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離開洛杉磯國際機場,在哈特和卡林頓等人的強烈要求下,沒有先去酒店,直奔伯班克華納製片廠。

馬丁在此租賃了一個專業的舞蹈練習室。型男團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們的爸爸。

十八型男闖蕩好萊塢!來到製片廠門口,哈特和卡林頓招呼夥計們帶好吃飯的行頭,浩浩蕩蕩走進位片廠,跟著布魯斯找到舞蹈室。

布魯斯打開舞蹈室門,見到正在拉伸身體的熟悉身影,準備充分的哈特第一個沖了上去。

助跑幾步之後,借著光滑的地步,哈特滑跪而出,一隻手甩在身後,緊握在手裡的白板筆,連同兩個膝蓋上的顏料,在地板上劃出了三道槓。

卡林頓和其他型男同樣滑跪而來,每人都留下三道槓。哈特張開雙臂,只差一點就抱住馬丁的腿:「馬丁爸爸,這次可以打滿分了吧?你看看,我們滑跪三道槓啊!」本來乾淨整潔的舞蹈室,被這群沙雕弄的滿地黒污,氣得馬丁想要殺人:「老布,掏出你的槍來,把這些貨拉出去,全突突了。」哈特分開手捂住屁股:「不要啊!讓老布這個變態離我們遠點!」型男布萊恩說道:「我們在亞特蘭大就活在老布的恐怖陰影里,來到洛杉磯還要被老布恐嚇。」布魯斯右手緩緩抬起,外套往後撩開,動作優雅的就是個文明人。

哈特眼見文明人即將出現,趕緊低下頭,在地板上哈了口氣,拿袖子開擦:「快點,把地板擦出來,惹馬丁爸爸不高興,你們還想上電視?」十八個型男,變成了十八個清潔工。

站在一邊的梅內都看傻眼了,這特麼一群什麼樣的極品,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為何物!

他沉默無語:「比起這些人,我的臉皮是不是太薄了。」這些傢伙來搶老大的?

梅內立即跑到隔壁,拿了白毛巾過來,蹲下來擦地板。馬丁不去管這些沙雕,上前幾步,來到安妮面前,跟她輕輕擁抱:「安妮老師,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安妮說道:「俱樂部付了錢的。」她笑了笑:「我們還有多少天?」

「20天。」馬丁給出確切時間,又補充道:「這二十天我不做別的,專心訓練。」安妮查看舞蹈室:「你已有了基礎,20天專門練習一隻舞,足夠了。」布魯斯從隔壁拿來更多毛巾,分給哈特和卡林頓等人,讓他們把地板恢復原樣。

馬丁建議:「你們先回酒店休息,我們明天開始。」安妮卻放下了背包:「不用了,坐了一路飛機,正好活動下身體。」哈特轉頭過來,說道:「我們等不急了!」其他人紛紛附和。

梅內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自己的地位貌似在直線後退。原先僅次於老布,現在退到了太平洋?

他悄悄找到布魯斯,問道:「老布,他們怎麼回事?這麼崇拜老大?」布魯斯說道:「他們全都出演了《殭屍舞男》,那部電影讓他們的小費翻了兩倍,這次跟著馬丁上頒獎典禮,你猜他們小費能漲多少?」梅內腦子活泛,馬上明白:「我跟他們是同行?」

「差不多。」布魯斯找到了合適的形容:「中老年女人的最愛。」他輕輕拍了下梅內肩膀:「那群沙雕參加完頒獎典禮就會回亞特蘭大。」梅內放下心來,十八個夥計來跟他搶老大,他真的承受不住。

安妮和型男團換了舞蹈服,連同馬丁在內一起熱過身,開始了訓練。持續半年多的專業健身和形體塑造,對馬丁幫助很大。

而且他不走那種陰柔路線,銀幕下的公開形象就是陽光型男。晚上,馬丁在酒店包了一個小餐廳,專門款待亞特蘭大來的一眾老夥計們。

「俱樂部生意現在好到爆炸。」哈特坐在椅子上,滔滔不絕:「老闆在亞特蘭大東部開了家分店,分店旁邊又開了快捷酒店和情趣用品店,讓我們的女上帝享受一條龍服務。」卡林頓接話:「我們收入增加了好多,全都搬入了中產社區。」馬丁這時舉杯:「祝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眾人一起端起酒杯,滿飲一杯。

哈特又說道:「我訂婚了,知道我送給未婚妻什麼禮物嗎?」梅內說道:「總不能從天上摘顆星星送給她。」哈特倒上酒,過來與梅內碰杯,說道:「夥計,聽說過大西洋天文協會嗎?全美最大的天文協會之一,我從他們那裡買了一顆星星的命名權,以我未婚妻命名!我送給了她一顆星星!」馬丁記得清楚,大西洋天文協會就是哈里斯-卡特搞出來的那個。

