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十九章 讓他加入我們

幾人離開基地總部,無不長長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大隊長這麼恐怖。」羊倌嘟囔道。

「那是因為以前他是你大爺。」老驢給他找出了答案,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現在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其實大隊長說的也不對,敵人不能選擇也就算了,戰友怎麼就不能選擇,他給我們換個不就得了。」騾子還在發著牢騷。

「你當時怎麼不問他?」老貓問道。

「我倒是有那個心,可是也得有那個膽才行啊。」騾子說的時候還打了個寒戰。

「你那還叫沒膽?」

魏老濕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懟著他腦袋說道:「進去的時候我怎麼告訴你的,不讓你亂說話,你非要說。這下好了,本來我們可以平平安安出來的,非得被罵一頓才得勁兒。」

騾子自知理虧,也不躲閃,辯解道:「那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這回沒白跑,被罵得和孫子似的。我了個去,我媽更年期都沒這麼罵過我?」老貓感慨道。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家也不會被罵了。」羊倌愧疚地說道。

「和你沒關係,就那個什麼栗神,我聽這個名都想抽他。還說我踏馬的幼稚,他成熟他管自己叫神,這不更中二嗎?」騾子說道。

「他不是中二,他是二/逼,正常人哪有那麼說話的?我和你說羊倌,我們過來真不是為了你,是不想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看著就煩。」老驢跟著說道。

老貓揉了揉羊倌的腦袋,說道:「所以啊,小羊倌你就別內疚了,我們都是自己來找罵的。」

「可不是自己來找罵怎麼的,咱們犯了大忌了。」杜威接過來說道。

「是啊,犯了大忌,活該挨罵。」魏老濕重複了一遍。

雖然潛龍總說自己不是軍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就是軍人。

就像大隊長所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怕明知道是必死的命令,也不能違抗,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麼這支軍隊永遠不會取得勝利。

而現在根本算不上必死的命令,只是增加一名新隊員,如果連這個命令都執行不下去的話,第四隊又怎麼能保證在戰場上取得勝利呢?

「刺刀也是的,早和我們說明白不就得了,非得讓我們去挨通罵。不行,我得給他記上一筆。」騾子說道。

「行了,你就別吃不上飯埋怨灶王爺了。這事和刺刀沒關係,他都告訴咱們了,大隊長說不能換人,是咱們自己非要去的。」杜威說道。

「那也不行,不給他記上筆,我心理不平衡。」

騾子說著掏出小本本,運筆如飛,給刺刀又記上一筆罪狀。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追宋醫生了。」杜威說道。

「為什麼啊?」老驢在旁邊湊趣地問道。

「把宋醫生娶到手,以後看心理醫生的錢就省了唄。」杜威笑道。

「鮮兒,你記住了!」

騾子剛剛記完,本來要收起小本本,聽完他的話立刻又給杜威也記上了一筆,逗得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不愧是大家的開心果,剛才被大隊長痛罵後的鬱悶,此刻全都消失了。

只是杜威想起栗神的話,感覺自己在逗逼的路上漸行漸遠。

逗逼果然會被傳染!

幾個人回到隊里,栗神已經去自己房間休息了,大家也樂得不見他,不過刺刀卻在等著他們。

「舒服了?」刺刀問道。

「別和我說話,煩你!」騾子沒好氣道。

「這是還沒被罵舒服啊,要不我去和大隊長報告一下,讓他給你們再做做思想工作?」刺刀笑著說道。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挨罵了?」騾子愕然問道。

難道是大隊長打電話告訴他的,不可能,他也不是那種人啊。

刺刀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我回來之前剛被罵完!」

「我去,刺刀你也被罵了?來來來,給我們說說大隊長怎麼罵你的,讓我們過過癮。」騾子興高采烈地說道。

刺刀伸手捂住臉,說道:「我是發現了,那位栗神說得真沒錯,幼稚!」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冒出同樣的想法。

「瑪德,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就是騾子來了,咱們隊才變成這樣的吧?」老驢不確定地說道。

