興趣。」

徐星光悶頭吃面,聞言頭也不抬,「什麼事?」

「你那個便宜姐姐,好像跟褚子木在一塊了。」

「誰?」徐星光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張知意見徐星光連褚子木是誰都不記得了,頓時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褚子木你都不記得了?」

徐星光搖頭。

她連正牌渣男男友姜恆都快忘乾淨了,哪裡還記得褚子木是哪號人物。

張知意詳細地為徐星光科普起褚子木的身份信息來,「褚家老大,褚子木,當初還追過你,但被你拒絕的那個。他妹妹褚子靈,是你高中時期的閨蜜,想起來沒?」

徐星光仍沒想起來褚子木這號人物,卻想起了褚子靈。「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誒,對了,你跟褚子靈到底怎麼鬧掰的?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她也喜歡姜恆,跟你從閨蜜成了情敵?」

「情敵?」徐星光搖頭,表情複雜地說:「不,姜恆才是她的情敵。」

張知意愣了一下,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靠。」張知意感慨道:「你這女人,好大的魅力。」若褚太太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喜歡過同一個人,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聊過尤明月跟褚子木的事,張知意這才跟徐星光聊起她讀書的事。「大學城離倉山鎮很近,你要不要搬過去住?老師的房子一直留著,稍微收拾下就能住了。」

「我正有此意。」徐星光是一天也不想在徐家待下去了。

倉山鎮那棟房子是莫音書的婚前財產,張知意在渝江城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去莫音書那邊住。

她有那套房子的鑰匙。

將鑰匙遞給徐星光,張知意飛快地吃了晚飯,便趕回去加班了。

徐星光回到徐家時,已經很晚了。

奇怪的是徐澤清他們全都沒睡。

尤驕陽端著杯咖啡在喝,另外三人則正在看電視。聽見徐星光進屋,徐澤清視線從電視螢幕挪到徐星光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才問她:「你明天沒事吧?」

「上午要去一趟學校,辦復學手續。」徐星光答道。

徐澤清卻說:「下去再去吧。上午家裡有客人要來,你得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

什麼客人能讓徐澤清這麼在乎?

「是舅爺爺要來?」除此之外,徐星光想不到別的人。

尤靜秋搶先一步回答徐星光:「不是你舅爺爺,是明月的對象明天要來家裡吃飯。說來,星光和明月的男朋友還認識呢。」

「是麼?」徐星光問尤明月:「是誰啊?」

「他叫褚子木。」尤明月羞赧一笑,告訴徐星光:「我聽褚哥哥說,你跟他妹妹褚子靈關係很好,讀高中的時候常主動去他家玩,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這話說的挺有水準,也很有意思,是在暗諷徐星光跑去褚家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勾引褚子木。

徐星光聽出了尤明月的話外之音。

她向來不是軟柿子,輪不到尤明月來捏。

徐星光明媚一笑,應道:「我常去他家,是找他妹妹玩,這又不奇怪。」話鋒一轉,徐星光又說:「如果他以後常主動來徐家,也總找你妹妹玩,那才奇怪呢。你說是吧,明月姐姐?」

聞言,尤驕陽差點噴出嘴裡的咖啡。

徐星光牙尖嘴利,毒舌不饒人,這話一出,可把連徐澤清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著了。

尤靜秋氣惱得雙頰通紅,她陰陽怪氣地說:「徐星光,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胡話!虧你還是個少年作家,說話怎麼這麼不害臊。真是丟了你少年作家的身份!」

尤明月銀牙咬得蹦蹦響,看徐星光的眼神無比怨毒,真恨不得衝上去甩她一巴掌。

徐澤清濃眉緊鎖,明顯也為徐星光說的話感到羞怒,但礙於一些原因,才沒有直接痛罵徐星光。

「少年作家怎麼了?我是少年作家,我就得乖乖站在這裡,像個受氣包聽她拐彎抹角諷刺我勾引男人?」徐星光嘖了一聲,直言道:「我徐星光看上了誰,勾勾手指就行了,還用得著勾引嗎?」

說完,徐星光朝正在用紙巾擦指尖咖啡液,一副漠不關己模樣的尤驕陽望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句:「我看驕陽哥哥就比那個褚子木好千倍萬倍,勾引褚子木,還不如勾引驕陽哥哥呢!」

說完,徐星光還朝滿臉愕然的尤驕陽拋了個媚眼。

屋子裡靜得可聞細針落地聲,他們都被徐星光一通騷操作嚇到了。

尤明月張大了嘴巴,滿臉『臥槽』的震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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