他問道:「你從誰那裡買的?」

「呃……一個當天文志願者的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哈特儘可能描述:「腿長胸大個頭高,長得非常漂亮,現在的女孩都像是吃激素長大的,發育的太好了。」馬丁心裡有了數。

第二天還要練舞,一行人不到九點就散了。哈特他們就住在這家酒店,馬丁和布魯斯返回了北好萊塢公寓。

剛進二樓走廊,斜對面的門打開,傑西卡從門裡出來,這次人很正經,沒有搞亂七八糟的事情,說道:「有人給你送快件,你不在家,安東尼奧讓放在了一樓的郵箱裡,你別忘記拿。」馬丁說道:「謝謝。」布魯斯快速下樓,拿了一個不大的紙盒子上來。

傑西卡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裡面的艾米莉拉了回去。布魯斯低聲說道:「她們變聰明了。」馬丁接過盒子,開門進了屋裡,布魯斯跟著進來,去冰箱拿冰水。

「亞特蘭大郵寄過來的。」他提醒一句。馬丁看了發貨地址,克萊頓社區。

他要來布魯斯隨身攜帶的軍刀,幾下拆開包裝,打開厚實的防震泡沫,裡面是黑色棉布包裹的長條狀物品。

布魯斯好奇:「什麼玩意?還有一張照片。」長條物下面壓著一張照片,馬丁拿起來,照片上的人腿長胸大個頭高,比以前漂亮。

莉莉-卡特。布魯斯目光閃爍,看馬丁的眼神像看一個變態:「這是埃琳娜的妹妹吧?」馬丁心中坦蕩,說話自然有底氣:「這是莉莉。」說話間,下意識拆開長條狀的包裹。

但莉莉的名字出口,忽然覺得不太對。莉莉專程郵寄什麼?黑色棉布已然打開,包裹的雕刻品完全顯露出身形,那是一個青白色的平權水壺。

布魯斯剛喝到嘴裡冰水,見到平權水壺,一口嗆到,劇烈咳嗽起來,邊咳嗽還邊想笑。

馬丁臉色發黑,幸好只有老布,這要是在公眾場合打開,非社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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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人做什麼了?」布魯斯一停下咳嗽,就迫不及待說道:「不會吧?我這個變態都覺得你這坨臭狗屎變態!」因為沒什麼,所以馬丁很平靜:「只是一件普通的手工雕刻,老布,是你思想太污穢,你腦袋裡面全是狗屎嗎?整天在想什麼?」老布又想譏諷,馬丁決定打出致命一擊:「我聽哈特說,索菲亞可能來洛杉磯,到時她會不會來找你?」血淋淋的傷疤被揭開,布魯斯掉頭就走:「我回去拿槍,你別關門!」馬丁說道:「我等你回來。」布魯斯心累,又心塞,一去不回頭。

馬丁仔細看野牛角雕成的平權水壺,有稜有角,有筋有溝,有頭有冠,惟妙惟肖。

還仔仔細細打磨過,看起來像是手工打磨的。馬丁收起來放回盒子裡,發現莉莉的照片後面有字。

「喜歡發克爛貨的白痴,送你一件發克爛貨的工具,祝你早日感染愛滋!」馬丁提起拳頭,但人不在面前,只能砰的一聲砸在莉莉的照片上。

照片和牛角水壺全部收好,放在馬丁收納禮物的箱子裡。以後相熟的女性每人送一顆?

好像有人這麼做過……後面一天的晚上,馬丁約了韋斯-克雷文等人一起喝酒,期間聽到克雷文提起,他與亞歷山大-阿嘉搞在了一塊。

當然不是刺刀對拼,而是思想創意的大碰撞。兩人都有一個關於恐怖片的創意,彼此交流之後發現有類似之處,於是強強聯合,合二為一。

克雷文承諾男主角給馬丁,亞歷山大-阿嘉也說過想與馬丁合作,這方面完全一致。

兩人專門叮囑馬丁,等到他們開寫劇本的時候,讓他前去一起討論,以便男主角與演員本人更加搭配。

馬丁當然一口應下來。至於投資之類的,韋斯-克雷文的恐怖片不愁找不到資金。

實在不行,馬丁還有後招。可以向亞特蘭大施放大召喚術。隨後,馬丁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舞蹈訓練當中,力求登台表演時能有足夠好的效果。

隨著土星獎頒獎典禮臨近,他專門抽出時間,訂做了男士禮服和舞蹈服裝,又讓布魯斯租了一輛豪車,連續兩次參與頒獎典禮彩排。

這次有來自野獸之家俱樂部的贊助,馬丁預算和資金還算充沛。2004年5月15日,第30屆土星獎頒獎典禮在洛杉磯阿瓦隆劇院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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