「沒錯,以前真不是這樣,我那個時候渾身充滿了正能量。」老貓肯定地說道。

「他來之前,我可是個專業的黑客。」魏老濕陷入了回憶中。

羊倌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我在預備基地的時候,都叫我冷麵小王子。」

杜威也反應了過來:「我在冰劍的時候,年年都是優秀士兵……」

所有人全望向騾子,齊聲說道:「瑪旦,總算找到根了!」

「臥槽,你們什麼意思啊?合著全是我把你們給帶壞了唄?」騾子跳著腳喊道。

「廢話,逗逼真的會傳染!」大家異口同聲道。

「好啊,你們都給我記住今天的話!」

騾子把小本本掏了出來,叫道:「誰都別想跑!」

刺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騾子,先等一下再記。」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騾子牛氣沖天道。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讓栗神融入到我們這個集體,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刺刀一本正經地說道。

會議室里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連帶著諸如「這個主意好」,「刺刀牛嗶」之類的附和聲。

騾子伸手指向門外,說道:「你走!我不認識你!」

大家笑得正歡,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露出栗神高冷的面孔,就像看白痴似地看著他們,輕輕吐出兩個字。

「幼稚!」

還是那個表情,還是那個語氣,還是那個詞語,但是大家突然發現,現在的栗神怎麼看怎麼都逗逼,笑聲變得更加響亮。

栗神被笑得有些發懵,搞不懂他們有什麼好笑的。

魏老濕揉著肚子說道:「栗神是吧,我發現了,你來第四隊就對了,因為你天生就具有逗逼的潛質。」

「沒錯,你剛才那句話,簡直太逗逼了!」

「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原諒我們的無知,沒能提前發現你的逗逼……」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把栗神氣得砰地一聲摔門而去,可是裡面的笑聲卻越來越響亮了。

他們倒不是有意奚落栗神,實在是覺得剛才他高冷的樣子,實際上逗逼得很。

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被XX,既然不能反抗,就閉著眼睛享受吧。

隊友也是一樣,既然不能更換,那就只有接受,而最好的接受方法,就是幫他融入到集體中來。

對於第四隊來說,就是讓栗神也變成逗逼,哪怕是個高冷的逗逼。

當然,這條路會很漫長,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們一定能做到。

因為他們有制勝的法寶——騾子,能夠憑一己之力,把整個隊都傳染成逗逼,連帶其他隊也開始有逗逼的傾向,這個重任非騾子莫屬。

「騾子,我們相信你!」

「泥垢了!」

逗逼傳染計劃,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達成,而訓練卻是需要快速進行的。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作戰方式,在戰鬥時可以自由發揮,但是必須要相互磨合。

如今第四隊里,不只栗神一個新人,嚴格意義上講,杜威也是新人,同樣需要進行戰術配合。

第二天,除去傷勢尚未痊癒的老驢和羊倌之外,其他人全都前往演練場,進行戰術訓練。

實際上,只要在基地,戰術訓練就不會中斷,所有作戰隊都是如此。

要知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個至理真言不只在國內軍隊內通用,同樣適合潛龍。

不經過幾次演練後,大家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雖然比起石頭來還有很大的差距,但絕對不是羊倌能夠相比的。

從這點來說,總部調栗神過來,並不是錯誤的命令。

唯一讓大家難受的是,栗神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高冷,除去訓練和討論戰術的時候,從來不參與他們的話題,當然都是逗逼的話題。

又一次中場休息,大家習慣地坐在一起,天南地北胡吹海侃起來,當然少不了相互開著逗逼的玩笑。

栗神則獨自坐在遠處,拆卸著手裡的狙擊槍。

騾子看不下去了,喊道:「我說那位栗神,你累不累啊,就不能歇會兒?」

栗神轉過頭來,高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幼稚!」

「哎呀我去!以前我也就忍你了,你不能沒完沒了吧?」

騾子跳起來沖他招手,喊道:「來來來,你過來咱倆掰哧掰哧,我們休息就怎麼幼稚了?」

老貓湊到杜威的耳邊,輕聲說道:「看到沒有,騾子開始他的表演了。瑪旦的,我就是這麼被他帶壞的。」

杜威忍著笑,看騾子怎麼把栗神帶到溝里去。

可惜,栗神沒給騾子機會,這次連看都沒看他,又吐出那經典的兩個字:「幼稚!」

「你不幼稚,你不幼稚這麼大了還說口頭禪?」騾子說道。

杜威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口頭禪什麼時候和幼稚有關係了,這騾子的歪理實在太多了。

栗神沒上他當,手上繼續拆槍,嘴裡說道:「因為你幼稚,我才說你幼稚!如果你不幼稚,我自然不會說你幼稚!」

騾子眉毛一挑,說道:「我去,還和我說上繞口令了?誰不會啊,八百標兵上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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